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凌寒依舊是輾轉難眠,耳邊早已是鼾聲如雷,天寶自顧自又喝了不少石饃酒,醉的一塌糊塗。
凌寒睡不著,便起身打坐。心中忽然想起了那金毛碧獅,便從懷中取出。昨日洗澡之時,凌寒先是將依舊沉睡的金毛碧獅取出,換好之後,又藏入懷中。只是今日那小蟲依舊沉睡,一動不動,身上的金毛少了許多,讓凌寒一陣心痛。
凌寒看那小蟲沒有動靜,只得嘆了一口氣,又將小蟲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公子!”
忽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凌寒的耳邊響起。
凌寒以爲是外面有人,便輕聲問道:“是誰?”
那個聲音依舊在耳邊道:“公子,我是米粒兒!”
凌寒聽了,心中大喜道:“米粒兒,你在哪了?”
米粒兒道:“公子,我只是給你傳音,現(xiàn)在我還是很虛弱,不能現(xiàn)形!”
凌寒知道米粒兒也因爲自己,受到了重創(chuàng),便問道:“米粒兒,你現(xiàn)在可還好?”
米粒兒道:“我現(xiàn)在好了很多,都是因爲公子的神識有了進步,我才恢復的快一些,能夠傳音給你,不然的話,我也只能蟄伏!”
凌寒心中略有些安慰,便道:“米粒兒,我要怎麼做,你能恢復的快一些?”
米粒兒道:“我只是靠著吸取你身上的靈氣,自從你真氣無法聚集後,我那些殘餘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不過前幾日你的神識修爲忽然有了長進,這纔將我喚醒!我也不知是何原因,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我發(fā)現(xiàn)你的神識修爲已經到了二級,這時便可以修煉‘玄皇凝神篇’中的心感之法!”
“奇遇?最近我並沒有什麼奇遇啊?”凌寒有些不解。
“你想想,是不是自己吃了什麼,或者喝了什麼?”米粒兒提示道。
凌寒回想這幾日的活動,猛然間看到了天寶手中的酒罈,忙道:“我記起來了,有一日我喝了這裡的石饃酒,就感覺到神識一陣清明,隨後感物之法靈驗了許多,難道是那石饃酒的功效?”
米粒兒道:“那一定是這石饃酒!我也感覺到,你的真氣修爲雖然沒有長,但神識修爲卻是大爲進步,看來,這石饃酒具有增進神識修爲的功效!”
凌寒奇道:“那爲何天寶還有這裡的族人,喝了這石饃酒,沒有什麼變化呢?”
米粒兒道:“這個倒不奇
怪,因爲神識修爲不是每個人都能修煉的,你也是因爲修煉的‘玄皇凝神篇,纔能有這般效果的!”
凌寒道:“既然如此,那我多喝些石饃酒,是不是你就會恢復的快一些?”
米粒兒道:“理應如此,但這神識修煉只是一方面,我還感覺道你體內的玄皇血脈也有變化!”
凌寒心中咯噔一下,自從那沈汐說自己的冰凝氣旋實際就是玄皇血脈之後,自己已是十分懊惱,居然被那沈潮設下個彌天大局,將那冰凝氣旋逼出,同時還將自己體內的火源真氣也一同逼出,而後自己便成了現(xiàn)在這般,如同一個廢人一樣。
凌寒一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將自己最寶貴的財富拱手讓人,雖然凌寒之前並不知道如何才能逃過二十歲的大關,但現(xiàn)在雖然不用擔心那冰凝氣旋到時會反噬,卻得時時刻刻都擔心,自己能不能在這紛亂的世界裡存活。
米粒兒見凌寒沉默不語,似乎猜到了凌寒的心思,便安慰道:“公子,但凡擁有這玄皇血脈的人,都得經受這等考研,若不成皇,便會夭折!你雖然失去了玄皇血脈,但也未必是壞事,因爲這玄皇血脈,與你是同聲共存的,那冰凝氣旋只是一個表像,並不能因爲冰凝氣旋的失去就改變了你的血脈性質!”
凌寒嘆了口氣道:“米粒兒,你不用安慰我,我現(xiàn)在身體的情況,別說是玄皇血脈,就連最基本的運氣都無法正常運轉!”
米粒道:“但凡成玄皇者,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亂其心神,所以,你這依舊是朝著玄皇的路上前行,千萬不要自暴自棄!而且我已經感覺到了,你的玄皇血脈,正在慢慢的恢復,只是時間的長短!”
凌寒擡頭頭,眼中發(fā)出了明亮的光芒,顫聲問道:“米粒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在安慰我?”
米粒兒道:“這是真的!別人我沒有見過,但用精血創(chuàng)造出‘玄皇凝神篇’的那個真正的玄皇,我還是比較瞭解的,說起來,就是他創(chuàng)造了我!”
“那個玄皇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就連精血都帶著靈氣!”凌寒讚道。
“那是自然,若是沒有他那般的英明神武,就不會有我了!就說他,他雖然體內也具有玄皇血脈,也與你一般,自小體弱多病,但他始終心意堅定,立志成爲家族的保護神,經歷的磨難並不比你少,而且在二十歲的時候,差一點就被那冰凝氣旋反噬,但他沒
有屈服,才成就的玄皇霸業(yè)!這玄皇凝神篇就是在他五百年的元壽即將終結的時候,經過數十年的閉關修煉,才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本奇書!”米粒兒說罷,語氣竟是十分敬仰。
凌寒聽完米粒兒的話,心中不僅也生出了萬丈的豪氣,原本自己小的時候,也想成爲父親一般的英雄,只是那時自己並不爲家族看好,又是庶出,從小還沒有母親照料,能夠在凌府生活,已是不易,就如一個棄兒一般!
直到自己被母親掠走,父親凌長峰才感覺對自己有些歉疚,才讓自己修煉武道,只是那段好日子沒過多久,那場突如其來的浩劫,打亂了凌寒對於美好理想的幻想。父母雙亡,只得隨舅舅遠走他鄉(xiāng)!
父母的血海深仇讓凌寒時時銘記在心,只是仇家是誰,舅舅沒有告訴自己,母親也不讓自己去報仇!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原本這些波折就已經讓人咋舌,但更驚險的還在後面,在海上遭遇海匪,自己又落入汪洋之中,九死一生,流落到那風鈴島。幸虧天寶撿到奄奄一息的自己,才得以活命。
原以爲那道貌岸然的沈潮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他剛見到凌寒,便設下了一個局,讓凌寒欣欣然的朝著這局裡面跳。最終,原本豪氣干雲的凌寒只能落到今天的地步。
然而聽了米粒兒的話,凌寒心中那團將要熄滅的火焰再次熊熊燃起,不光要回風鈴島給天寶醫(yī)病,還要找沈潮討回個公道,更要爲爹孃報仇!
“米粒兒,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放棄!就算還有一絲玄皇的血脈,我也要成就一番事業(yè),爲爹孃報仇,爲所以像我一樣,被那些醜惡勢力迫害的人伸冤!”凌寒咬牙切齒的道。
“公子,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成爲玄皇的第一要素就是有一顆仁心,但還有有一顆狠心,你的仁慈有目共睹,但你還是太過仁慈,有的時候,該狠心的時候,一定不要留情!不然的話,你還是會吃虧!”米粒兒道。
“米粒兒,這一點我記下了!”
凌寒心中暗想:若是對待敵人,我自然可以痛下殺手,但是對待無關的人,我是不是能下得去手呢?
“另外,你喝的那種石饃酒看來是一種極好的修煉神識的方法,若是還有的話,你就儘管喝,對你我都有好處!我要回去了,不過只要你的神識修煉的好,我就會能儘快的出來活動了!”米粒兒的聲音有些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