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韓立洗漱乾淨,送走了昨晚留宿的趙甲、白龍,就與曾老師開始了修行,可以說是精神百倍,幹勁十足,“曾老師,呃,不,師父,我這修行第一步要幹什麼啊。”
“哈哈,你還是喊我曾老師吧,我聽這真切,正好也和黃龍真人有所區(qū)分,嗯,至於說,第一步,走,我?guī)闳€地方,你就知道了。”
“是,曾老師。”
韓立拿著畫板與曾老師離開了竹屋。
在清晨的陽光下,漫步在森林裡,好像是出去春遊一般,尤其是看著曾老師,不禁回憶起來自己的高中生涯,就是這樣的。
“這邊走,跟緊了。”
曾老師昂頭挺胸的走著。
“嗯,嗯。”
韓立緊緊跟著。
二人便一起來到了黑水沼澤的一個小瀑布面前。
瀑布清澈,乾淨,從山崖處流淌而下,不像狐岐山那邊的非常急促,而是一點點的緩緩流淌,進入黑水沼澤之中。
黑水沼澤自然得有水,這水就是從這裡來的。
韓立、曾老師拿著畫板,坐在那裡,就開始畫畫。
曾老師一如既往的輕鬆寫意的畫著,非常自然。
韓立頭大了,“老師,我,我怎麼畫啊,這,這,這畫魂人到底怎麼修煉啊,難不成和以前一樣,天天學畫畫。”
他見識到了李唐的厲害。
深知曾老師的厲害程度,肯定遠超李唐。
就很希望學的真?zhèn)鳌?
可問題是,這麼畫畫就是修行嗎?
他有些不理解。
“你就按平時我交你的畫畫方式,去畫就行了,只不過拿的是這鐵筆。”
曾老師不看韓立。
盯著眼前瀑布,就這麼畫。
韓立明白了,自己如果連畫筆都掌握不了,談何成爲畫魂人啊,點了點頭,“老師,弟子明白了。”
開始作畫。
“我去。”
這筆的重量,超乎想象,拿起來都費勁,更別提畫畫了。
韓立就是個普通人,拿著幾十斤的筆作畫,根本畫不像,咬牙的畫了五六分鐘,手臂就痠軟的大汗淋漓了。
沒錯。
根本不行。
但修行就是貴在堅持,就是得慢慢的進步,就咬牙的畫著,已經不想著畫好了,畫的能有些模樣就行。
結果卻是畫了一個多小時。
手臂就擡不起來了。
“呼!”“呼!”的喘著氣,手臂自己都在那顫抖著,著實是無法繼續(xù)了,“師父,我,我,我??????”
手一直在抖。
“不急,你先休息一會兒。”
“嗯,嗯。”
曾老師依然在作畫。
韓立把筆放下了,看了幾眼,畫的水準依然很高,在看自己,簡直就是鬼畫符,一臉尷尬的所幸,一屁股坐在那,揉著手臂,進行恢復。
時間呢。
慢慢流逝。
感覺手臂恢復了一些。
韓立就起來重新畫。
一看剛纔畫的,無法直視,“咔!”的一下,就把畫卷給撕下來了,在一張白紙上,重新畫。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這次就習慣了一些。
前幾筆都畫的很好。
但終歸是幾十斤的鐵筆,時間一長,就是隨便亂畫了。
他也知道爲什麼要這麼練習,爲什麼要這麼幹,就也心定了,繼續(xù)畫著,第一天是鬼畫符,第二天還是,第三天,第四天,就未必了。
所以就這樣忍受著疲憊和手軟手痠的感覺,畫啊畫的。
這次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纔算花不了了。
“回去吃飯,不急。”
曾老師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急。
所以就也沒著急。
韓立點頭,“嗯,老師。”
畫板留下了。
筆也留下了。
曾老師背手而行,一起向著竹屋而去。
“??????”
韓立揉著手臂,感受著手臂的痠軟,一句話也不說了,就這麼跟著,跟著,氣喘吁吁的跟著。
主要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是有氣無力,不,是無氣也快無力了,無奈的跟著,跟著的回了竹屋。
李唐自從和旱魃一戰(zhàn)後,處於養(yǎng)傷狀態(tài),走路依然有些彆扭,在家負責後勤,幫忙做飯,收拾房間。
此時在門口正悠閒的等著呢。
還嗑著瓜子,看曾老師、韓立回來,立刻笑了,“哈哈,這次的修煉不爽吧。”
知道肯定沒少受罪。
此時韓立臉色煞白,整個人都疲憊不堪的嘆了口氣,“你是師兄,你修煉過,哼哼,你自然懂得。”
“我不懂,我是從小就開始修煉,修煉了七年才辟穀,哈哈,你想三年辟穀,難啊,師父肯定是會增加你的修煉負擔的。”
在那拿來水,給曾老師、韓立洗腳。
黑水沼澤太過於泥濘。
曾老師不展示自己的能力,就跟著韓立走,難免沾染一些泥水,洗了洗,才進入竹屋。
“行了,把飯拿上來吧,都餓了。”
“嗯,嗯。”
拿了出來。
三菜一湯,還有白米飯。
韓立嗅著味道知道是木樓老道的,就笑了,“你原來一個人的,吃三天,現在咱們三個人,三天可不夠了吧。”
揉著手腕,拿起了筷子,卻是顫抖著,“吧嗒!”掉在桌子上,痠疼的兩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哈哈,都一樣,沒事的,習慣就好。”
李唐幫忙拿起來筷子,地給了韓立。
“嗯,嗯。”
韓立試著去拿。
結果根本動彈不得了,連接都接不了,“這??????”
“換一隻手。”
曾老師自己端起米飯,開始吃飯。
旁邊還放了一瓶酒。
他自斟自飲。
雲淡風輕的告知韓立。
“嗯,嗯。”
韓立開始使用平時不用的左手。
雖然不習慣,但也比累壞的左手強,便可以吃了,一入口,累傻的韓立,瞬間長出了一口氣,“好吃啊,嗯,曾老師,你吃著不好吃嗎?”
“嗯,是不錯。”
但他愛喝酒。
自顧自的就剩下喝酒了。
在海城時。
曾老師就是這樣。
自己可以喝四五瓶啤酒,吃這花生米,也不吃飯,就喝酒,此時倒是吃飯了,但酒也不能斷。
感覺有故事一樣。
李唐習慣了,在那大口大口的吃著還說呢,“我去和那老道多要點就是了,哼哼,我不信,他不給。”
“他給,他肯定給啊。”
韓立樂呵呵的笑著。
也不去想老道的事了,自顧自的吃著,自己有好吃的就行,而且吃了一碗米飯之後,恢復的情況明顯好了不少。
肚子裡有食物,就也不像剛纔那麼累了,所以這時信心就也多了一些,就也舒服了,樂呵呵的還說呢,“師兄,你多要點,我餓。”
“行。”
李唐給韓立盛飯。
知道他右手廢了,很給面子的說,“吃,吃,吃飽了,下午繼續(xù),哈哈,修行啊,就是這樣,師弟,可要堅持住啊,我可是剛剛懂事就這樣練的。”
“嗯,嗯,師兄放心,我一定好好練習。”
韓立幹勁十足。
吃了五碗米飯,纔算過癮。
至於曾老師,喝了一瓶白酒,吃了一碗米飯,就擦了擦嘴不吃了,“你們倆吃,嗯,韓立,你下午繼續(xù)去練習,天黑纔可以回來,嗯,至於練到時候,你去看看我那副畫,什麼時候你覺得和我畫的差不多了,就停止吧。”
“和您畫的差不多了。”
“這,這要什麼時候啊。”
知道,這可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
但依然咬牙,“行,我知道了,師父,您,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咬緊牙關,絕對是要拼一把了。
人生能有幾回搏。
這回不搏,什麼時候搏啊。
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