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吧？”
“這樣的人怎麼會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我好像隱隱約約聽說過二十多年前發生過一件讓世界政府和海軍本部嚴密封鎖的大事件，算算時間的話，好像剛好……”
“真的嗎？！”
駛回海軍本部的軍艦上，海兵們還因爲剛剛在推進城聽到的東西而議論不停，驚呼連連。
有海兵問：“卡普上校，您有聽說過這位初代署長的故事嗎？”
“嗯……”卡普站在船頭，撓頭沉吟，海兵們以爲他想起來了什麼，紛紛屏住呼吸，等他開口。
忽然。
“呼嚕……呼嚕……”
一陣均勻地打呼聲響了起來。
“竟然睡著了？！”海兵們瞪著卡普，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啪！鼻子上的泡泡破碎，卡普被驚醒，環顧周邊幽幽看著他的海兵，哈哈大笑道：“這個啊，好像聽到過，又好像沒有呢。我回船艙裡睡一會兒，到本部喊我。”
“說了句廢話呢……”
海兵們幽幽注視著他回返。
打開自己的休息室，卡普卻愣了下，只見一道身影正坐在他的牀上，一手託著他的甜甜圈口袋，另一隻手不停抓甜甜圈往嘴裡填，託著口袋的那隻手，還掛著條鎖鏈。
卡普頓時大怒：“你這傢伙…爲什麼偷吃我的甜甜圈？！”
“因爲好吃。”菲戈答道。
“……也對。”卡普贊同地點頭，飛快走過去搶甜甜圈吃。
你一個我一個，一分鐘後，甜甜圈見底，卡普伸手抓了空，意猶未盡，稍微愣神了兩秒，忽然驚訝地瞪著菲戈，眼珠子凸起！
“你爲什麼會在我船上？！”
“來吃甜甜圈。”
菲戈回答得理所當然。
“……”卡普感覺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幾分鐘後，這艘軍艦通過正義之門，卡普和一整船海兵呆呆地看著菲戈跳下水，離譜地踩著水面越跑越遠。
你看我，我看你。
大眼瞪小眼。
……
“什麼？他又出去了？！”
海軍本部，元帥辦公室，年已74歲的元帥勞爾捂著胸口怒喝。每當聽到菲戈的名字，他就感覺胸口處菲戈留下的刀疤隱隱作痛。
嘀的掛斷電話蟲，勞爾反手就撥給五老星，很快啊，熟練得很。
不久後，聖地瑪麗喬亞，新一代的五老星集結在了一起。
“加斯頓·菲戈做得越來越過分了，把當年的協定完全忘在了腦後。”拉伊奧拉聖不鹹不淡地指責了一句：“鎖鏈成了他的玩具，永遠不準離開推進城的約束也被他拋在腦後。最初他還算安穩，好幾年才離開推進城一次，近幾年時間，他離開推進城卻越來越頻，這一次距離上次，才堪堪四個月！
他把推進城當成了什麼了？自己的國度，自己的家嗎？！”
其它四人卻並不附和答話。
25年前的事，是世界政府根本不願提起的‘屈辱歷史’。
堂堂世界政府最高掌權者五老星，最終竟不得不一定程度上向一衆海兵妥協，簽訂了一份被內部稱爲‘菲戈協定’的契約。
契約中，海軍本部要和世界政府協同掩蓋真相，菲戈將要作爲犯人一直在推進城鎮守到老。
這算是世界政府的遮羞布。
而作爲代價，五老星之一的門德斯賓聖提前退位，海軍本部要給道格舉行最高規格的葬禮、對那次屠魔令犧牲的海兵們給予最高程度的補償，以及在中將之上、大將之下，新設大參謀職位讓米雅擔任！
同時，米雅還會接任精兵營教官，傳播正義。25年來已有無數海兵覺醒了‘自我意識’，連擔任了元帥的勞爾都無法可爲！
現在菲戈屢次主動破壞協定，還把推進城變成私家地盤，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上一代的五老星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他們可不想獲得同樣的待遇。
拉伊奧拉聖總想挑撥他們四個做出頭鳥，但他們四個又不傻。
一位五老星和稀泥道：“加斯頓·菲戈的事就不必一次次地拿出來討論了。25年過去，當年的那一批海兵已老的老、死的死，再過十年二十年，菲戈和米雅這兩個核心人物離世，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距離天王和海王復甦還有幾十年，我們和我們的繼任者有足夠的時間來讓海軍回到正軌。”
“沒錯，加斯頓·菲戈現在雖然偶爾會離開推進城，但也都只是去做些小事，不必理會，我們還可以趁機從推進城裡選些犯人。”
“25年前柴爾羅林聖和勞爾聯手都無法輕易將他擊敗，現在他明顯還擁有著頂峰時期甚至更強一分的力量，拿什麼約束他？”
“根據前代五老星的猜測，當年他肯收手談和，不止是顧慮體力衰退的奧家和米雅等人，很可能也稍微察覺到了伊姆大人的氣息，既然知道畏懼，就不敢再做什麼惡劣的事，我們也不必主動招惹他。”
拉伊奧拉聖眼角跳了跳。
他當然知道，但他憋屈啊。
原本作爲管理海軍和推進城的五老星，他的權柄某種程度上說應該是最大的，但現在變成什麼了？
都怪門德斯賓聖！
忍了忍，他只能說：“那還是和以前一樣，讓空去盯著他，督促他儘快回去。至於現在剛好在海上航行的捕奴船，就算倒黴吧……另外，CP0走失的那個孩子……”
……
另一邊，接到通知的鋼骨空熟練地調集海兵，率軍艦出航，望著碧藍色的大海，神色有些無奈。
這些年來，幾乎每次菲戈外出他都需要率領軍艦去追，五老星顯然並不指望有人能夠把菲戈‘抓回去’，只希望空這道格孫子的身份，能讓菲戈多少有些顧慮。
哪怕他晉升大將，還是如此。
這次他軍艦上還多了個新人。
“蒙奇·D·卡普，我聽說過你。”空對卡普道：“去年以優異的成績從精英班畢業，直接被授予上校軍銜，一年來率領軍艦多次抓捕賞金近億甚至上億的海賊，已快要積累到晉升將官的功勳，在體術和武裝色上擁有極強的潛力。
這一次，菲戈叔叔是搭乘你的軍艦從推進城裡離開的？”
“是。”卡普轉了下身，用手指道：“他是向……啊，他好像就是向軍艦現在正在行駛的方向跑出去的……從海面上跑出去的。”
“我知道。”空說：“他每次離開推進城後的路線都差不多，會先去香波地，他需要一條船。”
“去香波地……搶船？”
“菲戈叔叔掌握著超大範圍的見聞色霸氣，籠罩距離疑似超過方圓一百里。即使在茫茫海上，他也能第一時間尋找奪取到去往香波地羣島的捕奴船、或者海賊船！”
一、一百里？！
卡普驚了下。
……
與此同時，某艘行駛在大海上的捕奴船上的瞭望手，驚訝地看著遠方道：“大、大人！有個人，有個人好像在海面上奔跑！”
“什麼？！”胖乎乎的奴隸商人搶過望遠鏡望了望，神色一振。
“稀有種族？能力者？手上掛著鎖鏈，是逃跑的奴隸嗎？”
看起來會是個值錢的傢伙！
“把船靠過去！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