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我剛纔腦子裡一定是進(jìn)水了,”老闆說著將臉色一變,說:“老東西,你身上一分錢沒有還想吃飯啊?滾,快給我滾!”
嗯?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剛纔還一副菩薩心腸的老闆,現(xiàn)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這一前一後的巨大變化,真的是讓人無所適從啊!
林馨兒幾個人也覺得很奇怪,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依依見時(shí)機(jī)已到,急忙更加低三下四地去哀求經(jīng)理說:“經(jīng)理,我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可以嗎?我向您保證,我一定……”
“呸,你一定什麼?”老闆把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叫道:“小丫頭,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子這裡是飯店,又不是慈善基金會。如果你有錢,我當(dāng)然歡迎你和你爺爺在這裡就餐,要是沒有錢的話,對不起,您二位還是土豆搬家吧,給老子滾蛋!小劉,你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給我往外趕!”
那個服務(wù)員也沒有辦法,只好過來說:“妹子,你就不要讓姐姐爲(wèi)難了,你和老爺子還是……走吧?”
“爺爺,您看……”
依依也有些泄氣了,看來,當(dāng)演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服務(wù)員,先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shí)候,花曉悅站了起來,說:“老闆,您還是不要趕他們祖孫倆走了,不就是一頓飯嗎?我來付賬好了!”
“什麼?你?”老闆看了看花曉悅,道:“小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當(dāng)然是真的,”花曉悅說:“今天這頓飯,無論他們吃什麼,都由我來付賬,林老師,俊逸哥哥,你們看怎麼樣?”
“呵呵。悅悅,你真的很善良,”林俊逸笑道:“好啊,老人家,快請坐吧,今天,咱們一起吃就好了!”
依依看了看林俊逸,說:“這位同學(xué),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和爺爺還是走吧?”
“哼。死丫頭。要走你自己走,今天,我就在這裡吃了!”張?zhí)炝暾f著,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林俊逸的身邊。依依只得苦笑了一下。又跟幾個人客氣了幾句,自己也在旁邊坐下了。
林俊逸將菜譜遞給了張?zhí)炝辏Φ溃骸袄先思遥覀円呀?jīng)點(diǎn)完菜了,您和您孫女再點(diǎn)幾個吧,請不要客氣!”
“哦,不用了,”依依趕緊謙讓道:“我和爺爺吃什麼都可以的,是不是。爺爺?”
“當(dāng)然不是了,”張?zhí)炝暾f:“依依,既然這個小姑娘好心請客,那咱們當(dāng)然不能客氣。小姑娘,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哦,老人家,我叫花曉悅!”花曉悅甜甜一笑道:“這位是我們的老師,林馨兒老師,這位是俊逸哥哥,她叫胡曉漓,這是李曉瑜,她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老爺爺,您和您的孫女……”
張?zhí)炝暌宦牐难e不由得發(fā)起笑來,這三個小妖怪真夠滑稽的,這樣的三個名字,明明就是來暴漏身份的嘛。一聽花曉悅問自己,張?zhí)炝曛φf:“曉悅,我叫張老齡,她是我的孫女,叫依依。說起來,我們祖孫的命真是苦啊。今天幸好遇到了你們,要不然,我們爺兒兩個真得餓肚子了!”
花曉悅是個心地良善的女孩,聽張?zhí)炝赀@麼一說,心裡就更加同情他們的遭遇了。所以,她笑了笑,道:“老爺爺,那您就點(diǎn)菜吧,千萬不要客氣。哦,對了,您要不要喝一點(diǎn)兒酒?”
“曉悅,我可以這麼臉皮厚嗎?”
“呵呵,當(dāng)然了,您千萬不要客氣!”花曉悅說:“服務(wù)員姐姐,你們這裡最貴的酒多少錢?”
服務(wù)員想了想,道:“小妹妹,我們這裡最貴的酒要三百多塊錢一瓶!”
花曉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張?zhí)炝暾f:“老爺爺,您想來多少?一瓶夠嗎?”
“不,當(dāng)然不夠了!”張?zhí)炝暌黄沧斓溃骸皭倫偅热粍偫u你跟我說不用客氣,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服務(wù)員,來五瓶吧?”
“爺爺,您……”依依在一邊叫了起來,雖然自己個師父就是來試探三個女孩的,但是,這麼獅子大開口也不太好啊。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張?zhí)炝昙傺b不高興地說:“爺爺我想吃大餐你請不起,人家小姑娘請客,關(guān)你什麼事兒啊?悅悅,我來五瓶,可以嗎?”
花曉悅一皺眉道:“老爺爺,我不是捨不得這些錢,您一個人,怎麼能喝得了五瓶白酒呢?”
張?zhí)炝暌恍Γ骸皭倫偅憔头判陌桑灰f五瓶,就是五百瓶,我都能夠把它一口氣喝光。如果你真的不心疼錢,我就要五瓶好了!”
花曉悅又問:“老爺爺,那您還需要加菜嗎?”
“嗯,是的,”張?zhí)炝陮⒉俗V翻了一下又扔到一邊,說:“服務(wù)員,你們這裡有沒有野味兒啊?”
“老人家,野味是有的,不過不多,因爲(wèi),有些野味兒是保護(hù)動物,我們從不出售!”
“嗯,還算你們有良心,”張?zhí)炝甑溃骸昂冒桑蔷徒o我來一個紅燒九尾狐貍吧?”
“紅……”
服務(wù)員頓時(shí)就愣住了。同時(shí),花曉悅、胡曉漓和李曉瑜全都心裡一動,這個老頭,是不是在這裡裝瘋賣傻啊?還是……
“爺爺,人家這裡哪有狐貍賣啊?”依依說:“九尾狐貍是傳說中的動物,現(xiàn)實(shí)中是根本沒有的呀!您老人家,是不是吃錯藥了?”
“臭丫頭,我可沒有,”張?zhí)炝旯室馄沉艘谎酆鷷岳欤Φ溃骸拔乙呀?jīng)聞到了九尾妖狐的味道了,漓漓,你說呢?”
“你……”
胡曉漓這下子徹底明白了,對方祖孫並不是真正的窮人,而是專門來找茬的。聽他說這話的意思,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底細(xì)。
花曉悅趕緊抓住了胡曉漓的手用力一拽,同時(shí),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只聽張?zhí)炝甑溃骸昂冒桑冒桑?wù)員,既然你們這裡沒有九尾妖狐的話,那我就不吃了。哦,對了,小姑娘,你們這裡有沒有月季花?給我來一個紅燒月季花吧?”
“老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服務(wù)員小劉無奈地笑了,說:“月季花是觀賞的植物,怎麼能用來紅燒啊?”
張?zhí)炝晟焓謸狭藫项^,故意問花曉悅道:“悅悅,她說的是真的嗎?月季花真的不能紅燒?”
“老……唔……”
胡曉漓再也忍不住了,她本想叫上一句“老頭兒”,然後再把張?zhí)炝旰莺莸亓R一頓,但是,卻被花曉悅捂住了嘴巴。花曉悅狠狠地掐了她一下,說:“林老師,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吧?我和漓漓想去一趟衛(wèi)生間,漓漓,走……”
“悅悅,我什麼時(shí)候說要去……”
胡曉漓還想爭辯,卻被花曉悅強(qiáng)行拉著離開了雅間。胡曉漓在離開雅間之後,也忽然明白了花曉悅的用意,她跟著花曉悅來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說:“花癡,你是想說那祖孫倆的事情吧?”
“是的,漓漓,”花曉悅道:“看來,對方是衝著我們來的!”
“那又怎麼樣?”胡曉漓撇了一下嘴,說:“你害怕了?”
“漓漓,我不是害怕,而是擔(dān)心!”
“滾!花癡,這兩個詞有什麼區(qū)別嗎?”
花曉悅搖了搖頭,道:“漓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呀,你正經(jīng)一點(diǎn)兒好不好?”
“悅悅,你說,他們兩個能是誰啊?”胡曉漓說:“爲(wèi)什麼會來跟我們作對呢?看他的樣子,想抓住我們很容易的,可是,他們爲(wèi)什麼還要來試探我們啊?”
“所以呀,漓漓,”花曉悅道:“正因爲(wèi)這樣,咱們纔要更好地和他們搞好關(guān)係才行,如果把他們激怒的話,咱們?nèi)齻€的麻煩就大了!”
“唉……”胡曉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悅悅,咱們?nèi)齻€真是太悲哀了。一開始,我覺得我們?nèi)齻€會一些法術(shù),到了凡間一定能夠呼風(fēng)喚雨的,然後我們和俊逸哥哥好好地相處,可是誰想到,是個人就比我們厲害。其實(sh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人家的法力想捉我們易如反掌,誰讓我們?nèi)齻€是小妖呢?好了,咱們回去吧,我一定會好好地奉承那位老爺爺?shù)摹!?
“漓漓,”花曉悅笑道:“你就不要發(fā)牢騷了,咱們也要加緊修煉纔好。等我們的法力強(qiáng)大了,人家也就不會欺負(fù)我們了!”
兩個女孩又相互鼓勵了一下,這才又回到了包間裡。胡曉漓這一次學(xué)乖了,一進(jìn)包間她就笑道:“老爺爺,您點(diǎn)完菜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您就繼續(xù)點(diǎn)吧,我來付賬!嘿嘿,要不要再來點(diǎn)兒酒啊?”
“呵呵,丫頭啊,你的嘴可是真甜!”張?zhí)炝晷α诵Γf:“酒菜都已經(jīng)夠了,我們就開始吃吧!依依,來,給我倒酒!”
依依剛想去拿酒瓶,胡曉漓卻眼疾手快,將酒瓶搶過去,道:“老爺爺,還是我來給您倒酒吧!悅悅,你來給老爺爺夾菜啊!”
花曉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始給張?zhí)炝陫A菜。張?zhí)炝陙K沒有客氣,很坦然地享受著兩個女孩的殷勤服侍。一個半小時(shí)之後,這頓午餐終於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