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zhǔn)備扶著他回去,誰知,唐子凱就跟觸電了似的,猛地掙脫出去,離她三步遠(yuǎn)。
一臉漲紅的看著她。
就跟被侵犯的小媳婦似的,眼神透著幽怨。
戴晴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你……我不要你扛著走。”
唐子凱看著她,因爲(wèi)不好意思,臉色漲紅。他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讓一個小丫頭給扛了,面子還往哪放?
戴晴一愣,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誰扛你了,我就想把你扶進(jìn)去休息,你要是自己摔了更丟人?!?
“我怎麼可能摔倒……”
話沒說完,唐子凱繞過餐桌,想走過來,但腳下的沙灘鬆軟,身形踉蹡,一副隨時都能啃一嘴沙子的架勢。
不得已,只能雙手扶住桌子,一臉窘迫。
戴晴看他這樣,無奈的搖搖頭,逞強(qiáng)。
或許是骨子裡的不認(rèn)輸,激起了他的血性。唐子凱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站直。
戴晴不急也不催,就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好在他意志力真是不錯,還真就站穩(wěn)了。雖然走路有些飄,但好歹安全的進(jìn)了屋子,搭著扶手上了二樓,清楚定位自己的房間。
戴晴倚在門邊,看著他躺在牀上還衝自己露出勝利的微笑,就忍不住想笑。
其他不說,這人妥妥的一枚直男。
看衆(zhòng)人都安穩(wěn)的躺在牀上,戴晴看了眼院子裡的狼藉,關(guān)上門,直接回去睡覺了。
李嬸知道他們一喝就沒點,早就回去了,說是明天一大早過來收拾,倒是不用她管了。
洗了個熱水澡,戴晴躺在牀上,發(fā)了會呆,就入夢鄉(xiāng)了。
等她睜開眼,早上七點半,依舊不耽誤她趕潮。
站在院子裡深吸口氣,就看到李嬸進(jìn)門。
瞅著一院子的狼藉,戴晴歉意一笑。
“麻煩李嬸收拾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年輕人趁著假期,就得好好放鬆一下。我把這些收拾了,就給你們做早餐,酒後得喝粥才舒服?!?
李嬸說著,繫上圍裙,已經(jīng)開始幹活了。
戴晴看她忙碌,也不打擾,拎著桶出去了。站在沙灘上,看著天邊冒出的一條紅彤彤的光,太陽馬上要衝出地平線了。
早上的風(fēng)清清涼涼的,讓人倍感舒服。戴晴穿著膠鞋,踩在柔軟的沙灘上,追著潮水撿海味。
“小妹,收穫不少的嘛?”路過她身邊的漁民大嬸看到她,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跟她打招呼。
聽說小妹這個稱呼是當(dāng)?shù)厝藢σ欢畾q的小姑娘的統(tǒng)稱。
“還行,趕海很有意思。”戴晴輕笑一聲。
“聽李嬸說過,你們是來度假的,我們這邊天氣熱,你們那邊還要穿棉襖?!?
“沒錯,我們那邊下雪,冷得很?!蹦戏?jīng)]有冬季,估摸著體會不到北方的冷。
跟她們聊了幾句,那些人就急著回家做飯了。戴晴拎著桶,剛到院子,就看到葛彤震驚的看著她。
“你竟然又一大早起來趕海了?”她還以爲(wèi)這人還在樓上睡覺。
“我很喜歡早上起來追著潮水跑。”戴晴把桶放到地上,“瞧,午飯這不有了。”
葛彤衝她豎起大拇指。
“你真厲害,喝那麼多酒竟然一點不醉。昨晚上,我們?nèi)剂谭?,早上起來都費(fèi)好大的勁,沒想到你都在外面轉(zhuǎn)一圈了。”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蘇琪到現(xiàn)在還頭疼著呢。
關(guān)於酒量這個問題,戴晴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昨晚上她好像喝了兩三瓶啤酒和一玻璃杯的白酒,差不多有四兩半斤的樣子。
雖然不算太多,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應(yīng)該跟她鍛鍊身體有關(guān)係,各項機(jī)能強(qiáng)健,耐酒力更高。
就在這時,邢州幾個也揉著臉下樓了,一個個端著水杯潤嗓子。看著院子裡的戴晴,想著昨晚的情景,神色囧囧的。
“小晴,你昨天真就一點沒醉的意思?”
面對幾人的質(zhì)問,戴晴彎起嘴角,一個個的看過去。
“昨晚我是唯一清醒的一個。”
姜赫端著水杯,仰頭灌下,擡手扶了下眼鏡,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邢州和蔡寬。
“這個我可以證明,你們得好好感謝小晴,要不是她連扛帶拎的把你們送進(jìn)房間,你們幾個全都得躺在院子裡過夜?!?
他雖然喝的多,但昨晚上戴晴憑著一副大力水手,把所有人送回房間的情景,他依然記得清楚。
女生就算了,特別是蔡寬,那傢伙根本不省人事,小晴直接把人扛到二樓,估摸著費(fèi)了不少勁。
聽著這話,邢州和蔡寬相視一眼,直直的看向戴晴,眼神透著詢問。
看著他倆震驚的眼神,戴晴無辜的攤攤手。
“我力氣大,小意思?!?
衆(zhòng)人:“……”
得,這下臉丟大發(fā)了。
“……小晴,我們沒有耍酒瘋吧?”
蔡寬撓了撓頭,腦袋上的那撮捲毛直接翹了起來,透著幾分滑稽。
“還行吧,酒品都算不錯,除了走不成路,其他都還好?!?
唯一不聽話的算是唐子凱了,也不知那傢伙還記不記得昨晚自己逞強(qiáng)的樣子?
邢州捏了捏眉心,活動了下膀子,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一側(cè)酸酸的。
此時,唐子凱坐在自己牀上,雙手捂著臉,之後又撓了撓頭,也不知是懊惱還是後悔,好一會才呼了口氣,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起來。
昨晚上那麼好的機(jī)會,他竟然一點沒有好好把握住,還死犟的跟人逞強(qiáng),這下好了,要是讓那幾個傢伙知知道,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聽著樓下傳來的說話聲,唐子凱深吸口氣,推門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跟崔可可遇見了。
“子凱哥,你現(xiàn)在還難受不?昨天大家太高興了,一衝動就喝多了。”
崔可可說著,臉色透著羞怯,昨晚肯定是子凱哥把她送回來的。
“哎呀,我連怎麼躺到牀上的我都不清楚,真是丟死人了?!?
她這幾天表現(xiàn)的乖巧懂事,明裡暗裡跟大家暗示了不少,衆(zhòng)人肯定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女朋友醉的不省人事,送人的任務(wù)肯定落到子凱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