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對龍組的九大龍首充滿好奇,但陸非萬萬沒想到青城的龍首竟然是這幅德行,他還以爲(wèi)龍首都是像鹿青崖那種德高望重的類型……
聽到虞夕玦的提醒,劉海柱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努力緩和了一下神色說道:“小虞啊,你說你每次回來就回來,老攪和我相親幹什麼玩意兒。”
虞夕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銀城龍組都還在前線作戰(zhàn),咱們在呼倫貝爾的橋頭堡打得昏天黑地,龍首您在後面相親真的好麼?”
“我這……這這這這怎麼就不好了?”
劉海柱皺眉看著他,一時間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這都快奔四十的人了,怎麼說也撫養(yǎng)你這麼多年,你現(xiàn)在長大了,我這這這找找自己丟失的愛情怎麼了?”
“呵呵。”
看著劉海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虞夕玦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陸非:“銀城的人到了,你不是說至少要見一面麼,你們先慢慢聊著,我去換個衣服。”
說著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陸非,開口說道:“軍火庫你應(yīng)該知道吧,車庫就在軍火庫的後面,門口停著一排越野車,等會兒去那裡找我。”
說完後便酷酷的轉(zhuǎn)身插兜離去。
“哎?你給我回來!你笑什麼呢?現(xiàn)在還學(xué)會諷刺我了是不?!我跟你說話呢!哎!”
劉海柱扯脖子喊著,看著虞夕玦決然離去的背影,又看著一旁的陸非不禁尷尬的笑了笑:“這……長大了,翅膀硬了,真硬啊這是……”
伸手摸了摸山羊鬍,看到陸非一言不發(fā)劉海柱也有些尷尬,眼神略顯不自然的把耳機從脖子上摘掉,開口道:“啊,那個什麼,你是那個銀城來的是不,那個坐……”
看到陸非默默的坐了下來,劉海柱伸手尷尬的將桌面上鍵盤的碎片清理乾淨(jìng),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缸喝了一口:“別拘謹(jǐn)啊,大家就是隨便聊聊!那個,那個什麼,我聽說你們銀城有一個外號叫鐵拳的小夥子挺猛的是不?哈哈哈,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覺得你們銀城取名風(fēng)格都挺逗的,不瞞你講啊,我最開始聽到這個外號沒把我樂抽過去!對了小夥子,你的外號叫什麼呢?”
“鐵拳。”
“……”
劉海柱頓時就尷尬了:“哈哈,巧了嗎這不是!不過這稱號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咱們玩家重要的還是本事!我前兩天還聽說你們銀城出了個毒奶,奶人老臭了我跟你說!據(jù)說還奶吐了好幾個,你說可樂不可樂?!”
陸非臉頓時就黑了:“那個也是我。”
“emmm……”
劉海柱沉吟了片刻,尷尬的摸了摸山羊鬍,放下手中的大茶缸,看著陸非緩緩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好,特別好!好聽的外號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小夥子你這個這個這個前途,你不可限量!”
有趣你妹!
呵呵,老子要不是打不過你早把你按地上揍一頓了!
陸非撇了撇嘴,想起鹿青崖之前的囑託,於是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張信封,站起身來將信封放到了劉海柱的面前:“劉龍首,我們軍首讓我把這封信帶給您,再三強調(diào)務(wù)必要親手送到您的手裡。”
“信?”
劉海柱神色略顯詫異,伸手拆開信封后看了一眼,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後,臉色越發(fā)的凝重了起來,房間裡溫度頓時降了下來:“你們軍首還說沒說別的?”
此刻看到劉海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禁讓陸非有些好奇鹿青崖在信上到底都寫了什麼,竟然讓兩個黃金階的大佬都這麼慎重對待?
“別的?”
陸非沉吟了半晌:“他好像說下雨天把鞋都淋透了,得好好烤烤,不然等穿到明天鞋就臭了。”
劉海柱:“……”
沉默的看著陸非,劉海柱一時間也有些語塞,我特麼是問關(guān)於這封信鹿青崖還有沒有說別的,誰特麼關(guān)心鞋臭不臭的事兒啊?!
不過事關(guān)重大,於是劉海柱也只好耐住性子問道:“我是說有關(guān)這封信的,你們軍首還說別的了麼?”
“說了啊。”
陸非點了點頭,然後在劉海柱期待的目光中慢條斯理說道:“軍首說外面的雨太大,這封信得好好存著,不然信紙被水淋溼就看不了了。”
“???”
這說的都特麼是廢話啊!
劉海柱頓時腦瓜子就疼起來了,看陸非這副好像啥都不知道的樣子,估計再問也是白問。
於是靜靜平復(fù)了一下想要吐血的心情,劉海柱默默將信紙收好,又伸手從桌子下面抽出來了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揉著太陽穴:“這是昨天從潞城拿來的羣衆(zhòng)報案,血魔應(yīng)該已經(jīng)流竄到了潞城,你拿著這個趕緊去找小虞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哦。”
陸非接過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面基本上都是潞城當(dāng)?shù)鼐值膱蟀傅挠涗洠酪蚨际潜怀榍海妒悄掌穑瑢χ鴦⒑Vc了點頭後轉(zhuǎn)身離開。
血魔在潞城?
走出了集裝箱小房子的大門,陸非一邊低頭翻閱著手中的報案資料,一邊向著軍火庫走去。
他來之前大致看過內(nèi)蒙這邊的地圖,報案的潞城其實離青城並不遠,屬於內(nèi)蒙的一個小縣城,從這裡開越野大概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路程。
看來接下來他和虞夕玦的目的地就是潞城。
“哎!那個小孩兒!”
耳邊傳來一個粗獷地聲音,緊接著一隻大手便要落到陸非的肩膀上,卻被警覺的陸非靈巧躲過。
腳下的陽光很快被影子鋪滿,陸非擡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七八個彪形大漢,爲(wèi)首那個身上緊繃的黑色背心幾乎都被汗水浸透,露出汗光閃閃的兩條臂膀,胸前的肌肉還在一跳一跳著。
沒有拍到陸非的肩膀顯然讓他有些意外,不過那大漢也沒有太過在意,揚起下巴問道:“問你話呢,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哪個連的?”
哪個連?
陸非沉吟了半秒,擡頭看著他:“我大連的。”
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