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啊…”
秦川摸了摸下巴，臉上多了幾分意動。
高中三年，他只和小胖偶爾一起在校外的館子開過葷。
那些同學聚餐之類的活動，似乎離他很遠。
進入燕大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要趁此機會彌補一些過去缺失卻又一直憧憬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對已經是世界唯二殿堂級玩家的他而言，距離似乎有些遠，但它們未必不重要。
人總得有些實力之外的追求，哪怕只是爲了獲得情緒價值。
“我對聯誼興趣不大，就帶張嘴去吃飯你們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杜何安笑了笑，“咱們今天的聚餐吃燒烤，那家燒烤店在燕大是很有名的，一把燒烤卷在烤餅裡一起吃上一大口，那味道…嘖嘖，你根本忘不了。”
“光聽你說都有些饞了。”秦川啞然，還真對聚餐要去的那家店有了幾分期待。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男生可不能比女生去的更晚。”杜何安看了看錶，“現在出發！”
——
不多時，杜何安帶著秦川三人，來到一家燒烤店。
剛進去，秦川就對杜何安之前的描述信了幾分。
此刻嚴格來說還沒到飯點，但這家燒烤店已經座無虛席，一位位入座的男男女女看著都是大學生的年紀，除了燕大的學生之外，還有附近其他院校的學生。
撲面而來的濃郁燒烤香味，更是讓還餓著肚子的四人同時嚥了咽口水。
“我提前訂好了包廂，這邊。”杜何安顯然早有準備。
坐在包廂裡，杜何安提前給三人介紹起情況來，“我和喬嫦是初中、高中六年的同學，商量了一下，組了這麼一個聯誼，咱們都是超凡實戰專業，喬嫦她們宿舍是超凡理論專業。”
“我聽說咱們的課程其實是差不多的，只是側重不同。”
“超凡理論的東西咱們也得學，但我估計你們和我一樣，都是學渣吧？”
“那不能算，我好歹是降一本線進來的…”周曉晨忍不住嘀咕一句，看到三人望來的視線，縮了縮腦袋，“行吧，我是學渣。”
“超凡實戰專業的學生，有九成是獲得B等評級的。”杜何安無奈搖頭，“大哥不笑二哥，真要憑文化分，咱們肯定不夠線。”
“因爲實戰考覈受了點傷，我這次高考發揮失常，要不是直接降了二本線，可能懸了。”
“所以認識幾個學霸不懂的地方也能多問問，如果能在問知識點的過程中相處出感情…”杜何安給了其他三人一個“懂得都懂”的表情。
“我沒有實戰考覈評級，她們不一定有我厲害。”餘昭冷不丁插了一句話，讓包廂頓時陷入冷場。
壞了，一羣學渣裡混進來了一個學霸！
杜何安指著餘昭，一時語塞，半晌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餘昭啊，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秦川，你不會也是裸分考進來的吧？”周曉晨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秦川，“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不會也是隱藏學霸吧？”
“我？”秦川戰術喝水，而後放下水杯，“保送。”
“靠！A等大佬！”周曉晨和杜何安兩眼一瞪，就連餘昭看向秦川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詫異。
能在實戰考覈中獲得燕大的保送待遇，那得多牛逼？
“我聽說咱們這一屆超凡實戰專業一共809人，只有43個保送進來的。”周曉晨幽幽開口。
“這麼多？”秦川一臉意外，“居然能有幾十個。”
三人：“…”
怎麼辦，好想打人。
“其實並不多。”杜何安搖頭苦笑，“這裡是燕大，隨便挑出一個學生，都是曾經高中時代全市名列前茅的存在。”
“43個保送名額，分攤到每個省，一個省兩個都還差點。”秦川瞭然，也意識到自己想岔了。
“篤篤篤~”
包廂門傳來清脆的響動，下一瞬被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高馬尾女生還未進門聲音便傳了進來，“聊什麼呢？我剛纔好像聽到保送了？”
“我們有個室友是保送進來的。”杜何安站起身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同學，喬嫦。”
“你們好！”喬嫦笑著揮了揮手，目光在其他三人身上一掃而過，旋即一笑，指了指秦川，“那我猜被保送的是這位同學吧？”
“伱怎麼知道的？”杜何安詫異起來。
秦川三人也有些意外。
“因爲你們四個裡面，他最帥啊！”喬嫦理直氣壯地開口，選擇的理由讓四人有些啼笑皆非。
“好了好了，快進來！”插科打諢一番後，喬嫦朝門外招手。
兩個姿容靚麗的女生快步走進來。
其中一個有著及腰的黑色長髮，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鄰家少女的氣質格外加分。
另一個齊耳短髮，姿容俏麗，眉眼卻帶著一絲颯爽的氣質。
隨著兩女進入包廂，氣氛頓時熱切起來，周曉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直勾勾地盯上了黑長直女生，半晌也捨不得挪開。
另一邊的餘昭雖然還是那樣面無表情，但時不時瞟向三女的小動作證明他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剛從苦難的高三中解放，少男少女大多抱著最樸實的期待，在美好的大學生活中添上過一個小目標。
談一場戀愛。
雖然到大學畢業，達成的也寥寥無幾。
唯有秦川，在這一刻表情格外的怪異。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短髮女生，緊接著是第二眼、第三眼。
不是…
爲什麼紅葉會在這裡啊？！
“你們宿舍少了個人啊？”杜何安笑一笑，跟老同學開起玩笑來，“怎麼沒等人家一起來？鬧矛盾了？”
“你少挑撥咱們和諧的宿舍關係。”喬嫦斜了一眼杜何安，“林月不太方便過來，等下我給她打包些好吃的回去。”
“記你賬上！”
“行行行。”杜何安舉手討饒。
“林月？”餘昭忽然開口，“那個燕京市理科狀元？”
“對。”喬嫦點了點頭。
“是她啊！難怪不方便來聚餐。”周曉晨忍不住好奇，“聽說她高考的時候都帶著面具進考場，你們有看到她長什麼樣了麼？”
“啊！我好餓啊，咱們點菜了嗎？”鄭小魚可憐兮兮地揉了揉肚子，“我感覺自己餓得能吃一頭牛。”
“那咱們先點菜。”杜何安笑著開口，“點頭牛。”
包廂內有了笑聲。
笑得最歡的周曉晨被這麼一打岔，直接忘了剛纔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