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藝品店本來坐著一個女子,但這女子見到郭莉莉帶著人進來後,立刻關閉了店門。
而郭莉莉帶著扎耶夫到了工藝品店下方的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大概有三十平米的樣子。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裡有三臺電腦,還有一臺監聽器,還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電子設備。
“扎耶夫你先坐吧。”郭莉莉道。
扎耶夫坐在了電腦桌旁的椅子上。
而郭莉莉則點了一支菸,她開口道:“扎耶夫,我這次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郭總,你說吧,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德黑蘭獵犬找不到的人。除非這個人沒有接觸過互聯網。”扎耶夫頗有自信的說道。
“這個信號波段,你檢測一下,他身上有追蹤器,而追蹤器會發出這樣的信號波段,而他的名字叫做阿布,這是他的照片,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我就不清楚了。”郭莉莉道。
“郭總你不用擔心,只要他的照片出現在網絡上或是與網絡連接的電腦端或是移動端口,我都能查到他的信息,並加以跟蹤的。”扎耶夫從郭莉莉的手中取下了一個優盤。
這個扎耶夫之前是伊朗軍事情報人員,他在通訊技術領域非常專精。
而他現在在加拿大擁有一家通訊技術公司,而這個公司的幕後投資人和老闆正是郭莉莉。
扎耶夫的水平,郭莉莉信得過,她在一旁等待著。
而扎耶夫已經開始了工作。
將信號波段弄到了電腦上後,扎耶夫登陸了一個專門兜售電子產品的國外網站的二級頁面網址,他從這個網址上下載了一個加密的解壓文件。
輸入了密碼後,扎耶夫將這個文件解壓,然後他開始快速的敲擊鍵盤起來。
而十幾分鍾後,扎耶夫竟然黑入了能夠證明學歷真僞的學信網。
而扎耶夫用軟件將的阿布的照片和學信網上的頭像一一比對,電腦屏幕在不停地跳動,篩查工作相當的快,電腦平均一分鐘便可以篩查上千個人的檔案數據。
而郭莉莉又點了一支菸。
這個女人緊張的時候,總是用煙來解壓。
追蹤器的事情,郭莉莉隱瞞了扎耶夫實情。
其實這個追蹤器是罪域給每一個外圍組織成員配備的。
有的人的追蹤器被植入到了身體裡,像是宵的。
而有的人,像是阿布的則植入到了他的兵器裡。
而阿布使用那把冷泉刀的時候,追蹤器就會發出信號,並且產生信號波段,而郭莉莉拿到的這份是郭莉莉自己暗中檢測出來的。
郭莉莉從來不相信任何一個人,而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她都會提前留一手作爲準備。
而這個留一手的舉動,至今卻是派上了用場。
“這個人應該就是郭總你要找的那個人了。”電腦跳動的屏幕突然徑直。
扎耶夫仔細的用人臉識別軟件對比了一下,隨即很確定的開口道。
郭莉莉走上前一瞧,卻見電腦屏幕上一個頭髮很短,面孔同樣冷峻的青年的照片正貼在一張學籍表的右側。
而郭莉莉仔細
的辨別了一下,最後她確定這個冷峻青年正是阿布。
“這個學歷表的畢業時間怎麼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扎耶夫你沒有搞錯吧?”郭莉莉問道。
按理來說呢,阿布的歲數應該和唐龍差不多,但如果按照學歷表上的這個學籍信息,阿布也應該有四十出頭了。
“只要這個學歷檔案信息是真的,就不會有錯的。”扎耶夫道。
“這個人看起來是體校畢業的,而且畢業的時候還獲得過省級的擊劍冠軍。這麼年輕有這種履歷,確實不簡單。”扎耶夫又看了一眼這張學籍檔案表,開口道。
而郭麗麗也相當慎重的將這張檔案表從頭到尾仔細的審閱了一遍。
阿布在這學籍檔案上叫做陳東,這個陳東17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省級的擊劍冠軍了,而從體校畢業的時候,陳東也不過十九歲。
而且這個學籍檔案上顯示,阿布的祖籍是福建的,阿布曾多次代表他所在的學校參加省級的擊劍比賽。
甚至還曾受到過國家擊劍中心的表彰。
這張簡歷看起來天衣無縫,可令人費解的是,這個阿布的容顏似乎這麼多年來一成不變。
“又發現了一個疑似和這個阿布有關的信息。”扎耶夫的病毒搜索軟件一直在後臺運行。
扎耶夫點開一看,這次是一條網絡的新聞詞條鏈接。
而這條網絡新聞詞條鏈接,則來自於一家東瀛媒體的轉載。
點開這個網頁新聞詞條,一張黑白照片卻是出現在了扎耶夫和郭莉莉的面前。
“黑井岡一,疑似狂躁癥精神病患者,曾傷害他人,被家人送入沖繩縣萬安山福利院後,於兩年後失蹤。”這個詞條上的內容並不多。
但黑井岡一從沖繩縣萬安山福利院失蹤的年紀就是二十八歲,而這個黑白照片上的青年讓扎耶夫和郭莉莉都是一愣神。
這黑井岡一的長相竟然和阿布還有學籍檔案上的陳東的照片一模一樣。
“扎耶夫,你這個人臉識別軟件有沒有出錯的時候?”郭莉莉問道。
“出錯的機率可能有零點幾,如果是相似度極高的雙胞胎可能這個軟件會誤判爲一個人。”扎耶夫道。
“那這個86年失蹤的黑井岡一和98年的陳東,還有這個阿布有可能是同一個人麼?”郭莉莉又問道。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而且這個可能性很大,郭總,你看他們的喉結下方的位置都有一顆黑痣,這個應該是錯不了的。”扎耶夫的人臉識別軟件,還標註了三張照片相似度最高的地方。
這最高的地方,便是這三張照片人物喉結下方的黑痣。
“沒想到這個阿布竟然隱藏的這麼深,竟然還有多重身份,扎耶夫你繼續幫我查,只要查到了他的準確位置,你立刻通知我。”郭莉莉臉色一黑道。
“郭總,你放心好了。”扎耶夫道。
而郭莉莉離開工藝品店的時候,對著那名女店員交代了一句。
隨後她驅車朝著江淮的方向迴轉。
郭莉莉臉色陰鷙。
她一個人當然不是阿布的對手,而從扎耶夫的調查來看,這個阿布如果真
是失蹤多年的黑井岡一,那麼阿布的歲數至少也得六十朝上了。
而這個阿布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能潛入罪域?
而且他爲什麼要搶奪金縷玉衣殘片和兵甲武經的武功?
這些問題,目前來說看起來應該無解。
而郭莉莉也暫時不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罪域方面已經開始派出肅清者處理阿布的問題。
而在肅清者找到阿布之前,郭莉莉必須比他們快一步動用所有資源提前下手,否則如果那金縷玉衣的殘片落入到了肅清者的手中,那麼她想再要回來,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唐龍驅車和廖紫嫣一起去了俞立軍的家。
俞立軍的家庭條件並不好,他家住在市郊的城鄉結合部。
“這裡就是俞立軍的家麼?”唐龍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城邊村的大雜院道。
“就是這裡了。俞立軍兩年前買下了這個大雜院裡的一間房子,並且將他的父母接了過來。”廖紫嫣解釋道。
“他的父母住在幾樓?”唐龍又問。
“四樓,頂層。”廖紫嫣道。
廖紫嫣帶路,而唐龍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這個大雜院後,上了一個門棟的四樓。
市郊的城鄉結合部,這種市郊村內蓋的房子很多。
這種房子普遍都不太正規。
有很多連準建證都沒有的。
到了四樓的一戶人家門口,廖紫嫣敲了敲房門。
“俞先生,在家嗎?”廖紫嫣連續叫了好幾聲。
這個大雜院裡的住戶大部分都是租房子來城裡打工的,廖紫嫣選擇這個時候過來,也是爲了避免人多眼雜。
“裡面沒人嗎?”廖紫嫣疑惑道。
“不,裡面有人。”唐龍道。
“裡面的阿姨請開一下門,我是潤達集團的安保部主任,你兒子以前所在的那個部門的,我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聊一下你兒子的事情的。”唐龍敲門的時候,還說了重點。
而裡面的人聽到了唐龍的話後,沒過多久門便嘎吱的一聲敞開。
“你們是潤達集團的?你們有立軍他的消息?”一個老太太腦袋顫顫巍巍的,她看起來很瘦弱,而且已經是滿頭白髮了。
“阿姨,能進去說麼?”這老太太看起來不怎麼出門,對陌生人有警惕心理是好的,但在外面談話總有些不合適。
“進來吧。”老太太顫顫巍巍的邀請唐龍和廖紫嫣進去。
而唐龍和廖紫嫣進到了俞立軍的家裡。
唐龍剛纔又讓廖紫嫣訝異了一次,她敲門都不知道里面有人的,但唐龍敲門卻知道里面不僅有人,還是個老太太呢?
而唐龍能判斷出來的裡面有人,是從屋子裡的腳步聲判斷出來的。
而且他同樣聽出了這個老太太身體不好。
普通人腳步很穩健,而年紀大的腳步聲則有些虛浮沉重,而這個女人的腳掌普遍都小,從這裡唐龍又判斷出她是一名女性。
俞立軍的家,不足五十平米。
家裡最值錢的東西恐怕就算一個美的的掛式空調,和一個有些陳舊的沙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