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太,您都是情有可原的,是您想太多了,雖然可可小姐現在不能理解,可是日後,總會有一天,她會明白您的一番良苦用心啊!”張嫂儘量寬慰著,不想讓她因爲這件事而鬧得心情不愉快。
白婧深吸口氣,哀嘆著搖搖頭,“可可是我的女兒,她的性子我瞭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原諒別人的,再說了,我拋棄了她整整二十年,又有什麼資格讓她原諒呢?現在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彌補罷了,只是希望上天能憐憫我,再多給我點時間和機會,儘可能的補償給她……”
可可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通過剛纔的瞭解,白婧感覺這孩子肯定是經歷了什麼,不然依她的性子,這麼多年沒來找母親,突然登門,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定可以的,可可小姐這次回來了,就讓她住下來,以後也不走了,您想怎樣對她好都行啊!”張嫂笑著說。
白婧想了想,“對了,可可剛來也沒帶什麼行李,這樣吧,張嫂等會兒你和管家出去一趟,把當季最流行的幾個牌子的衣服,都買回來,還有睡衣和生活用品,別虧了她,你看著辦吧!”
“放心吧,太太,我會好好去辦的!”張嫂點了下頭,將太太剛交代的事,謹記於心。
而正好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噹噹——
隨後,歐陽可可穿著拖鞋,推門走了進來。
她陰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站在房門口,看著面前驚愕的兩人,許久才道,“我有事和你說。”
見此情況,張嫂忙說,“那太太,我先去辦事了,您和小姐好好聊。”
張嫂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只留下白婧母女倆。
白婧站起身,走到女兒身邊,本想伸手握住她的手,讓她坐下的,可是剛伸出手,卻又猶豫住了,最後還是沒能握住可可的手,而是選在了空中。
對此,歐陽可可露出鄙夷的一笑,她側過身,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冷聲道,“因爲要住在你這裡,不想給你添太多的麻煩,有
些話我必須要說的。”
“可可,你太見外了,我是你媽媽呀,你住在我這裡,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從此以後啊,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願意住多久都可以,願意怎樣就怎樣,我都會依著你的,如果你覺得住在這裡不方便,那我再出錢,在外面給你買個房子,喜歡車嗎?明天去提一輛……”
白婧笑著爲女兒打算著一切,既然女兒已經回來了,那她就要用自己的下半生,好好的補償給她,讓她衣食無憂,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再給找個好婆家,風光的出嫁。
歐陽可可似乎不想聽這些,她只是冷笑了兩聲,又說,“我來不是想聽你和我說這些的,白婧,我只是暫時住在你這裡,一段時間吧,過後就會搬走,還有,你也不用對我進行什麼彌補不彌補的,我不需要,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也不怕這點苦了。”
“可可……”
她的話,有些傷了白婧的心,讓她無可是從。
“實話告訴你,我殺人了,因爲無處可去,又擔心被警方的人抓走,所以……所以才躲你這裡來了,我想了很久,感覺這件事應該告訴你,不然日後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就不好了。”可可是個直性子,不喜歡藏著掖著,有什麼就說什麼,也省的日後費心勞神。
聞聽此言,唰的一下,白婧的臉都白了,她錯愕的一愣,“你說,說什麼?”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殺了繼母和她女兒。”歐陽可可淡淡的,一臉的漠視和淡然。
白婧驚恐的猛然站起身,“你說你殺人了?真的假的?可可,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的,你剛二十歲,殺人這種事……”
“夠了!”攔住了白婧的發瘋,“至於嗎?不就是死兩個人嗎?再說了,我是從樓上推下去的,警方調查兩天,就會以自殺結案了,至於張曉玲那個女人,她也是割腕死的,只要警方無處調查取證,自然也會以自殺收場,這不就好了嗎?只要等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走了!”
歐陽可可說的頭頭是道,將她殺害後母的過
程大概交代了一遍,緊接著,她陰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告訴你,什麼都不要對警方說,如果你還感覺對我有所虧欠的話,如果你還想當一個合格的母親,那麼就什麼都別說,只管等個幾天,等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了,我就會走了,到時候你也清淨了,不是嗎?”
說著,歐陽可可打開了臥室的門,就要走。
可她還沒等出去,身後就傳來了白婧的聲音,“孩子啊,你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
她本來是要走的,突然又頓住了腳步,再次關上房門,轉身回來,“你問我爲了什麼?呵呵……”
瞬間,歐陽可可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道道傷疤清晰可見,背上的刀疤,猙獰的剝奪了一個女孩原本細緻光滑的肌膚,恐怖的要命。
“這……這是什麼?怎麼弄的?”白婧看的目瞪口呆,驚的險些尖叫出聲,“孩子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白婧的關心,歐陽可可只是付之一笑,笑容甚冷,冷的如臘月的寒冰,寒氣入骨,“拜你們所賜啊!因爲有了你們這種不負責的父母,因爲你們只顧自己的感受,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既然這樣,那當初又爲什麼生下我?你問我這些傷是怎麼弄的,那好,我告訴你,這些傷,一道道,一條條,全都是那個繼母張桂蘭打的,砍得,甚至還有她故意燙傷的!”
歐陽可可大吼著,紅著兩個眼睛,回想著從小到大,所遭受的後母虐待,一樁樁,一件件,豈能是一個‘慘’字所形容的嗎?
白婧驚的膛大了雙目,雙腿一軟,順勢癱坐在地。
好似著了魔般,不停的叨唸著一句話,“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這就是我殺她的原因,她居然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哄騙著讓我跟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還逼著我去當……呵呵,你說這種女人該不該殺?她死了活該,可能你覺得我瘋了,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罷了。”
歐陽可可說完,不屑的瞥了地上的白婧兩眼,徑直出了臥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