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紛紛讓出一塊空地,讓空中那架巨型靈舟緩緩落下,只因那靈舟上插著一面“天機”二字的旗幟!
“天機府!”一名武者不由叫道,臉上透著敬畏之色。
比起黑龍殿,在場所有武者們甚至對這天機府感到更加惶恐。
蘇遠知道那天機府是位於中洲大陸最中央的勢力,並不依屬海風城、九天宮與黑龍殿任何一大勢力。
因爲天機府主精通天文星算,乃是一名厲害無比的占卜大師,擁有預知未來之可怕能力,三大勢力經常都有求於他。可以說得罪天機府,三大勢力都有可能替他出頭,這就使得天機府成爲中洲大陸地位超然而不可憾動。
只見從那天機府的巨型靈舟上走出一名布衣少年,頭戴鶡冠,手執(zhí)白羽扇,潔白如玉的臉上,總是瞇著一對似笑非笑的鳳眼,身上自有一股超然脫俗的氣質。
蘇遠看在眼裡,卻總覺得有點造作,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也就沒去理睬了。
如今黑龍殿、天機府、紅蓮國等地位高的勢力,古城袁家、三陽口白馬軍等普通勢力,還有數(shù)百個中小勢力也都陸陸續(xù)續(xù)來到通靈山,竟讓這個偏僻荒涼之地變得嘈雜喧鬧起來。
在這樣的嘈雜喧鬧的環(huán)境下,蘇遠也從各家各派的議論中得知,原來這通靈山中竟有一個寶藏。但是這個寶藏被葬於通靈山的萬古之地,若是沒有開啓通往萬古之地的大門,任何人都無法進入萬古之地。
而最近中洲各地都在流傳這麼一個傳聞,那就是萬古之地的大門每過五百年,就會開啓通往萬古之地的大門。
至於五百年以前的寶藏是否被人所得,以及到底是誰將寶藏葬於通靈山的萬古之地,也是各說紛壇,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所有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通靈山的萬古寶藏即將現(xiàn)世!
有人說那寶藏裡有涅槃之書,能夠讓人修成涅槃境的強者;有人說萬古之門中必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逆天神器,當今世上獨一無二;還有人說寶藏乃是集剛、柔、清、渾於一體的萬古爐神,只要得到爐鼎,從此丹藥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各種各樣的猜測與傳聞,使得通靈山充滿了神秘與期待。
“難道鯉魚組織的任務也是關於這個寶藏?”蘇遠不由暗自想道。
正思緒間,忽然後方響來一陣騷動。
蘇遠轉過身一看,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長裙拖地的纖瘦女子,身,裝扮清麗淡雅。發(fā)上宛如畫龍點晴一般的高貴飾品,更襯那一身簡潔白色的薄衣,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一股不食人間煙火之氣質。
那白衣女子曼妙修長的身材,恰到好處的豐滿溝影處,掛著一顆宛如紫星一般的美麗寶石,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元力。
但是在那女子身上徐徐環(huán)繞的真元之力,竟是一名結丹境修爲的強者,卻是讓人不敢對她有半點不敬,只能在心裡各種臆想。
沒有人知道那白衣女子的來歷,在她身上也沒有任何線索可尋,每個人都在猜測中洲大陸何有如此厲害的動人美女呢?
“這位姑娘可願與我結伴而行,待得萬古之門開啓之時,我們一同攜手進入取得寶藏,如何?”只有那紅蓮國的少主自信滿滿地上前相邀。
那白衣仙子般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答話。但是一舉一動都是如此誘人,就算是站在不遠處的蘇遠也不禁怦然心動。
這時,一名布衣少年走出來,輕擺手中的白羽扇,正是天機府靈舟上的少年。
來到白衣女子面前,彬彬有禮道:“在下天機府仰星雲,可否有幸與姑娘交個朋友呢?”
那紅蓮少主臉色一變,正要發(fā)怒時,卻被旁邊身後的仁伯握住手腕,示意不可得罪天機府。
只是那紅蓮少主卻不知進退地甩開仁伯的手,喝道:“天機府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占卜算命的術士而已,我紅蓮國豈會放在眼裡?”
“天機府沒有說自己很了不起啊!”那名叫仰星雲的天機府少年淡淡一笑,“那都是別人給的高帽,本府也只能受之不恭了。”
“姑娘若是願意與我同行,我紅蓮國可以提供一路的元石丹藥的物資!”那紅蓮少主十分大方地道。
“但若是與在下同行,在下可以爲姑娘占卜前路,避開萬古之地的無謂戰(zhàn)鬥,又何需耗費什麼丹藥?”仰星雲也是單仁不讓地說道。
“仰星雲,你是要和我作對是嗎?”紅蓮少主終於動了真怒道。
這時,那白衣少女向禮貌一笑,便從二人中間走過,竟是沒有與誰搭上半句話。
紅蓮少主與仰星雲互看一眼,均擺出驕傲不服輸?shù)哪印?
站在不遠處的蘇遠也很好奇那白衣女子的來歷,可是卻見她正朝自己方向走來,心中不由暗忖:“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難道會是鯉魚的人?不是蠍尾他們嗎?”
“我想一起同行的人,是你。”那白衣女子目光竟鎖定在蘇遠身上,頓時引得紅蓮少主與仰星雲的不快。
蘇遠並不希望自己這麼引人注意,始終都在旁邊保持低調,只想等著鯉魚組織的人出現(xiàn)與自己會合。沒想到被這神秘的白衣女子這麼主動邀請,頓時讓自己變成衆(zhòng)矢之的。
不只是紅蓮少主與天機府,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眼中都不斷射出妒忌之火。
能夠與如此絕美女子同行,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愉快之事,況且這絕美女子的修爲更是深不可測。
所有人都十分清楚,此去萬古之地的真正兇險,不僅僅是山中的妖獸,而是眼前這些一同入山爭奪寶藏的人。能夠有白衣女子如此高修爲的人物作爲同伴,自然是更增加了得到寶藏的勝算。
但是鯉魚組織行事向來低調隱匿,所以蘇遠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白衣女子一定不是鯉魚組織的人,但爲什麼找上自己呢?
“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爲什麼找上我?”那白衣女子已經走到面前,蘇遠不由避開她的目光.
面對如此的絕色美女,只怕天下沒有哪個男性能夠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那白衣女子盈盈走到蘇遠面前,輕輕笑道:“小女子上官鳶,來自明城,如此回答,小哥是否滿意?”
那紅蓮少主與天機府的仰星雲二人大獻殷勤,都沒能讓這位白衣女子開口。可是蘇遠這小子倒好,白衣女子主動相邀,他竟如此推三阻四,實在讓人恨得心癢癢。
蘇遠卻道:“你看那邊的紅蓮國和天機府,他們都很願意當你的同伴,所以……”
“我不喜歡他們。”不料白衣女子卻直接打斷。
此言一出,那紅蓮少主與天機府的仰星雲大感沒有面子,卻不敢對那白衣女子動怒,只能心裡早把蘇遠罵了無數(shù)遍。
只見那白衣女子忽然湊近蘇遠,悄悄說道:“只要我們合作,得到的寶藏平分,如何?”
蘇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味,不由心動,急忙後退了幾步,苦笑道:“姑娘還是另找他人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卻傳來那白衣女子的聲音:“不要這麼無情的拒絕我嘛!現(xiàn)在離萬古之門開啓還有一些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可以嗎?”
蘇遠不由停下腳步,卻不敢回頭面對那白衣女子的勾人美眸,“知道了。”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簡直太囂張了。”旁邊有個先天境武者憤憤地道。
“誰知道啊!”立刻有人自然反應的回答道,“看他那一身山野村夫的裝扮,肯定是從哪個小家族裡跑來的。想來通靈山分一杯羹,也不知道那美女是看上他哪一點好了。”
之後的幾天裡,來自中洲各地的武者們都在抓緊時間修煉,那紅蓮少主與天機府的仰星雲不時找機會與白衣女子搭話,結果還是被她直接無視掉了,對蘇遠的憤恨是與日劇增。
蘇遠卻是若無其事的躺在一邊睡覺,想起藥神就是黑龍殿的人,不由悄悄觀察一下那來自黑龍殿的黑衣少年。他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事也不做,就是坐在一棵樹下乾等著。
有人說距離萬古之門的開啓時間至少還有好幾個月,有的人說可能明天就會開啓。
關於這萬古之門的開啓時間,蘇遠心裡猜想應該是立秋之日,鯉魚組織的新任務,極有可能與這寶藏有關。
直到第十一天,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許多武者,蘇遠正躺在一棵枯樹枝上睡覺,忽然懷裡的冰鐵信號條微微震動。
睜眼一看,只見一身白衣的銀狐就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人羣之中,一邊輕觸嘴上那兩條小鬍子,一邊正朝自己走來。
“真高興啊!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銀狐詭笑的來到面前。
蘇遠目光掃視了一下,並沒有見到蠍尾少女,卻沒有問。畢竟四周那麼多人,而且大多數(shù)人都對自己虎視眈眈,主要還是因爲那宛如鶴立雞羣的白衣女子,目光總是在自己身上打量。
銀狐不由調侃道:“看來你很受美女的歡迎哦!”
蘇遠從樹樹上跳下來,默默走到一處離遠人羣的枯林裡面,識海展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問道:“這次是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