樑玉玲怔怔的站在門口,看著赤果的,靜止的,保持跑動姿勢的陳二輝,如被點了穴一般愣住。
陳二輝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用手捂著雄壯的下面,鬱悶的問:“你幹嘛啊?”
他是在鬱悶自己純潔的身子,總是被人有意無意的看到,覺得委屈極了。
“啊——!”
樑玉玲這纔回過神來,驚慌著,尖叫著跑了出去。
陳二輝上完廁所,穿好衣服,去找樑玉玲。
剛纔她火急火燎的跑來,肯定有事。
外面熱鬧一團,龐部長正和村民喝的不亦樂乎,幾位神醫(yī)也看起來十分開心,畢竟見識到了失傳了十五年的鬼門七針,並學了幾招。
樑玉玲正在露天的一張飯桌前喝了杯啤酒壓壓驚。
剛纔見到的那一幕,真是太嚇人了,那傢伙也太大了!
陳二輝找過來跟她打招呼,嚇的她身體又顫了一下。
“你剛纔找我?guī)致铮俊标惗x笑著問。
“哦,有正事兒。”樑玉玲再次喝了一大口啤酒後,平撫了一下呼吸,說道,“上面打電話要派國際醫(yī)學工會的人來,龐部長喝多了就接到電話。”
“讓他們來就來唄。”陳二輝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咱們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他們要是來的話,功勞肯定都被他們佔了,因爲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咱們?nèi)A夏解決不了這場瘟疫。”樑玉玲擔憂的說道。
“治病要緊,管它什麼功勞呢。”陳二輝也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一口下肚,清爽極了。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次事件的嚴重性!”樑玉玲不滿他的態(tài)度,說道,“能夠靠自己治好瘟疫,是咱們唯一翻盤的機會,如果連這點功勞都被他們搶佔,那麼華夏醫(yī)學界將會徹底被淪爲笑柄。而且他徐槐樹他們?nèi)静〉鹊仁虑椋矊艿阶肪俊5綍r候,上面肯定要找替罪羊,首當其中的就是你和我!”
“爲什麼?”
“笨啊,你從一開始就仗著他們不承認會華夏語而罵他們,我是這次的領(lǐng)隊,又將英歐國國際那兩人開除,所以咱們倆都得完蛋!”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些道理……”陳二輝慢慢的說道。
“所以說,千萬不能讓那些人來,可是龐部長又喝多了,上面這是直接下達的命令,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樑玉玲焦急道。
“你不用擔心。”陳二輝對她說道,“我問你,你對我算是瞭解嗎?”
樑玉玲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還算了解,怎麼了?”
“那你應該知道,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爲什麼?”樑玉玲疑惑道。
“他們不來,怎麼當面打他們臉呢?”陳二輝說著,嘴角裂開,露出餐來的笑容,“我陳二輝,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
深夜,陳二輝像往常一樣等芙蓉來後,去往藥苗地,用神農(nóng)秘術(shù)灌溉。
氣候詫異太大,這裡又不像二龍山那麼神奇,一天不灌溉的話鐵定會蔫死。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他便回到家裡享受芙蓉的按摩。
五點的時候,他和芙蓉一起出門,芙蓉
回家,他去採摘下露的草藥。
剛到藥苗地的時候,手機響起。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喂,您好,我是《華夏聚焦》欄目組的蘇紅,請問您是陳二輝先生嗎?”
陳二輝聞言,知道他們是程寶給自己安排的媒體,心想不禁道,“居然把《華夏聚焦》都叫過來了,這可是華夏電視臺一套的節(jié)目,厲害的很,寶哥果真牛逼!”
讓陳二輝更驚訝的是,這麼牛逼的節(jié)目組人員,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山外。
從雲(yún)理市到山外,起碼要三個多小時,看來他們應該是連夜趕路的,只能說程寶威力夠大!
蘇紅打電話來,是說到了山外,但不知道路,擔心在山裡迷路。
陳二輝讓他們先在那兒等著,回頭讓人去接。
……
山外,兩女四男,讓車先回去,他們六人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下地上休息。
一張張臉很明顯極其疲憊,還帶有一絲絲怨恨。
“真是的,上面怎麼突然安排來這種地方工作呢,搞的我跟女朋友的約會都黃了。”一個年輕人小夥子說道。
“是啊,我剛請了幾天假,結(jié)果上面立馬給我取消了,真鬱悶呢。”一個大鬍子的男人說道。
“喂,你們能不能打起精神?”帶著眼鏡的蘇紅,一邊照著小鏡子畫著眼線一邊說道,“這次節(jié)目的主角可是陳二輝,你不知道他有多低調(diào),自從《華夏新歌聲》結(jié)束後,就再也沒他的消息,前兩天播出了兩個他拍的廣告,真是帥極了!”
“切,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花癡。”大鬍子男人無聊的點了支香菸,“再說了,他只是一個娛樂小歌星而已,咱們節(jié)目播報的可都是華夏的大事件,我真不明白上面爲什麼會重視他。而且居然下的命令,是把他拍成一個英雄,真是怪了。”
“這你就不懂了。”蘇紅開始畫粉色脣彩,說道,“一看你們就不關(guān)注國際大事,前兩天米國一家網(wǎng)站,刊登一篇文章,上面事發(fā)地點就是在咱們要去的地方。”
接著,蘇紅打開手機讓同事們一一看那片文章。
片刻,衆(zhòng)人看完後,眉頭皺起。
那個叫趙越的年輕小夥子,一臉憤慨的痛罵了一頓文章的作者。
其他幾個上年紀的人到是比較看得開,“小趙,你說你憤什麼青呢,就目前來說,中醫(yī)確實比不上西醫(yī),不然全國所有的醫(yī)院怎麼都是以西醫(yī)爲主呢。”
“我說你們有沒有點愛國心呢,咱們?nèi)A夏都被欺負成這樣了。”趙越氣呼呼的說道,“這個網(wǎng)站還是國際醫(yī)學交流的平臺,這不是全世界都看到了麼。”
這時那位大鬍子男人說道:“其實吧,這次華夏讓咱們來拍一個英雄是正確的,畢竟臉都不打腫了,再不還手,只會讓你更看不起。”
蘇紅像看到知己似的,趕忙接口:“對對,還是老胡有見地。”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老胡接著道,“這件事爲什麼要找陳二輝當‘英雄’呢?他一個唱歌的小明星,跑來這種地方摻和什麼?”
趙越接過話道:“當然是作秀了!你看文章上說的,這批醫(yī)學專家只有他是華夏人,而且還點名
了他居然還帶著女助理來,而且文章裡說的華夏各種辱罵外籍醫(yī)學專家,都是他罵的,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有名氣,膨脹了,結(jié)果呢,害咱華夏丟了這麼大面子。”
“嗯,我覺得小趙說的有道理。”一人附和道。
“人呢,有錢就會變壞,更何況一個唱歌出了名的小年輕。”
聽著他們對偶像陳二輝的貶低,蘇紅停不下去了,鬱悶道:“喂,你們怎樣都這樣,人家陳二輝可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我們知道。”衆(zhòng)人相現(xiàn)一笑,“你是花癡病犯了,想老牛吃嫩草,哈哈……”
“滾蛋,你們才老牛,你們?nèi)叶祭吓#竟媚棠踢€是個處!”
……
陳二輝把採摘的草藥帶回來,讓衆(zhòng)人分給病人服用後,衆(zhòng)位神醫(yī)以及金秀娜在各個病房待著,等著給他們施展鬼門七針裡的針法。
陳二輝則留在外面,跟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龐部長說了下《華夏聚焦》正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讓村長帶著一羣人去迎接了。
龐部長聞言,大吃一驚,腦袋立馬清醒,“不行,瘟疫的事上面早下過命令,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擔心引起人們的恐慌!”
“能引起什麼恐慌呢,病情基本能控制住,這麼些天也沒有新傳染的人。”陳二輝說道,“就算咱們現(xiàn)在不公佈,你以爲英歐國那兩個混蛋發(fā)表的文章傳不到華夏?”
“再說了,後國際醫(yī)學工會也正在派人來這裡,咱們不先播報出去的話,等他們一來,搶佔功勞,咱往哪說理去?”
龐部長今早聽樑玉玲說了國際醫(yī)學工會派人的事,如果讓他們來,一定會搶佔功勞的,到時一點反敗爲勝唯一的籌碼都沒了,可是還沒有跟上面溝通,一定會被責罰的。
陳二輝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如果讓那羣老外先來所引起的後果,可不就是‘責罰’那麼簡單了。從古至今,只有勝者纔會受到褒獎,無論過程的怎樣,重要的是結(jié)果!”
“……那現(xiàn)在怎麼辦?”
“負責在華夏接待那些老外的人還是你吧?到時他們來華夏後,安排人好好招待他們,大吃大喝,去夜總會找?guī)讉€姑娘,總之要把這些‘貴客’都接待好。做這些事的同時,再找些記者在後面偷拍。”
龐部長瞬間明白了陳二輝的意思,板著臉道:“這麼做,手法太惡劣了!”
“……”陳二輝對這位正直的領(lǐng)導感到無語,說道,“就算你不帶他們?nèi)フ夜媚铮蝗ゴ蟪源蠛龋麄兙筒粫ィ窟@樣吧,咱們都退一步,你不用去讓人引導他們做些什麼,只需要安排記者就行了,OK?”
“還是不行,我是國家領(lǐng)導人員,怎麼可以作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呢!”龐部長依舊桑著臉。
“我去,這叫兵不厭詐,懂不懂?”陳二輝簡直無語了,對他道,“如果你以爲這有損你人格的話,那就算了,等著華夏醫(yī)學的衰敗吧。”
龐部長一副被逼上梁山的悲情模樣,說道,“比起民族大義,我個人人格又算什麼?我聽你的!”
“……”
陳二輝看著他悲天憫人的樣子,很茫然。
忽然覺得他比自己還不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