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嗓子,讓好幾個想要走的人,又駐足觀看,那三個人不慌不忙的從人羣裡走了出來,他們每個人手裡都那了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並且聚過頭頂。
“你們都別動,看到我手裡的東西了嗎?”那個留著寸頭的男子樂呵呵的說道。
“你們找死嘛?”琰彧走到我身旁,一指那三個人,咒罵起來。
寸頭男子揚了揚遙控器,不慌不忙的說:“我知道你們厲害,可是我們在這周圍埋下了威力巨大的炸彈,一旦摁下摁紐,這座千年鼓剎就得從世界上消失了,到時候能活下來幾個,恐怕就不好說了。”
此話一出,那些圍觀的人羣,轟然亂了起來,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窩蜂的朝山下跑去,不多時,整個道觀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你想怎樣。”藍琴也走了過來,毫無懼色。
“你和牛凡跟我走,要不然,大家一起死。”旁邊一頭捲髮的男子狠狠的說道。
我笑道:“小子,胃口是不是有點大,也不怕撐著。”
“少廢話。”寸頭男子指著藍琴,“你,馬上過來。”
他叫藍琴,卻沒有叫我,看來是要用藍琴作爲人質,來威脅我了,這些人一隻手緊抓著遙控器,另一隻手扶在腰間,我的意識延伸過去,竟然‘看’到每個人的腰間都掛這一把短刀這種刀的樣式很像日本刀,對於他們的身份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小日本。
怪不得這麼大的膽子呢,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那些炸彈很有可能使真的,所以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爆炸了,還真是麻煩。
我看向陸不同,“道友,別在賣關子了,這幾個是小日本,趕緊解決了吧。”
我話音一落,三個人一怔,手指摁在開關上面,“信不信我馬上摁下去……”
說完這句話,三個人突然安靜了,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拿遙控器的手,一副使不上勁的樣子,很快,三個人驚恐的慘叫了一聲,緊接著身體開始冒出水泡。
遙控器紛紛掉落在地面,琰彧眼疾手快,他雙手一指,低低的說一句,“去。”
我看到一個布娃娃那麼大的木偶,飛速的跑過去,一個個將遙控器扔了過來。
而那三個日本人,根本沒有時間顧及了,因爲他們身體上那些泡泡像是青春痘一樣爛掉,膿血直流,開始還慘叫幾聲,後來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少許之後,他們的身體一點點裂開,無數類似金龜子那樣的小蟲從三人的身體裡冒出來,爬的滿地都是。
祁笑笑從房子後面跑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去,藍琴也同樣厭惡,便把目光看向別的地方。
這些蟲子,只是停了片刻,就一股腦的涌像陸不同,眼看快到他身前的時候,全部化爲黑氣,沒入他的身體。
而那三個人直接化爲一灘血肉模糊的屍體,死的不能再死了。
琰彧緊走兩步來到這些屍體跟前,嘴裡唸唸有詞,他手裡拿這一個畫著鬼臉的木偶,那木偶突然張開血紅的大嘴吸了起來。
可是吸了半天,也不見任何反應,琰彧直搖頭,“哎,你這個陸不同,幹嘛弄死他們,若是活著我便能抽魂奪魄,可是這人一死,我就沒有辦法了。”
這話好生奇怪,人活著可以抽魂奪魄,死了就不行,那說明人死了會被強行帶走,可是爲什麼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的鬼靈存在呢,真是奇怪。
不過那三個人死的確實太慘,我祭出火球,扔了過去,三具屍體在火焰中化爲了灰燼。
做完這一切,我走到藍琴跟前,半跪下去,“琴姐,對不起,我讓你費心了。”
藍琴趕忙把我扶起來,“牛凡,別這麼說,你能回來我就很高興了,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遇事就躲閃背後的菜鳥了,我,我太高興了。”藍琴激動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老錢也走過來抓著我的肩膀,“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吧,哈哈,這是我領過來的,別忘了。”
我笑道:“忘不了,永遠都忘不了。”
藍琴看了看陸不同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祁笑笑身上,“清然呢,她爲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一聽這話,我嘆了口氣,悲傷的心情驟然而起,可是我該如何跟藍琴解釋呢。
“琴姐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咱們先回屋,我給你介紹這幾個朋友。”我先撇開話題,心裡琢磨如何跟她解釋。
老錢也說道,“對對,我看出來了,這些都是來幫忙的,大家有啥話進屋去說吧,我去給你們沏茶。”說完就跑到一旁打水去了。
藍琴做了個請的手勢,琰彧和祁笑笑跟在後面,可陸不同還站在原地沒動,他閉著眼睛,眉頭偶爾抖動一下,好生奇怪。
“陸兄,怎麼了?”我走到他身旁問。
陸不同摸了摸小鬍子,“剛纔有一隻蠱蟲鑽進了他們的腦子裡,帶回來一點信息,和我苗疆一門有關係,可惜這信息太過模糊,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想了想,指著灰燼裡的一把炭黑色的短刀說,“這些就是小日本,僞裝成華夏人幹些不爲人知的勾當,我想一定打起了你們的主意,你被抓就是最好的證據,所以,還是提醒你的族人,小心爲妙。”
陸不同面色謹慎,沒有了平日的輕浮,“對,這些小日本實力不弱,身手怪異無比,神出鬼沒,決不能小視。”
“走吧,也不急於這一時,喝完茶再說。”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不同和我一起走進了簡陋的會客廳,大家分賓主落座,藍琴笑意吟吟的看著我,剛纔的不痛快一掃而光。“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吧。”
我指著陸不同說,“這位是苗疆一門的朋友,陸不同。”
“苗疆一門神秘至極,沒想到屈尊來我這裡,幸會。”藍琴站起身行抱拳之禮。
“客氣,牛凡救了我,這也算還他的人情。”陸不同擺擺手,不以爲然,還好這小子知道什麼時候該開玩笑,什麼時候收斂點。
我又指向琰彧,“這位是琰彧,御鬼一派。”
藍琴又作揖,“上次在趙家山谷見過你,沒想又見面了。”
“嘿嘿嘿,好說,以後你五行門有事只管說一聲,我絕對會來幫忙。”琰彧說話倒也無比豪爽。
我看了看祁笑笑,“這是祁笑笑,寒山一門。”
笑笑起身,“見過琴姐。”
藍琴聽到寒山兩個字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這才抱拳回禮,“原來是寒山一門,武浩天是你什麼人?”
笑笑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低下了頭,有些傷感的說:“是我師哥。”
藍琴道:“原來如此,我與他也算是認識,是個爲人正直的年輕人。”
“嗯。”笑笑點點頭,不願在多說什麼。
我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事,可現在不好說,便道:“這些人是在海上認識的,他們被小日本抓了起來,現在這些小日本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在華夏國內也這麼猖狂,也沒人管管。”
藍琴無奈的搖搖頭,“誰管呀,大家都各顧各的,門派之間也都互相猜疑,一盤散沙而已。”
藍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你……”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她想問什麼,“有時間給我講講你的經歷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藍琴也不願意讓外人聽見。
“嗯。”我嘆了口氣,想起清然,心裡不是個滋味。
“呦,牛哥,什麼經歷呀,還不能讓我們聽了。”祁笑笑看著我,一臉的期待。
“沒什麼,一些不願意提及的回憶,今天大家高興不提這些。”我開始轉移話題,“琴姐,那個神秘組織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出現過。”
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看來這個組織他們都聽說過,藍琴道:“很奇怪,自從上次龍墓之行後,再也沒有聽說他們的出現,似乎消失一般,可就在兩個星期前,閆隊的一個基地被連鍋端了,以我看就是這個神秘組織乾的,閆隊他們正忙的焦頭爛額。”
陸不同摸了摸小鬍子,若有所思,“這個組織我們也聽說過,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實力和科技非常強悍,現在又多了一個小日本,莫非世界真的要大亂嗎!”
琰彧嘆了口氣,“雖然我大老粗一個,可也看出來,華夏各個門派一盤沙,那一次閆隊想撮合各個門派聯手,可是正像藍琴說的,門派之間勾心鬥角,根本不可能聯手做事。”
這時,老錢端著水壺和杯子走了進來,“來來,先喝點茶水,我們自己種的。”
杯子各自擺開,老錢要給他們倒水,我趕趕緊擋住,“哪能讓您倒水呢,我來,我來。”
老錢推脫了一下,我又說,“做人呀,不能忘本,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師弟,永遠都是。”
藍琴微微笑道:“老錢,讓他來做吧。”
我把水壺接在手中,分別給衆人倒水,當我來到陸不同身旁時,卻看到他眉頭緊皺,滿臉的疑惑,便不爽的問,“幹嘛呀,老子親自給你倒茶,看你這苦瓜臉皺的。”
陸不同一擺手,“你們聽,是不是有蟬鳴聲!”
“叫你個頭呀,什麼氣候了,怎麼會蟬呢。”琰彧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