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聯(lián)軍本來就是互不統(tǒng)屬的各部族的集合,在開戰(zhàn)之前,也是實力紀律好的百濟人和辰韓人走到了前面。
落在後方的那些兵力,可以說都是一些烏合之衆(zhòng)。
正在往前趕路的這些人,並不知道前方發(fā)生了什麼。
他們只是看到聯(lián)軍的側(cè)翼忽然出現(xiàn)了巨大的騷動,然後就是聽到震天的廝殺聲。
等到一切稍稍平靜的時候,一直數(shù)千人的騎兵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了在側(cè)翼百濟人的陣列中。
至於陣列中的百濟人,早已經(jīng)是被殺的大敗。
要不是周圍的援軍抵達,陸陸續(xù)續(xù)潰兵,只怕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全面崩潰了。
但是,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些殺入百濟人陣中的漢軍騎兵,並沒有與周圍的百濟人糾纏廝殺,而是直接結(jié)陣繼續(xù)往前衝殺了過來。
“跑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之後,這些本就沒有什麼戰(zhàn)力的雜兵,立刻就是掉頭逃跑。
吳信率領的漢軍騎兵,對於這些毫無陣型和士氣的蠻夷雜兵來說,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
三千漢軍騎兵呼嘯而至,無數(shù)的刀槍矛槊在人羣中上下翻飛,成片的血霧噴薄而出,染紅了整個地面。
面對氣勢洶洶的漢軍騎兵,這些蠻夷雜兵除了逃跑之外,已經(jīng)根本做不出多餘舉動了。
漢軍騎兵一番衝殺後,後方的蠻夷兵力已經(jīng)完全亂掉了,全都是毫無目的的四散而逃,根本沒有人關心戰(zhàn)局的情況。
“壞了,壞了!”
百濟王扶余契臉色蒼白,不自覺的喊了出來。
此時的漢軍騎兵已經(jīng)鑿穿了百濟人的陣列,衝到了聯(lián)軍的側(cè)後方了。
那些潰兵已經(jīng)完全被本能驅(qū)使著逃跑,要是漢軍騎兵稍加驅(qū)趕,他們就極有可能轉(zhuǎn)頭衝擊友軍的陣列。
“大王,快下令變陣啊!”一名百濟貴族大聲喊道。
“晚了!大王,還是速速引兵去截殺這些漢軍吧!”
另外一名百濟將領立刻就是建議引兵去阻擋漢軍,因爲要是輕易的改變陣列的後,以百濟人的軍事素質(zhì),恐怕將要不戰(zhàn)自潰了。
扶余契也是來不及多想,立刻召集附近的精銳,向著那些漢軍騎兵撲殺而去。
這些精銳,其實都是百濟國中的貴族子弟。
他們?nèi)际前贊鷩蠈拥姆鲇嗳耍瑐€個都是精通武藝,又與漢軍一起作戰(zhàn)過,可以說是扶余契手中最爲強悍的力量。
不過,就在扶余契下令召集這些貴族武士們集結(jié)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命令了。
吳信率領的三千漢軍已經(jīng)又一次完成了衝鋒,此時新的一輪衝鋒,又是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這一次衝擊的方向,卻是轉(zhuǎn)了一個彎,向著百濟王扶余契所在的放心。
百濟王扶余契臉色一暗,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這些漢軍騎兵已經(jīng)開始催動戰(zhàn)馬,驅(qū)趕著那些無頭蒼蠅似的潰兵,向著百濟王扶余契所在的方向而來。
如此一來,百濟王扶余契想要反撲的計劃,只怕也是到頭了。
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她再裝逼了!
但是扶余契的心中還是有一絲幻想的。
要是讓這三千漢軍騎兵一戰(zhàn)擊潰自己,那將來自己怎麼坐穩(wěn)王座!
“大家聽令,隨我殺!”百濟王扶余契心中驚怒交加,此話一出就是滿滿的殺氣。
說完,他就率領最爲強壯勇敢的數(shù)百百濟武士。
在這場追亡逐北的戰(zhàn)鬥中,許多的蠻夷部落戰(zhàn)士,其實他們對於漢軍騎兵兇悍表現(xiàn),早已經(jīng)是驚懼的不能自制。
如今看到漢軍騎兵要衝擊自己,莫不都是害怕的慌了手腳。
渾身是血污的吳信高昂著頭,大聲的喊道。
“賊兵不過是土雞瓦狗,諸軍,隨我殺敵!”
“殺!”
“殺!殺!”
在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中,漢軍騎兵的新的一輪進攻開始了。
“嘭!”
“啊!”
在一陣的慘叫聲中,漢軍騎兵所向之處,無不望風引得一連串的生死慘劇。
這些蠻夷潰兵除了往前逃跑之外,已經(jīng)是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別的問題了。
“噗!”
一陣陣的追殺之中,漢軍騎兵也是損失不大,完全保留了最強的戰(zhàn)力。
大批的蠻夷潰兵,全都是發(fā)了瘋一樣,往自己的友軍大營衝殺而去。
見到自己的計劃基本得逞之中,吳信立刻就是就立刻再一次說道。
“諸君,隨我再衝殺一陣。”
“只要把這些奴酋全都殺掉,將來怎麼金銀珠玉,都不要再走了。”
吳信的話音剛落,三千漢軍騎兵又一次的振臂高呼。
對於這些河北義從來說,沒有什麼比搶掠和殺人犯放火更加令他們感到愉悅。
至於眼前的這上萬蠻夷士兵,都不過是一些土雞瓦狗罷了。
。。。
一個時辰後,原本平靜的山谷中,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那些整齊的士兵。
唯一能看到的東西,只有空空如也的花草。
數(shù)萬百濟等雜夷聯(lián)軍大敗而逃,也留下了滿地的熊貓眼睛,也即是知道了。
此時的吳信,手中有大批的斬獲,還有後面的一隊事情,已經(jīng)減少了。
當吳信正在欣賞滿地的蠻夷士兵屍體的時候,一名部將立刻衝到了他的跟前。
這時候,幾名漢軍義從部將跑到了吳信面前。
“將軍,大勝啊!”
“將軍,你看,抓到幾個賊虜頭目!”
一邊說著,這些漢軍將領就從後面牽出來的一羣穿著百濟貴族的服飾的俘虜。
這些俘虜全都是一副求生欲滿滿的樣子。
吳信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輕蔑,他厲聲的呵斥道。
“你們這些蠻夷,天子賜予你們義從身份,竟然如此不珍惜,吞了狗膽了,竟然敢謀叛!”
“來人啊,全都拉下去砍了!”
此話一出,這些百濟貴族全都是嚇了一跳。
他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漢將吳信竟然連問他們都不問,直接就要砍他們的腦地。
'將軍,饒命啊!'
“將軍,饒命啊,小人知道百濟王的財帛藏著哪裡!求將軍饒命啊!“
“小人願意給將軍當牛做馬,求將軍不要殺我!”
其中的許多人已經(jīng)是涕淚橫流,哭哭啼啼的根本沒有了之前的狀態(tài)。
吳信聽到這些後,卻是根本不爲所動。
他冷冷的揮了揮手,幾名漢軍衛(wèi)兵立刻就是撲上前去,把這些俘虜全都給拖了下去。
只聽得幾聲清脆的刀響,這些百濟貴族俘虜就統(tǒng)統(tǒng)成了無頭的死屍。
很快,幾個衛(wèi)兵託著人頭呈到了吳信的面前。
吳信略微看了一眼,然後是根本不再在意。
經(jīng)此一戰(zhàn),東平州最爲強大的百濟人徹底被打斷了根基。
吳信率領的漢軍騎兵追殺潰兵十多裡,百濟王扶余契雖然頗有勇武之名,但卻是漢軍殺來的時候沒了膽子,引領著自己親信一溜煙逃跑了。
身爲主將的扶余契一逃,其餘的陣列立刻就是奔潰。
對於戰(zhàn)中俘獲的百濟貴族,吳信已經(jīng)找了許多借口,基本都是處理掉了。
因爲在吳信的計劃裡,等到百濟扶余人勢力大損的時候,這些百濟貴族更是不能久留,也不能放他們回家鄉(xiāng),需要直接殺掉。
只有殺掉這些百濟貴族,才能讓下層與百濟王之間少了許多營運,更加方便吳信以後派人統(tǒng)治百濟人。
“報,將軍!”
忽然,又是一陣急報,一名斥候頭目興沖沖的跑到了吳信的跟前。
“將軍,小人捕捉到了賊人頭目,說是還有一部賊兵已經(jīng)繞後去了北方,還在等著將軍從哪裡退兵呢!”
吳信聽完事情的原委,立刻就是哈哈大笑。
“哈哈,既然如意,那就又是一羣軍功在等著我們呢!”
衆(zhòng)將領也都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去小妹這些七十年代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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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建業(yè)。
在建業(yè)城中,不久之前繼任的大晉皇帝司馬睿,如今卻並沒有什麼當了皇帝的幸福,反而是一堆的煩心事在等著他呢。
一展香爐,在宮殿中嫋嫋而散。
在司馬睿登基之後,就以瑯琊王導爲丞相,錄尚書事,幾乎成了僅僅次於自己的超級權臣。
但是,王導本人卻很是安分守己,並沒有對司馬睿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這也是司馬睿一直信任王導的原因吧。
此時的大殿中,只有司馬睿和王導叔侄兩人。
“仲父,朕剛剛聽說,北虜剛剛在朝鮮故地討滅了百濟國,殺人盈野,幾乎是佔據(jù)了整個東平州。”
司馬睿對於青州漢國還有劉預,統(tǒng)統(tǒng)都是沒有什麼尊敬。
只要在這種私密的環(huán)境下,晉帝司馬睿都是習慣稱青州漢國爲北虜。
“陛下,百濟、朝鮮都不過是海東偏僻之地,得之無益與國力,失之卻是有損社稷,劉預卻志在必得,恐怕就是爲了以後的一個虛名吧。”王導對於樂浪帶方兩郡的偏僻和窮酸還是很瞭解的。
“可是,那劉預卻是搞了一個獻俘闕下,半個天下的人都是知道了!”
司馬睿有些羨慕的說道。
原來,這一些消息,卻已經(jīng)不是朝廷的密探通報的。
而是從他的長子司馬紹那裡得知的。
剛剛十幾歲的司馬紹本就喜愛武藝,等到這些後更是焦略的等待一切來自北方青州漢國的消息。
所以,司馬睿在得知劉預竟然抓了一羣海東蠻夷搞獻俘闕下之後,心中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已經(jīng)羨慕的要發(fā)狂了。
王導已經(jīng)是猜到司馬睿的意思,怎能不給面子。
“陛下,劉預不過是一介武夫,因緣際會,這纔有機會竊據(jù)中原半壁!”
王導說的那叫一個鄭重。
“陛下只要勤修仁政,遠離奸佞小人,則社稷必然無虞,再選精兵良將以爲前鋒,就可收服中原,還於舊都!”
不過,明知王導的這一套理論非常扯淡,但是大晉皇帝司馬睿卻是不得不順從。
因爲,如今建鄴的晉廷內(nèi)部的矛盾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
在司馬睿當年剛到江東的時候,是王敦、王導兄弟結(jié)交江東大姓,纔有一副安穩(wěn)的基業(yè)。
就那個時候來說,王敦他還是有一個朝廷的希望之星了。
但是,如今的王敦佔據(jù)這上游,用最爲擴產(chǎn)百萬畝土地,養(yǎng)活了江東晉室半數(shù)的兵力。
瑯琊王氏,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徹底擊潰美女。
在這種朝堂局勢下,除了瑯琊王氏之外,其餘的各家各族只不過是把活著又暘吃了百年。
對於這種權力的壟斷,江東的許多實際大族,已經(jīng)恨死瑯琊王氏。
在此情況下,吳興的周氏等家族已經(jīng)開始公開叫嚷著不公正。
估計就沒有看畫手,但是卻是個坑啊。
“仲父,內(nèi)修仁德沒有問題,可是這些修不來陷俘闕下啊。”司馬睿有些遺憾。
“仲父可知,不僅是青州賊劉預抓捕蠻夷獻俘闕下,就連關中的匈奴胡虜,也一樣的兇殘啊。”
“而且,朕還聽說,匈奴皇帝劉聰已經(jīng)與手下商議完畢,正在準備吞併益州的成國呢!”
“要是胡虜佔據(jù)了關中,然後在謀取了益州,那我江東豈不是就成了砧板上的魚友了嗎?!”
聽到司馬睿的話後,一直都是表情冷漠的王導立刻明白了什麼,笑出了一聲。
“哈哈,陛下莫慌,臣覺得,這不過是關中胡虜?shù)目謬樦粤T了!”
“胡虜背後不僅有涼州、秦州的襲擾,還得用重兵防備東面的洛陽、平陽兩處重地,根本就沒有可能發(fā)動討伐益州的戰(zhàn)鬥。”
“那仲父的意思是?”司馬睿心中微微一動。
“陛下,臣覺得,越是這些胡虜叫的囂張,就越是證明他們沒有餘力,只不過是用這種方法來訛詐罷了!”
“要是訛詐成功,那就是賺了;不過,要是訛詐失敗的話,那也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司馬睿略微沉吟,關中的胡虜和青州賊寇,似乎不僅是會殺人放火,對於敲詐勒索也是很在場啊。
“仲父,既然如此,那青州大股練兵,又大肆誇耀武力,說不定也是虛虛實實嘍?”
王導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陛下,臣覺得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