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分和空納兩人呆呆地看著葉風(fēng),空納更是狠聲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使了什麼詭計?把本大爺?shù)墓襞侥娜チ耍俊?
葉風(fēng)嘿嘿一笑,道:“都被我吃下去了,味道還不錯,就是少了一點。”說著還打了個飽嗝,煞有介事。
空納偏頭道:“顧分,這小子有些怪異,我們用那招吧!”顧分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也不想夜長夢多了。
葉風(fēng)暗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的話,也不知道龍顏他們還頂不頂?shù)米 !比~風(fēng)心中盤算,一股強大的靈氣轉(zhuǎn)瞬便凝聚在了指尖,輕柔的光芒輕輕躍動著,只是其中的蘊含的氣勁卻是驚人的。
空納和顧分兩人四手相對,中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妖氣球,渾厚的氣息瀰漫而開,形成一股強烈的勁風(fēng)。隱隱間一張猙獰的鬼臉升騰在兩人的頭頂,張牙舞爪地向葉風(fēng)怒吼。
“這是……鬼頭破天?想不到兩位隊長竟然被逼用到這等招式……”那鷹人驚歎道,眉目間卻早已沒了一開始的那一份自信。
顧分和空納兩人怒吼一聲,那妖氣球完全注入了那鬼臉之中,頓時鬼頭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而後飛快地咬向葉風(fēng),似要將他一口吞下。
葉風(fēng)毫不慌亂,手中二指併攏,而後輕巧劃出。一道光芒細線自指尖傾灑而出,向著前方擴散出去。然後與那面目可憎的鬼臉相撞到一起。
那鬼頭淒厲地嘶鳴著,彷彿有萬千冤屈需要釋放,端是將附近百丈之內(nèi)的氣息攪得陰陰森森。
那光芒細線與鬼頭在空中僵持著,顧分和空納心中也是驚駭不斷,想不到他們竟然連最強的一招都被葉風(fēng)給抵擋住了!而且還有退敗的跡象,這完全是十分鐘前難以想象的事情。
葉風(fēng)猛喝一聲,那細線陡然光芒一華,猛力地斜切而下,狠狠地破開了碩大的鬼頭。雖然速度極爲緩慢,但卻是真真切切地在破解這一招。
空納背脊冷汗都流了下來,那鬼頭被斷成兩半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這小子,真的抵擋不住?空納心念一轉(zhuǎn),當下大喝道:“快把那個天生靈體給殺了!”反正鬼鷹要的只是這個身體,至於是死是活那就無關(guān)緊要了。而此時葉風(fēng)還在全力抵擋他們,要是讓他騰出手來,紅晴必定會被他救走。
那挾持紅晴的鷹人聞言醒悟過來,高高地擡起鋒利的爪子,就要劃開紅晴的喉嚨。
“你敢?”葉風(fēng)聞言大怒,當下大吼了一聲。雖然他抵擋住了兩個隊長的進攻,但也是有些勉強,如果要在分出心神對付那鷹人,卻是萬萬做不到。
而葉風(fēng)的一聲怒吼,卻驚醒了正在昏睡的紅晴。紅晴張開緊閉的俏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閃著寒光的爪子。
紅晴一驚,驚叫了一聲,本能地閉上了雙眼。
一點點溫?zé)岬囊后w落在了紅晴的臉上,嗅到那股血腥的味道,紅晴就知道是血。紅晴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並沒有哪裡疼痛,忙不迭張開眼睛,而這一次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剛毅樸實的臉。
“山格……”紅晴驚呼一聲,自己竟然脫離了鷹人的控制,躺在山格的懷中。而那些鮮血,卻是來自山格的頭上。
紅晴一下子就明白了,在危機時刻,山格從那鷹人的手中將自己救了下來,但是代價卻是自己的受傷。
一道長長的口子,自山格的耳邊,一直蔓延到胸口,火熱的鮮血不斷地流淌而出。如果是全盛時期應(yīng)該可以安全解救出紅晴。
但是山格本來就是有舊患在身,與葉風(fēng)一戰(zhàn)中又傷了內(nèi)臟,所以這纔有些狼狽。
“你沒事吧?”漢子胸口鬱氣蒙結(jié),卻不敢太過用力喘氣,怕噴到紅晴,所以連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紅晴愣了好一會兒,才掙脫出山格的懷裡,怒道:“誰要你假裝好心的?”
山格本來就不善言語,聽到紅晴這麼說,只是默默地別過了頭。
“山格大叔,幹得好!”葉風(fēng)見狀也是鬆了口氣,隨後怒視著對面兩個鷹人,“混賬,敢這麼幹,就得付出點代價吧!”
話音未畢,那光芒細線一勢如破竹之勢,橫掃而過,將那鬼頭一分爲二,然後餘勢不減地切向空納二人。
儘管兩人有妖氣護體,但是在葉風(fēng)這一招兇蠻的轟擊下,兩人也是被切成了兩半,張著不可思議地眼神盯著葉風(fēng),然後劃下人生的句號。
那些鷹人看到他們的隊長尚且如此輕易就被收拾,大都心懷驚惶,四下逃走,不出片刻,這裡已經(jīng)再也沒有一隻鷹人了。
葉風(fēng)沒有絲毫遲疑,指著其中一個石柱對山格道:“你們蒙山的族人應(yīng)該都在那裡。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幫助龍顏他們。”然後便馬不停蹄地躍上駱駝,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很會駕馭,勉強跌跌撞撞地向前飛奔而去。
山格失血有些嚴重,葉風(fēng)剛走他便跌倒在地,喘著粗氣望著那不遠處的石柱。
紅晴看到他跌倒,驚呼了一聲,卻也沒過去扶他。直到看見山格難以動彈,紅晴這才一咬牙,過去幫忙包紮傷口。
山格看著紅晴笨拙的手法,微微一笑,道:“你孃的巧手,看來是沒有遺傳給你了。”
紅晴怒目一瞪,怒道:“少羅嗦,不許你提我娘。”
山格沉默了一下,腦海中產(chǎn)生一片暈眩,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暈死過去,至於醒過來還能不能見到紅晴,他也不知道。想到這裡,山格道了聲:“對不起……”
紅晴沒有答話,她知道山格已經(jīng)暈倒。對於這個人,紅晴有著太複雜的心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鎮(zhèn)的恨他。如果是的話,爲什麼看到他受傷,去忍不住幫他包紮。
要是不是的話,爲什麼他的一句話,卻讓她的淚水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紅晴好不容易忙完了,也不想留在山格身邊,想了一下,便向那些囚禁人質(zhì)的石柱走去。石柱之中有著類似房屋的山洞,紅晴一進去就看到滿地的老人家,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似乎受過很嚴重的虐待。
饒是紅晴心性堅定,見狀也不免心中一顫。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蒙山的長老,但縱然她對蒙山一族的人沒有好感,此時也是心生憐憫。
微微嘆了口氣,紅晴開始幫助那些老人家鬆綁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