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乃是先天神靈,類似於洪荒世界的開天神靈,如女媧、東皇等無上大能。
“仙道的起源來自於三十三重天,看來我日後還要往三十三重天走一遭。”張諶心中暗自道。
“接下來你可有何計劃?”先天孔雀看向張諶。
張諶聞言略作推演,纔開口道:“你現(xiàn)在奪舍了海蟬和尚,若叫你出去混入人羣中,可會被那些人看破?”
孔雀聞言得意一笑:“你未免太過小瞧我了,雖然奪舍了海蟬和尚後我的修爲(wèi)被削弱,他們定會起疑心,不過就算被他們起疑心又能如何?老祖我的手段,又豈是他們能看破的?我自有遮掩過去的辦法,只是我現(xiàn)在纔剛剛奪舍重生,實力不足,若真動起手來,怕是唯有抱頭鼠竄的份。”
張諶聽聞先天孔雀的話後笑了:“你如果跑出去,能將外面的那些老祖給勾引入大陣內(nèi),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只需要再殺兩三個,這些人必定炸毛,會與長生老祖拼個你死我活。”
“此事簡單,交給我就是!”先天孔雀詭異一笑,然後將黃沙上的金鉢撿起,又對著張諶道:“那金剛杵還我,我也算是有了護身手段。”
張諶手掌對著黃沙一抓,就見黃沙翻滾流轉(zhuǎn),那金剛杵出現(xiàn)在了張諶手中。
先天孔雀拿過金剛杵,然後又撫摸著金鉢道:“放開大陣叫我出去,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說完話先天孔雀轉(zhuǎn)身直接衝出大陣,留下張諶站在大陣內(nèi)看著海蟬和尚離去的背影不語。
且說外界諸位老祖你看我我看你,一雙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先天大陣,俱都是犯了愁,一時間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這九曲黃河大陣十分詭異,衆(zhòng)人就算是踏入果境,也不敢貿(mào)然闖入其中。
就在場中氣氛緊張,局勢有些失控的時候,忽然就見大陣黃沙翻滾,海蟬和尚衣衫破爛身形狼狽的從九曲黃河大陣中衝了出來。
瞧著衝出來的海蟬和尚,諸位老祖俱都是心頭大喜,連忙迎上去:“海蟬道兄,你怎麼樣了?”
而一旁長生老祖看著海蟬和尚,也是面露喜色,海蟬和尚既然出來,那自己就能洗清冤屈,順手將天地寶鑑討要回來。
“諸位道友,你們可要爲(wèi)我主持公道啊!”海蟬和尚才從大陣內(nèi)出來,直接開口倒打一耙:“長生老賊想要害我,居然將我一掌打入大陣內(nèi),想要利用大陣將我磨滅,多虧有仙人真靈指點,才叫我窺破生門,從其中逃了出來。”
聽聞海蟬和尚的話,諸位老祖俱都是心頭一跳,扭頭看向長生老祖,一個個面色陰沉至極,東玄老祖盯著長生老祖:“長生,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長生老祖聞言怒視著海蟬老祖:“你敢睜眼說瞎話?分明是你盜取了天地寶鑑,然後引誘我來到此地,設(shè)計陷害於我,你敢胡說八道?”
“我就算再陷害你,也沒有將自己推入先天大陣的道理。”海蟬和尚聲音中滿是怒火:“這大陣極其兇險,錯非仙人真靈指點,我安能突圍而出?你說我陷害你,難道我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嗎?”
這話一出長生老祖面色更加冷酷:“呵呵,賊喊捉賊,這大陣是你自己擺出來的,你當(dāng)然不會懼怕大陣威能!”
先天孔雀聞言面色悲憤:“這大陣極其兇險,能磨滅人的道行,我已經(jīng)從‘果’的境界跌落至十一階,難道也是我在演戲?”
衆(zhòng)人早就在‘海蟬和尚’從大陣內(nèi)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對方身上氣息極其虛弱,此時聽聞‘海蟬和尚’話語,居然被削去了修爲(wèi)?
衆(zhòng)人連忙上前查看,果然就見海蟬和尚一身修爲(wèi)已經(jīng)跌落,氣息更是紊亂至極,好生的悲慘。
一尊‘果’境大能居然跌落境界,被削去了修爲(wèi),如果這也是栽贓陷害的話,在場諸位老祖自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再加上先入爲(wèi)主,諸位老祖認(rèn)爲(wèi)長生老祖想要耍手段,立即就相信了海蟬和尚的話。
看著修爲(wèi)被磨滅的海蟬和尚,長生老祖瞳孔一縮,終於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海蟬和尚就算再如何對自己謀劃,也不該拿自己的修爲(wèi)做餌,這代價太大,一旦跌落境界,再想修煉回去極其艱難。只是他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此時深陷局中,一時半刻也無法理清頭緒。
面對衆(zhòng)人投來的虎視眈眈目光,再看看修爲(wèi)跌落的海蟬老祖,長生老祖心中已經(jīng)知曉不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絕不會相信半個字的。
“事已至此,何須解釋?只能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諸位道友若是信我,我必定查清事情真相,給諸位一個交代,諸位若不信我,只管下山去吧,五莊觀不歡迎諸位。”長生老祖說完話一甩衣袖,徑直轉(zhuǎn)身離去。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千言萬語,此時面對著修爲(wèi)被莫名削去的海蟬老祖,自己已經(jīng)無法開口解釋。
諸位老祖看著長生祖師離去的背影,俱都是面帶惱怒之色,卻聽玄機老祖道:“明明是這廝暗中圖謀不軌,想要算計我等,被我等識破拆穿後居然還這般盛氣凌人,真真是混賬!現(xiàn)在海蟬道友乃是當(dāng)事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他居然還死不承認(rèn),我當(dāng)真瞎了眼,怎麼就認(rèn)識了他!”
“海蟬,究竟怎麼回事,你與我等詳細(xì)說說。”福祿老祖在旁邊詢問了句。
海蟬老祖面露驚魂未定之色:“咱們身後的大陣,喚作:九曲黃河大陣。一旦落入其中,必定會被磨滅修爲(wèi),淪爲(wèi)肉體凡胎。那長生賊道竟然暗中算計,將我約來此地,趁我不備將我一掌打入大陣內(nèi),多虧了仙人真靈臨時甦醒,才指點我破了大陣走出來。只可惜仙人真靈覺醒的終究是遲了,我的一身道行被磨滅七七八八,數(shù)萬年苦修化作流水。”
海蟬和尚此時可謂是情真意切,站在那裡痛哭流涕,那演技真的是天下一流。
看著痛哭流涕的海蟬和尚,衆(zhòng)人俱都是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安慰。
“你放心好了,咱們必定要爲(wèi)你討個公道的。”洞幹仙子道。
“不錯,他既然背信棄義,咱們決不能就此罷手。”海外三仙中的一人道。
“諸位道友,那長生賊道獲得了仙人遺澤,手中有各種秘寶,咱們?nèi)羰窍胍退v道理’,身後的這座大陣是非破不可!這大陣能磨滅人的修爲(wèi),我等一旦敗落,被其扔入大陣內(nèi),到時候便是死路一條!”海蟬老祖聲音悲切道。
“我等看不破這大陣,又如何破陣?”玄機老祖道。
“我得仙人真靈指點,自有破陣的辦法,只是不知諸位道友可敢與我一同進入大陣內(nèi)走一遭,協(xié)助我破了大陣?這大陣窮兇極惡,非要諸位道友聯(lián)手才能破掉大陣不可!”海蟬和尚道。
聽聞此話幾人心中有些猶豫,畢竟此時大家人心惶惶,諸位老祖之間也未必信得過。
海蟬老祖眼睛不動聲色的掃過衆(zhòng)人,然後又道了句:“這九曲黃河大陣內(nèi)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唯有我等聯(lián)手才能將其煉化吸收,奪了這大陣造化。那奇妙力量可以磨滅人的修爲(wèi),我等想要剋制那長生老祖,非要利用此氣不可。”
聽聞此話衆(zhòng)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猶猶豫豫,站在大陣前面色躊躇。
“我說,咱們?nèi)绻唤栌么箨嚨牧α浚谇喑巧矫}如何是長生賊道的對手?那賊道如今既然已經(jīng)盯上我等,就算咱們肯罷手,他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海蟬和尚看著衆(zhòng)人猶猶豫豫,出言激將道:“咱們就算交出仙人真靈,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生這種事,到了這種局面,他還會放過咱們嗎?如果咱們就此下山離去,誅仙劍下誰能阻擋?倒不如聯(lián)手一搏,將所有麻煩都終結(jié)在山上。”
此言一出諸位老祖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修行數(shù)萬年,全都是心志堅定果決之輩,看著眼前海蟬老祖的慘狀,衆(zhòng)人俱都是知曉沒了退路,於是紛紛咬著牙,點頭同意了海蟬和尚的提議。
只是月光仙姑復(fù)又詢問了句:“我且問你,你當(dāng)真有破陣的手段?你若是破不了陣,咱們可就全搭進去了。”
“我既然能出來,又怎麼會不知破陣之法?”海蟬和尚信誓旦旦的道。
聽聞海蟬和尚的保證,諸位老祖齊齊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就隨你走一遭。”
海蟬和尚聞言點點頭:“諸位道友,隨我入陣吧。”
大陣內(nèi)
張諶看著外面的動靜,不由得眉頭皺起:“孔雀將所有人都忽悠進來,我到時候靠誰去斬殺長生老祖?”
但是眼見著衆(zhòng)人已經(jīng)被說動,他卻不好阻止,只能任由外面衆(zhòng)人走進來。
伴隨著衆(zhòng)人走入那漫漫黃沙中,忽然就聽黃沙中傳來一陣感慨:“孔雀,你將所有人都誑進來,誰幫我去牽制長生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