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張獸醫你總不能說我也腦出血糊塗了吧！”
何老闆一雙眸子堅定地看向張靈川。
他不嫖不賭戒欲二十年，天天早睡早起，一心只想搞錢！
莫非老張這個兒子也想給他看看病？
青縣不算大。
抖音他也不刷。
十里鄉發生的事他也不知道。
但他侄子剛剛說了。
對方又可以摸出人懷孕，又可以看出人感染梅毒，腦出血，甚至那啥好幾次都能知道，還手術做得人一點不疼，說得那是玄乎其乎。
他們這一次來就是打假的。
對於這些知識盲區的事情，他不發表評論。
但在牛這一塊。
他好歹也養了十多年。
不像獸醫這麼厲害，但也算是懂一點常識。
一個人怎麼可能就摸一摸肚子外邊，就看出來死胎？連他爹老張都做不到！
甚至說什麼剖腹產！
簡直就是開玩笑。
一頭牛剖腹產用的錢跟順產的錢一樣啊？
有些獸醫黑心著呢！
“你確實是糊塗，但不是腦出血，而是看我年輕對我不信任，跟我死犟懷疑我要坑你錢。咱就說何老闆你也是資深養牛戶了，那你告訴我這頭牛多大？”
張靈川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不信任。
無所謂啊。
說不聽他走不就行了。
“現在剛好兩歲半。”
提起年齡。
何老闆表情有點點不自然。
“這不就行了，首先你這一頭母牛配種時間過早，正常來說，母牛2.5～3歲纔開始配種，這樣才能獲得健壯的犢牛，但這頭牛準備分娩了才兩歲半，按照水牛懷胎在10個半月計算，配種的時候才一歲七八個月不到兩歲，不但各項器官未發育完全，產道狹窄甚至連盆骨也有點先天發育不良。”
張靈川說著。
一般來說牛從懷孕開始，身體就會停止發育。
本來初次生產的牛就極其容易難產，對方還搞一個提早配種，難產率簡直爆表。
“這……”
有條有理，何老闆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其次，你看看這個較小的身軀這麼大的牛肚子，明顯就是胎兒巨大，同時胎位也是倒頭生，牛頭在裡牛後腳在外，外加三個小時的難產早已經憋死了，如果你一定要順產把母牛拉裂了都不一定能把牛犢子扯出來，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屍兩命。”
說老實話。
系統不過是如虎添翼罷了。
作爲一個獸醫，就算沒有系統其實他也能得出這個結論。
“啊！牛犢子已經死了啊！怎麼會這樣！！”
何老闆又驚又慌。
畢竟一頭牛加一頭牛犢子，那可是兩三萬塊錢啊。
現在牛犢子已經死了，要是母牛再死，真就虧掉小半年收入了。
“是的，大概率已經死了，而且你這個我猜應該是個畸形胎兒，頭部有點不太對勁，說不定是兩個腦袋都有可能。”
張靈川點了點頭。
同時還說出了畸形的猜測。
“兩個腦袋！！”
不但是何老闆震驚了。
在場的衆位醫學生也都傻眼了！
同樣還有融媒中心的陳倩等人。
你要說胎位不正，倒頭生憋死了那合理。
這直接說出畸形，還兩個腦袋，你這是不是就有點離譜了！
咋地！
隔著牛肚子還能看穿啊！
「小小獸醫：雙頭牛犢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前邊的還可以通過實際與經驗來判斷，甚至畸形都可以猜，但你沒拿手進去摸過就說雙頭就離大譜，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大家不要激動，這波我以農大畢業獸醫的名義發誓，對方大概率在整活呢！」
「寵物醫生小魚：從張獸醫首次直播開始，就關注了這個賬號，按照我的經驗判斷，張獸醫確實是在皮。」
「獸醫站搬磚工：作爲一個長期一線的獸醫，張獸醫判斷基本上正確，而且就從這些判斷基本可以得出剖腹產這個動機了，畸形或許可能不摸通過經驗能有50%概率猜對，但雙頭牛除非伸手進去摸過，否則確實是個玩笑話，大家不要這麼躁動。」
……
直播間的網友們聽到雙頭牛。
那簡直比燒開的水還要沸騰。
紛紛把獸醫都艾特爆了。
而直播間此刻的人數也來到了新高。
達到了一千兩百人。
熱度榜單也成功闖入了NO·99。
然後獸醫們也都一個個迴應了起來。
先是肯定猜測和剖腹產的動機，甚至畸形，但對於沒摸過就確定雙頭牛，所有獸醫從業者都認爲是開玩笑，整活。
現場。
“張獸醫！你幫我剖！！”
何老闆被說動了，那雙昏暗的老眸再也沒有不信任的目光！
直接激動的開口。
“張哥！藥箱來了！！”
半響，阿偉拿來了藥箱。
「擼神精氣神又好了不少，羨慕啊。」
見對方面貌煥然一新，甚至有水友調侃了起來。
“好，直播間的朋友們，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一場剖腹產手術，首先第一步就是刮毛備皮。”
張靈川此刻打開藥箱，在鏡頭面前說著。
“張獸醫，我是經常看你直播的瑩瑩星火，咱們青縣人民醫院的護士，要不我給你當器械護士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縣人民醫院急診科衆醫生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鏡頭裡，她非常主動。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張獸醫居然答應對方當器械護士了！！
果然主動的護士有帥哥！！
剎那讓來的兩三位護士那是一陣羨慕！
“剖腹產是從左側腹部開刀，並不需要給牛打全麻，只需要局部分點注射進行麻醉就行。”
張靈川一邊給牛備皮。
一邊對著大家介紹道。
半響，做好無菌原則的他直接拿出了麻藥，開始在備好皮的地方注射。
而這本身就是這羣醫學生們期待的場景，再加上牛是站著的，這不一個個的都湊了過來。
不過大家還是很有數的。
留了一個最好的機位給宋晚晴拿的鏡頭。
至於她爲什麼不去當器械護士。
她只能說。
現場有專業的，她這個業餘的去幹啥。
再者說了，讓一個人醫的護士給獸醫當器械護士，這不是更有話題性嗎。
“做好這一步，我們就開始剖腹了！場面可能有點血腥，膽小的可以迴避一下哈！”
麻藥打好。
衆人看到張靈川直接拿起刀子。
【醫德爲先心中明，黑心行醫終受刑。】
【警告！檢測到目前暫無相關手術資質的宿主正在對產婦實施歸類爲二級手術的剖腹產手術，切不可爲任何利益冒險行醫，避免造成產婦死亡，特殊任務失敗，目前撥打120電話，緊急送至三甲醫院爲最佳。】
剛下刀子。
系統的提示就又來了。
居然又罵他醫德敗壞，黑心行醫。
甚至還多出了一個手術資質。
看來系統升級之後是越來越完善了啊。
可惜他是獸醫，他有證！！
“何老闆、小洪，你們幾個也把手套給戴上吧。”
切開。
牛腹暴露。
暗紅色的牛肉展示在了衆人面前。
那肚子滴答滴答的水往地上掉。
半響，大家看到張獸醫熟練地翻出了一隻慘白的牛蹄。
“來！一起拉出來！！”
緊接著他指揮著大家，從腹部將牛蹄往外拉，終於小牛犢子被拉出來了。
“臥槽！！”
“額滴神啊！”
“這尼瑪！！”
“啊——”
“嘶——”
……
當牛犢子被帶出來那刻，人間百態。
現場不但是參與扯牛犢的人醫，包括何老闆，融媒中心的所有人都眼角狂抽！
頭皮炸裂！
因爲她們看到了此生都難忘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