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茅山道士,道號玄機子,現在五十一歲了,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年輕時候的抓鬼經歷,希望可以讓大家對於道術以及鬼怪之事有一個比較深入的瞭解。
曾經很多人問我,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只是告訴他們一句話: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可不敬。
有的人自認爲看過幾本小說,就瞭解了茅山道術的真諦,對別人大肆吹噓,更離譜的是騙財騙色,而且還真有傻瓜會相信。
所以我僅以此書,來告誡大家,真正的茅山道術,其實是這樣的!以防大家再被欺騙。
其實網絡上的那些小說,都是作者杜撰出來的,根本難以登上大雅之堂,更是會被真正的茅山道士所取笑,對於那些小說,我根本看都不想看,理都不想理。
茅山術是什麼?鬼怪又真的存在?讓我告訴你吧,對於茅山術,你知道的根本不夠,對於那些妖精鬼怪,勸你永遠不要去打聽!
讓我想想,應該從哪裡說起呢?
對了,就從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說起吧。
那一年,我二十歲。
從我記事起,我就住在了丁家村,相傳這裡出過真龍,長約百米,騰空而起,龍吟震天,這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甚至於連國家相關部門的人都來調查過。
他們穿著西裝,問了一些問題,看上去非常神秘。
自此之後,整個村子似是受到了真龍庇護,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再來說說我吧,我本名叫丁守一,丁家村人士。
這名字是我師父幫我取的,說是與道有緣,不過當時的我卻沒少抱怨,守一守一,這不是讓我一輩子打光棍嗎?
我師從天一道人門下,學習道術數載,算命、風水、看相無所不精,但是有關驅鬼降妖的本事,師父卻從來沒有教過我。
可能,這跟我缺失的記憶有關。
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精確點來說,就是我沒有十歲之前的記憶。
自打我記事起,師父就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他說我是至陰之體,這種體質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於是便在我後背上刺了一個驅鬼神符,說是能夠保我平安,不然我活不過十八歲。
師父還告訴我,我是在十歲那年,被他從不妖山上撿到的。
不妖山,據丁家村祖祖輩輩流傳,那裡曾經出過魃,吸收日月精華,吞食生物精元,導致方圓百里內寸草不生,後有高人與之鬥法七天七夜,將其鎮壓。
我的師父很奇怪,七十多歲的高壽,卻健步如飛,比壯年都有力氣,穿著一身十年不變的土黃色破舊道袍,行爲邋遢,喜歡喝酒,腰間總是掛著一根長長的旱菸。
現在是二十世紀末期,誰還抽旱菸啊?
“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驅鬼?”當時的我坐在一把長方形的凳子上,頗有點怨念地問。
師父的那些本事,我已經基本掌握,就差驅鬼畫符除魔衛道了。
不過之後,師父用一句很有力度的話反擊了我。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誰家還鬧鬼?”
師父說的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確實,現代社會,如果你說
你家鬧鬼,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同樣的,如果我說我會驅鬼,別人絕對會無情地笑出八塊腹肌。
雖然當時師父不願教我驅鬼術,但我卻並不氣餒,因爲我知道師父的道行很深厚,我曾經親眼見過他收服一隻穿白衣服的吊死鬼,就封在靈堂內,每日用香火供奉。
雖然白鬼的怨氣並不高,在鬼的六個等級裡面只排倒數第二,但是能夠收服一隻,已經非常了不得。
如今那白衣女鬼怨氣已消,一個月前被我師父超度,投胎往生去了。
我師父有自己的道堂,在村子裡也算有點威望,要是哪家有紅白喜事或者看風水算命,一定會叫上我師父,我自然也就沾了他的光。
現在,師父的這間道堂即將傳給我,一些業務也基本由我出面應付。
好了,閒言少敘話不多說,正題來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隨師父一同經歷比較邪乎的事情,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爲了閱讀方便和書寫方便,下面,我將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爲大家講述我這三十多年驅鬼捉妖的事蹟。
……
“天一道長,不好了,出大事了!”那一天,一位村名闖入了道堂,上氣不接下氣,臉上寫滿了慌張。
我不自覺地瞇起了眼睛,感覺此事必有蹊蹺!
“什麼事?”我師父吸了一口旱菸,老神在在地說道,“守一,你跟大姨媽過去看看。”
大姨媽,自然就是這位村姑了,老一輩人或許對大姨媽這個稱呼有些不以爲意,不過我卻很是忌憚啊。
這叫法,嘿嘿,太血腥了。
“王二中邪了!”大姨媽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一臉詢問地向師父看去,因爲中邪有可能是被不乾淨的東西衝體,也有可能是純粹的疑難雜癥,我不好定奪。
如果是前者,那就屬於驅鬼降妖,我不怎麼會。
“有什麼癥狀?”我師父問道。
“亂蹦亂跳,胡言亂語,喜歡吃雞。”大姨媽回答。
“吃雞?”我有點兒好奇,喜歡吃雞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也喜歡啊。
“是生吃。”
大姨媽的這句話,把我心裡的想法給鎮壓了下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王二抓著一隻老母雞,滿口鮮血一臉獰笑的樣子。
狠狠甩了甩腦袋,我判斷王二不是精神錯亂,就是被什麼東西撞上了。
“守一,帶上銀針,跟我走一趟。”我師父說道。
“是。”我乖乖答應一聲,覺得有好戲看了。
帶上傢伙,和師父一起來到王二家,只見房子門前圍滿了村民,此刻正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讓一讓。”我分開圍觀的衆人,與師父一道進入了平房。
只見平房中,兩個成年人一左一右按住王二,但是隻聽他怪叫一聲,直接將兩人給掀飛了出去,簡直力大無比。
我看得暗暗心驚。
“天一道長,你總算過來了,幫我看看我家王二,他到底是怎麼了?”王二的妻子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死死抓著我師父的衣服,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別急,
我看看。”我師父安撫了一下王二的妻子,而後從遠處觀察了一會兒王二的癥狀。
我發現王二手裡抓著一隻老母雞,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滿嘴鮮血和雞毛,還上竄下跳,動作極其靈活。
我知道王二有一條腿不太靈活,如果只是精神錯亂,也不可能會這麼活蹦亂跳。
所以我判斷,王二是被什麼東西衝體了。
果然,只見我師父瞇起眼睛,一步一步向王二走去,而王二則是發出陣陣尖銳的低吼。
“天一道長,你可要小心了,王二力大無比,兩個成年人都制服不了他。”一位村民提醒道。
這個我同意,因爲剛纔就已經上演過了。
但是我師父卻絲毫不懼,一隻手迅速探出,用紅繩套住王二的左手食指第二關節。
我不知道爲什麼要用紅繩套住王二的食指,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被套住紅繩之後,王二就不動了,雙眼呆滯,嘴角留著口水。
接下來,就見我師父拿出旱菸,在王二的頭上輕輕敲了一記,喝道:“孽畜,你好大的膽子!”
被旱菸敲了一下,王二雙眼恢復神志,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兩手捂著被敲的額頭,陰陽怪氣地說道:“這老頭好厲害,我逃!”說完,整個人一哆嗦,雙眼繼續變得呆滯起來。
這時候,我師父就用旱菸再次敲了一下王二的頭:“說,爲什麼要捉弄人?”
接下來,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在村民們眼中力大無窮的王二,竟是呈現惶恐的姿態,跪在地上連說不敢了,讓我師父放了他。
我師父見他有所覺悟,便動了惻隱之心,正準備解開他手指上的紅繩,沒想到他趁著我師父分神的空檔,撲了過去,一口狠狠咬住我師父的腰部。
“畜生!”我大喝一聲,用手指按住王二的雙頰,迫使他上下顎無法合攏,但是這傢伙的舉動就跟野獸一樣,雖然我用手指按住了他的雙頰,可他依舊不鬆口,還把自己的臉給啃爛了。
“守一,上針。”我師父情急之下大喊,我不敢耽擱,拿出銀針就刺。
“呀——”王二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銳慘叫,不像是人的叫聲,不過總算是鬆開了口。
我師父的腰部此刻滲出滴滴血跡,只見他疼得冷汗直流,說道:“這畜生敢傷人,守一,扒了他的衣服。”
這畜生居然傷我師父,我本來就無比憤怒,此刻哪裡還會手軟?走上前去就要扒下王二的衣服,但是這傢伙力道出奇的大,抓住我的衣領就把我扔了出去。
好在是丟進了人堆裡,不然我少不了要傷筋動骨。
最後,還是召集村民們的力量將王二死死按在了地上,我三下五除二解開王二的衣服,正準備一針紮下去。
“呀——”這時候,人羣之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慎得人渾身發毛。
我的神經本來就處於緊繃狀態,此刻聽到這一聲怪叫,心裡一突,還以爲這畜生有同夥,不過轉頭一看,被氣笑了。
只見村長女兒羅鳳鳳羞紅著一張麻花子臉,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幽怨,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流氓。”
我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