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是鑑賞？”愛麗絲愕然。

王梓軒正色背手，一副大師氣度：“我是風水師，不是強盜。”

“抱歉，您真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大師，請原諒我之前的無禮！”愛麗絲暗鬆了一口氣，將勃朗寧手槍收了起來，是贗品的話她可以向家族長輩交待了。

見識到王梓軒的厲害，她開始正視對方，西方人骨子裡面敬佩強者，她的尊敬是發自內心，但還並未完全相信王梓軒的話放下戒備。

“看在請我欣賞古董的份上，原諒你了！”察覺到對方的敵意消失，王梓軒大度的擺手道。

愛麗絲道：“謝謝，這裡沒有其它古董了，只有一箱古希臘亞歷山大大帝的古董金幣！不過希望你能發誓，不拿走這裡的任何物品，還有我的事情要爲我保守秘密！”

王梓軒摸出一塊夏士蓮酒心巧克力丟進口中，用閩南語道：“我發誓，呷了擱恁賺大錢！”

“你說的什麼語言？”愛麗絲瞪眼。

“我是華夏人，發誓當然要講華語。”王梓軒一本正經的道。

愛麗絲將信將疑的道：“我的助理宣志旺就是華裔，這好像不是華語。”

“愛麗絲小姐，華夏有五十六個民族，華語包括數十種地方性語言，金幣在哪裡？”王梓軒恨鐵不成鋼似的解釋道。

“這些我倒是聽宣志旺說過，抱歉，我誤會了你！請跟我來！”愛麗絲恍然，有些尷尬的道。

將古董金幣上的靈氣全部吸光，王梓軒主動提出離開，出來藏寶室關上大門，愛麗絲這才徹底放心，看來對方真的沒有歹意。

“我真都成了女巫嗎？”愛麗絲試探的請教道。

王梓軒取出一根銀針，捋直，隨手往愛麗絲胳膊上一戳：“痛麼？”

“你爲什麼要扎我！？”過了三秒愛麗絲才反應，遲鈍的彷彿恐龍。

王梓軒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從身上出現蝙蝠印記開始，就沒有流過眼淚？”

“怎麼了？”愛麗絲隱約猜到了什麼，臉色難看。

“游泳的時候，你很容易就可以仰泳？甚至全身放鬆，可以仰面浮在水面上。”

“你怎麼都知道？”愛麗絲追問道。

王梓軒打量她道：“之前我說得這些，都是女巫體質的特徵！”

“在歐洲的排巫運動中，辨別女巫的方法就是，針扎、眼淚和浮在水面上，1487年教會出版了一本專業獵巫書籍《女巫之錘》，你可以找來看看。”

“你已經擁有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女巫體質，即便除去瑪麗邪靈，也已經改變不了這一點！”

愛麗絲臉色發白，雖然已經猜測到，但結果依然令她驚呆。

同情的看她一眼，王梓軒道：“你要小心了，不要被信仰上帝的傢伙知道你是女巫，否則他們會將你綁在柱子上面燒烤，還是隻放柴火，不放佐料的那一種。”

愛麗絲惶恐不安的道：“排巫運動已經過去！他們這是犯罪！”

王梓軒笑著反問道：“這些話你自己信麼？”

“排巫運動從開始那天，就永遠不會結束，他們只是從公開轉爲幕後，對真正的女巫他們依然會追殺到底，格殺勿論，不死不休！”

防核地堡的通道中並不熱，但愛麗絲卻額頭髮汗，她喃喃自語道：“我聯繫了一位梵蒂岡的主教，他非常仁慈，一定會幫我！”

王梓軒繼續道：“愛麗絲小姐，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即便是你的親人，也未必會爲了你放棄自己的信仰，如果得知你的身份，我想他幫你的仁慈應該是，送你去見上帝！”

“哦，天啊，我到底該怎麼辦？當初我沒想到會這樣！……”愛麗絲沮喪的抓頭髮。

王梓軒見忽悠的差不多了，笑著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愛麗絲趕忙追問道。

王梓軒一本正經道：“還有其他的古董麼？如果你能令我欣賞到足夠多的古董，再加上青銅羊首，我會考慮告訴你一條活絡！”

愛麗絲彷彿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飛快說道：“我發誓，我會以家族的身份，聯絡其他家族，請你去鑑定古董真僞，並且幫你聯繫蘇富比拍賣行，但……青銅羊首恕我真的無能爲力。”

“你反覆無常！”王梓軒沉下臉道。

愛麗絲慌忙解釋道：“不要誤會，王大師，那個羊頭是我祖父的心愛之物，我原本是想讓你先幫我，然後冒險偷出來給你，但現在想想這很難做到，我祖父一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啊！”王梓軒心思百轉，不過知道了羊首的下落，也算有些收穫。

愛麗絲哀求道：“王大師，我一定信守承諾，你告訴我吧，我一定會報答你！”

王梓軒打量她一眼：“去華夏，你只有去那裡才安全，那裡的宗教包容性很強，道家、釋家、儒家都可以和睦相處，不會在乎你是不是女巫，只要你肯花錢多做慈善，甚至他們還會暗中庇護你。”

愛麗絲嘴角抽搐：“華夏？聽說那裡是個落後的野蠻國度！”

“怎麼可能，親身經歷你會知道，華夏民風淳樸，百姓非常友好，留在瑞士你遲早會暴露行跡，你的家族也幫你不了你，你可以申請去華夏開一家和平飯店，去爲家族開疆擴土！”王梓軒一本正經的鼓動道。

“還有其他方法麼？”愛麗絲沮喪的道。

王梓軒想了想道：“多吃肉類，每天拿大蒜當零食，雖然這種方法緩慢，但你會逐漸告別巫師體質。”

“哦，都是些我無法忍受的味道，我討厭大蒜。”愛麗絲苦惱的抓頭。

“瑪麗邪靈也討厭，吃過大蒜的人召喚她，會被她直接掐死，啊，開個玩笑，這會令她遠離你，你自己決定，記住你的承諾，這是我的名片，安排好鑑賞事宜聯繫我！”王梓軒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謝謝你，我一定信守承諾，報答你！”愛麗絲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小心放好。

王梓軒心思百轉，又說道：“正巧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你的男朋友他叫宣志旺？……”

他與愛麗絲又交談了一會，從暗門出來，兩人在一樓大堂分開。

兩日後，傍晚，

和平飯店的豪華套房中。

王梓軒負手站立窗前，挺拔的身軀散發出的冷峻氣勢，彷彿君臨天下的帝王，在俯瞰他的天下。

一雙白玉般的手臂從身後將他抱住。

“今晚就要去泰國？你這張臉我都認不出了。”許晉芳依依不捨道。

王梓軒面前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事情，該做個了結了。”

轉過身的他，已經易容變了一副臉孔，黑色的短髮，高挺的鼻樑，常常抿著薄薄地嘴脣，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顯得溫文爾雅。

但許晉芳仔細觀察發現，王梓軒的眼睛沒有變，依舊在注視她的時候彷彿能看穿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