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蕭凡與花魅早早便起牀了,天剛矇矇亮,金色的晨光自東方灑落而下,爲(wèi)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輝,儘管此時天色尚早,但是這座城池卻熱鬧非凡,
今日是三大家族十年一度的大比,這一屆比鬥更是關(guān)乎著血晶的歸屬權(quán),三大勢力都爭奪的東西,豈是凡物,一些人通過特殊渠道知道了血晶是仙料,即便是不知道情況的人也明白血晶珍貴異常,
城主府內(nèi),蕭凡與花魅來到大殿上,參加這些比斗的人以及城主府中的重要人物已經(jīng)在此等待,城主一身銀裝,渾身泛動銀輝,立身在大殿正上方的寶座前,氣勢威嚴(yán)而凌厲,
“今日大比,全都靠諸位年輕王者了,事成後本城主定會遵守諾言,話不多說,我們這就出發(fā),”城主說道,隨即便從大殿正上方邁步而下,帶領(lǐng)著府中的重要人物向著外面而去,
秦家與拓跋家的兩個年輕王者以及那兩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修者緊隨其後,蕭凡與花魅則走在最後,他們很快就出了城主府,大街上人流涌動,蕭凡看到人們不斷向著北城而去,街上甚是擁擠,
“快看,城主府的人出來了,蕭凡與花魅跟著,看來這次他們果真是要以城主府年輕王者的名義與厲家和蒙家的年輕王者對戰(zhàn),”
“這一屆的大比定會異常激烈,那蕭凡與花魅剛來這裡便掀起風(fēng)雲(yún),滅了布司府,手段強大,不知道對上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會怎樣,真是讓人期待啊,”
“厲家的厲格圖與蒙家的蒙札可是深不可測,蕭凡與花魅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那二人在上屆大比中幾乎是並列第一,這十年中更是修爲(wèi)猛增,如今已經(jīng)不知達(dá)到什麼境界了,”
“城主府中原本的幾個年輕王者數(shù)年前外出歷練至今未歸,看來這一屆大比,城主府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蕭凡與花魅以及那幾個年輕王者的身上了,如此看來,城主府這一屆大比多半又要敗在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手上,”
人們議論紛紛,各自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城主府的人與蕭凡等自然聽到了這些話,不過卻並未理會人們的言論,走過了好幾條長長的街道,終於來到了北城區(qū)域,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這座府邸就是三大勢力爲(wèi)大比而專程建造的,
蕭凡與花魅跟著城主等人進(jìn)入了這座府邸,最後來到了府邸內(nèi)院,這座院落十分巨大,四方除了幾個亭子之外其餘地方都很空曠,中央有一個高三米,方圓數(shù)百米的方形擂臺,擂臺四個角落各有一座陣臺,其上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蕭凡等人進(jìn)入了其中一個亭子,於亭子內(nèi)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放眼四方,密密麻麻的人羣越來越多,都是這座城池內(nèi)前來觀看大比的人,
城主掃視了四方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大院中央的石臺上,道:“厲家與蒙家的人還未來,看到中央的石臺了嗎,那就是比斗的鬥臺,鬥臺的四個角落布有陣臺,可以防止餘波擴散出來,所以你們在擂臺上可以全力出手,不用當(dāng)心會傷及四方觀看的人,”
大院中的人越來越多,蕭凡粗略估計,最少有數(shù)十萬,這個數(shù)字有些嚇人,一場比鬥幾乎牽動了整座城池所有的人,人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使得這裡十分噪雜,
不久之後,一羣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爲(wèi)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並不高大,看上去有些精瘦,身穿青色衣袍,眼神異常凌厲,散發(fā)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與威嚴(yán),
中年男子的身後跟著一羣老者以及幾個年輕修者,蕭凡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蒙家的三人,,蒙札、蒙兀、蒙萌,毫無疑問,那個中年男子便是蒙家的家主,而那些老者則是蒙家的高層,個個都很強大,
蕭凡開啓破妄之眼,就如當(dāng)初看城主時一眼,看不透蒙家家主的修爲(wèi),而那些老者中也有一些人的修爲(wèi)無法看透,那些老者中,蕭凡看穿了數(shù)人的修爲(wèi),都在帝武境四重天左右,全都是強大的人物,
蒙家家主帶著蒙家衆(zhòng)人進(jìn)入了另一個亭子之內(nèi),等他們坐下來之後,蒙家家主的目光向著這邊望來,蕭凡只覺得肌體微微一寒,像是有冰冷的刀鋒貼著肌膚劃過,
蒙札、蒙兀兩人也看了過來,臉上帶著不屑,尤其是看到蕭凡的時候,那眼神非常冰冷,嘴角上泛起一抹挑釁之色,他們身邊的蒙萌則看著花魅,眼神充滿妒忌,一臉冰冷,
城主府的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蒙家三個年輕王者挑釁而輕視的目光,城主淡淡一笑,道:“看到了嗎,蒙家的三個年輕王者好像沒有將你們放在眼中,待會兒在擂臺之上,你們一定要拿出真正的手段讓他們明白你們的強大,”
“哼,同是年輕王者,他們有什麼資格如此輕傲,待會兒在擂臺之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他們鎮(zhèn)壓,那時候他們一定能體會到什麼叫做恥辱,”秦家的年輕王者冷笑連連,
這時候,那兩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修者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蒙萌的修爲(wèi)不高,而蒙兀與蒙札卻不簡單,尤其是蒙札,絕對是強勁的對手,我們大意不得,否則會吃大虧,”
“嗯,說得不錯,蒙札與厲家的厲格圖在十年前便是不相伯仲,前一屆的大比,厲格圖險勝蒙札半招,奪得第一,那時候他們便有些皇武境八重天的修爲(wèi),十年過去了,如今他們的修爲(wèi)已經(jīng)突飛猛進(jìn),進(jìn)入了帝武境二重天,”
秦家的年輕王者聞言,淡淡一笑,道:“城主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即便是同爲(wèi)年輕王者,可同階戰(zhàn)鬥力也有高低之分,他們有著帝武境二重天的修爲(wèi)又如何,我們雖然只有帝武境一重天,可是要鎮(zhèn)壓他們卻有著絕對的信心,”
“嗯,有信心就好,”城主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蕭凡與花魅,道:“你們覺得如何,有信心嗎,”
“城主,比鬥還未開始,論勝負(fù)爲(wèi)時尚早,一切需得等比過才知曉,對於我來說,除了厲家的厲天一與蒙家的蒙萌之外,對上任何一個人都是逆伐,所以我只能說盡力而爲(wèi)罷了,不敢斷言勝敗,”蕭凡淡淡地說道,話語雖是如此,可是城主卻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無窮的信心,
這時候,又一羣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人羣快速分開,自動爲(wèi)其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那羣人中領(lǐng)頭的是一個老者與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
老者身穿灰白色衣袍,一頭花白的頭髮披散在腦後,體型微微顯得有些胖,臉上也有了些皺紋,目光很凌厲,氣勢很威嚴(yán),與他並排而行的中年婦人一襲淡紫色衣衫,臉比較圓,下巴有些尖,眼神冷漠,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羣老者與厲家的三個年輕王者,
“厲家的人終於來了,想不到這次除了家主厲雙江之外,連家母孟鴿都來了,”城主府的一名護(hù)法輕聲說道,
厲家的人進(jìn)入另一座亭內(nèi),三個年輕王者齊齊看向城主府這邊,其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蕭凡的身上,那冰冷的殺意不加以掩飾,尤其是老二厲曄,其目光如兩道劍芒,像是要將蕭凡洞穿,
“蕭凡,看來厲家的三個公子對你的敵意不小啊,”城主淡淡地說道,似有所指,蕭凡聞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那是自然,他們對魅兒存有非分之想,對與魅兒走得最近的人自然是殺意熾烈,此時應(yīng)該在想如何於鬥臺上羞辱我吧,”
“花魅仙子,好久不見,不知近來可好,”遠(yuǎn)處的亭子內(nèi),厲曄彬彬有禮地說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神灼灼地看著花魅,花魅面無表情,目光很平靜,微微點了點頭,迴應(yīng)道:“一切甚好,”
“哈哈哈,”厲家家主厲雙江大笑,看了蒙家家主與城主一眼,道:“時光如梭,十年光陰轉(zhuǎn)瞬即逝,上一屆大比的畫面彷彿就在昨日,十年前我兒格圖險勝半招,奪得第一,今日大比恐怕不能如願了,兩家的年輕王者想必在這十年內(nèi)突飛猛進(jìn),早以超過我兒等人,”
“哼,厲雙江,你休要得意,往屆之榮現(xiàn)在提起你是什麼意思,是要在這裡顯擺嗎,數(shù)千年來,我們?nèi)髣萘χg各有勝負(fù),並非你厲家長坐第一,廢話少說,請出你的幾個兒子,鬥臺上一分高下,”蒙家家主說道,臉色很不好看,十年前他的兒子蒙札就輸了半招而已,十年後的今天,厲雙江卻拿來顯擺,
“不錯,本城主同意蒙家主所說,舊事何必重提,那只是往日的榮耀罷了,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過去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今日誰能勝出,血晶到底花落誰家,”
“既然如此,我們就請出血晶,讓所有人作證,免得到時候有人抵賴不肯交出血晶,”孟鴿說道,目光直直逼視著蒙家家主與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