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川手中有大量的傳說之石，風吟沒有絲毫耽擱，親自跑了一趟，把所有傳說之石帶走。
“下一批就不先給特別事務組了。”秦川笑了笑，“洛月公會的成員也需要。”
“好。”風吟自無意見。
洛月公會之中強者數量衆多，對傳說之石的需求也很高，秦川能把第一批交給特別事務組，他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後面…
等特別事務組的傳說階增多了，他們自己也能想辦法獲得更多傳說之石。
等到風吟離去，秦川和林月坐在家中，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他們好像，清閒起來了。
之前副本降臨階段，兩人時不時就要出手處理降臨的副本，就算沒有副本降臨，每天將大量時間放在攻略高級副本上也是常態。
如今副本徹底消失，他們反而有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既然沒事做，我們去挑選一套新房子吧。”林月看著增加了十二個小傢伙之後顯得有些擁擠的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秦川自無意見。
挑選房子這件事，比預想的更簡單。
畢竟對於兩人而言，錢已經是用不完的東西了。
買下燕京市區內最好的一處別墅，在十二小隻的幫助下，搬家的工作短短一天就完成了。
值得一提的是，搬家的過程中，負責扛行李的小黑小白兩條龍還收穫了大量的圍觀。
畢竟，這是目前極少數在現實中存在的靈獸。
妖獸和靈獸的區別還是很大的，而且特別事務組已經公開了進入天穹之階後玩家會出現的變化，倒沒有人會產生誤解。
更何況，它們的契約玩家如此有辨識度。
等到夜幕降臨，秦川和林月已經在全新的家中安頓了下來。
兩人購置的別墅有偌大的院子，足以輕易容納小黑、小白、磐石這樣大體型的靈獸，容納其他靈獸更是輕而易舉。
站在主臥的窗邊，看著窗外依偎在一起臥在地上的小黑小白，在花園中的花卉上空飛來飛去興奮不已的小綠，身體完全沉入大地只露出一個腦袋的磐石和趴在磐石頭頂上湊在一起的其他幾小隻，兩人相視一笑。
“這樣的生活，我已經期待好久了。”林月靠在秦川的胸膛，輕聲開口，“要是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會的。”秦川點點頭，目光望向窗外的明月，“這一戰我們會贏的。”
其他種族固然比人族早了數千年登臨，在天穹之階有大量的準備和後手，但人族也不是全無優勢。
至少，管理者權限，就不是其他種族擁有的。
種族之戰一旦開啓，一個種族的全部成員都無法倖免於難。
但以天穹之階的規則，第三階的獲勝者，可以降臨第二階，左右第二階的戰局，第二階的獲勝者可以降臨第一階，左右第一階的戰局。
這一戰，終究還是頂尖戰力決定了勝負。
林月輕輕“嗯”了一聲，片刻後臉上飛了一片紅暈，“你的手…想幹嘛？”
“想。”
——
天穹之階第一階，赤巖領。
秦川和林月停下腳步，凝望著遠處一座隱約能夠看到輪廓的重城。
那裡是赤巖領的主城，赤巖城。
其中有超過十萬的各族族羣。
而它，也是兩人爲小白的儀式選定的場地。
【造夢者：在十萬生靈沉睡的城市上空起舞，吸收夢境力量進行進化】
這便是小白的進化儀式。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秦川和林月需要讓整個赤巖城的生靈陷入沉睡。
這很難。
不僅是力量上的消耗極大，中間更有可能出現紕漏，只要有一隻生靈中途清醒過來，就有可能導致大量的生靈被喚醒。
以林月和小白此刻的實力，能夠催眠的目標最多達到傳說階，神話階無法保證催眠效果。
所以，兩人還得先一步將神話階解決。
“赤巖城，有六位神話階。”秦川的表情帶著些許凝重，“因爲這裡人口更多的緣故，每個種族都有神話階坐鎮。”
“這或許和一千年前的瀾族也有關係。”
知道了赤巖領曾經是瀾族的天穹之階入口後，秦川也有了相應的猜測。
或許正是因爲曾經這裡發生過戰鬥，戰鬥結束之後各個種族在這裡的力量並未完全撤離，纔會導致赤巖領有比其他領地更多的各族生靈。
“六位神話階，都殺了麼？”林月輕聲開口，眼中帶著些許思索之色。
“不。”秦川想了想，而後搖頭，“我們先禮後兵。”
“如果他們願意配合，暫時離開赤巖城，順便讓本族的其他成員配合催眠，就放他們一馬。”
“如果他們不願意配合，我們再出手。”
“只怕沒有種族會願意配合吧？”林月表情略有些古怪。
自身離開赤巖城，把整個族羣留下來配合秦川和林月進行催眠…
這簡直是把命交給了他們倆。
秦川聞言，露出核善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我們給過他們機會的。”
——
“如果只是催眠的話，可以。”
月靈一族位於赤巖城的神話階看著兩人，沉吟一瞬後微微點頭。
這讓秦川和林月相互對視，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位叫做迪拉恩的月靈神話階意外的好說話。
“不用這麼驚訝。”迪拉恩笑了笑，“我族的祖告知我等，要與人族保持友善。”
“除此之外，我應該也不是二位的對手。”迪拉恩無奈地攤了攤手，“我猜，如果我不同意，二位就要出手了吧？”
“的確。”秦川輕笑著點點頭。
既然對方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也不介意實話實說。
另外…
月靈之祖對人族表現出的友善，也讓他很意外。
按理說，人族已經順利登上了天穹之階，月靈一族對人族的態度也會相應地發生轉變纔對。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現階段，人族也確實需要一兩位盟友。
“看兩位剛纔的表情，我似乎是第一位同意的，所以…你們問了幾個種族了？”迪拉恩眼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情緒。
“半妖、矮魔、龍族。”一旁的林月笑了笑。
“挺好。”迪拉恩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似乎因爲三位老對頭的死亡而心情大好，“晶族的帕梅爾應該也會同意，那是一個睿智冷靜的傢伙。”
“至於亡鬼一族，估計會拒絕。”
“我就先撤了，其他同族會配合二位的。”迪拉恩說完，沖天而起，直接朝城外飛去。
相當乾脆，似乎完全不擔心兩人對他的同族不利。
“月靈一族，的確有意思。”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秦川忍不住喃喃一聲，“我倒是有些期待，登臨第三階之後，親眼見見那位月靈之祖了。”
“走吧，我們接著去拜訪剩下的兩位神話階。”林月拉住秦川的手。
和迪拉恩預料的分毫不差，晶族神話階同意了兩人的要求，而亡鬼一族的神話階則出離憤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於是秦川只好動用時停，給予對方人道毀滅。
以秦川此刻的實力，尋常的神話階第一境其實用不著時停時間，但爲了不驚動其他生靈，有些消耗是必須的。
先前的三個種族，同樣是如此處理。
等到解決了所有神話階，秦川和林月開始在赤巖城範圍內遊走，無形的力量從林月的周身擴散，每過一處，附近範圍內的生靈便會迅速沉睡。
等到整個赤巖城徹底沉寂下來，林月的力量也已經消耗到近乎涓滴不剩了。
將和小白的協同轉換成和其他靈獸的協同，林月毫不猶豫地將小白召喚出來。
“呀——”
小白髮出一聲興奮的低吟，感受著城市內隨著十萬生靈沉睡而濃郁起來的夢境力量，毫不遲疑地飛上高空。
伴隨著它龐大的身軀在虛空中扭動，一道道無形的力量凝爲實質，迅速朝它匯聚而去。
“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秦川摸了摸林月的腦袋，而後騰空而起，飛到小白身旁不遠處，目光凝望著下方的赤巖城。
任何生靈中途甦醒，他都會第一時間出手，將對方打暈或者直接抹殺，避免影響儀式的進行。
和雪糕不同，小白的進化儀式並未持續太久。
很快，伴隨著比太陽更加炫目的光芒爆發，造型比之前更加炫酷的神話階小白完成了最終突破。
相比過去，小白周身出現了大量燦金色的甲冑點綴重要部位，同時身軀越發龐大，原始體型便有千米長，用巨龍二字來形容此刻的它，恰到好處。
沒有久留，趁著城內的生靈還沒有徹底醒來，秦川帶著林月，坐在小白背上，迅速離開赤巖城。
在兩人出城後不久，城內生靈悠悠轉醒，眼中帶著茫然的神色，對方纔的一切一無所知。
月靈與晶族的神話階並未走遠，在兩人離開後，他們很快回返，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族羣的其他成員，開始對其他四族的收割。
沒有神話階，其他四族短時間內絕對無法與月靈和晶族抗衡，整個赤巖領的秩序都將重新洗牌。
而這，就不是秦川兩人需要關心的了。
兩人在離開赤巖城後，徑直朝著赤巖山而去。
很快，一座足有數千米高度，佈滿了赤紅色巖石，寸草不生的山峰出現在眼前。
小白降落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迴歸現實之中，已經恢復力量的林月將協同重新切換爲小白，感受著它進化後強大的力量，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這一下，我的實力應該也足夠應對第一境絕大多數對手了。”
“這只是個開始呢，等到所有靈獸全部進化爲神話階，即便是第二階的對手降臨，我們也可以鬥上一鬥。”秦川笑了笑，將協同切換爲磐石。
一陣陣土黃色的波動從他腳下不斷往四面八方延伸，很快將整座赤巖山囊括在內。
月·地震波。
這個探測技能，此刻使用剛好合適。
很快，秦川的目光望向山腰處某個方向，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意外。
“在那邊。”
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很快在半山腰上一個巨大的山洞口停下腳步。
“我們要小心一些。”秦川深吸一口氣，表情稍顯嚴肅，“山洞內部隔絕了地震波的探測，我只能粗略感應到，這個山洞的深度超過萬米。”
“好。”林月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跟隨秦川進入山洞的瞬間，心念一動，一道周身環繞著七枚十字星的身影出現。
是小金。
光系的它一現身便將漆黑的山洞內部照亮，讓秦川和林月能夠輕易看到山洞內的情況。
剛進入時，山洞內與外部很接近，不論是兩側的巖壁還是洞頂和腳下，放眼望去盡是赤紅色的巖石，彷彿這座赤巖山由內而外，完全是赤紅色巖石構成的一般。
但隨著兩人逐步深入，山洞內部的情況也在悄然發生改變。
他們的腳下，凌亂的巖石變爲了有著明顯開鑿痕跡的巖石階梯，兩側的巖壁和頭頂上空的巖洞頂端也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巖石浮雕。
不過這一切，都是殘破的。
巖石階梯上滿是裂紋，而浮雕更是有著大片的碎裂痕跡，幾乎看不到完整的部分，只有碎石散落在石階上。
不僅如此，在這些碎裂的巖石之上，還能夠看到明顯的黑色凝固痕跡，像是千年前留下的血跡。
“這裡的巖石，好像比之前更紅了。”林月環顧四周，輕聲開口，“只可惜浮雕都被摧毀了，什麼線索也沒有。”
秦川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前方。
兩人此刻深入山洞的深度已經有數千米，卻依舊不能確定山洞究竟有多深。
這彷彿是一條永無止境的巖石走廊，通往未知的神秘之地。
“目前我們所走過的地方，都是其他種族能夠輕易抵達的。”秦川輕聲開口，“這樣的地方，不會有太多有意義的發現。”
“而洞見的第二天賦指向這裡，說明這裡有一些對我們有幫助的東西。”
“這就意味著…”
“繼續往下，會有危險。”林月輕聲接上秦川的話。
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千年來山洞內的一切必然被無數生靈探查過了，輪不到他們來。
“不錯。”秦川笑了笑。
“小心一些，我們繼續往下。”
他倒要看看，這裡究竟埋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