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工作
住院的日子舒服,可是也不能一直住院。
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出醫(yī)院的大門了,自己猛然還真是不習慣。想想齊陌和張信倆就沒有來看過他,開著車的手不禁握的緊緊的。
到了片場十點多鐘,已經(jīng)是忙碌碌的一片了。
把自己的車子停好,吹著小調(diào)進了片場。
一進去,就看見曲菲絮雲(yún)莫舒齊陌坐在休息的藤椅上。上前先打了一拳齊陌的肩膀,這是爲了報復他們不來看他。
齊陌轉(zhuǎn)身看見他時愣了一秒,無視的轉(zhuǎn)過頭。
李溪風也不理他,坐在雲(yún)莫舒的旁邊企圖用眼神殺死這個沒有義氣的人。
正午的陽光很熱了,李溪風看見雲(yún)莫舒手裡有兩瓶水就隨意的拿了一瓶喝。雲(yún)莫舒看了他一眼,“看啥?明天就還你!”不就是一瓶水嗎!
一場戲下來,徐半宇和李雙婉姐妹都過來了。徐半宇坐在了李溪風的旁邊,雲(yún)莫舒把手中的一瓶水遞給他。
大家明瞭的對視,只是李溪風還是恬不知恥的坐在那裡。
張信從後面推了他一把,把他推的差點點摔了。怒火沖天的時候,迴轉(zhuǎn)身看見的還有韓一諾,這一點點的怒氣就無形無蹤了。嬉皮笑臉的挪了一個位置好把韓一諾拉到自己身邊,這時就只剩下一個板凳了。張信一點都沒有打算做到徐半宇和雲(yún)莫舒之間,只能用腳宣告讓徐半宇坐過去。
徐半宇十分‘勉強’的坐過去。
韓一諾的暖壺一打開,陣陣香味把鼻子都勾去了。
“今天的好香啊!”李溪風得意的說。
齊陌看了一眼:“手藝不錯!”
韓一諾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謙遜的說:“哪裡哪裡!小末也幫了很多忙的,調(diào)料和步驟都是她告訴我的。”
“是麼。”張信過來看看,用助理拿過來的碗直接倒了滿滿一碗回去了。
李溪風氣的乾瞪眼,韓一諾也大方的讓他們品嚐。
因爲雲(yún)莫舒不在纏著齊陌了,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對曲菲絮還是那樣子。看著大家的樣子,曲菲絮識趣的走了。
李溪風從後面看她,忽然覺得她也有點可憐。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現(xiàn)實很重要,在他的保護下雞湯幸運的剩下了一小半,幸虧韓一諾
熬得很多。
“味道真好!”雲(yún)莫舒誇道。
“你吃了我的東西到時候你們辦酒席我可就不拿彩禮,事先說明白,省得到時候你們賴賬。徐半宇,記住了沒有?”
韓一諾白他一眼。
倆人一臉狼狽。
還是齊陌替他們解圍:“現(xiàn)場不允許談戀愛,李溪風你沒有看嗎?”
“現(xiàn)場不能,不代表私下不行,你就是沒有抓小情侶的經(jīng)驗。別看這會他倆害羞,說不定早就預備好婚期和喜帖讓我們大出血了!”李溪風一邊嚷嚷一邊被掐,但他就是爲了嘴巴捨棄疼。
雲(yún)莫舒站起來跑了。
一陣笑聲傳來,餘溫回頭看看。片場許久沒有這樣的聲音了。
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很配合,玩玩鬧鬧的。除了時不時被衆(zhòng)人不理的曲絮有點氣呼呼的,除了周冬藤總是在齊陌來時拉著臉外,除了韓一諾偶爾送雞湯表示一下關(guān)懷,再除了李雙婉和李雙雨經(jīng)常吵架之外,片場還真是一片和諧。
今天大家都來了,因爲已經(jīng)是九生九劫的最後一場戲了。
主要演員是齊陌和周冬藤,其它人也就是來看看。
“今天是九生九劫的最後一場戲了,大家可都要認真準備,來個完美的句號!”餘溫心情激動語音裡都帶著難得的憤慨。
周冬藤已經(jīng)畫好了妝,今晚她身著白裘容貌豔麗無匹頭髮隨風飛舞,火焚的效果都將由後期製作而她此刻只需要演好紫玉的心情。其實,又何嘗需要演呢?三個月裡,不知是她在演紫玉還是在演自己。一樣的落寞,一樣的執(zhí)著,一樣的心碎。
她在火裡回眸:那眼神,是淒涼,是落寞,是一絲對命運捉弄的無奈,是一絲夢想破滅後的辛酸。
“我終於不用在等了!”她脣角微揚,眼眸低垂玉手輕輕撫弄自己腰間的梅花荷包。一縷梅香,沉淪九世。
“每一次,都是我看著你像前走。每一次,都是我自己站在你的身後。終於這一次是你看著我走。”她擡起星眸,淚光點點“那麼多年,我知道這早已是一段不可能的緣,可是當我發(fā)現(xiàn)時卻已經(jīng)不能抽身!你是否還記得你第一世的名字?你叫張不才,你愛戴梅花。你第二世的名字叫??”她驀地住了口苦笑道:“其實,我一直只記得你叫張不才,那個窗裡孤獨的身影,
那個在漫天梅雨裡緩緩走過的身影,縱使已經(jīng)輾轉(zhuǎn)千年我依然記得你當時的樣子!有時候,我會分不清我自己,過了那麼久我不知道這是否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她緩緩的用決絕的眼神看著他:“可,此生終不悔!”然後一襲白裘想火焰深處走去???
他望著那個身影,一滴淚不覺的滑落。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有些意外看著自己那滴在袖上淚水。他輕輕的用手一彈望向那黑茫茫的夜色:“你可知今生的我流淚了,卻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了!”
畫面定格在那一滴眼淚,之後是完美的收工。
周冬藤趕緊去換好衣服,她還要趕著回去。
餘溫見她一副要走的模樣,趕緊拉住她:“等一下大家出去,你別走了!”
“不了,小末叫我回去呢!”
事實上夏之末壓根就沒有叫她,只不過自己想要回去收拾東西。她明天就要去美國,順道和凌浩一起。
餘溫也沒有強留她,只是彷彿順口問了聲:“她不舒服嗎?”
“恩,”周冬藤敷衍一下就走了。
去開車時,見張信已經(jīng)在那裡等她。
張信無奈的擺了下手:“沒有開車,齊陌他們今天又不回去,只能搭你的順風車了。”
車上,二人都不說話。
張信打開了她車裡的音樂,沒有想到是齊陌的一首歌。
花飛紅
落地的秋葉,是誰打落了思念
滿地的花蕊,卻早已不在那心頭
秋,將一切凋落
殘留的時間,只是等待花落
若不曾呆在最美的時間,又怎會在沒落時心生餘弦
若不曾嚐盡世間最美的容顏,又怎會把寂寞一遍遍開遍
若,不能長久,何苦繼續(xù)挽留
你的眼,你的眉,你的一點點餘味
心,總是莫名的悸動
你的笑,你的淚,你那臉下的難爲
若不懂,怎值得生死相偎
這是周冬藤和齊陌演的第一部劇的主題曲,張信總是知道的。那部劇,也有他演出的部分。自己是看著兩個人走在一起又分開,卻不是不愛。
“很久,沒有聽見兩個人結(jié)婚是因爲愛了。”張信關(guān)掉了音樂,那一聲嘆息,不光是爲他們倆,更是爲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