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已經(jīng)進(jìn)入深秋,夜風(fēng)吹在身上感到有些冰涼。神獸湖邊的夜風(fēng)帶著潮溼的氣息,顯得更加的冰涼。
此時湖邊的燈光都亮了起來,絢麗的光線在水面上泛起層層磷光。也許是龍?zhí)炫麦@擾到三人的打鬥,特意將神獸湖給封鎖了起來,除了一些道上來觀戰(zhàn)的人之外,閒雜人等全部給攔住了。
誰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原本被阻攔的人不僅沒有離開,反而積聚得更多。
好奇是每一個人的心理,雖然不知道里面要發(fā)生什麼,可是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這些人裡面,也有著方琴等衆(zhòng)女。她們一個個沒有說話,有的捏著衣角,有的雙手緊握,有的手握手。雖然緊張,可是誰都不想表露出來。
不是她們不能進(jìn)去,如果她們想進(jìn)去,不管是在任何地方,龍?zhí)於紱]有理由阻止她們。
她們不敢,不敢去看常勝的決鬥。因爲(wèi)每一次常勝受傷,都像是在她們的心頭捅了一刀,痛徹心扉。
夜越來越深,裡面觀戰(zhàn)的人卻沒有一點聲音,就算是談話,也是湊近了竊竊私語。
湖面上,弗倫奇和罌粟一人站在一個竹筏上,腰桿挺得筆直,雙眼目視前方,像是在期待,像是在平穩(wěn)激動的心情。
兩人一樣,都十分期待著和常勝一戰(zhàn),畢竟現(xiàn)在常勝的地位,不管是在殺手組織,還是在僱傭兵組織,都像是一個傳奇,一個人人都想打敗的對手。
兩人都是王者,雖然領(lǐng)域不同,可是心境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都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來提升。
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隨便找個人打上一架就可以了。像常勝這樣的對手,即使將整個世界翻過來抖一抖,也找不出幾個來。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可是兩人不僅沒有急,反而更加的心靜,幾乎同時間,兩人都坐了下來。
朱霸站在岸邊,忍不住心中的緊張,低聲道:“他們這是做什麼?”
在他的身邊正是郎飛,而不遠(yuǎn)處則是漫不經(jīng)心的龍?zhí)臁@娠w低聲道:“等待,將自身調(diào)整到最佳的狀態(tài)。”
朱霸沉聲道:“那大哥能打得過嗎?他們兩個都是王者,就算不是一對二,那也是一場車輪戰(zhàn),這對大哥不公平。”
郎飛笑道:“你不懂,這個時候的他,如果不是失憶的話,那麼他要的絕對不是公平,而是壓力。”
看著朱霸茫然的眼神,郎飛笑道:“只有在絕對的壓力下,個人纔有機(jī)會有新的領(lǐng)悟,新的突破。”
岸邊可不光是他們?nèi)耍瓦B郭大炮也來了,看著竹筏上兩人的氣勢,沉聲道:“這纔是高手啊,好在他失憶了,要不然現(xiàn)在我還有沒有命在這裡都難說。”
郎飛笑道:“我看你以後還是老實一點吧。你的地盤我們不會干涉的,可是你最好讓你手下的人注意點。別給他撞上了,一旦他想起來什麼,我們誰都幫不了你。”
其實郭大炮並不壞,最主要的是他特
別護(hù)短,不管下面的人對還是錯,他都會將責(zé)任歸到別人身上。
郎飛和朱霸早就知道他的爲(wèi)人,之所以不想和他鬧,也就是因爲(wèi)這個。幫會是政府不允許的,只有幾個幫會制衡,才能生存下去。
郭大炮沉聲道:“誰他媽的想惹他,老子現(xiàn)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
郎飛和朱霸對視一笑,突然一個水滴落在了朱霸的臉上,朱霸擡頭看了看天空,只見迷離的細(xì)雨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如密集的絲線一樣鋪灑著整個大地。
朱霸沉聲道:“還真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正說著,一個竹筏從對面緩緩的劃了過來。因爲(wèi)常勝的原因,所以對面幾乎沒有人,只有常勝一個人在竹筏上。而弗倫奇和罌粟也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在這裡等待。
他們不僅要最好的狀態(tài),同樣希望常勝能夠有最好的狀態(tài)。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對決。
竹筏很慢,幾乎看不到移動,常勝的手臂劃動,好久才一下,可是竹筏不僅沒有偏離,反而筆直的朝前漂動。
迷離的細(xì)雨灑落,常勝站在竹筏上,將竹竿輕輕的放下。動作很輕,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動作一樣,誰都能夠看得清楚,可是想想之後,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是你什麼都知道,可是讓你說,你卻說不出來。
兩個竹筏慢慢的靠近,常勝首先靠近的就是罌粟的竹筏。輕輕的,兩個竹筏碰到了一起,沒有絲毫的晃盪,好像一接觸,力道就消失了一樣。
郎飛駭然道:“他已經(jīng)這麼厲害了?這次纔多少時間啊。”
聽得懂郎飛話的也只有龍?zhí)炝恕K徛暤溃骸翱磥硭呀?jīng)注意到力道的運用了。這麼說的話,他已經(jīng)開始步入高手的境地了。”
朱霸和郭大炮對視一眼,駭然道:“這纔剛剛步入?”
龍?zhí)禳c了點頭,沉聲道:“是的,他不過是剛剛進(jìn)入,想要成爲(wèi)真正的高手,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說著,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竹筏上的兩人。
常勝和罌粟四目對視,誰都沒有說話,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是相戀多年的情人,闊別重逢後的深情凝視。
突然,常勝出手了,很慢,拳頭像是被東西拉扯一樣,艱難的朝著罌粟推了出去。
罌粟臉色凝重,她發(fā)現(xiàn),常勝的動作雖然慢,可是卻沒有一絲的破綻。如果這麼讓常勝打過去的話,那麼她只能揮拳硬接。
罌粟不是怕,她專長的可不是這個。一聲嬌喝從她的嘴裡喝出,跟著一道寒光從她手裡揮出。
長刀從刀鞘而出,沒有絲毫的聲響,匹練的刀光,狠狠的朝著常勝的手臂砍了下去。
常勝目光不變,依舊那麼深深的凝視罌粟,手臂一沉,另一隻手快速的朝著刀背上拍了下去。
這個動作嚇了朱霸一跳,急道:“大哥這不是要將自己的手臂給砍了嗎?”
郎飛沉聲道:“行了,別說話了,你看著就知道了。”
朱霸這麼想,可是罌粟就不能這麼想了。以常勝的速度,絕對能夠在長刀落下的瞬間,以空手奪白刃的方法將長刀封住,那個時候,她就失去了先機(jī)。並且,她擅長的就是刀,一旦刀被常勝牽制,那麼她的實力發(fā)揮不出五成。
罌粟心道:“好厲害,這才一招就將我的優(yōu)勢個遏制,讓我不得不後退。”
想到這裡,罌粟腳步連忙後移,長刀跟著撤了回去。
僅僅一步,罌粟就失去了先機(jī),常勝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雙拳雙腳,連續(xù)的朝著罌粟攻了過去。
招式簡單直接,動作行雲(yún)流水,一氣呵成。就像是一個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的組合拳根本不給罌粟一絲反擊的機(jī)會。
罌粟這時才發(fā)現(xiàn),近身搏殺,長刀的優(yōu)勢不僅沒有了,反而成了累贅。根本就施展不開。
餘光看著身前的竹筏,知道身後剩餘的空間不多,大喝一聲,跟著一拳朝著常勝的拳頭打了過去。
雙拳相交,不等常勝動手,罌粟猛然後躍,身形還沒有落下,長刀就狠狠的朝著前面劈了下去。
然而常勝突然停住了,滿臉微笑的看著罌粟,笑道:“別急,你要是想休息一下,我可以停手的。你不說我當(dāng)然不知道,可是你這樣一急,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麼說你都是一個女人,女人是用來呵護(hù)的,不是用來出氣的。我。。。。。。”
常勝的話還沒有說完,罌粟揮刀朝著常勝的胸口刺了過去。這一下,後面就像是狂風(fēng)暴雨一樣,長刀沒有絲毫停留,不斷的在常勝周邊劈砍刺。
力道有多強看不出來,可是罌粟的招式卻十分的詭異,一招出手,下一招卻像是沒有絲毫連接一樣,從另一個角度攻擊過去。
整個攻擊,像是無數(shù)的單個招式拼湊而成,顯得十分的凌亂。可是常勝卻心中一凜,暗道:“不愧是殺手之王,這樣的連續(xù)攻擊,居然很少有破綻。招和招之間看起來像是有破綻,可是卻是給後面的招式創(chuàng)造機(jī)會,還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常勝並沒有還擊,面對這樣的招式,一旦貿(mào)然出手,那麼後面將會受到更加猛烈的攻擊。
罌粟冷聲道:“還手啊,你這個樣子你以爲(wèi)我會感激你嗎?”
常勝笑道:“不行,我真的不能打女的,這可不是好習(xí)慣。萬一哪一天我想要結(jié)婚了,那不是對不起我的老婆嗎?”
常勝越是不出手,罌粟就顯得越是著急。本來兩人就不知道相互的底細(xì),這麼下去的話,她的攻擊都會被常勝瞭解。
高手對決,如果一個人的招式全部暴露了,那麼就會陷入被動。罌粟越是不想這樣,常勝越是不出手,不遠(yuǎn)處站在竹筏上觀戰(zhàn)的弗倫奇沉聲道:“好一個不攻既是攻。”
弗倫奇一邊看著,一邊在腦海裡將兩人的招式來回不停的揣摩,試想著他面對這樣的招式該如何應(yīng)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