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航冷冷的看著周思南,沒有說話。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主持這次暴力拆遷的,居然是從小在漁村長大的周思南!
那些被打得滿地打滾的漁民,好多都是看著他長大長輩。
週一航實在是不明白,難道就爲(wèi)了一點錢,連情親都可以不認(rèn)了嗎?
週一航臉色陰晴不定,由於他站的位置的關(guān)係,周思南看不清楚週一航的臉,但是週一航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煞氣,周思南能夠深切的感受到。
“大哥,你到底是誰啊?想要幹什麼?”周思南聲音顫抖著說道。
週一航?jīng)]有回答周思南,他還在思考,到底要怎麼處理周思南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剛纔伏在周思南跨間的美女,看到周思南這幅慫樣,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她突然動了,在狹窄的車內(nèi)縱身一躍,跳到了前排的駕駛座位上,伸手發(fā)動了汽車,準(zhǔn)備一踩油門,疾馳離去。
週一航早已經(jīng)察覺到這個女人的動作,一個閃身來到了駕駛室旁邊,一拳打碎了玻璃,擊在了美女的太陽穴上,將她打暈過去。
週一航換了個位置,周思南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
“週一航!”周思南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面對未知的恐懼,周思南慫得一逼。
但是現(xiàn)在看到是週一航,他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這個週一航的父母不過是普通的漁民,就是週一航自己,也不過是學(xué)習(xí)好點罷了。
可是他堂堂一個頂級大學(xué)的學(xué)生,居然去參軍去了,當(dāng)了個炊事兵。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搭上大小姐的,並且身手變得很強,但是現(xiàn)在周思南投靠的是財大氣粗天使集團(tuán)的鳳玄少爺,神爲(wèi)集團(tuán)和天使集團(tuán)一向鬥爭激烈,因此,周思南根本就不畏懼週一航。
想到這裡,周思南也不再躲藏,從車上走了下來。
“週一航,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周思南暴喝道。
“我在幹什麼?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週一航怒聲說道。
“我不過是在帶大家一起發(fā)財罷了!”周思南振振有詞的說道。
“發(fā)財?發(fā)的是一家吧!你自己去村裡看看,現(xiàn)在還有一點原來的樣子嗎?你的叔叔伯伯們,全都被打得在地上打滾!現(xiàn)在,裡面就是人間地獄。”週一航憤怒的說道。
周思南心裡微微一動,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村裡長輩們對他的關(guān)愛。小時候,調(diào)皮的周思南最喜歡四處蹭飯,可以說,漁村裡面每家每戶他都去吃過飯。
周思南的心裡也有一絲後悔。但是隨即他想起了玄少許諾的滔天富貴,他的心又再次硬了起來。
況且,他自認(rèn)爲(wèi)給漁村村民們的補償,絕對是高過其他地方。
他周思南沒有虧欠這些漁民的地方,反而是這些漁民,一點都不識大體,給臉不要臉。
想到這裡,周思南臉色一沉,大聲喝道:“週一航,你多次與我爲(wèi)難,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立刻離開,我就放過你,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看到周思南如此冥頑不靈,週一航覺得周思南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他說道:“有什麼幫手,都叫出來吧,一次性解決,免得麻煩。”
“哈哈……”周思南猖狂的笑了起來。
今天他帶來了200多號人,其中一百多人進(jìn)村去打砸了,還有100人留在這裡待命,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本來在周思南的計劃裡,這100人是根本用不上的。
這次他的準(zhǔn)備很充分,一來就將出村的唯一道路給挖斷了。
附近派出所的所長也被他收買,假裝帶著人出去掃黃,將所裡的警力抽調(diào)一空,僅僅留下了一個新來的女警。
實際上,就算派出所全部人員都出動,面對上百的人暴動,也是杯水車薪。因爲(wèi)一個普通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所有人都加上,也不過十來個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漁村裡面停止了拆遷,但是現(xiàn)在就週一航一個人。
而周思南卻是有一百名保安。
“都過來!”周思南大聲喊道。
在不遠(yuǎn)處休息的保安們,聽到周思南的呼喊,都圍了過來。
看到保安們逐漸靠近,周思南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週一航啊週一航,你從小就傻,現(xiàn)在也是,要是剛纔你出手將我抓住,我是沒有辦法反抗的,但是你卻偏偏要等我的人上來。”
“現(xiàn)在這裡有一百人,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周思南說到後面,開始大聲嘶吼起來。
週一航早就察覺到了這附近有大量的人手,但是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這不過是100個普通人罷了,全是一羣烏合之衆(zhòng),根本不堪一擊。
“你覺得這些人能夠保護(hù)你?”週一航淡淡的笑著說道。
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到週一航的笑容,周思南心裡一陣發(fā)虛。
但是看了看周圍黑壓壓的人羣,他又再次有了底氣,說道:“你少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了,這裡可是一百個人,足以讓你死無全屍。”
“大傢伙聽好了,誰要是能打到這個人一拳,我給1000元,誰能踢上一腳,我給2000,要是誰能將他打倒,我給10000!”周思南大聲的懸賞著。
保安們聽到如此高額的賞金,紛紛都紅了眼,摩拳擦掌起來,將週一航包圍在中間。
突然,一名在週一航身後的保安再也忍不住了,搶先一腳踢向週一航的屁股。
他心裡美滋滋的盤算著,踢一腳2000,要是運氣好將週一航踢倒了,還有一萬的賞金,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可是週一航是什麼人,連國際特種兵大會上,他都敢一人打趴幾十號人,這些保安簡直就如土雞瓦狗。
加上他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沒有心思和這些保安們糾纏。
只見週一航身子一閃,讓過了保安的這一腳。保安沒有踢中週一航,失去了重心,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倒。
週一航在這名保安背後一推,這名保安如騰雲(yún)駕霧一般飛了起來。撞到人羣裡面,帶翻了一大片。
看到週一航如此威猛,周圍的保安們都有些畏懼,他們只是求財,又不是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