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藍魔弒龍,血染新江,夜將吞噬光明!”
隨著藍夜震懾人心的豪言壯語,兩方人照面便是不在多言的撕殺,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擠滿了人。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如不可阻擋的一路勢如破竹,三人的攻勢硬是壓制住了會議室內的一衆之人。
而藍夜的目光所及之處,皆只是那個遊走在暗處的身影,也是帶引他們四人來此的那個殺手:方木瓊。
顯然殺手方木瓊是想借龍門今晚召開的同盟會來除掉藍夜四人,但他又怎料想得到,龍門以及其他勢力幫派都是藍夜的目標。
他藍夜就是要將新江攪得天翻地覆,重寫新江新秩序!
“殺!”
莫龍率先向藍夜提招發難,但卻被藍夜反手一撥,再一近身寸拳,眨眼之間,便已退敵震撼全場。
莫龍雖然不是頂峰一線的高手之流,但也是二線爲數不多的頂點高手,介於二線的瓶頸與入階一線之間的階段,是已經一腳踏入頂峰一線,並隨時可能突破界限的高手。
但也就是這樣的高手,竟是一招就被逼退下來?
就在莫龍被震退之際,殺手方木瓊終於出手,寒刀詭異的殺招連綿而至,一照面便已是不留餘力的奪命殺招!
方木瓊心知,一招制敵不了,便是命喪藍夜之手,爲保命,爲一絲生存之機,他只能先發制人。
大北漠的藍夜刀魔傳說,傳說中,與刀魔交手的人,沒一個人能見到刀魔的全部實力,也沒人知曉刀魔的修爲到了哪種境界。
只知道刀魔一夜之間,敗盡北漠三門六派一百三十多名高手,最後由霸刀皇蕭逸鱗和北漠狼王倆人聯手,歷經半個晚上的激戰才制止了他。
藍夜也因此一夜成名,北漠江湖從此有了刀魔之稱的:藍夜刀魔!
卻只見藍夜一步滑退的距離後,緩緩取下背後的布條封印,手柄一握,勁氣一發,隨即印條解封。
只見藍夜手中握著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在燈光映芒下,閃爍著凜冽寒光,格外的讓人莫名膽寒心懼。
“犴(àn)血狂刀!”
方木瓊一見藍夜手中的刀,便驚道:“你竟然得到了北漠三大神器之一的犴血狂刀,看來狼王是鐵了心的要傳位給你了!”
“哈哈!!!”
藍夜手握犴血狂刀之後,狂性越發的張狂,眼裡也只剩無盡的戰意。
“殺!”
藍夜雄刀一劈,方木瓊趕緊舉刀格擋,結果卻是刀斷,人亡。
不甘的眼神,倒下之際,方木瓊邊倒下邊說道:“是你在握刀呢?還是刀在控制你呢?壓制不了狂刀的你,最終也將是會被犴血吞噬…”
“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踏平殘刀門!”
藍夜見血之後,戰意更是空前的高漲,或是受犴血狂刀的影響,或是壓抑許久的殺性終於得到釋放,藍夜提刀轉身,目光直鎖莫龍。
“如此強勢駐入中原,你們到底所欲意何爲?”
莫龍有苦說不出,在龍鱗閣與納蘭凌的一戰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又遇到個如此強敵。
與北漠殘刀門合作的殺手,一個回合不到就死於刀下,而且,正在與衆人混戰的那三個人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一羣同盟軍竟被三個人壓制著打!
龍太子和他的高手們此刻又已返回北城,現龍門就只有自己與八個堂主在支撐著,原任龍頭蔣正龍又不可能會伸以援手,除非能得到小龍女龍詩雅的示意,否則是得很難得到蔣正龍的出手相助。
已感到情況不妙的莫龍,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再聞藍夜冷聲說道:“戰,龍門覆滅,從此除名;降,龍門歸順,從此認我爲主!”
接著又見藍夜刀指莫龍:“那麼,你有死戰到底的勇氣,一證武者傲骨的覺悟嗎?”
“哈哈…”
卻聞莫龍無謂大笑道:“小看龍門,小看莫龍,縱使今晚你殺了我,龍門之魂依舊不滅,龍門隱藏的高層高手,將會讓你後悔踏入新江!”
說罷,莫龍腳下一蹬,地上的刀便欣然入手;隨即便揮刀殺向藍夜。
“敬你一身傲骨,三招之內不能敗你,龍門就守住了。”
藍夜對著迎面而來的莫龍說道,同時也迎面而上。
倆人照面,便是刀光交錯,瞬身迅影,怎奈一線修爲之距,卻是壓倒性的壓制。
一刀,震得莫龍握刀的手發麻;一刀,再也擋不住的雄勁,被震得步步後退…
“輸者的代價,就是酆都開門,魂入九泉!”
莫龍內息不及迴應間,藍夜手中的刀,犴血刀刃已透胸沒入。
“啊~~~怎麼…可…可…能…”
一聲慘叫過後,藍夜瞬間拔刀而出,頓時漫天血霧漂灑一地,唯見莫龍一副錯愕與不甘的眼神,踉蹌再後退幾步,似乎是迴光返照,又似乎是埋藏多年不願再想起的往事:
那一幕幕回憶中,是追隨蔣正龍打天下的時候,是一步步從無名小卒慢慢爬上龍門二龍頭的光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不願再甘於屈人之下?
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與蔣正龍開始背道而馳?
腦海中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曾是自己不悔追隨的人…
終於,那道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也回到現實了。
倒在地上的莫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一生追逐算計的最後一句話:“願來世,你仍是王,我還是臣,不負王恩!”
至此,龍門二龍頭莫龍隕落龍門總部。
而藍夜回身再殺向羣敵,一路勢如破竹,在場沒一人能擋下一刀而不倒的。
直到所有人倒下,藍夜霸氣一刀插在石板上,強勢的霸氣說道:“歸降者生,逆我者亡!龍門盡歸藍夜之下,三天後,新江只有藍夜的龍門,你們回去後,好生考慮清楚,是戰是降,我藍夜允你們再一戰的機會!”
說完後,只見龍門的八大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後,知道大勢已去,便一同向藍夜單膝下跪:“龍門八大堂主,見過新任龍頭。”
其他同盟員見狀,知道再戰也已無意義,都想著:只能先脫身回去後,再向各個主子稟報。
各個幫派的代表,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藍夜低頭臣服。
一旁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對著臣服的衆人,皆是勾嘴邪笑,今晚這一戰,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激戰。
果然,北漠外邊的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啊。
會議室混戰剛結束,衆人剛臣服不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戰鬥聲。
不到一分鐘,戰鬥聲消逝,突然,一道人影倒飛進會議室。
在衆人的屏息間,只見納蘭凌強勢踏入會議室。
“吾之路,普天之下,尚還無人能擋之!”
納蘭凌踏入會議室後,霸氣睥睨說道:“王者之路,只有梟雄屍骸,亡途末路,你們又有多少覺悟?”
說著,又震發出一身的橫霸勁氣,功力不足者,當場被震得內傷,口角溢血。
修爲抵擋不住者,紛紛後退三步。
“高手!”
藍夜目光緊鎖納蘭凌,只是從納蘭凌震發的氣勁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頂峰超一線以上的頂峰武者。
而衛小子,臻仗義與賈流氓三人更是眼露興奮,如此高深修爲的武者,纔是他們最想一戰的強者之戰!
衆人後退間,只見藍夜與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原地不動,納蘭凌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們四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藍夜與插在他旁邊石板中的刀,更是吸引他的興趣。
再觀會議室中一片狼藉,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戰,快速掃視一遍現場後,見到另一旁的莫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這四位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納蘭凌開始探詢這四人的來歷,從沒見過的新面孔,都是上乘修爲的高手,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認真了起來。
藍夜聞聲卻是騰身而起,三步踏開,一記橫腿掃鞭,直擊納蘭凌左側。
納蘭凌更是早已看穿藍夜的動作,左臂一擡,便已格擋卸掉藍夜八分腿勁,右手再覆轉乾坤,左右陰陽撥掌,一卸,一騰,一挪,一擊,退敵,一氣呵成。
藍夜試探之招被破,便順招而退,凌空騰身翻轉,再次坐上主位之上。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見狀,就要同時向納蘭凌發起進攻。
“退下!”
卻聞藍夜喝止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藍夜站了起來,右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拔,便提刀指向納蘭凌:“你值得犴血留名!”
納蘭凌見到犴血狂刀的第一眼,疑惑問道:“你們是北漠殘刀門的人?”
藍夜一聽,不屑道:“殘刀門也配與我齊名?我乃北漠狼王第一傳人藍夜。”
說著就提刀快步殺向納蘭凌,雄沉一刀直襲腦門。
納蘭凌心知此人非是易與之輩,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有如此修爲,足以堪稱同輩中人的第一人。
“哈哈…”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鳴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詩號響起,納蘭納閃身滑退三步,劍指一凝,便是快不及眨眼的激戰。
一張不曾現世,無人見過的上古卷軸,一個得到卷軸便得到神話越神之境的神話修爲,引起了江湖新一輪的暗潮洶涌的詭譎風波。
藍夜一方的強勢猛龍過江,龍門二龍頭莫龍的敗亡,使得已半退江湖的雄獅將正龍甦醒,這個曾是新江市傳說的男人,又會對這武林帶來怎樣的變數…
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即將破局,又是誰會第一個出兵新江…
新江市本土的勢力門派組織,又會被六大家族的戰火受到怎樣的衝擊…
外省的勢力高手逐鹿新江,又是誰會是這場混戰下的第一個亡魂…
身負百家村使命的納蘭凌,他又是否能查出自身的身世之迷,他與六大家族的恩怨又是否會提前爆發…
禍世梟雄亂,朝城起烽火;羣雄逐九州,狼煙末世途…
風雨欲來之際,蟄伏於暗潮的洶涌,似要一舉吞沒整個新江市。
這一夜,大雨滂沱,雷鳴電閃,街上道上不見一人蹤跡。
突然…
一羣接著一羣的黑衣人出現在西海岸,這個被稱之爲毒江的西海岸,控制著新江市全市的毒品,在這黑不見光的夜幕下,一場罕世之戰的兩派決戰即將來臨。
只見黑衣爲首的站在西海岸正門,舉手一揮,一衆黑衣人立馬冒著暴雨衝進西海岸,直搗毒打。
“殺啊!!!”
一路殺聲嘶吼,一路見人皆敵,只認衣不認人的一衆黑衣,見人就殺,直到一方倒下沒有了戰力才肯罷休。
暴雨掩蓋了慘叫聲,沖走了遍地鮮血,但一波慘叫聲又馬上突破暴雨聲,一地鮮血又馬上染紅一地雨水。
毒江被襲的消息很快就被手下打電話傳到陸勇的耳裡,此時的陸勇他正與沈少傑在宋婷婷姐妹的螢火蟲酒吧。
一邊的沈少傑正與宋婷婷宋菁菁密談,陸勇在接聽完手下的彙報後,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沈少傑。
“傑少,不好了!”
陸勇著急說道:“有一羣黑衣人夜襲西海岸,已經殺到我們毒江總部了…”
“轟…”
咋聽毒江被襲,窗外一聲悶雷巨響,剎那間劃亮了黑夜,照亮沈少傑一臉的陰沉。
毒江被襲,宋婷婷宋菁菁也同時一驚:是誰的動作這麼快?
沈少傑驚站了起來,陰曆沉聲道:“看來我沈家是被小看了,竟敢拿我沈少傑第一個開刀!”
接著又對宋婷婷宋菁菁倆人說道:“如果我毒江步入龍門後塵,那你們的螢火蟲酒吧離滅亡也不遠了,對於剛纔的談話,你們想清楚吧,如果你們願意,將來的新江市,宋家會留有一席之地…”
說罷,便轉身帶著陸勇快步離開,驅車急趕西海岸;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的毒江!
…
站在會議室落地窗邊的宋家姐妹,看著沈少傑駕車離去,宋菁菁率先說道:“姐姐,咱們真要與沈家合作嗎?六大家族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李鴻軒與沈家,李鴻軒雖然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但我還是敬他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不像沈家,一家子都從事毒業,搞得多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快了。”
姐姐宋婷婷眼眸流零一抹精明,會心一笑道:“快了,各方勢力中,毒江卻是被有心人針對的第一步,看來沈家纔是離滅亡不遠了,六大家族的局面就要改寫了…”
妹妹宋菁菁聽後,不經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的動作這麼快?毒江之後,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
沈少傑與陸勇一路加速闖紅燈,來到西海岸之時,暴雨依舊,雷鳴電閃,一路衝進毒江,路上屍體遍野,一地血雨猶如一片血海的煉獄景象。
“啊!!!”
怒極!憤極!
沈少傑與陸勇見此慘狀,知道毒江大勢已去,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像瘋了一樣,快速衝進毒江總部。
一進總部大樓,只見一羣黑衣人分排兩旁,大廳主位上,背坐著一人,不知是誰,左右兩邊倒是站著衛小子賈流氓臻仗義三人。
“呵呵…”
見到沈少傑陸勇來到,衛小子笑道:“終於來了!”
沈少傑目光緊鎖背坐之人,怒聲問道:“敢襲我毒江,殺我之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沈少傑問話過後,只見背座之人,緩緩起身,回身之時,正是藍夜!
藍夜擡刀起式,神情冷漠的說道:“藍夜刀魔,今夜前來滅你毒江,有何能耐,就盡力博出一條生路吧!”
陸勇左右一看,除了站著的黑衣人外,後面還有小部分已經傷重累累的毒江高層,一路所見的屍體,也有大部分是毒江的高層,看來除了歸降之外的毒江高層,其餘的都已經是戰死了。
“哈哈…”
握緊拳頭的陸勇突然狂聲笑道:“你…成功的把我惹怒了,今夜縱使毒江不存,只要我陸勇不死,就一定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不等沈少傑反應,已經快步衝向藍夜,藍夜也毫不懼戰,只是淡淡說道:“誰都不準插手,此戰我要一人打敗他們!”
手中的犴血狂刀寒爍一閃,藍夜已經騰空而起,霸道絕倫的凌空一斬,只見陸勇不退反進,腳下旋轉一步,隨即欺身避招,越身出招,袖中利刃瞬間上手, 直逼藍夜命門而去。
只見藍夜不屑戲謔的一笑,手勢反轉回刀,就擋住了陸勇的暗刀,接著雄厚內力一震,陸勇只感握刀的手腕發麻,當下就被震退數米開外。
陸勇剛退,沈少傑已經抽刀而上,橫刀直劈,勢要一刀了決眼前之人的性命。
藍夜側身一避,擡刀回身一擋,一手化掌重擊沈少傑胸膛,沈少傑大意,暗感不妙,重掌正要擊中之時,陸勇已經重回戰局,一刀揮向藍夜出掌的手。
藍夜當然不會爲了擊中沈少傑一掌而丟了自己的一隻手,見陸勇出刀之際,便已快速回手收招,猛力提刀,一招“夜魔驚鴻”,便破了沈少傑與陸勇的合招之式。
化解沈少傑陸勇的合攻之後,藍夜後退半步,神情冷漠,眼露殺意,他終於認真起來了。
“夜魔七劫.第三式:狂刀一斬!”
極招未出,氣場瞬間威懾全場,刀未出,已讓沈少傑陸勇倆人失了兩分戰意,多了幾分懼意。
狂而霸道的刀勁,竟令周遭的空氣分出了幾道亂流,而這些亂流竟又匯聚在犴血狂刀之上,令人未戰便已先懼。
強壓心中的戰懼,沈少傑和陸勇勉強提力運招抵擋。
但…
只見藍夜極招出刀,快不及眨眼的速度,擋無可擋的雄霸刀勁,在沈少傑陸勇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藍夜已經越身而過。
沈少傑一臉驚恐,臉頰冷汗不止,剛纔藍夜出招越身的瞬間,他雖然看清了藍夜的招式,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似的無法動作…
藍夜冷眼回身,只見沈少傑與陸勇手上的刀斷分爲一分爲二,斷刀掉下的同時,倆人又同時單膝下跪,口吐鮮血,只見他倆的身上都留有一道長長的刀口,深見骨節,血激流不止。
從未想過他的修爲竟如此恐怖,之前與納蘭凌的一戰,他與藍夜應該都是超一線的高手,但卻沒感到他有如此恐怖的修爲,難道納蘭凌當時他還在保留實力?
心中的答案還沒找到,藍夜已經來到他們的身後,此刻的沈少傑與陸勇只感死神在後,面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倆人不禁顫抖。
藍夜冷冷說道:“知道你們不會前往龍門歸降,所以我就親自來了,毒江今夜除名了,西海岸之地正式由龍門全面接管,而你沈少傑沈家少主,你陸勇,前毒江之主,你們倆人的命也只有死在犴血狂刀之下…”
一語未畢,沈少傑驚聲叫道:“沈家不會放過你的!敢挑上沈家,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而陸勇自知再無生路,一生梟雄之路竟只能止步於此?
他陸勇,毒江之主,怎能死於他人之手?他陸勇的生死,只能自己操控!
帶著不甘的心,全力一掌,重擊自己的腦門之上,隨即雙臂垂下,頭底黃土,氣絕身亡。
見陸勇先一步自我了決,沈少傑知道再怎麼垂死掙扎也是難逃一死了,當下便說道:“動手吧,我在黃泉路上等著看你的悽慘結局!”
藍夜不屑應道:“不過是一羣以毒害人,禍國殃民的毒瘤,我藍夜等著你沈家的反撲,黃泉路上,別忘我名:藍夜!”
說罷,提刀一揮,沈家家主的接班人沈少傑當場屍首分離,至此,在這暴雨之夜,毒江徹底除名。
擦拭過犴血狂刀的血跡過後,藍夜便吩咐衆人清理殘局,把一地屍體都搬至毒江總部大樓後,又叫人一把火燒掉大樓。
登時總部大樓火光沖天,熊熊烈火照亮了大半新江市的黑夜。
電閃雷鳴的暴雨黑夜,火光沖天的不滅之火,竟成了新江市的另一番風景…
而造就這般風景的始作俑者藍夜,在帶著衆人離開西海岸後,他的下一個目標:
北街,江鱗會!
劍影快芒,刀光寒爍,一招差錯便是屍留人間,魂下黃泉,豐都開門。
迅影殘招,快刀利劍,招招皆是當世上乘之式。
納蘭凌雖耗息過多,體力也正快速流失,但激戰中仍是一派不世皇者之態。
越戰,納蘭凌越感生死一瞬的壓迫快感,招式迴應間,已感力不從心,頓時險象環生。
僅憑自身的本能在應戰,便已讓崇仁深感對手非是易與。
如果之前他沒有耗損部分體力,如果不是還要壓制體內之毒,如果不是先傷他一劍,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崇仁雖然不喜趁人之危,但卻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很強;第一眼印象便感到他與一般武者不同。
他的那份從容自信,即使是面對衆多高手的圍攻,他也不曾有過一絲怯色之相。
他那冷然傲視之姿,睥睨天下豪強的王者之勢,在崇仁的世界中,只見過一人也有這種威不可犯的王者風範,那就是他的師兄傲千秋。
“呵呵…”
突然納蘭凌兀自冷笑,自言自語道:“不惜賠上龍門,也要興戰新江,如此佈局便想困殺吾嗎?”
此時的納蘭凌才終於明白,他龍宇軒興師動衆的佈下連翻大局,最終所爲的卻是自己。
以龍家的勢力,恐怕早就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三省武皇與韓家聯手,就算是龍家也終於坐不住了。
猛龍過江,是掀起驚天駭浪?還是梟隕新江?
納蘭凌似怒似狂,雙眼通紅,撕聲一喊:“此等佈局,就想圍殺吾,是你小看了吾,還是太過於自負;但你即敢惹怒吾,那便是已做好整個龍家爲你陪葬的準備了…”
?
“他還有後招?”
龍宇軒自負在北城之中,他的智謀只在神算道長之下,從小就被重點培養的他,更是深得龍千嘯傲千秋神算道長三人的親傳,不敢說天下無敵,但在年輕的一輩中,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即已被納蘭凌識破他的真正目地,龍宇軒便也不再隱藏,今晚他誓殺納蘭凌,如此強敵一經對上,便是不死不休!
“殺!”
爲絕後患,龍宇軒再次下令,一衆隨從再次圍攻而殺。
崇仁率先出招,刀行劍式橫殺一式,納蘭凌舉劍橫擋,卻是劍斷當場,再添新紅。
踉蹌後退一步,卻是不明深意的邪笑,崇仁驚覺之際,就要撤招退出,但卻爲時已晚。
只見納蘭凌棄劍用掌,一掌直吸崇仁的內勁,另一掌同時吸納其他人的內息氣勁。
衆人訝異之際,龍宇軒窺準一瞬之機,重掌快襲而來。
“噗…”
納蘭納中掌的同時,瞬間釋放體內所有的勁氣,頓時一股龐大雜亂的氣勁轟爆而出。
龍宇軒崇仁兩人首當其衝,橫霸無比的氣勁透體而過,當場內息紊亂,嘔吐心血。
其他功力不足者,也同時被震飛而出,雄霸之勁透體,修爲不足者,當場重傷昏死過去。
轟爆過後,惟見皇者屹立不倒,剎時便震撼在場所有人。
如此逆天功法,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龍宇軒更是殺心更盛:此人不除,將是他未來稱王道上最大的障礙!
卻見納蘭凌爆出最後一招後,已是氣盡力竭,雖是皇者不倒,但也已無法再動作一步。
突然,就在衆人震撼的同時,納蘭凌也因吸納過度的氣息而遭反噬,再一口仰天噴血,終於無力再戰。
“呃…”
“噗…”
滿天血霧中,納蘭凌一臉血貌,接著雙眼一閉,雙手垂放,頓陷假死龜息狀態。
“任你如何實力超羣,武絕天下,終也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龍宇軒見納蘭凌已無法再反擊,頓時狂傲笑道:“梟皇過江,終隕我手;哈哈…”
說著,幾步上前:大費周章的幾翻佈局,賠上龍門的七成實力,但能換你武皇一命;值了!
來到納蘭凌面前,舉手就要一掌重擊納蘭凌的腦門,就在掌勢將下之際,突然一股強大威壓襲捲而來。
嗯?
危急之際,龍宇軒回身一掌,擋掉了這突然來襲的氣勁。
同時也見大門再走進三人,二女一老和尚,衆人見到來人,龍宇軒和崇仁三字脫口而出:“無名僧!”
來人正是宋家雙胞胎姐妹宋婷婷與宋菁菁,那老和尚正是宋家的守護神無名僧。
槍中幻,棍中迷,迷槍幻棍;槍下魂,棍下渡,渡世僧者;北城三大傳說之一的無名僧。
只見無名僧穿著一身武僧之袍,頭上九道印戒,留有長白的稀疏鬍子,儼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樣。
不怒自威之勢,雙手負於身後,昂首闊步走進了大門,身後的宋家姐妹也隨之跟上。
三人的突然出現,倒是出乎了龍宇軒的意料,暫時不知是敵是友,龍宇軒便按兵不動,暫觀後續。
再看無名僧三人,走進龍鱗閣後,便強勢介入戰局。
無名僧一副強硬的態度說道:“此人已被宋家保下,不服者,由無名奉陪!”
一句話,敵友分明,勢已至此,龍宇軒豈能輕易罷了?
別人畏懼宋家與無名僧,但他可不怕,六大家族之首是龍家,龍家也有頂峰傳說的傲千秋,更何況還有首智神算道長,綜合各方實力,龍宇軒都不懼與宋家在此時開戰。
只是…
只是現在自己勢微,現場之人皆已負傷累累,而自己也沒把握能在無名僧手下全身而退。
一念至此,龍宇軒強勢問道:“所以,你們現在是在代表宋家了,是嗎?”
隨後又冷漠的說道:“如果我說保下此人,便是向我龍家宣戰,這樣,你們還是要保下他是嗎?”
宋婷婷上前一步,指著龍宇軒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陰謀,螢火蟲酒吧被襲擊的事,我們早晚會找你算賬,但今晚,我們是來保下納蘭凌的。”
“別跟他廢話了。”
宋菁菁菁不耐煩道:“他敢不放人,咱們便直接開戰,新賬舊賬一起算。”
幾句話,便讓局勢緊繃到極致,彷彿龍宇軒的下一句話,便是決定戰與否。
但龍宇軒又豈能被幾句話就嚇破膽,正思考備案下一步之時,大門口又傳來了動靜。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太晚,這麼熱鬧,好戲應該還沒結束吧?”
龍詩雅一邊走進大門,一起說道:“確實是一場精彩絕倫的空前大戰,但我卻是來拉下今晚的序幕的。”
衆人見到龍詩雅和蔣正龍來到,身後還有一個未曾見過的陌生男人。
在衆人的注視下,龍詩雅一派自信從容的走進戰圈中心,不卑不亢,卻又隱壓一頭的對宋家姐妹說道:“人,你們帶走吧,後面就接給我了。”
一個沒有任何武力的女人,說了一句簡意明瞭的一句話,現場衆人卻沒一人敢出聲反對。
只因瞭解過龍詩雅的人,都知道能站在她身邊的,都是當世一線以上的高手。
而且她身後的蔣正龍更是成名已久的龍門之主龍主,據說整個新江市還沒誰見過蔣正龍的全部實力,他的修爲究竟到了哪,也沒人知道。
更何況此時的她帶來的還是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另一個雖然是沒見過的面孔,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了。
“謝了…”
宋菁菁一聲道謝過後,幾步上前,就要扶過納蘭凌,但才觸碰到他的衣服,就被納蘭凌一個勁氣震退。
所幸此時的納蘭凌並未恢復太多的體力和內息,否則這一下,宋菁菁非得當場受內傷不可。
一個勁氣震退,頓時變數陡生,納蘭凌雙眼一睜,深呼一囗氣後,神態已恢復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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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吐氣,開口說道:“吾名,納蘭凌…”
這一夜,新江市的地下世界風起雲涌,江湖一片鏖戰不休。
昨夜還是連手戰線的合作聯盟,今晚卻已是刀劍相向;一時間,江湖不存道義之詞,權勢爭奪下,只剩利益二字。
連續兩夜一天的激戰,西海岸先被龍門攻佔,今夜又強勢奪回。
另一邊的南區新江王朝與北街的江鱗會也同時損失慘重,雙方不明的交戰,卻已是形成不死不休的的局勢…
“m的,想不到毒江還有潛藏的勢力,導致我們功虧一簣,最後竟還無功而返。”
東部龍門的總部會議室內,二龍頭莫龍坐在龍宇軒的旁邊,因爲被毒江重新奪回西海岸,此時的他正滿腔的怒火,一肚子的憤怒之氣。
再看了對面坐著的八位堂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更是心生鬱悶。
因爲毒江潛藏的勢力突然出現,導致了衆人措手不及,最終兵敗如山倒,無奈撤回龍門。
剛想再發幾句牢騷,卻見龍宇軒氣定神閒的品著茶。
莫龍頓時心生不滿:都這時候了,你還有閒情品茶,要不是你突然興起戰事,導致新江市的局面大變,我們又怎會如此被動?
如果讓他們知道昨晚的戰事,是你一手挑起,到時候他們聯手來對付龍門,看你怎麼收拾這爛攤子…
或是察覺到莫龍的心事,看他一臉的怨婦之態,龍宇軒莫名覺得好笑,放下茶杯後對莫龍輕聲說道:“好歹也是龍門的二把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莫龍被說的老臉一紅,心說:如果你不是龍千嘯的長孫,又是蔣正龍親自讓位給你;在龍門這兒豈能有你說話之地…
卻見龍宇軒接著說道:“今晚雖然被毒江重新奪回西海岸,你們也負傷而回,但這一場亂戰,我們還沒輸呢,相反,我倒是覺得我們一統新江市的時機將至了。”
衆人一聽,同時看向龍宇軒,莫名之際,龍宇軒伸出一手指,淡定的說道:“第一,毒江雖然奪回西海岸,但其實力已經是盡現,陸勇暗藏的實力也已經全部露出檯面,這樣我們就能針對他們的實力重新部署戰術。”
“第二,手下回報,新江王朝與江鱗會也是激戰不休,雙方同時損失慘重,他們的實力也已經是大大耗損;另外螢火蟲酒吧的宋家姐妹也是受傷不輕,正自顧不暇,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第三,經此一戰,新江市已是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局勢,現如今各方皆是敵我不明,並且他們的實力也基本摸清,可我們的根基還尚未損,外界也不知道我們究竟還暗藏了多少實力。”
“接下來我將要再布一局,讓這混亂的局勢更加渾濁複雜,待各方傷疲力盡之時,我們再以逸待勞,一舉拿下新江!”
龍宇軒的一番話徹底燃起衆會議室內的人,只有莫龍暗自擔心。
他內心明瞭,只有蔣正龍才能開啓龍門更深層的資源與潛藏未出的實力。
他龍宇軒雖然接手龍頭之位,但蔣正龍真的已經把龍門的所有資源都交給他了嗎?
而且蔣正龍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他爲何能如此輕易的就將龍門易手他人?
是化明爲暗?或是有著不爲人知的目地?
龍宇軒又爲何剛接手龍門,就迫不及待的掀起戰事?
一切事情都發生得太過撲朔迷離又匪夷所思。
就在莫龍心事重重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莫龍拿出來一看,是新江王朝梁山龍的號碼。
莫龍看了一眼龍宇軒後,便接起電話:“我是莫龍。”
“……”
“……”
簡單幾句話後,莫龍便掛掉了電話,轉頭對龍宇軒說道:“是新江王朝梁山龍的來電,他說想要與我們談合作聯手同盟,他人現在就在樓下。”
…
與此同時,新江機場中,納蘭凌韓安然和秋書已經回到新江市。
三人低調走出機場後,便坐上一輛不起眼的轎車離去。
暗處的三人目送車子離開後,才走了出來,夜燈映照下,正是龍詩雅蔣正龍和武侯。
龍詩雅在納蘭凌從北城出發的那一刻,她便已收到在北城的手下回報她的消息。
對於納蘭凌,她自重逢他後,便一直派人暗中留意他的消息,好不容易纔能再相遇,她不允許也不能再讓他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看到了嗎?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就是納蘭凌。”
黑白過往的影像,一幕一幕浮現。
在那六大家族開疆闢土的亂世時代,江湖不曾有過一日平靜的生活。
就算隱世在鄉野之下,也時常被所謂的江湖驚擾。
見過太多的所謂名門正派,也見過太多的所謂俠士;窮兇極惡的惡徒也好,面善待人的正義之士也罷,他們接近村裡都只有一個目的。
爲了得到村裡歷代守護的秘密,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假裝仁義之士接近村民,得到信任之後,再套出村中所守護的秘密。
明白過來的村民,知道他們這羣人的真實面目後,當場就拒絕說出任何關於村裡的事情。
但已露出馬腳的村民,他們那羣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爲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他們,當僞善被揭穿後,人性慾望的醜惡一面,被他們盡展無遺。
不到十歲的自己,親眼看著村民被他們殘殺暴虐,全村一百九十七口人全被屠殺殆盡,雞犬不留。
痛心恨絕的自已,仰天悲憤一吼,頓時晴天霹靂,一聲悶雷巨響過後,不到半分鐘,晴天轉陰,暴雨如注,山海泄洪,淹盡人世間的一切…
在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已身處於一處不知名的道觀中。
自己也就是在道觀中修行長大成人,近二十年的修行,終於融會貫通上古留傳下來的上乘占卦之術:易經六爻天罡六十四卦。
上知天理,下知天命,能佔時運,能卜時命;成爲了遠近聞名的神算道長。
但自己最大的心願是創造一個無惡的世界,人,畜,物,一個與自然融爲一體的無惡世界。
人們迴歸本我的真,善,美,摒棄原始的慾望,放下心中的欲,貪,妄…
成就一個與世無爭的無惡世界。
而自己也的確做到了,在自己的不懈宣傳,以身作則之下,道觀方圓的幾個村落,確實是過著平淡無爭,待人和善的日子。
但…
隨著自己能佔會卜的名聲傳播出去,災難也再次降臨。
那一夜,那個男人帶著一身殺氣來到道觀,找到了自己。
他說:“神秘的丘封一族的倖存者,你是交出丘封一族的秘密?還是隨我出山,爲我謀奪天下?”
自己雖身負觀人測命之能,但卻是看不出那個男人的天命,他一身殺氣染息,喪魂隨側,乃是天生的極惡之人。
如果交出丘封一族守護了幾輩子的秘密,只怕天下將大亂。
如果隨他出山,爲他謀劃天下,那也將是一場禍世之亂,滅世之劫。
就在自己準備以死證道之際,道觀之人與各個村落的村民紛紛涌入道觀。
爲了救自己,他們用毫無武力的身軀拖住那個男人的腳步,只爲能爲自己掙得一絲逃跑的生機。
那一夜,道觀一百零三人,周圍幾個村落千餘人口,全數遭到屠殺。
在最後關頭,不得已賭上性命之尤,用逆天改命的爻數之力,強行將自己的功體提升至武道頂峰超一線,卻也還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重傷垂危之際,是家主龍千嘯與傲千秋來到;三人聯手卻也只是與那個男人打了個平手。
最終戰至一天一夜,雙方體力盡失,那個男人才收手離開道觀,並留下了一句話:“吾名:瞑聖,乃地門之主;如果想報仇,爾等就來罪域…”
幾十年揮之不去的惡夢,神算道長眼皮一動,惡夢驚醒。
睜眼便看見龍千嘯也昏倒在身邊,搭手把脈後,知道他是一時心力不濟才暈倒過去,便也放下心來。
“這又是何必…”
神算道長呢喃道:“我已是命限將至之人,何苦再爲我浪費心力;龍家還需要你,我的深仇還等著你和千秋幫我報呢…”
苦澀又不甘的淚,不自覺的已然滴落。
又回憶起當年的往事…
“你是怎麼得罪到他的?簡直強得像怪物,如果不是親身一戰,還真不敢相信,當今之世還有這等修爲的人存在。”
大戰方結,龍千嘯搭住自己的肩說道:“對了,我叫龍千嘯,那個使刀用劍的傢伙是我的兄弟,他叫傲千秋。”
“你們惹上大禍了。”
那時的自己是這麼跟他說的:“你們是有一定的實力,或許你們的背後還有一定的勢力;雖然你們救了我,但我還是得說,你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甚至是一個勢力。”
本以爲這翻話能讓他們知道進退,從此退隱江湖。
卻沒想…
“你這傢伙!”
當時的家主在聽完自己的話後,不僅沒有懼怕的表情,反而是對自己有所怒氣:“救了你,你不對我說聲謝謝就算了,還反過來嚇唬我們?”
說著還轉頭問一旁的傲千秋:“兄弟,你怕嗎?”
傲千秋笑笑,雄心壯志的擡頭看著道觀的橫幅說:“待我劍術再精進,步入頂峰超一線後,我期待能再與此等的高手一戰!”
“你聽到我兄弟說的話了嗎?”
龍千嘯回頭嘻笑道:“剛纔交戰中,你的實力好像是超一線的吧?但總感覺你發揮得並不是很穩定啊;對了,你認識神算道長嗎?”
說完還四下看了看遍地堆屍如山的屍體,心想:別不會是已經埋在這些屍堆下了吧?那自己這趟不是又白來了嗎?
“我本來就只是二線的武者初境而已,離頂峰一線還差臨門一腳,是因爲用了秘術,強行提升功體,纔有了能與那怪物一戰的資本。”
“你們來這兒,也是爲了找神算道長嗎?你們找他所爲何事?”
猶記得當時他是這樣回答自己的:“如今武者持武橫行,江湖正處於一片亂世之劫中;聽說此道觀出了一名能測天命,觀時勢的能人,我兄弟倆人才會來此想請道長出山,做我的軍師…”
“那你們也是爲權,爲勢而來的了?”
原以爲他會是與一般的武者不同,但沒想到他也是貪權戀勢之人。
面對自己的再三發問,他是這樣回道:“當今時局,各方梟雄已盤局一方,若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這場武災之劫,那就必須得以武止戰,力攖羣雄。”
“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成就絕對的權力,而權力纔是王者的根本;只有握有絕對的權力,你才能站在最高點,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聽命以你,到那時候,纔是真正的結束這場武災之劫;你說是嗎?神算道長…”
(……分割線……)
回到現實,神算道長獨自呢喃細語的說:“是啊,只有站在最高處,握有絕對的權勢,你才能實現你的武界一統的理想啊,家主!”
納蘭凌幫韓安然繫好龍鳳玉後,又一手搭在她的手脈上。
仔細檢查一遍後,確認她已經沒事。
便說道:“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韓安然直接了當的回道:“回北城,我不能讓韓家毀在他們的手裡,既然爺爺已經把韓家交給了我,我就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納蘭凌笑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北城之行,我自會陪你到底。”
說完就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給大熊。
沒多久電話接通後,直接說道:“韓安琪在身邊嗎?把手機給她,我有話要跟她說。”
…
“北城來的那些殺手,我已經全解決了,人數有點多,你叫人收拾一下。”
簡單的跟韓安琪交代後,就掛了電話,回到韓安然身邊。
理了理她的秀髮和旗袍,說:“走吧,兜帽兒和安琪都在辦公室等你。”
“嗯…”
韓安然應後,便與納蘭凌走出廂房,乘坐電梯,直往頂層韓安琪的辦公室禁地。
韓安琪的辦公室內,之前納蘭凌與第一批殺手一戰過後的爛攤子,韓安琪早已讓人收拾妥善。
此時的韓安琪在她的辦公主位上,面露凝態,沉思疑惑。
桌面放著幾部手機,她手裡還拿著一部私人手機,剛纔她的手下剛給她彙報完情報。
調查許久,竟只查得納蘭凌是一處不知何地的村長,其身後的來歷與武學門派,卻是無從查知…
之後納蘭凌的一通電話,更是讓她心生不安。
一個人便能殺光倆批殺手,這等恐怖的實力,恐怕也只有韓家的第一高手,癡神醫才能與之一戰了…
在掛掉納蘭凌的電話後,她也趕緊打電話給她的手下,叫他們帶人來清理戰場。
一邊的大熊則悠哉的躺在沙發上,他今晚著實是吃得有些撐著了。
兜帽兒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一邊刷著手機,一邊緊訂著辦公室的大門。
她實在是太擔心韓安然了,從小就與姐姐相依爲命的她,根本就見不得姐姐受到一絲傷害。
突然大門打開,看到納蘭凌與姐姐走了進來。
兜帽兒從沙發上一把跳下,直撲韓安然的懷中。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兜帽兒可擔心死你了…”
兜帽兒死死抱中韓安然,泣聲膩歪的訴說著她的擔心。
韓安然趕緊將她拉開,看著她淚眼婆娑,鼻涕橫流,一時間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
納蘭凌卻在一邊噁心道:“好好的一件衣服,這下好了,全被你的鼻涕給毀了。”
“哼…”
兜帽兒傲嬌道:“你就是個上門女婿,你還敢取笑我…”
“兜帽兒!”
兜帽兒話聲剛落,就被韓安然訓斥道:“誰教你這樣說話的,簡直沒大沒小!”
突然被訓斥一頓,兜帽兒委屈道:“這又不是我說的,是網上的大家都這樣說的。”
說完就跑回剛剛所坐的沙發,拿上手機後又跑回韓安然面前。
點開一個網絡新聞,上面寫著都是韓安然訂婚宴的報道。
只是標題太過招眼“天之驕女訂婚,豪門龍婿竟是一村之長”…
韓安然頓感不妙,拿過手機,一口氣連點了幾個平臺的新聞,無一例外,最熱的新聞都是關於她的訂婚報道。
所有的新聞標題,都有醒目的倆個大字“龍婿”,“村長”,“豪門”…
大至意思都是一個樣,說全國人民眼中的天之嬌女,新時代的傳奇女神,竟與一小小的村長訂婚。
又說納蘭凌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能得到女神的青睞,入贅豪門,完成一代男人的夢想,吃軟飯的最高境界,村長變身豪門龍婿…
韓安然越看臉色越青,轉頭就對納蘭凌氣道:“叫你在媒體記者面前亂說話,這下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納蘭凌接過手機,盯著裡面的新聞看了一會後,笑著說道:“不錯,把我拍得還挺帥。”
卻惹來了韓安然的一陣白眼,以及兜帽兒一副你好自戀的表情。
“咳咳…”
納蘭凌饒頭道:“你拍的也很好看,很配得上我,咱倆簡直天生的一對…”
“哈哈…”
兜帽兒大笑道:“姐夫你好自戀噢…”
韓安然也被逗得一笑,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正經一點?”
被倆個女人合攻的納蘭凌,自知不是她倆的對手。
當下便說道:“接下來該談正事了,未成年的小屁孩退一邊去。”
“哼!”
兜帽兒冷哼一聲,就要鬧脾氣,韓安然說道:“乖,你先去和大熊哥哥玩,等我們談完事後就回去。”
…
兜帽兒去和大熊聊天后,納蘭凌和韓安然韓安琪走進另一間會議室。
韓安琪率先說道:“剛剛哥哥又給我打來電話,說北城那邊,三伯五叔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韓家。”
納蘭凌注意到韓安然聽到這話時,她臉色明顯暗談了許多。
內心不禁感慨:這丫頭始終過於善良,都被逼殺到這份上了,卻還不願意面對現實。
“姐姐,你還不打算反擊嗎?”
韓安琪看向韓安然,逼問她說道:“爺爺把韓家託付給你,只要你站出來表態,我相信韓家的大部分人還是願意支持你的。”
“這麼多年,你爲韓家付出了多少,他們怎麼能視而不見?韓家要是沒了你,只怕早已被其他家族分化完了…”
韓安然無奈回道:“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啓程回北城,只是不知道這次再回韓家,又是怎樣的派系爭奪與人心的角逐…”
韓安琪咐和道:“論才華,姐姐你是北城的天之嬌女;論智謀,姐姐你更是惟一能與龍家分庭抗禮的存在。”
韓安然聽後,想起了龍詩雅與龍宇軒等各家族的同輩之人。
長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韓家長期內鬥分裂,也許現在的韓家更能上一層樓。
嘆氣道:“如今的各大家族人才輩出,像龍家背後不僅有首智之稱的神算道長,更是出了龍太子與小龍女的這等人物。”
納蘭凌不屑道:“什麼龍太子小龍女的,不過是外界之人的奉承罷了。”
內心卻是對神算道長留意了起來,雖然沒有去過北城,但早年在各地闖蕩江湖的時候,卻常聽說此人的名號。
北城有三大武道頂峰傳說:
刀出人狂,劍出人亡;傲氏千秋刀行劍式:傲千秋。
槍中幻,棍中迷,迷槍幻棍;槍下魂,棍下渡,渡世僧者:無名僧。
一針逆天回命,一針閻羅收命;癡醫癡武癡情郎,一救一殺,亦正亦邪:癡神醫。
除了這些盛傳的武道傳說外,更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首智傳說。
傳說中,此人神秘莫測,智謀無雙,被他算計上的人,無一不慘死在他的佈局之下。
眼看韓安然就要站不穩,納蘭凌趕緊扶緊她。
然後對韓安琪說道:“先帶她上去休息一下。”
韓安琪看了看還在繼續的宴會,想了想說道:“那這兒就交給你了。”
說著就接手扶過韓安然:“姐姐,我先帶你上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嗯…
韓安然點頭後,又看了一眼納蘭凌,最後小聲說道:“爺爺的事,先不要告訴小雅。”
納蘭凌點頭示意明白後,韓安琪才扶著韓安然往樓上走去。
納蘭凌轉身走向大廳,一路找人,來到一小角落裡,終於找到了他倆。
見他們還在大吃特吃,納蘭凌就好不鬱悶,我和你姐忙前忙後的,你倆卻在這海吃海喝的…
走了上去,一手奪下兜帽兒手上的龍蝦,又一把搶下她另一手的帝王蟹。
自己的食物被奪,兜帽兒立馬怒目瞪視來人,見到來人是納蘭凌後,吐了下舌頭,吞吞吐吐的說:“姐…姐夫…”
兜帽兒一說話,旁邊一直吃不曾停歇的大熊,就像施法被打斷一樣,終於肯停了一下。
看著滿桌子的殘渣餘骨,大熊咧嘴笑道:“那什麼…納蘭哥,你吃過飯了嗎?”
納蘭凌無語的對他倆說:“宴會還沒開始,我就已經看見你們倆人在偷吃了,你們不會告訴我,你們倆人整整吃了幾個鐘頭吧。”
兜帽兒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愜意的說道:“哇塞,我們都吃了這麼久了呀!可惜沒帶大白一起出來,這些東西太好吃了…”
納蘭凌沒好氣道:“就知道吃,大熊你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亂跑。”
想起韓安然總是叮囑自己要看好兜帽兒,千萬別讓她一人亂跑,否則不到十分鐘,她就會給你找出點麻煩來。
“知道了,納蘭哥…”大熊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就見好多些不認識的人圍了上來。
納蘭凌一看,又是一羣記者。
當下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沾了點水,還順帶疏理了自己的短髮。
擺了個自以爲很帥的姿勢後,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土鱉…”
隔壁桌的沈少傑,看著納蘭凌那小丑般的表演,他就只感覺韓安然真的是白菜被豬拱了一般的難受。
這邊記者們在忙著採訪納蘭凌,那邊宋家姐妹被一大羣人衆星捧月的誇誇其談。
另一邊的周明遠則和李鴻軒對坐而視,他們都在等。
等一個電話,一個來自北城的電話,韓家之主的繼承人,將在今晚揭曉。
新江市,四大勢力:東部龍門,西海岸毒江,南區新江王朝,北街江鱗會。
四分新江的勢力,卻是依附在六大家族之下。
龍門便是龍家的旁支,毒江是沈家暗中培養出來的;王朝則是周家近些年潛藏剛出的勢力,江鱗會是李家暗藏多年的生力軍。
本應四分天下的新江市,卻因韓安然的到來,加上宋家噯味不明的立場,終使得新江市的局面日漸詭譎。
幾年的局勢變化後,如今的新江市早已不是當初的四分天下。
所以,今晚韓家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就變得尤爲重要。
因爲他們要在第一時間內,考慮這個人,和他背後的實力能合作與否…
但這一切對於龍詩雅來說,這些事情,有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重要嗎?
獨身站在閣臺,眼神從未離開過納蘭凌一眼。
心中思緒也隨之回到了兩年前:
那是自己第一次出遠門,在三省遊玩時,被幾個小流氓持刀打劫。
被逼進死衚衕裡的她,在她萬念俱灰,痛苦絕望之時,他出現了。
他就像傳說中的英雄一般,三拳兩腳的便打倒了那些混混。
記得他當時跟自己說過一句這樣的話“等我橫掃三省後,你就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
自己當時就是聽到這句話後,擡頭看了他一眼,那時的他還留著長頭髮。
也就是那一眼,他的樣貌便深深的印在腦海裡,讓自己癡等找尋了他兩年。
現在找是找著了,但他卻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甚至他也不曾記住過自己…
…
蔣正龍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小聲說道:“老爺子那邊來消息了,韓東照已隕;接替家主之位的是韓安然,但族內好像有人不服,還派人來追殺韓安然。”
龍詩雅正要回話,卻見納蘭凌也正在看著她。
隨後納蘭凌用手比了個“等我”的手勢。
“他要上來?”
這個念頭一起,龍詩雅頓時心跳加劇,然後趕緊對蔣正龍說道:“你先下去吧。”
蔣正龍回了一聲是後,便轉身走下樓梯。
卻在出口處碰到了納蘭凌,倆人相互一笑,並短暫的對視一眼後,就擦肩而過。
“高手…”
倆人擦肩而過的同時,心裡也同時認同了彼此。
越過蔣正龍,走上階梯,來到閣臺。
看著這個沒有一點武力的龍詩雅,納蘭凌越看越是感覺有些印象,但卻又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了這麼久,有想起什麼嗎?”
龍詩雅走到納蘭凌面前,撩了撩自己的秀髮,雙眼期待的看著納蘭凌。
她多希望他能記起,他曾救過自己…
納蘭凌後退一步說道:“我總感覺我們應該見過面,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шωш?Tтka n?¢○
“呵呵…”
龍詩雅呵呵一笑,自嘲般的說:“你知道嗎?自從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把你當作英雄了…”
“停…停…”
納蘭凌插話道:“你還是先說清楚,我們到底是在哪見過,我怎麼就成你的英雄了?”
哎…
龍詩雅嘆了下氣,低落的說道:“真不記得了嗎?兩年前,在黑龍江省,你曾救過一個被持刀劫持的女孩;最後還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納蘭凌問道。
“等我橫掃三省後,你就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
龍詩雅模仿著當初納蘭凌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納蘭凌聽後,摸了摸頭上的短髮,笑道:“我還會說出這種話?”
龍詩雅接著說:“自從那一面過後,我便派人四處找你的下落,但奈何卻始終沒有你的消息。”
“直到有人回到北城報告,我才知道他真的一統三省了,得到一個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更是創下一個不世的地下王朝…”
最後,龍詩雅擡頭盯著納蘭凌的雙眼說:“你就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我說得對嗎?武…皇…凌!”
“呵…”
納蘭凌神秘一笑:“你倒是挺聰明,世人只知韓安然是天之驕女,卻從不知龍家也出了個龍女。”
“嘻嘻…”
龍詩雅皎潔一笑,附嘴到納蘭凌耳邊,小聲的說:“安然姐是不可超越的存在,她就像是天上的浩瀚星辰,而我只是北城的一小龍女呢。”
什麼意思?
龍詩雅似乎很高興,能和她等了兩年的男人說話,她似乎格外滿足。
只是可惜,他已經訂婚了。
…
“那什麼,既然我曾救過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納蘭凌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開了口,現階段他還不想讓韓安然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
因爲他不能確定,韓安然得知自己也是混地下世界的,是她最恨的混子後,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現在只能幫她先穩定鞏固家主之位,日後再慢慢的找機會讓她接受自己。
見龍詩雅點頭表示可以後,納蘭凌壓低聲音說:“我希望你能先幫我保守我的身份,因爲我現階段還不想太招搖。”
“是因爲安然姐吧!”
龍詩雅卻當場揭穿他的謊言,說:“安然姐的事,我早就有耳聞,她最恨的就是三教九流的流氓混子了。”
接著伸出一小手指,話峰一轉:“但因爲是你說的話,我相信你;這就是我們倆個人的秘密了。”
呵…
納蘭凌無奈的申出小手指說道:“你一定要這麼聰明的嗎?不過你既然都說了是我們的秘密,你可就不能說出去了啊。”
龍詩雅與納蘭凌打過勾勾後,說道:“以六大家族的能力,想調查你背後的身份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用點心,安然姐想查也還是能查得出來的。”
“我想她之所以沒查過你,是因爲她從來就沒懷疑過你吧…”
聽著龍詩雅的分析,納蘭凌自是知道,在韓安然眼裡,自己就是個習武的村長罷了。
她會與自己訂婚,完成兩家的約定,大部分還是因爲韓東照的保證。
第一次與韓東照秘談時,韓東照便告訴自己,他與韓安然協商的過程:說自己是一村之長,又是難得的武學天才。
有自己的協助,她的家主之位才能坐得安穩,她做不到的事情,自己都能爲她做到。
…
但這又如何呢,這本就註定是一場沒有感情的交易,他助她平定韓家,讓她穩坐家主之位。
他的報酬就是換來自己的身世,與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老婆罷了…
“你喜歡安然姐嗎?”
突然龍詩雅擡頭問道。
納蘭凌被問得一時迷糊,正不知要怎麼回答時。
龍詩雅又說道:“北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前任家主韓東照已隕,接位繼承者正是韓安然…”
“但分崩已久的韓家,卻有半數之人不服韓安然,故已派出人馬追殺…”
納蘭凌頓時深沉道:“那你又或者說是你龍家,將在今晚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龍詩雅再次撩了下秀髮,說:“如果沒來之前有什麼想法的話,那此刻就已經不在有任何想法了。”
“你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凌,我想除了韓家的癡神醫,宋家的無名僧,龍家的傲千秋,之外的任何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納蘭凌聽後,直接轉身跑下閣臺,然後往樓上衝去,一路跑一路急:韓安然,等我…
龍詩雅在閣臺上,看著納蘭凌離開的背景。
似笑似低落,只見她自言自語的說:“今晚一會,詩雅很開心呢;因爲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詩雅的英雄啊,今晚你還能像當初保護我一樣的保護安然姐嗎…”
悄聲靜步的走近大門,來到一牆角處,納蘭凌腳下一蹬,依牆而躍,便已跳出牆外。
剛落地翻身站穩,背後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武皇凌…”
納蘭凌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戰升。
“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就是爲了等我?”
納蘭凌並不意外韓戰升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韓家的能力,想調查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韓戰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正式的自我介紹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韓戰升,是韓家韓東雄之子,也是家主繼承人之一。”
“哦。”
納蘭凌饒有興趣的說道:“那我也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納蘭凌,是一村之主,更是東三省之武皇,號武皇凌。”
“我知道。”
韓戰升接話道:“掌上乾坤沉如淵,拳
匡扶正世,衛道守義;除妖魔,鎮邪惡。
朝朝代代傳承的古武一脈,是上古留傳下來的神秘門派:古武門,也叫古武之門。
古武傳承的使命,乃是匡扶武林正義,悍衛神州太平之世。
古武門朝朝代代皆是武林正派名門之首,世人只知江湖的武林有三教六派八門,卻很少人聽說過古武之門。
不久前的武林的那場正邪大戰,史稱:武災之劫的戰役;就是古武門的掌門人岱宗嶽率領正道,三教六派八門近千多的武林高手,強勢圍攻罪域的地門。
然而在那場大戰不久後,古武門卻發生了一場叛變政亂。
以四大長老爲首的傅梟嶸率先發難逼宮,謀劃許久的他,早已策叛大部分的門中之人。
一朝發難,便是不留餘地的圍殺。
趁岱宗嶽大戰剛過,傷勢未愈之際,先是在他的飯菜裡下毒,然後在他毒發之時,四大長老破門攻殺。
副掌門趕到之時,一代宗師岱宗嶽已經身亡在傅梟嶸之手,副掌門悲憤之際,又見不遠處的廂房燃起熊熊大火,那廂房所住的正是掌門岱宗岱之女岱悅。
悲痛欲絕的他,當場就與四大長老撕殺起來。
而在那場熊熊火勢中,岱悅正困於火勢之中抽身不得,幸得她的兩個哥哥帶人趕到。
一照面,兩人便已知道這些縱火之人都已經叛變,話不多說,當場就是你死我亡的撕殺。
在兩幫人撕殺之時,兩個哥哥顧不得這些已經叛變的人,爲救岱悅,兩人奮不顧身的衝進火勢之中。
雖然最後救出了三妹岱悅,二弟卻是葬身火海之中,自己也被燒成了火人,雖是不死,但也失去了三成功體。
爲保岱悅,岱宗澤一路拼死殺出重圍,來到父親的廂房之時,卻見副掌門正與四大長老撕殺,父親的屍體也倒在一旁。
“父親!!”
兄妹兩的叫喚,副掌門一招退下四大長老後,回頭對他們兄妹兩喊道:“快走!掌門已死,但岱家不能絕後,逃出去後,去百家村尋找你們的師伯…”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梟嶸一掌重襲背後,頓時口噴鮮血,最後看岱宗澤兄妹兩一眼後,大喊道:“快走!!!”
岱宗澤悲慟一眼,咽聲撕啞道:“二叔…保重…”
轉頭就背上年幼的岱悅,然後衝出重圍,而副掌門爲拖住四大長老,硬承重傷也要以死耗住他們,爲岱宗澤岱悅能逃出生天,他豁出一身修爲,與四大長老以死相搏。
“而我和哥哥逃出古武門後,欲趕往百家村之時,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叫武侯的人,他自稱是百家村之人;但得知我和哥哥是來古武之門的人後,他卻突然與哥哥發起爭戰…”
女孩岱悅把當年古武之門發生的叛亂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後,淚已經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面對這個身世坎坷的女孩,韓安然感同身受,她們二人的世界都是不完整的,都是被上天抓弄並拋棄的不幸之人…
韓安然憐惜的,輕輕的擁抱了岱悅,柔聲說道:“咱們都是被權力犧牲下的可憐人,咱們不哭,咱們要堅強,不能讓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看到我們在哭…”
“那個人確實是出自百家村…”
納蘭凌想起了年少時在百家村曾聽說過這個名字,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關於他的事蹟卻是常常聽到。
納蘭凌說:“此人離開百家村已久,是個武狂,江湖上都稱他爲武侯,是一個爲武入魔的武學狂人。”
但…
曾聽老爺子說過,這個武學狂人因入魔太深,殘殺幾個鄰村的村民後,就被逐出百家村,如今卻又再聽到他的事蹟,莫非他已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