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空虛大佬的打賞。】
“王總，您別急。”張一江把王總按回椅子上，笑說道，“大家都彆著急，昨晚曾總說今天會來捧場，我當時就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給你們留出幾斤蘑菇了。不用擔心。”
“啊！小張，你這事辦得可真夠意思的。”
“哈哈，我就說嘛，小張就不是不機靈的人。”
“哎呀，老王你別說話了，小張，趕緊給我們上蘑菇。”
“那好，那你們再看看菜單，點些其他菜，不然的話，我估計幾斤蘑菇不夠吃。”張一江笑道。
“好好好，你去安排蘑菇的事。菜我們自己點。”王總怕是也擔心蘑菇不安全，趕緊讓張一江去安排。
張一江離去之後，兩桌子人又點了不少菜。
然後，就進入了艱難的等待模式。
王總有些僥倖的說道：“幸好咱們跟小張還算熟悉，不然的話，這蘑菇可就吃不到了。”
曾慶林笑道：“下次再有這樣的美食，絕對不能帶老王一起來了。太墨跡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下次絕對不能喊老王了。”
“今天罰老王買單。”
“對，再罰他三杯酒。”
“哈，你們這些老東西，合起夥來坑我是不是？”
“誰讓你害得我們差點沒吃上蘑菇？”
“沒錯，老王你必須付出代價。”
“幾萬塊錢對於我來說也叫代價？你們這是在侮辱我，知道嗎？”王總笑道。
“既然這樣，小姑娘，再給我們來幾個貴點兒的菜。還有貴點兒的酒。最好是你們酒樓裡最貴的。”
小服務員看著眼前的老爺爺們，一臉懵逼。
她上班還沒有多久，第一次遇到這麼壕氣的客人。比上次那個給她一百塊錢小費的大哥哥還壕氣。
最貴的菜，最貴的酒。只需一樣，就能抵她一個月的工資了吧。
真不知道，她要奮鬥多少年，才能像他們這樣爲所欲爲的花錢。
但是，如果讓她在‘年輕’與‘金錢’之中二選一的話，那還是選年輕吧。
因爲人總是要經歷過日月虹雲風雨雷電，積攢了一定的人生閱歷，然後才能走上康莊大道吧。就像這些老爺爺那樣，雖然很有錢，但那些錢，必定是他們年輕時候拼搏得來的。
所以，要想獲得更好的生活，就必須去努力，去拼搏，羨慕是沒有用的。
雞樅菌終於被擺上了桌子。
但是，本就分量不多的蘑菇被分到兩張桌子上後，就少得可憐了。
儘管如此，但還是廢話少說，不然的話，要是下手晚了，可能連滴湯水都舔不到。王總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了。
沒等其他人動筷子，他就趕緊把手中的筷子往冒著香氣的蘑菇夾去。
“誒。等一等。”曾慶林一把抓住他的手，“老王要是下手了，那還有咱們吃的嗎？”
“對對對，每次跟老王一起去吃飯，這傢伙總是跟二師兄一樣能吃。”
“所以啊，我覺得今天咱們得實行分餐制才行。”曾慶林朝旁邊的小服務員說道，“小姑娘，來，你幫我們分菜。”
“對對對。小姑娘，你一定要公平哦。千萬別看他一臉彌勒佛的樣子，就給他多分了去。我們長得是瘦了點，但都是好人。”說話的人指著老王笑道。
小姑娘聞言，應了兩聲，就開始給各位老爺爺分菜。
到底是較真的年紀，從她手裡分出來的菜，雖然沒有均勻到可以用數學公式來衡量，但是一眼看上去，也基本上看不出什麼毛病。
可這樣一來，平均分配到所有人碗裡的蘑菇可就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蘑菇本來就只有幾斤，被煮軟之後，分量會比生蘑菇看起來要少些。
這不多的蘑菇分到二十幾個人的碗裡，基本上每人也就只能吃幾口而已。
王總拿起筷子，將自己碗中的蘑菇一筷子全部夾入血盆大口中，然後囫圇咀嚼幾下之後全部吞入肚中。結果。連蘑菇啥滋味都還沒吃出來，就沒了。
看見他吃的爽快，其他人也發動筷子，但卻是以細嚼慢嚥的動作進行。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王總了。
曾慶林細細嚼著口中的蘑菇，忍不住讚歎道：“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是二十幾年前的味道沒錯。”
“啊！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吃到這麼鮮美的蘑菇。”
“我忽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幾年前一樣。”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了，趕緊吃了。看得我口水一直往上冒。”王總抱怨道，“這小張也真是的，怎麼就給咱們留這麼一點蘑菇？難道還怕咱們付不起賬嗎？”
“五斤蘑菇已經不少了。”曾慶林笑道，“我昨晚上沒告訴他，咱們是一大幫人來的。所以，他肯定不敢留太多。人家是開門做生意的，當然是先到先得。”
“老王，你現在後悔了吧。要是你不磨嘰的話，說不定咱們至少能吃他十來斤蘑菇。”
“哈哈哈，老王總算嚐到苦頭了。”
“不行，我得把張一江叫來。小姑娘，你幫我把你們總經理喊來。”
小服務員拿出對講機，呼了兩遍總經理，沒能得到迴應，只好抹著汗，熱呼呼往酒樓裡跑去找人。
張一江走出來，笑問道：“曾總，王總，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嗎？”
王總叫苦道：“小張，這蘑菇我還沒吃出什麼味道就沒了，你再弄個十斤過來。”
“王總，別開玩笑了，我自己都只是隨便吃了兩斤而已，我從哪裡找十斤蘑菇給你啊。”
“我靠，你一個人吃兩斤？真是太過分了。”
“對啊，你一個人就吃了兩斤，結果卻給我們留這麼幾斤？”
“小張，這事你做得太不厚道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各位老總，我那是試吃。”張一江很是無奈的解釋道，“而且，昨天曾總也沒說你們來這麼多人，所以我就沒留太多。”
曾慶林呀呀叫道：“呀呀呀，小張你這是要把鍋甩我身上啊。本來我還想替你著想一番的話，既然這樣，那你趕緊想想辦法，再給我們弄十斤蘑菇來。”
“對啊。”王總一臉興奮的說道，“給我們弄十斤來，另外再給我單獨找十斤來。”
“嘿，這人怎麼就這麼貪心？”
“不行啊，找來的蘑菇還得平均分配。”
“就是，老王你不能吃獨食。”
張一江笑道：“各位老總，別說找十斤了，就是叫我再找一兩蘑菇出來，我也找不到。你們就別爲難我了。”
“你這大傻個看起來長得一表人才，怎麼腦子這麼不會轉彎？”王總道，“我們當然知道你找不到蘑菇，但是，你可以跟你的上一家要啊。”
“就是啊，小張，你這智商都被顏值給吃了。你趕緊打個電話，跟賣蘑菇給你的人說一說，讓他再送十斤過來，不對，讓他給我們一人送十斤蘑菇過來。”
“對對對，說得對。”王總興奮道，“讓他送三百斤蘑菇出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平均分配，一人也能得十多斤，哈哈，太好了，到時候我帶回家裡，我孫子孫女肯定高興。”
看見張一江一直笑，不說話，曾慶林急了：“小張，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電話呀。”
張一江擺手道：“曾總，真不是我不願意打，而是我知道，那人肯定沒法這麼短時間內找到蘑菇。而且，只要他找到了蘑菇，就算我不打電話給他，他也一定會主動聯繫我的。”
“你怎麼就這麼自信？難道，你這傢伙還男女老少通吃不成？哈哈哈。”
“是啊，小張，你爲什麼這麼自信？”
“不是我自信。”張一江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你們就沒有想過，爲什麼大牛過世二十多年之後，依然有人能找到這樣的蘑菇？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咦，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很奇怪。”曾慶林皺著眉頭說道，“按理來說，這樣的極致美味，除了程大牛，這個世界上應該再難有人找到纔對。”
“是啊，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這蘑菇是誰找到的？”
“小張，你快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一江環視一圈雙目冒光看著自己的土豪們，笑了笑，說道：“程大牛的外甥，也可以說是程大牛的侄子，一個叫程虎的小夥子。”
“啊？”
“程虎？”
“程大牛還有外甥？”
“那這事也太玄了點。”
“小張，那你跟我們說說這個叫程虎的小夥子。”
“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說起程虎，張一江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小夥子似乎是一無所知的。
除了知道他跟程大牛是親戚之外，其他的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也好，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少說些關於程虎的事情，這樣對於程虎來說，也許也是一種保護吧。
雖然他不知道程虎是如何擁有黃金雞樅菌的，但是他猜想，程虎一定有過人的本事。
一顆金子如果被暴露在太陽底下，估計不少人看了都會動歪心思。
他說道：“程虎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就是知道他是大牛的外甥而已。”
“一概不知？”王總問道，“既然一概不知，那你又怎麼確定他是程大牛的外甥？”
“哎呀，老王，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大牛的外甥，能找到這樣的蘑菇？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的問題，就你還裝傻充愣。”
“可不是嘛，這黃金雞樅菌，除了大牛，這個世界上可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了。叫程虎的這個小子之所以能找到，那自然是因爲跟大牛有血緣關係。同一個祖宗出來的，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張一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曾慶林的話：“確實，曾總您說的很對。程虎這小子雖然看起來有點兒不靠譜的樣子，也沒有大牛穩重，但是，說句實在話，這孩子還是很善良很懂事的。”
想起之前自己跟程虎初見時的心理活動，想到那個時候自己對他的偏見，張一江就覺得自己可笑。
接著，張一江把朱文行奪走黃金雞樅菌以及程虎幫忙找來第二批黃金雞樅菌，並且想出了一個絕妙計策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下。
聽到這其中曲折，二十幾位大佬連連讚歎。
“真是個好孩子。”曾慶林道，“我猜想老朱肯定私底下跟他聯繫過，而且價格肯定比你開出的價格還要高。但這小子不爲所動，依然把蘑菇賣給你，可見這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哈哈，我倒想見見這小子了。”
“他今天來了嗎？”
“是啊，小張，快把這個臭小子喊來讓我們這些老傢伙見見。看看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真有大牛的影子。”
“對對對，小張，快把程虎那小子叫來。”
張一江笑道：“程虎昨天跟我說家裡事多，今天沒來，但如果你們想見他的話，我跟他說說，等他下次出來的時候，讓他先別急著回家，留下來跟大家一起吃個飯。”
“這主意好。”曾慶林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也不去旅遊了，以後就老老實實呆在縣城。”
“哈哈哈，老曾，聽說你又要建別墅了？買哪裡的地？”
“唉，人老了，跟年輕人住不到一塊去。我就想著，在牛頭山山腳那裡買塊地，給自己建個安享晚年的地方。房子也不需要太大，主要是想要個大院子，把我的那些花花草草搬進去。”
“老曾，你那棵松樹我看真是棵神樹啊。你看看你這氣色，跟小張差不多。”
“是啊，以後大家沒事，一定要多去老曾家裡做客，沾沾神樹的仙氣。”
“哈哈哈，什麼神樹。”曾慶林笑道，“那樹就是當初大牛送的。當初我送了他一箱古錢幣，他就送我一棵松樹盆景。不過說來這松樹也神奇得很，長得賊好，壓根不需要怎麼打理。就是日常澆澆水剪剪枝就行。”
“所以說那是一棵神樹嘛。老曾，好像當初是說那棵松樹值三四十萬左右？”老王奸笑道，“要不這樣，我給你五百萬，你把那棵松樹賣給我。”
“滾滾滾。”曾慶林笑說道。“那是我命根子，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
“且，你小心，總有一天我要得到你那棵樹。”
“誒，你們說，大牛能種出那樣神奇的盆景，那程虎那小子能不能？他會不會也有那樣神奇的盆景？”
“對哦，下次見到這小子，一定要問問他。”
......
程虎阿秋阿秋的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握超，誰特麼又在想我了？唉，麻煩各位妹子們別一天到晚對我想入非非，我真的只想老老實實當個山裡人，不想亂+搞+男+女關係。
他從張一江發的朋友圈裡看到了大世界酒樓的盛況，不知怎的，內心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動澎湃。
就好像打跑壞人，迎來了勝利一樣。
按理說，要高興也輪不到他高興，反正該賺的錢他都賺了，大世界酒樓就算是崛起了也跟他沒關係，但很奇怪的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興奮激動啊。
也許，這就是一個大好人的普通標準吧。
會爲自己的成功感到高興，也會爲別人的成功由衷祝福與並且爲之高興。
會因爲自己的失落而難過，也會對別人的落魄給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