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沒有想到羅哥還有這麼無恥的一面。
不得不說,他的確被嚇到了,嗯,應(yīng)該是噁心到了,一躺在牀上,腦海中全是羅哥那滿是油光的肚腩,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凌晨才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本打算睡個懶覺,卻被外面吵雜的聲音吵醒。
天剛亮起,外面已經(jīng)站滿了議論紛紛的人,樓下還有警燈閃爍。
“怎麼了?”
一臉?biāo)獾牧杼煨闹杏科鹨魂嚥缓玫念A(yù)感。
很快,他的預(yù)感得到了驗證,羅哥被擔(dān)架擡了出來,全身都裹著紗布,根本看不見原來的模樣。
此時,紗布已經(jīng)被染紅,鮮血依舊緩慢的流出,流過擔(dān)架滴落在地上。
擔(dān)架迅速的消失在衆(zhòng)人眼前,救護車帶著刺耳的警報開出小區(qū),此時羅嫂才一臉蒼白的在鄰居攙扶下走了出來。
“我家小子已經(jīng)跟過去了,放心吧,小羅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哎呀,你可要保重身體啊,現(xiàn)在是小羅最需要你的時候。”
......
鄰居的安慰,總算有了一點作用,羅嫂點點頭,恢復(fù)了一些力氣。
幾名警察還在房間中忙碌,刺鼻的血腥味從大門傳出,讓人聞之慾嘔,除了地上的血跡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
稍微冷靜一點的羅嫂在鄰居的詢問下,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事情的經(jīng)過。
昨晚羅嫂人不太舒服,早早的就上牀睡覺,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自己的丈夫上牀睡了一覺,然後又爬了起來。
當(dāng)時她還詢問了一句,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她也沒有在意。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她被一股尿意憋醒,才發(fā)現(xiàn)被窩裡丈夫睡的地方?jīng)鰶龅?,房間中還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
急忙起牀查看,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一個上半身沒有皮膚的人捲縮在地上,旁邊還扔著一把帶血的刀和一些帶著血肉的皮膚。
當(dāng)下她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足足十分鐘,才尖叫著跑了出去。
說著,羅嫂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了下來:“警,警察說小羅是拿著刀一小塊一小塊的把自己的皮膚割下來的。”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凌天想到了羅哥昨晚和他開的玩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是因爲(wèi)羅哥藉助那個故事和自己開了玩笑才遇到危險的。
凌天開始胡思亂想,下意識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頓時眼睛猛地張大,在好友申請一欄中,有個凌晨四點多的好友申請,名字叫做靡,頭像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制服。
頭像中的女人,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次不是惡作劇了吧。”看著羅家開啓的房門,他喃喃自語。
羅嫂在趕來的親戚陪同下,收拾好東西前往醫(yī)院,但小區(qū)中的人羣卻沒有散去。
羅哥的事讓整個小區(qū)被詭異的氣氛所籠罩。
昨晚在一起喝酒的幾人,更是一個個臉色蒼白,恨不得將手機扔掉。
凌天想了想,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打算問問天天,昨晚天天一直在他的房間中,要是有什麼問題,天天應(yīng)該知道。
天天還呆在衣櫃中,也不知道是害怕陽光還是被關(guān)久了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天天,昨晚你發(fā)現(xiàn)有什麼異常沒有?”
天天納悶的看了凌天一眼:“我感覺到一股陰氣,不過他沒過來?!?
“那我睡著後有什麼異常嗎,我的手機有些不對?!?
天天搖搖頭。
凌天將微信的事情給天天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天天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帶著明顯的懼意故作堅定的表態(tài),一定會保護好凌天。
倒是凌天有些羞臊,這還真有點......。
白天出去閒逛了一天,晚上,叫來天天,凌天和他兩個傻傻的盯著桌子上的手機。
靡的好友申請已經(jīng)通過,只是並沒有收到什麼信息。
時間漸漸過去,凌天搓著手看著時間。
已經(jīng)凌晨四點,早過了羅哥受害的時間,但桌面上的手機,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常。
打了一個哈欠,凌天干脆將手機拿在了手上,他點出了和靡的對話框,直接發(fā)過去一條信息。
‘我們玩?zhèn)€遊戲好嗎?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脫一件衣服,拍照片發(fā)給對方。玩6局?!?
靡沒有任何的回答,一直等到早上七點,天色亮起,凌天才瞪著通紅的眼睛打算睡覺。手中的手機卻傳出了熟悉的聲音,他精神一震,急忙看向屏幕。
是靡回的信息,只是內(nèi)容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凌天,你敢調(diào)戲老孃,你等著,看老孃弄不弄死你。’
凌天張大了嘴巴,一臉的茫然:“這,這他麼是誰啊?”
‘你是?’
滿是疑惑的回了一條信息,對方只發(fā)來一張圖片,拿著刀子滿臉兇惡的卡通少女,上面寫著:有種發(fā)個地址等著。
“靠,以爲(wèi)我不敢啊。”
鬱悶的罵了一聲,凌天終於頂不住睡意,回房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對方似乎篤定他就在房中,敲門聲越來越大。
“哪位大神???”凌天睡眼朦朧的爬起來。
門口是一個女人,齊耳的短髮顯得十分乾練,白皙的皮膚透著微微的紅暈,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大的眼睛微微的彎曲,透著幾分殺氣。
很熟悉的長相,而更讓凌天熟悉的是她的身材。牛仔服太過緊身,根本無法束縛她胸前的偉岸,被撐得如同洞開的城門。
彷彿要奪門而出的大兇器瞬間激活了他的回憶,睡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額頭上隱隱出現(xiàn)了汗跡。
“露姐?”
露姐真名叫做韓露,是凌天的表姐,兩人的母親是親姐妹,從小就在老城區(qū)長大,直到訂婚才搬離走。凌天還記得她搬走的時候,小夥伴們喝了好幾天的酒慶祝。
即便現(xiàn)在露姐離開有三年了,但早早有了孩子的小夥伴依舊用露姐嚇唬著自己的孩子,可見當(dāng)年露姐的恐怖。
不過,傳說中的微信號,怎麼會是韓露的,這不科學(xué)啊。
難道又是一個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