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羅喉
等級:地(極限)(非真卡)(非魂卡)
技能:蝕陽掌,破日狂風,毀滅魔源,計都破日斬,邪凰破虛空,九邪御神決,斬狼焚地決,殞天斬星訣。
神兵:計都刀
介紹:羅喉,滅世武君,不敗神話!
注:因此英雄卡非真卡非魂卡,因此不需要以英雄之魂解封,但其力量的發揮,也將受到使用者肉身的限制,當使用者肉身不足以承載英雄卡力量之時,英雄卡效果將自主結束或無法使用。
閱過這張英雄卡的信息之後,寧淵不由得皺起了眉來,喃喃說道:“武君,地級極限,卻又不是真卡與魂卡,這……”
這英雄卡,能夠分爲諸多類型,除卻了最基本的普通卡與極限卡之外,還有真卡,魂卡,組合卡,特殊卡等等。
那組合卡和特殊卡不用多說,其作用與效果就如字面上的一般,組合卡爲多張英雄卡組合而成,如仙魔雙鋒,特殊卡則是有特殊效果的英雄卡,如能訓練修羅衛的殺神白起。
而這真卡與魂卡在之前也解釋,能可在一定時間之內,無視使用者肉身限制,將力量發揮至百分之百的英雄卡,就是真卡,而這真卡之中,有一部分英雄卡設有英魂封印,必須要以英雄之魂祭獻解封,方纔能可使用。
當初在北域之時,寧淵第一次抽取到的武君,就是一張真卡與魂卡!
這魂卡,雖然是一重極大的限制,但也是一重保護,因爲這英雄之魂的祭獻,能可讓真卡的維持時間延長,並且大幅度降低真卡對於使用者肉身的傷害負擔。
若非如此,當初在北域武都之時,以寧淵那已然戰之力竭的軀體,怎有可能在承載武君之力後,僅僅只是昏迷虛脫而已,沒有這魂卡的豁免保護,寧淵使用完那武君真卡之後,肉身必然會因承受不住而崩潰,斃命當場都有可能。
這就是魂卡對於真卡的意義,也是寧淵在自身實力不足時,能夠使用一些超強英雄卡的唯一可能。
舉個例子來說,以寧淵現如今的實力,是無法承載天級卡的力量的,所以就算給他一張天級卡,他也沒有辦法使用,就算強行用了,那之後的反噬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但如果這張天級卡是真卡與魂卡的話,寧淵只要湊夠足夠的英雄之魂,解開魂卡的封印,就能肆無忌憚的使用這天級卡,不用去擔心肉身是否能夠承受這個問題了。
不過這是以後纔要考慮的問題,現如今,以寧淵真劫三重的修爲,將近證道成聖的肉身,完全能夠承載一張地級極限卡的力量。
雖然這武君,是一位以根基稱雄,戰力稱尊,在地級英雄卡中極端強橫,甚至隱隱超越了這界限的存在,在沒有真卡與魂卡豁免的情況下,寧淵可能無法完全發揮出這張英雄卡的極限力量,但重現七八成還是辦得到的。
巔峰狀態的武君,能斬殺重現上古妖神至尊玄牝威能的雙生之神,八成實力的羅喉,對上幾位大聖,應當不是多大問題吧。
有了這張英雄卡,接下來在那天龍大會之上奪取天龍珠,應當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而重樓,則還是如若先前計劃的那般,作爲應對天魔主,脫離這魔淵與無盡混沌的最後底牌,兩者各有所用,足以讓寧淵從容應當現今這魔淵局勢了。
心想至此,寧淵那微微皺著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隨即方纔轉過身,望向了還在牀榻之上的易逍遙。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寧淵回身之時,那軀體上下,皆盡被血紅魔紋覆蓋在內的易逍遙,猛然發出了一聲低吼,隨即周身魔元奔涌炸裂,直讓他方纔還躺著的軀體驟然炸起,那已然化作一片鮮紅血色的長髮狂舞不斷,更有一道血紅魔紋在他眉心之中凝現展開,猶若一顆豎立的眼瞳。
“要不要弄得這麼誇張啊!”
見此一幕的寧淵,心中甚是無語,沒有理會那魔性如狂的易逍遙,只是以真元催動了這房間之中的陣法,避免此間動靜傳開,引來凝淵閣或者他人注意。
而此時,易逍遙也緩緩張開了雙眼,那狹長如狐般的眸中,亦是一片如潮洶涌的血腥光芒,妖邪之態,駭人不已。
只是現如今,這房間之中,除卻了寧淵與易逍遙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所以自也沒有什麼驚聲尖叫。
一片寂靜之間,兩人相對,寧淵注視著易逍遙,易逍遙凝望著寧淵,一陣無聲對視之後,方見一人打破了沉默。
“有酒麼?”
沙啞低沉的話語聲響起,好似野獸的喘息,透著幾分難以自控的兇惡與猙獰,也讓易逍遙的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似承受著極其劇烈的痛楚。
聽此,寧淵先是撓了撓頭,隨後拿起桌上那壇還未飲盡的酒,直接拋給了易逍遙。
而易逍遙也沒有與他客氣,探手便將那大半壇酒接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痛飲,似餓了十多天的人陡然見到了食物一般,以一種瘋狂無比的姿態將那酒不斷的灌入自己體內。
這般狂飲之下,那原本還剩餘不少的酒,轉眼便空了,但易逍遙那周身涌動的魔元,也隨之迅速的收斂了起來,重歸平靜之中,那長髮已是褪去了血色,化回了原先的銀白,最終連身軀之上的魔紋消隱了下去,只剩眉心之中的那一道血紋依舊如常,紋絲不動。
“呼,差點就玩完了!”
身上異變消散,易逍遙也恢復了原本的性情,長舒了一口氣之後,便從牀上跳了下來,走到寧淵身邊,苦笑說道:“看來除卻了上一次的酒債之外,我又欠下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債啊,老兄,你要我怎麼還?”
聽此,寧淵搖了搖頭,說道:“順手而已,用不著放在心上。”
“哎,這可不行!”
易逍遙神色一正,話語認真的向寧淵說道:“身爲一個殺手,算盤要打得清清楚楚的,不能讓別人欠著,也不能欠著別人,更不要說是這人命債了,說吧,你要我怎麼還,我絕不廢話。”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望向易逍遙腰間的那口長刀,言道:“那這口刀你賣不賣?”
“這口刀?”
感受到寧淵的目光,方纔還拍著胸脯的易逍遙頓時萎了,一臉鬱悶的向寧淵說道:“大哥,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身爲一個殺手……”
不得不說,這隻刀狐貍,除卻了刀法了得之外,話癆的本事也是驚人,那張口就來的一通胡扯,讓寧淵也是有些頭疼,只能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了還不行嘛?”
“多謝理解啊!”
聽此,易逍遙苦著的臉總算是恢復了以往的笑容,重新取過了一罈酒來,給自己與寧淵分別倒了一碗之後,方纔說道:“話說回來,老兄你與我也是有緣啊,大半夜的在那逆王宮都碰得到,怎麼,你也是去偷酒的麼?”
“偷酒?”
這話讓寧淵一陣無語,道:“只是爲了偷酒,你就弄成了這副模樣,是不是誇張了些?”
寧淵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爲了那天龍珠,差點將整個逆王宮拆了的自己。
聽此,易逍遙聳了聳肩,言道:“原本我只是想要偷點酒而已,誰知道那幫人下了這麼一個套子,真是魔心險惡,這世界上向我這麼淳樸老實的人是越來越少了,來,乾杯。”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舉杯一飲而下後,方纔說道:“那些人與你認識是麼?”
“算是吧,這其中一段複雜得讓人頭疼不已的關係,我早就忘了,沒想到他們還死記著,一直活在過去的人,哎……”
易逍遙嘆息了一聲,隨後將掛在腰間的風月無邊拿了上來,把玩這星光閃動的酒葫蘆一陣之後,忽然對寧淵說道:“有酒怎能沒故事,大哥,我給你說一段這風月無邊的故事吧?”
“嗯?”
聽此,寧淵眉頭一揚,望著莫名有些感懷的易逍遙,說道:“那就說說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啊。”
“是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易逍遙亦是一笑,隨後清了清嗓子,喃喃道:“在我十六歲的那一年……”
寧淵:“……”
喃喃輕語,道出了一段不爲人知的往事,一段愛恨糾纏的過去,易逍遙自顧自的敘述著,寧淵似聽非聽,這般的兩人,推杯換盞之間,不覺一夜已是過去。
天明之時,敘說了許多的易逍遙飲下了最後一杯酒,隨後向寧淵拱手辭行,他接下來要去解決那與寧淵敘述了一夜的過往,那北冥家與北冥逍遙的糾纏。
對此,寧淵沒有多留,也沒有隨同前往助力的想法,不是寧淵不想去,而是易逍遙不願他人插手此事,否則的話,昨夜他也不會與寧淵說起那段多年不願提及的過往了。
這是他的事情,他的恩怨,自該由自己解決,拖人下水,不是他的風格!
就這般,易逍遙離去了,然而就算這隻這話癆的狐貍離去了,寧淵也沒有得到片刻的安靜,因爲這易逍遙剛走,蘇暮晚晴就闖了進來。
“昨夜你在哪裡?”
這是匆匆趕回的蘇暮晚晴,見到寧淵之後的第一句話。
對此,寧淵只是輕笑,言道:“就在這凝淵閣中,哪也沒去。”
“哪也沒去?”
蘇暮晚晴卻是不信,緊盯著他說道:“昨夜逆王宮中那場大亂,與你無關?”
寧淵輕笑依舊,神色淡然說道:“自然無關,你若是不信,不妨讓他們來看看,昨夜那人是不是我。”
“這……”
見寧淵這般處之泰然的模樣,蘇暮晚晴也是有些遲疑了起來,心中暗道:“難道真的不是這傢伙。”
小魔女自然不知道,寧淵此刻完全是有恃無恐,認定了逆王宮的人此刻是自顧不暇,根本不敢來找他的麻煩,當然,就是真正來了,於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心中遲疑了一陣之後,蘇暮晚晴選擇了退讓,輕聲道:“不是便好,再過三月,這逆王宮中要舉辦一場天龍大會,屆時六王,十世家,以及各大勢力,都會聚於這逆王都中,結成共抗天魔之盟!”
“嗯,結盟,難怪……”
聽此,寧淵終是明白了那六位召開這天龍大會的另一目的,只不過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向蘇暮晚晴問道:“你認爲盟約能成?”
“不管能不能成,這都是魔淵唯一的機會了!”
蘇暮晚晴神色鄭重,注視著寧淵說道:“寧淵,你是人族,這魔淵之亂,與你無關,你也不必蹚這一趟渾水,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內,我希望你能留在這凝淵閣中。”
聽此,寧淵一笑,說道:“你是害怕我出手攪局是麼?”
“是……!”
蘇暮晚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方纔說道:“你已與逆亂王結下仇怨,若是以往,你要如何都可以,我絕不過問,可是如今不同以往,魔淵大劫,關係重大,一旦天魔主功成,不僅僅是這魔淵覆滅,其他四域,乃至於整個神州天地,都會遭受牽連,這般的後果,你願見到麼?”
“嗯!”
寧淵眉頭一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後,方纔對蘇暮晚晴說道:“現如今的你,與以前相比,真的是變了許多呢。”
見寧淵陡然岔開了話題,蘇暮晚晴先是一怔,隨後方纔明悟了過來,神色複雜的注視著寧淵,許久之後,方纔說道:“人是善變的,魔也一樣,以前的蘇暮晚晴,是北域之人,現如今的蘇暮晚晴,是魔淵之魔,自然不能與以往一般,你說是麼?”
“善變,也許吧。”寧淵喃喃了一聲,隨後望向神色糾纏的蘇暮晚晴,輕笑說道:“人也好,魔也罷,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可於我而言,卻重如泰山,你……走吧!”
讀出了寧淵話語之中的意思,蘇暮晚晴沒有再做言語,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見此,寧淵不由搖了搖頭,身影隨之逐漸虛幻了起來,下一瞬,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這空蕩蕩的房間,再無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