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符敬澤再次來到訓練場地時,他總感覺有些異樣。
原來,原來“毒血”是這樣一個組織。從昨天聽完暑天說完後,他就一直有這個想法,難道說,自己來到這個僱傭兵組織,就是爲了對抗他們嗎?這就是所謂的間接性幫助嗎?
“哎,符敬澤,你怎麼老是在走神啊?”思成的一句話瞬間將符敬澤拉向了現實。
“哦,我沒事,比賽組別還沒出來吧。”
“我說符敬澤,你今天沒有發燒吧。”說道還摸了摸符敬澤的額頭,“沒問題啊,我爲什麼總感覺你今天的狀態怪怪的。”
“沒事,你想多了。”
“現在宣佈,8強進4強名單,第一組......第六組:符敬澤,思成,暑天,第七組......,對戰組別:第一組對上第三組,......第六組對上第八組,宣讀完畢。”
如果在以前,誰聽到跟符敬澤他們一個組,肯定回報以不屑的冷笑,而現在聽到,則像是聽到死神審判一樣,想想前幾組他們吧。
按常規一樣,選好武器,坐電梯到比賽場地,只不過今天的比賽場地,讓符敬澤愣了好久:爲什麼這個地方這麼熟悉?
保安,別墅樓,綠化帶......“哦!”符敬澤突然拍手道,“這就是寰教官第一次讓我訓練的模擬地圖!”
“模擬地圖?你對這個地方很熟嗎?”暑天問道。
“當然,看來,咱們選的武器並沒有吃虧,既然咱們是反恐精英,那接下來就會好辦的多。”符敬澤認爲,使用上次寰教官傳授的辦法,絕對可以。
三人悄悄摸摸的走到保安亭後面,還是像上次一樣,有一個保安在門口站著,看樣子,他並沒有發現後面有人。
“思成,把望遠鏡給我。”符敬澤壓低聲音道。
思成哪敢懈怠,馬上掏出望遠鏡給符敬澤。
符敬澤借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如果這次跟上次差不多,那對方的任務地點就在那棟別墅樓上,那棟別墅樓現在來說對符敬澤這組來說極其不利,因爲朝這邊方向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從裡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不過現在在符敬澤的視野中,暫時還沒看到人。
符敬澤揮了揮手,朝這裡的圍牆邊摸了過去,思成和暑天也跟著他的腳步慢慢地走著。
快走出圍牆範圍時,符敬澤突然停了下來,朝地上摸了摸,開始慢慢的刨掉上面的泥土,沒過一會兒,一個下水道井蓋露了出來。
“不是吧,符敬澤,你是說我們要......”說罷,暑天還擺出了捂住鼻子的動作。
“你想太多了。”符敬澤稍稍一用力,“吱呀”一聲,下水道井蓋被掀開開來,奇怪的是,下水道特有的臭味並沒有傳出來,反而傳出一點點果香。
“走吧。”符敬澤朝下面扔了一支熒光棒,自顧自的爬了下去。
“暑天,我跟你一起走。”思成說著便拉著暑天的手一起沿著梯子往下爬,這個井沒多深,更何況符敬澤早已站在實地爲他們提供著亮源,所以他們也沒多害怕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思成疑惑的問道,當然,更讓思成疑惑的是,爲什麼他們每個人只帶一個***,連槍都不選,當然,從前幾場的勝利來看,符敬澤這麼做是有道理的。
“一個地下水果儲存室,當然,這裡並沒有真正的儲存水果,所以並不需要做火把實驗(注:火把實驗指的是在下地窖前需要用火把或蠟燭進行探測,如果火焰熄滅,說明地窖缺氧,人就不能下去),所留的果香味應該是用香精掩飾出來的。”符敬澤漫不經心地說道。
“然後呢,我們又該怎麼走?”暑天問道。
“跟我來,接下來的過程儘量保持安靜。”說完,符敬澤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前試探著,暑天和思成緊跟而上,不知拐了多少道彎,走了多少道樓梯,符敬澤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而且讓暑天和思成吃驚的是,這道門裡還傳出來說話的聲音。
“這樣炸彈算安好了吧?”
“可以了,我們去窗臺那守著,我在周圍觀察過了,那圍牆很高,幾乎不可能翻進來,而且這別墅還有兩個落地窗,可以同時監視前後,走吧,不要猶豫了。”
“行,希望大胖可以在後面守好。”說完,好像是離去了,屋子裡逐漸安靜了下來。
“走,我們出去。”符敬澤悄悄地將門推開,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浴室。
“這扇門竟然藏在一個浴室裡面?”思成疑惑道,他腦海中想到了些奇怪的東西。
“炸彈就在這浴室外的房間裡面。”打開浴室門,裡面就是臥室,炸彈正放在地板正中央,聽那聲音來看,應該才放置不久。
無需符敬澤下令,暑天拿著拆彈工具,不過五秒鐘的時間,炸彈就被順利拆除了。
“比賽結束,第六組勝出。”
......
讓符敬澤不理解的是,爲什麼比賽結束剛想回到宿舍,卻被叫到了風思成的辦公室?
“說說吧,怎麼回事?”風思成連頭都不擡問道。
一個男生瞬間指著符敬澤說道:“這個人在測試中作弊,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我們正後方,打了我們措手不及。”
符敬澤冷笑道:“難道要你們看見纔不算作弊嗎?”
這話說得,那個男生瞬間哽住了。
“凱特,我說過多少次了,那是人家的辦法好,不是人家作弊,人家能充分利用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而你們不能,這又能怪誰呢?”風思成嚴肅地說道。
“沒辦法,竟然你要這麼說,那我也只好這麼做了。凱特,介於誹謗隊友,禁止參加訓練及各項活動一個月,扣除生活費用半分之四十,月底考試成績無效。”
走在回去的路上,符敬澤不禁一陣反感:現在的人,難道智商都是在越往後發育嗎?這麼弱智?
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了符敬澤的脖子上,一陣嘶啞的聲音傳來:“想活著,就乖乖地按我說的做。”
“如果我說不呢?”說話間,符敬澤瞬間轉身一個飛踢,那人手中的刀瞬間落下,再來一腳,那人瞬間倒下。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你還不配對手。”說完,趕忙掏出通訊手環說道:“寰教官嗎.....”
當回到宿舍時,符敬澤總感覺自己像中了邪一樣,感覺這麼多麻煩都往自己涌來。
剛把一杯果汁喝完,符敬澤的通訊手環響了:“喂?”
“符敬澤嗎?風思成通知全體成員到訓練場地集合。”
“哦。”去訓練場地?難道自己的成績還真的不作數嗎?
一路小跑,遠遠地,符敬澤就看到訓練場地站滿了人,不光有學員,還有其他......他不認識的人都站在這裡。
伸長脖子看了看,才發現人羣正前方拉了一條警戒線,而在警戒線另外一側,有一個人被戴上頭套跪在地上,寰教官在旁邊站著。
“我們‘鬼火’一向尊重人權,但是今天,有人公開違背‘鬼火’的基本準則,大家說說,我們鬼火的基本準則是什麼?”
“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執著,仁愛,正義。”所有人齊聲回答道。
“好,看來大家都明白,但是你們面前看到的這個人,藉著某些事情的不公正,竟然想背地傷害某些成員!”
“啊......”瞬間,人羣像是被丟了炸彈一樣開始嚷嚷起來,大家都在想,誰有這麼大膽在‘鬼火’裡面搞事情?
“安靜!”寰教官的聲音如同河東獅吼,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必然會爲他的一切行爲負責,他,必然會爲他那邪惡的心負責,現在我宣佈,經高層人員一致同意,報最高領導處批準,對凱特學員實施死刑處理。”
話音剛落,寰教官瞬間掏出手槍,對著凱特的頭部,扣下了扳機。
直到回到宿舍,符敬澤才深深感受到“鬼火”組織的嚴厲,不過,這樣做也自有他們的道理,典型的殺雞儆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組織內部的統一性,團結性,提高作戰能力,如果這樣看,好像也不是什麼錯。
只不過有一點好笑,可能有些學員第一次看處刑現場,有人在這之後竟然還暈了過去。
“滴滴滴。”自己的通訊手環響起。
又有誰給我發短信了?符敬澤奇怪的翻看道。
“今天晚上,射擊訓練場見。 寰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