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佳，怎麼了？”
見到江歡的表有些不對，李陽皺了皺眉，好奇的看著她。
“黃佳佳······黃佳佳·····”
大廳之中，江歡眉頭深皺，來回踱著步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難道美女警官認識這個黃佳佳？”禾飛望著她問道。
這時，就看江歡轉過頭，滿臉誠懇的說道：“不錯，我確實認識一個叫黃佳佳的女孩。”
“你認識她？”
李陽跟禾飛異口同聲的驚訝到。
江歡點點頭，這才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了出來。
事情大概發生在三年前。
三年前，江歡原本並不在現任的海城緝毒隊伍。
那時的江歡，原本隸屬於海城市刑偵大隊的分隊長，負責偵破海城市裡的各種刑事案件。
三年前的某天。
海城刑偵大隊接到一個報案電話，這個報案電話的主人，就是名叫“黃佳佳”的小女孩。
根據報案人的口供，說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繼父殺了她的母親，並且在臥室裡，用電鋸將屍體切割成塊，衝進了馬桶。
接到報案之後。
江歡迅速帶隊前往女孩的家裡進行偵查，畢竟根據這個女孩的描述，這種案件絕對屬於“特大型的殺人案”。
可奇怪的是，當江歡帶著人趕到女孩家裡的時候。
他們發現，整個房子收拾的非常乾淨，所有的東西擺放的非常整齊。
但是，這種乾淨和整齊，並不是兇手刻意製造出來的，而是很普通的生活氣息。
第一眼黃佳佳所說的“兇案現場”時，江歡心裡已經有了感覺。
這裡······應該沒有發生過兇殺案。
一般的兇殺現場，可以被清理或者打掃，但是不可能具有那麼強的生活氣息。
落滿菸灰的玻璃缸、乾淨的餐桌，菜板上被切開的西紅柿，電飯煲裡還有半鍋米飯。
地面打掃的很乾淨。
可不是那種刻意打掃的乾淨，角落裡還有殘留的黑泥和污漬。
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江歡已經開始感覺到，這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報的假警。
現在的小孩非常叛逆，尤其是像黃佳佳這種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雖然不算常見，但是警局偶爾也會接到一些小孩的惡作劇電話。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
江歡還是帶著人在整個房間裡做了血跡諾米測試，並且還特意派人在下水道附近進行了打撈。
很顯然，什麼都沒找到。
江歡這才真的確定是那個小女孩報了假案。
不過，讓江歡趕到意外的是。
這個小女孩的精神狀態似乎並不正常，她經常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而且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大小不同的淤青。
一開始的時候。
江歡懷疑這些傷，是小女孩被繼父長期虐待造成的。
畢竟虐童的案件，在現實社會中並不少見。
於是，江歡就讓人帶著她去醫院進行驗傷。
然而······
就是這次的驗傷，卻讓江歡大跌眼鏡！
因爲根據醫院的驗傷報告，小女孩身上的淤青和傷口，竟然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也就是說，虐待她的並不是小女孩的繼父。
而是·······她自己！
根據醫院提供的報告，這小女孩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並且伴有長期的自虐習慣。
用江歡的話說，原本是打算把小女孩送往精神醫院，進行治療的。
但是，沒有身爲監護人，也就是小女孩繼父的同意，她們也不能讓醫院強制收容。
雖然報了假案。
不過因爲小女孩是未成年人，警方只是對她的繼父，進行了口頭教育。
最後，就草草結案了。
“原來，你就是負責那個案子的警官？”禾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沒錯！”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這個案子跟現在的情況有關。”江歡笑了笑說道。
“哎，對了。”
“給那個小女孩驗傷的醫院，是哪一家？”李陽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家醫院，應該就是海城私立醫院。
果然！
“沒錯，是海城私立醫院。”江歡神色自若的說道。
“難怪······”
李陽緩緩的點點頭，閆瑞和王珊珊都是在海城私立醫院工作。
那這麼看來，這個兇手應該是爲了“殺死眼睛”這件事兒來的。
可是爲什麼呢？
王鬆和殺死眼睛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對了，江警官！”
“那你知道，現在那個小女孩在什麼地方嗎？”李陽想了想問道。
江歡皺了皺眉，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案子結束以後，她繼父就把她領了回去。”
“我後來有想過去看望過她，不過聽說他們搬家了，離開了海城，就在沒聽到過她的消息了。”
“搬家了？”李陽古怪的皺了皺眉。
線索到這兒似乎又斷了。
現在在場的人中，江歡、王珊珊、閆瑞全都跟這件案子有關。
王鬆殺了閆瑞跟王珊珊，想來應該就是爲了“黃佳佳”的事情來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和黃佳佳之間有什麼關係？
李陽思考一下，整理下所有事情的時間線。
根據江歡說，黃佳佳報警的時間，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
黃佳佳打電話報案，說自己親眼看見了繼父殺了母親，並且把屍塊衝進了下水道。
可是警方卻檢查出黃佳佳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
後來，黃佳佳就被自己的繼續父帶回了家裡，在沒了消息。
直到三天前。
網絡上，一個叫殺死眼睛的人，開始發帖，講述了整件事情。
根據帖子上的內容來說。
黃佳佳說自己離開警局以後，一直被繼父囚禁在房間裡，而且還不斷地監視她，折磨她。
直到一年前，她找到了個機會，反殺了繼父。
然後把他的屍體藏在冷凍櫃裡。
她以爲自己終於解脫了。
可是有一天。
她突然發現，原本已經死去的繼父，化成一隻眼睛，躲在房間的角落裡，偷偷的監視著自己。
教堂之中。
李陽摸了摸下巴，開始皺眉深思。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黃佳佳，究竟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分裂？
還是說，那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