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我們就起來,我簡單的收拾好行囊,大哥帶這我又一次乘上公交車,急匆匆的趕往我上班的地方。具體什麼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哪裡都是那樣陌生,簡直就是沒有頭的蒼蠅啊亂撞,公交車大約行駛了四十分鐘左右,我們下了公交車又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拉麪館。
(不得不說的是這家拉麪館極具風味,生意從早上九點多就爆滿一天人絡繹不絕,當然也是老子號了,直到現在前段時間聽說要拆遷而消失了,我心裡卻有些不捨,說心裡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那裡曾經讓我有一段難忘的記憶吧!當然喜憂參半吧!卻久久不能釋懷,好吧,就讓她成爲更加美好的回憶吧!)
“就是這了?!贝蟾缯f。
來到拉麪館,大哥問了一個正在拉麪的師傅?!皫煾?,你好,老闆在嗎?”大哥很客氣的問。“嗷,在裡面吧!”那個師傅依然拉著面說。我們正往拉麪館內走,一個個子不高,有點胖,眉清目秀,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起身走過來,大哥說我是來幹活的,老闆簡單的問了下情況及有沒有身份證。
“那你就在這做勤雜工吧!”老闆說。
我看看大哥說,“什麼是勤雜工啊!”
“就是什麼都要幹!”大哥說。
“嗷”
“三個月試用期,工資是150塊錢,過了試用期再給加50塊錢?!蹦抢祥浶呛堑恼f。
“那住哪兒啊?”我問。
“下班在店裡打地鋪。”那老闆不耐煩的說。
“先幹著吧,剛出來現在的工作也不好找?!贝蟾缏曇艉苄〉恼f。
“嗯”
那個老闆聽大哥說也不是本地的,囑咐我要好好幹,不要怕累,怕髒,怕苦。等有機會再去學廚子吧!就這樣大哥就走了,還要急著上班。
我看著這家拉麪館不是很大,室內桌子也只有七八張吧!雖然上面是樓房可裝修的很簡單,看著大哥遠去的背影,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突然感覺沒有人管一樣,心裡倍感淒涼。
“還愣著幹什麼,快乾活去?!蹦抢祥泝窗桶偷暮爸?。
突然間那老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地,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和善了,我很害怕。更讓我看清了在外面的無奈與艱難,我趕緊進去收桌子,擦桌子,擦地板,洗碗筷,倒垃圾等瑣碎的雜活。
這家拉麪館因地處於這座城市的繁華街道,因此生意特別的好,一天從早上九點多開始到全天總是沒有斷人過,強大的工作量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肩上,每天的工作都要跑著去完成,一天從早忙到晚上十一點,說實話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睡覺根本就睡不醒,(此時的我倍感想念家鄉的爸爸媽媽,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想起了爸媽叮囑的“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早上老闆七點多就來大喊大叫的起牀了,累的我幾乎就要崩潰或者窒息了,因爲當時年齡較小,也非常的想家,想爸爸媽媽。
在這家店裡有一個比我稍大一點的同事,他主要負責把煮好的拉麪送到客人的桌上即可(等我熟練了就分配給我了)。當我們下班後,洗漱後勞累了一天當時根本就睡不著,聽他跟我說每個新來的都要過這一關,記得他剛來時也是這樣,等再來一個就可以把你替出來去從事一些較輕的活了。我聽了這些不斷對自己說堅持,堅持就是勝利啊!
記得又一次,吃拉麪的特別多,我不小心把收的碗給摔破了,老闆過來大吼大叫說把我的工錢全給扣了,於是我很委屈的哭了。而那老闆竟然說沒讓你再給我錢就不錯了,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蛋。
轉眼一週過去了,在下班後我給爸爸媽媽寫了一封信,說我在這可好了,我一邊寫信一邊哭,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滑落,等信寫完了,整張的信紙也溼透了,心裡就想大哥也沒有來看我,在這座城市我只有大哥一個親人,我倍感孤獨與無奈。
第二天,早上我跟老闆請了一會假,快速的去郵局寄信了,因爲去的早郵局沒有開門,所以等了一會開門後才寄上,回去的晚了一會,老闆大發脾氣還打了我一巴掌,雖然很輕,但我更加委屈了,我覺得我沒有錯只不過稍晚了一點。那老闆說給你大哥打電話,我要跟他談談,每月給你這些錢都多了,你乾的活不值這個錢。
於是我跑去給大哥打留給我的電話,可是人家說不在那裡做了,我大腦一片空白,爲什麼?爲什麼?大哥也找不見了,難道他不管我了嗎?我很失望的回到了拉麪館,那老闆卻又一次大罵,罵的很難聽,我決定不能再在這裡幹下去了。是??!我可能有沒做好的地方,但我已經盡力了??!你可以對我講明白,我會虛心接受,但這老闆就那樣呢!
我想到這裡,我說:“老闆我不幹了。”
“你威脅我啊!不幹就不幹了,趕緊走?!蹦抢祥洿蠛鹬f。
“那我的行李呢?”我問。
“行李現在不能拿,要拿晚上再說?!蹦抢祥浗又f。
我們幾個人的行李白天都放在吊鋪上,因爲裡面還有吃拉麪的,所以他不讓拿,這都可以諒解,因此我離開了那家拉麪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