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膽,竟敢侮辱陳執事?”楊敏扯下了蒙在臉上的紗巾,大聲質問。
“嘿,是七公主啊。接下來的事少女不宜,可沒你什麼事,你最好還是別管。”陸正志狗膽包天,竟然連楊敏也不畏懼。
吳情的住處太過僻靜,所以雖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仍沒人前來察看。
也正是因爲如此,陸正志纔敢如此明目張膽。當著吳情的面,他竟然把手伸進了陳儷的衣裳中。陳儷拼死反抗,才掙脫他的魔掌。
吳情的眼中已經冒出怒火。如果眼裡的怒火能燒死人,那陸正志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可惜,怒火只能燃燒自已,對別人構不成絲毫的傷害。
“陸正志,我去你孃的,如此欺人太甚。”吳情也不顧房內狹窄,一招黃龍荒漠朝他攻去。
“小子,找死。”陸正志哪會把他放在眼裡,輕描淡寫地揮出一掌,化解了吳情的攻勢。
武魂和武靈,還真不是一個層次的。吳情心知差距過大,但也得硬著頭皮上。
連續攻出幾招,戶內被打得一片狼藉,牀鋪都散架了,碎片漫天飛舞,但卻沒傷到陸正志分毫。
吳情怕傷到楊敏,趕緊先把她推了門外。
“吳情,快跑,你不是他對手。”陳儷知道吳情的實力,這時候要強出頭,跟送死沒什麼區別。她已經受了重傷,但自盡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不能逃過他的魔爪,甘願一死。
吳情已經看到了她決絕的眼神。她的眼裡,同樣充滿了怒火,同時還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既然難逃一劫,沒必要讓吳情搭上一條命。
她跟吳情的關係,頗爲複雜,可以說是一種頗爲畸形的感覺。與其說吳情喜歡她,不如說是同情她。
在她看來,卻並非如此。她對吳情有一種天生的依賴。只有在他面前,在他的抽打之下,她才能擺脫童年的陰影。
這些已經都已經不重要。在一個強勁的對手面前,她和他,只能引頸就戮。既然如此,何必讓吳情送死呢?
“我死了沒什麼,你沒必要爲我搭上一切,我不值得你這麼做。”陳儷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勸吳情快跑。
但在吳情的目光中,她看到的是堅決。
逃跑?呵呵。這不是吳情的風格。
“吳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形勢嗎?快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陳儷已經是在哀求了。
“敢動我的女人,無論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後悔的。”吳情仍是那個倔強的小子,明知是死,也不會輕言放棄。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進攻的道路上。
他很熟悉這個大陸的處事態度。強者纔是勝者,勝者纔有發言權。就算陸正志爲所欲爲,但只要他是最後的勝利者,沒人會拿他怎麼樣。
“跑?似乎太晚了吧。你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裡,更不應該像條想咬人的狗一樣,呲牙裂嘴地站在我前面。你以爲還跑得掉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陸正志已經把吳情當作手中的小蟲子,隨時可以捏死。
“我以爲我會跑嗎?你才太傻太天真。”吳情冷冷地說,像一棵挺拔的樹站在他面前。
“今天你必須死,因爲你動我的的女人。”就算吳情不是很喜歡陳儷,就算只是因爲同情,他也把她當作自已的女人。畢竟,陪跟他大被同眠過。
除了煙花柳巷的女人,沒有女人會隨便跟你在一張牀上的。除非是你的女人。
“呵呵。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的笑話。謝謝你在臨死前還貢獻了這麼經典的臺詞。一會我會給你個痛快的。”陸正志準備發起攻擊了。
蓄勢待發,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屋內瀰漫。這武魂跟武靈之間,竟然有如天墊。
吳情有自知之明有,他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強的聲勢。在對方令人窒息的氣勢壓迫之下,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情哥,給我教訓他。”楊敏竟然還沒跑。
天知道,這丫頭脖子上頂著的是什麼。難道她還真以爲,吳情能爆了這個武魂級別的傢伙嗎?
沒文化,真是可怕啊。武靈和武魂都傻傻分不清楚。也只有這種沒練過武的人才做得出來了。
無知者無畏。
“好吧。我儘量。”吳情竟然還笑得出來。
不笑又怎麼樣?哭著的話,陸正志就會放過他嗎?
“一會如果太血腥的話,你可不要害怕。”說這話時,吳情沒一點底氣。
“是的,一定會很血腥,很恐怖的。小子,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武魂,什麼是武靈吧。讓你這種習慣越級殺人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你要知道,你還能活到現在,有多幸運。”
可笑的是。在這裡,唯一對吳情有信心的人,並不是吳情,而是楊敏。
她見過吳情一招擊敗了她曾認爲是高手的四大護衛。她見過吳情神奇在她新婚前一天將她救了出來。所以她對吳情有一種盲目的信心。
盲目的信心,就是迷信。
“吳情,你這個混蛋,還不跑,真沒機會了。我死不足惜,可是你,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你的老婆,你怎麼可以撒手不管。”陳儷下了決心,發起最後一攻,拖住陸正志,給吳情逃生的機會。
“太晚了。這會就算你想跑也來不及了,你以爲,你能從我幽冥鬼印中逃生嗎?給你一個提示吧,幽冥鬼印第八重。呵呵,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小子,最多也就三重吧。就算你的黃龍九轉能有加倍的威力,最多也就六重。你以爲這樣,還能創造什麼奇蹟嗎?”陸正志蓄勢待發,但並不急著出手。
到手的獵物,他得好好玩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