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紫色的風暴漩渦掠過高臺,迅速的席捲向張赫!
它竟然平齊的颳去了半米厚的一層黑鐵地面,無聲無息,詭異而強大。
“這是什麼?”
張赫不由的嚇了一大跳,不由的身形暴退,但很快他便退到了高臺邊緣,再也退無可退。
“老子跟你拼了!大天崩雷掌!”
他面色發狠,倏然衝上前去,一雙電花迸射的雷掌狠狠的轟向前方的風暴漩渦。
這一擊蘊含著他十二成的力道,也是他所能發出的最爲強大的一擊。
半年前,他就是用這樣一掌,轟殺了一名靈變境初階高手。
他十分堅信,無論秦天的手段有多強大,都絕對擋不住自己的一掌!
但下一刻,他的信心卻在瞬間崩潰。
他的一雙雷掌轟入風暴漩渦,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未能激起半朵浪花。
甚至,他的雙手都在一瞬間被漩渦吞噬,攪成了粉碎,只剩下半截手腕!
“這不可能——不!”
張赫驚駭欲死,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而,他僅僅慘叫了半聲便嘎然而止,那道恐怖的風暴漩渦將他猛地扯入其中,眨眼間絞成了粉碎,屍骨無存。
風暴漩渦漸漸消弭,高臺上卻停留著一團凝而不散的紫雲。
秦天眼神大亮,走上前去,擡掌輕輕一吸,大團的紫雲立即涌入了他的掌心。
“噝!這些紫氣竟然是精純的混沌之氣!”
紫氣入體,秦天只感到彷彿吞下了十全大補丹一般,臉上驟然浮現出一片紅光,無論是修爲還是肉身,都有了一絲明顯的提高。
紫雲很快便消失一空,但虛空中卻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大洞,黑的深不見底,那是虛無!
這門神通,不但煉化了張赫,也煉化了一部分黑鐵高臺,甚至煉化了虛空!
天地萬物儘可煉化,最終將這一切都化作了混沌之氣。
而這些混沌之氣,恰好可以用來提升他的修爲和肉身,對他來說堪稱大補之物。
如此強大的神通,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逆天!
“好!太好了!這門神通能熔鍊萬物,重歸混沌,今後的名字就叫混沌熔爐!哈哈哈哈!”
秦天臉色大喜,不由的仰天長笑,笑聲直衝霄河。
今日之後,他即便不依仗外物,也可以越級挑戰。
眨眼的功夫,在天道規則自動修復下,虛空的黑洞漸漸彌合,最終徹底消失。
“天吶!剛纔那是什麼鬼東西?”
“張赫呢?怎麼不見了?”
“好恐怖的戰技啊!張赫竟然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煉化了!甚至還煉化了虛空!這秦天到底是個什麼怪胎啊!”
“那不是戰技!那是神通!是蘊含著天地規則的神通!”
臺下四方,所有人都被剛纔那恐怖的一幕驚呆了,看向秦天的目光滿是震撼。
一衆玄武宗弟子卻都又驚又怒,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強大如張赫竟然也會敗得如此乾脆,死的連渣都不剩。
楚淺雪美目中異彩連連,暗暗替秦天高興。
但這時,她突然感到一束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令她不由的心神一顫,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她連忙轉身望去,頓時迎上了一雙色、瞇瞇的目光,竟然是玄武宗的玄冥天師!
她從那雙目光中,看到了**裸的佔有慾和淫、欲,令她不寒而慄,忍不住想要躲閃。
恰在這個時候,一道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也擋住了那一雙不加掩飾的目光,令她暗暗鬆了口氣。
是秦天!
秦天昂然而立,與玄冥天師隔空對視,目光中閃爍著絲絲冷意,淡淡的道:“張赫已經敗了,玄武宗的人可以滾蛋了!”
“小子!你說什麼?”
此話一出,一衆玄武宗弟子都不禁臉色大怒,恨不得上前將秦天大卸八塊。
少主武揚也是惱火萬分,臉色陰沉的道:“秦天,剛纔只是比武切磋,你卻對張赫下此毒手,難道不該給我玄武宗一個交代麼?”
秦天冷峭一笑,也懶得廢話,直接了當的道:“本座現在就站在這裡,誰不服儘管來戰!”
“你!”
武揚臉色一窒,卻不禁猶豫了。
他身後的一衆玄武宗弟子也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臉色難看之極。
他們確實恨不得幹掉秦天,只是,讓誰去呢?
連張赫都死了,在場的玄武宗靈罡境弟子中,無人敢說能勝過張赫,冒然上去挑戰恐怕也是自取其辱。
在場衆人中,或許只有那兩位靈變境高手和玄冥天師可以打敗秦天。
但讓這三人去對付一個靈罡境初階的秦天,如此明顯的以大欺小,玄武宗還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即便打贏了秦天,秦天背後還站著整個問天宗呢。
玄武宗雖然實力雄厚,但也只能欺負一些小門小派和武道家族,面對問天宗這種傳承久遠的龐然大物,平日裡也只有避讓的份兒。
武揚目光閃爍了幾下,轉身走向了玄冥天師,低聲道:“玄冥長老,事已至此,您看該如何處置……”
玄冥天師陰測測一笑,撫了撫長鬚,無所謂的道:“願賭服輸,咱們玄武宗還輸得起!
少宗主,你帶上咱們的人撤出楚月城吧,老夫獨自留下來協助楚月城應對獸潮。”
一邊說著,他一邊隱晦的瞥了楚淺雪一眼,眼中的精芒一閃即逝。
秦天眉毛一挑,譏嘲的笑道:“玄冥天師,難道你不是玄武宗的人?”
“嗯?”
玄冥天師老臉一沉,看向的秦天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殺機。他實在沒想到,秦天竟然如此不給面子,連他都要趕走。
秦天毫不退讓的與之對視,眼中同樣殺機閃爍。
他早已感覺到,這個好色的老傢伙對楚淺雪起了色心,留下來只怕圖謀不軌!
靈玄境中階強者又如何?若是敢打大小姐的主意,一樣收拾你!
“秦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玄冥長老不敬!”武揚怒斥道。
秦天輕哼一聲,不疾不徐的笑道:“剛纔大家說得很清楚,張赫若輸了,今後玄武宗的人不得再踏入楚月城半步!
當然,玄冥天師若有意替楚月城解圍,可以在城外抵禦獸潮嘛,相信楚月城的百姓一定會記住玄冥天師這份恩情的。”
“你——”
武揚差點氣得七竅冒煙,卻又無可辯駁。
玄冥天師也是氣得鬍鬚輕輕翹動,老眼中怒火涌動,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秦天。
他目光一動,突然看向楚千秋和楚滄海,希望這兩位楚家的主人能站出來說幾句話。
只要兩人稍加勸阻,他就可以順勢留下來。
話說他看到楚淺雪的第一眼起,就被楚淺雪的傾城絕色所震撼,忍不住色、心暗動,甚至已對楚淺雪志在必得,哪肯輕易離去?
但接下來,他卻失望了。
楚千秋和楚滄海都巴不得玄武宗的人滾得遠遠的呢,又怎麼可能讓他們留下來,繼續打楚家的主意?
此時,兩人都極爲默契的眼觀鼻,鼻觀心,做沉思狀,就是不發一言。
“罷了,少宗主,既然人家不歡迎,咱們離去便是。”
玄冥天師淡淡的擺了擺手,擡步就走。
走過秦天身側時,他陰測測的道:“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剛過易折,做人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秦天雙手環抱胸前,笑吟吟的迴應道:“玄冥天師,本座也奉勸你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甚至連想都不該想。”
“你——好!很好!”
玄冥天師腳步一頓,差點摔倒,氣得憤憤拂袖離去。
“秦天!你別得意的太早,咱們走著瞧!”
武揚也放了句狠話,帶著上百名玄武宗弟子,灰溜溜的離去了。
這一次玄武宗,可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因爲秦天的出現,玄武宗不但沒能吞掉楚家,甚至還折了一位天賦強大的弟子,不免要貽笑天下了。
看到玄武宗的人都走遠了,楚滄海和楚千秋這才鬆了口大氣,齊齊走上前來向秦天道謝。
“秦天,今日之事多虧你了!我們楚家上下欠了你一份天大的人情啊!”楚千秋感激的拱手道。
楚滄海也認真的道:“小夥子,日後有用得著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儘管來找老夫……”
秦天連忙謙遜的笑道:“不敢不敢!秦天能有今天,也是得益於大小姐的栽培,如今楚家有難,秦天又豈能袖手旁觀……”
“哈哈哈!好,年輕人有勇有謀,不驕不躁,日後必成大器!”楚滄海大笑道。
幾人客套了一番後,楚千秋吩咐重開酒宴,專門酬謝秦天。
秦天在楚玉柱及一衆楚家子弟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宴客大殿。
衆人推杯換盞,直喝了個天昏地暗。
秦天和楚玉柱好久沒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喝著喝著,楚玉柱鑽到了桌子底下,再也沒爬起來。
還未盡興的秦天,又藉著酒意拉過了楚淺雪,硬要讓佳人陪酒,恨得楚淺雪牙癢癢。
最終就連楚淺雪都喝得俏臉酡紅,醉眼迷離,令周圍的男人們幾乎看傻了眼。
“咚!”
“咚!”
“咚!”
突然,一陣沉悶的擂鼓聲從大地深處傳來,令大殿中的杯箸都輕輕顫抖。
醉酒的人們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都酒醒了幾分。
“什——什麼聲音?”秦天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問道。
“不好!兇獸又要發動進攻了!”楚淺雪驚呼道。
“呃?兇獸進攻,還有敲鼓的?”秦天揉了揉眼睛,一陣奇怪。
“不錯,每次獸潮進攻都是統一指揮的,而指揮的方式就是這種神奇的鼓音,它能令兇獸更加狂暴,更具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