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滿山惡臭。
一開始是一個人“噗噗噗”,大家嫌棄萬分。
後面是大家一起“噗噗噗”,所有人悲憤欲絕。
煉靈師,多麼尊貴的一個職業(yè)啊……
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連褲子都沒脫,就開始噗噗噗?
可是……
忍不了??!
那詭異的靈藥種子一經(jīng)長開,香飄整個第四龍脈山頭,衆(zhòng)人在毫無防備之下,齊齊中招。
徐小受元府世界中的靈藥種子,等級那可是相當(dāng)?shù)母摺?
再加上生命靈氣的不間斷滋養(yǎng),元府世界不間斷的進(jìn)化之力孕育,那些個靈藥品種,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變異。
這就導(dǎo)致……
全沒了!
山巔上的衆(zhòng)人,尊嚴(yán)完全碎一地了!
本來,這一戰(zhàn)徐幫打來,大夥以爲(wèi)最壞的結(jié)果,不外乎被逐出雲(yún)侖山脈,失去試煉資格。
萬萬不曾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被剝奪試煉資格更恐怖的事情身敗名裂!
羅印聞著滿山惡臭,一陣反胃。
他也中招了……
聖體強大的免疫力,讓得他比其他人更能多抗一些時間。
可那些靈藥香氣無孔不入,娑婆聖體的主要功能,也並不是用來解毒,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撐久一些。
“不能出來!千萬不能出來!我是太虛傳人,我可是太虛傳人……”
羅印臉憋成了紫黑色,臀肌死死咬合著,像是精密的齒輪無縫嵌合,他在試圖用外力,阻止這齒輪開始運轉(zhuǎn)。
可山上之人都中招開始噗噗了。
每個人都知道這一件事,宣揚出去足以讓他們經(jīng)歷毀滅性的社會性死亡,又怎能接受同伴之中,有人可以超然於外?
有羅印的弟兄捂著臀部,艱難邁步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招著黑色的手:“羅兄,不要忍了好不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羅印瞧著那手,面色劇變,色厲內(nèi)荏咆哮道:“你不要過來??!”
他怕了。
可怕歸怕,羅印半分不敢動。
這種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可能腳步一擡,某些地方就要開始泄露……怎麼可以?
好兄弟畢竟是好兄弟。
連昨夜鏖戰(zhàn)都經(jīng)歷過了,會被羅印一句話嚇到?
“羅兄,對不住了,但這事,我會替你保密的,你也必須、一定要給大家保密!”
好兄弟徑直走到了羅印面前,“也不是我不信任你,實在是兄弟我,看你憋得太辛苦了。”
他說著,伸出了手……
“你敢!”羅印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卻寸步不敢移。
好兄弟是真的敢!
他手一放,輕輕拍了拍羅印的肩膀,“放心,我什麼都沒聽到。”
“滋~”
一掌拍下。
羅印身後發(fā)出了很奇特的聲音。
這顯然憋到了極點才能發(fā)出來的,分貝極高!
好兄弟聽得眼睛一亮,張口欲言。
“你閉嘴??!”羅印放棄抵擋了,怒罵出聲。
這一下如排山倒海……
“啪!”
“噗噗噗!”
一鼓作氣。
宣泄的感覺出來了。
暢通、舒爽的感覺也出來了。
苦盡甘來。
不外如是。
可是……
它們出來了??!
羅印面色從黑紫變成煞白,他仰頭無力望天,心態(tài)崩了。
我是太虛傳人。
我是娑婆聖體。
我明明和眼前這般人,起點不同、終點不同,可爲(wèi)何,要走過同一過程?
越想越氣,羅印狠狠給了面前人一拳重?fù)簦骸皾L吧你!今後不要讓我遇到你!”
砰一聲響。
那好兄弟長得魁梧,身材碩壯,防禦力顯然不低。
可羅印這沒用上幾分氣力的單純發(fā)泄一拳,卻將他轟得倒飛。
再後。
“嘭”一聲響。
那人的身體溢出黑血,整個人炸成了星點,被傳送出了雲(yún)侖山脈。
“千雷?”
羅印懵了。
這一幕給他驚到了。
他真沒想將人給打死啊1
婆娑聖體的力量都沒動用,這單純的一拳,連靈元都無,怎會將人打碎?
“毒?”
羅印瞳孔一縮,反應(yīng)過來:“這毒藥,還能將煉靈師的渾身防禦,都給裂解,變得脆弱不堪?”
山上所有人本還在苦中作樂,見著羅印和千雷之間的發(fā)生的小插曲,全部慌了。
他們本以爲(wèi)著這毒靈藥的藥香,只單純有令人上吐下瀉的功能。
不曾想,這癥狀只是開始。
後面,還會有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唔!”
有人突然捂住了喉嚨,明顯是喘不過氣來了,“救、救我……”
啵一聲響,下一秒他就碎成了星點,被傳送出雲(yún)侖山脈。
“窒息而死?”
羅印面色大變,這又是另一種癥狀。
這山上的毒靈藥,究竟混合了多少品種?
“你流血了!”
又有人指著身前同伴,望著對方七竅流血的癥狀大驚。
不過片刻,那傢伙便從七竅流血,變成了渾身滋血,最後被送出了雲(yún)侖山脈……
越來越多的人中毒癥狀發(fā)生異變,場面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我腳麻了!”
“我、我怎麼腫了,我在變大?”
“草,你怎突然這麼香,嘶、嘶,過來讓我啃一口,過來、過來!”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好癢、好癢,誰幫我撓一下,臥槽,我皮掉了!”
“救命,這什麼鬼東西啊,好熱、好熱,嗯~”
“滾開啊死變態(tài)!”
“……”
亂了!
瘋了!
山巔之上,所有人都像是變異了一般,被毒氣折磨得不成人樣。
有的開始跑步,有的開始發(fā)燒,有的開始自我摧殘……
“這都什麼毒啊?。。 ?
羅印抓狂了,他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毒藥。
或者說,平日裡戰(zhàn)鬥,也無人可以做到在對手身前,直接下毒。
可今日這一遭……
劫難嗎?
是我羅印命中註定,要遭此一劫嗎?
怎麼徐少變態(tài)也就算了,他麾下之人,個個也都如此?
攻山就算了,用毒藥攻山,還是現(xiàn)場培育毒藥……
這,誰能想得到啊!
“我!”
羅印忽然眼冒金星。
他感覺自己的癥狀快要出來了,僅憑自身免疫力,根本無法招架得住。
羅印不想成爲(wèi)大傢伙那樣。
可自身究竟中了什麼毒,他並不知曉,甚至中毒的層數(shù),可能還是數(shù)十層,一般手段,解都難解。
“狗東西!”
羅印恨極了那個小姑娘,人果然不能貌相。
他立馬掏出了丹瓶,倒出了三品解毒丹離灰金丹,一口服下。
頂尖王座丹藥,藥效絕佳,哪怕不是對癥下藥,也暫時將羅印的情況緩和了不少。
山上週邊的人還在哀嚎。
羅印有心施以援手。
可他只是太虛傳人,不是太虛。
身家、底蘊,根本沒有太虛那麼豐厚,如何能掏出數(shù)百顆“離灰金丹”,給大夥服用?
“徐、得、噎!”
羅印怒火中燒,仰頭咆哮:“有種的,出來和我單挑,搞這些陰暗的手段,你算什麼東西!”
這一聲吼,注入了澎湃靈元,擴散到了第四龍脈的四面八方。
山腳下還坐鎮(zhèn)戰(zhàn)局的徐少徐小雞,被這一句給搞蒙了。
山上發(fā)生了什麼?
他想要轉(zhuǎn)頭問問辛咕咕,但忍住了。
徐少的形象是無所不知,怎麼能因爲(wèi)敵人一句話,而泄了底?
徐小雞不問,自有別人問。
辛咕咕一臉納悶的揪過來一個從山上跑下來喘氣的徐幫幫衆(zhòng):“發(fā)生了什麼?”
那幫衆(zhòng)一臉的劫後餘生:“木幫主用了毒計,攻上了山頂,我們的人都提前跑下來了,我怕死,跑得最快!”他還很亢奮。
辛咕咕:“……”
“毒計?”坐鎮(zhèn)下方的徐幫幫衆(zhòng)一個個也驚異了,有些騷亂起來。
用毒,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是被正道所不恥的。
更何況,在場的諸位,都是各地青年才俊,而非上了年紀(jì)的老狐貍,所以都不屑於用毒。
但“毒計”是木幫主用出來的……
好像就能理解了?
畢竟,那本就不是一個正道中人!
徐小雞見衆(zhòng)人反應(yīng)有異,輕咳了幾下,揚聲道:
“兵者,詭道也,木幫主爲(wèi)了攻山採用毒計,那是爲(wèi)了保護(hù)大家?!?
“試想一下,能兵不血刃拿下第四龍脈,爲(wèi)什麼要用弟兄們的命去填呢?”
這話說得漂亮。
一時間所有徐幫幫衆(zhòng)的情緒大轉(zhuǎn),變得感激了起來。
畢竟,大家真正最在意的,永遠(yuǎn)都是接下來能不能參與試煉。
敵人的生死,似乎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人的心中。
徐小雞見衆(zhòng)人反饋轉(zhuǎn)好,心頭卻擔(dān)憂更甚。
毒計……
受爺腦回路可不一般。
他若是要用毒計攻山,這山上的人,得被逼成什麼樣子,纔會如此憤怒的叫陣?
“去看看?”辛咕咕偏頭建議道。
徐小雞想了一下,還是遵從了內(nèi)心選擇:“先等等吧,現(xiàn)在上山,可能連你我都不安全。”
辛咕咕:“……”
好像也是!
他可是已經(jīng)知道了,徐少其實是徐小雞,那攻山大前鋒木小攻,纔是徐小受本人。
徐小受在山上,自己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
要有這份心,還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上山之後,會不會一併遭殃吧!
……
山巔之上。
徐小受化身的木小攻,早已遠(yuǎn)離了藥香的覆蓋範(fàn)圍。
但“感知”看到場中發(fā)生的狀況,他也被驚到了。
元府世界中,有關(guān)毒靈藥的那塊地兒,早就被劃分出來,跟正常空間隔絕。
所以徐小受完全沒想到自己用這些毒靈藥之種,現(xiàn)場培育出來的東西,殺傷力竟然辣麼大。
“有點忒恐怖了吧……”徐小受咋舌。
他知道自己的靈藥品級不低。
連貪神都在隨著元府世界的進(jìn)化而進(jìn)化,靈藥這類擁有更加簡單成長方式的東西。
便是最開始是十品、九品。
這會兒,也都應(yīng)該進(jìn)化到宗師品階的五六品了吧?
更何況,徐小受的靈藥等級,本來就不低……
不低歸不低。
一地毒種,能直接毒翻了數(shù)百號宗師,這讓徐小受又打開了新世界。
“原來戰(zhàn)鬥,可以這麼簡單?”
這比自己用火、用劍、用肉身去打生打死,要容易得多了。
徐小受本來還打算試驗一下木屬性的能力,正面硬鋼一波婆娑聖體,看看以自己目前的道境感悟,能不能拼得過羅印。
現(xiàn)下,才第一波進(jìn)攻,羅印狀態(tài)全沒了。
那還打什麼?。?
開戰(zhàn)之前,撒把毒藥種子,這纔是木屬性煉靈師的正確打開方式吧!
徐小受耳聞著羅印在山巔之上的嘶聲咆哮,覺得自己是時候可以靠近一些了。
他周身用靈元隔絕,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fēng),避免中毒。
然後躥身到了山巔之上。
“你在鬼叫些什麼?”
一叉腰,徐小受又質(zhì)問道:“要和你打的是我,你找徐少作甚?瞧不起本姑娘?”
他說話眼睛都不帶眨的,仿若完全適應(yīng)了男扮女裝。
“受到毒攻,被動值,+1?!?
“受到致幻,被動值,+1。”
“受到怨恨,被動值,+1?!?
“……”
甫一出現(xiàn),那無孔不入的毒氣竟然滲入體內(nèi)了。
可徐小受還不待反應(yīng),幻滅一指的“精神覺醒”將致幻效果解除了,王座等級的“轉(zhuǎn)化”,又將毒氣給轉(zhuǎn)成能量了。
“嗝~”
徐小受不由打了個飽嗝。
他看著滿山煉靈師慘狀,再和自身情況一對比。
“我好像真有點過分了……”
羅印眼瞅著木小攻出現(xiàn),卻不受毒氣影響,肺都要被氣炸。
可是毒靈藥就是人家搞出來的,人家手頭上有解藥,他有什麼辦法?
“你過來!”羅印招手,惡狠狠道:“既然你想和我打,我給你這個機會,找回之前的場子。但你若輸了,必須答應(yīng)我,將我兄弟們身上中的毒,都給解了!”
徐小受聽得眉頭一挑:“你好大的口氣!”
“什麼意思?”羅印眼睛瞇了起來。
“本姑娘爲(wèi)什麼要和你打賭?”徐小受被氣樂了,“你現(xiàn)在是喪家之犬,階下之囚,怎麼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羅印無言以對。
他就是想訛一下這小蘿莉。
但對方,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傻乎乎,容易上套。
徐小受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捻著手指頭道:“商談條件可以,本姑娘說,你聽,能接受就點頭,不能接受,通通送你們上西天!”
談判局,或許真木子汐來到此,會被這人誆騙。
但徐小受是誰?
主動權(quán)他永遠(yuǎn)不會輕易交出,更何況是在面前這等本就對自身有力的情況下。
羅印咬著牙,瞥著身周弟兄慘狀,只能點頭:“你說。”
徐小受笑了:“本姑娘可以幫你們解毒,條件是接下來,你們所有人不能參加第四龍脈之爭,這地方,讓給我!”
羅印方想開口。
徐小受打斷,指著山上瘋態(tài)各異的煉靈師們,挑眉道:“注意哈,你們現(xiàn)在都沒狀態(tài)了,再耽擱下去,不用我出手,全都得死?!?
羅印心頭掙扎,最後無奈點頭。
對方說得沒錯,此前那一波毒氣進(jìn)攻,太猛了,也太快了,所有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敗將無話權(quán)。
他羅印除了接受,還是接受。
徐小受又道:“第二點,起來後所有人上繳一次積分,這點早先我就警告過你們了,可以接受吧?”
羅印感覺到了屈辱,但只能接受。
他嘴上口嗨,腦子清醒得很。
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單挑徐幫上千號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第三……”
“還有?”羅印怒聲打斷。
徐小受嘿笑:“不想聽?你可以轉(zhuǎn)身離開!”
羅?。骸啊f!”
徐小受豎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呢,其他人都可以不要,但你羅印,接下來的二十天,必須作爲(wèi)本姑娘的前鋒大將軍,爲(wèi)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