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伴隨秦墨萱來到,肖潤吃癟而告終,可誰都不會認爲,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葉蕭一定會被肖潤玩死。
同學們的議論聲,分毫未曾擾到葉蕭和秦墨萱。
秦墨萱的眼裡,只有葉蕭,她眼中的葉蕭,愈發(fā)神秘,這個傢伙,分明有這麼強的本領(lǐng),爲什麼還要在天海大學上學?
方纔面對那羣人的侮辱,爲什麼不直接動手?
她的這些疑問,葉蕭都懂,可他卻沒有說什麼,因爲沒有必要,秦墨萱幫他解圍,那是她該做的,畢竟葉蕭昨天幫秦子帆續(xù)了命。
一月壽命,足夠秦墨萱幫他做任何事,他心安理得。
衆(zhòng)人的議論聲,伴隨著班主任呂文的進門,平復下來。
呂文進來,先是瞥了眼葉蕭的方向,見他安然無恙,還坐在秦墨萱身旁,還有肖潤,吃癟坐在旁邊幽怨看著他們後,那張臉上的表情,便很是精彩。
葉蕭不過一個黃家之人,肖潤怎麼會放過他?
雖不知葉蕭到底做了什麼,他還是對葉蕭滿懷惡意。
“咳咳。”
站到講臺前,輕咳兩聲,瞥向葉蕭,開口說道
“葉蕭,你站起來。”
班裡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所有人,便震驚看向葉蕭。
“他就是那個葉蕭?那個入學三年從未上過課的葉蕭?”
“我去,我還以爲是插班生,原來是他啊,就是那個黃家的野種?”
葉蕭的事,班裡早就有人調(diào)查過,都知道是黃晨家在保他,也都知道有關(guān)於他的那些傳言。
當年葉蕭天人五衰成爲嬰兒,被黃嘯帶回家,也不解釋孩子哪來的,自然會被人誤會。
“嘿,一個黃家的野種,也敢跟肖少對著幹?他黃家承受的起潤天酒店的怒火嗎?”
“也是真不知道,就這麼個黃家的野種,是如何攀上秦大校花的。”
這些人的議論聲,聽在葉蕭耳中,他卻沒有反應(yīng)。
凡人的看法,哪怕再不堪,他又何須放在心上?
倒是這位班主任,動機不純啊。
眼見半晌議論紛紛的呂文,暗自冷笑一聲,這纔是他的目的,誰讓這個小子一來就惹上了肖潤?
果不其然,肖潤的臉色好了些。
秦墨萱,則是緊張的看向葉蕭,生怕他發(fā)火,當場滅了這羣人。
好在葉蕭依舊神色淡然,仿若再難聽的話,都不能令他有情緒變化一般。
“葉蕭,我叫你站起來,沒聽到嗎?”
呂文見葉蕭遲遲不站起來,便繼續(xù)說。
既然刁難了,就刁難到底。
所有人看向葉蕭,卻見他看也不看呂文一眼,淡淡開口
“你有什麼資格令我站起來?”
這話一出,班裡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這傢伙瘋了吧?敢跟班主任懟?不知道班主任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強烈打算開除他嗎?”
“嘿,這下好了,之前學校看黃家面子不開除他,這下他得罪了肖潤,加之班主任,他完了,一定會被開除。”
“可憐啊,上了第一節(jié)課,就被開除了。”
這羣同學,仿若看到了葉蕭的未來一樣。
倒是秦墨萱,暗暗下決心,幫葉蕭平了此事,也好立個好印象。
呂文在短暫愣神後,也是火了,被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懟,還懟的如此直接,他面子往哪擱?
“我是你的班主任!是你的老師!師者,禮也!你難道不該聽我的話?”
師者,禮也?
這話,在呂文口中說出來,怎麼是那麼的諷刺?
葉蕭淡淡開口
“你不配爲師,我又爲何要聽你的話?”
若不是看他是在座同學明面上的老師,他以爲他憑什麼可以站在這裡跟葉蕭講話?
便是孔子在世,見了他,也要恭敬行禮,喊一聲:“大人。”
他,又憑什麼?
同學們聽他這般平淡說出來的話,也是目瞪口呆。
“這個傢伙一定是個瘋子,真不知道黃家爲什麼要這麼保他,這下好,黃家也會被連累了。”
便是肖潤一夥人,都沒想到葉蕭竟然敢這麼跟呂文說話,就是他們,平常還都給呂文面子呢。
呂文更是當場直接炸了
“葉蕭,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配當你的老師了?”
“你有哪裡配?”葉蕭反問。
“你……”呂文一下被噎住了。
葉蕭也不給他迴應(yīng)的機會,淡淡開口
“我知道你是個醫(yī)者,這樣,咱們就醫(yī)學來賽一場,我贏了,你辭去教師一職,可好?”
教室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葉蕭。
呂文,那可是天海大學的醫(yī)學教授,葉蕭要跟他比?他真的是個瘋子不成?
包括秦墨萱在內(nèi)的所有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葉蕭。
葉蕭,依舊臉色淡然,他跟呂文賭,不是報復,只是看不慣,他也曾爲師,見如此枉爲師之人,自然看不過去。
做的,也只是舉手之勞。
什麼醫(yī)學教授?他所謂的醫(yī)學知識,追根溯源,還都是葉蕭傳授去的,葉蕭又憑什麼不勝他?
秦墨萱終於是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
“要不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她不是怕葉蕭輸,而是怕葉蕭跟呂文起衝突,會被學校開除,鬧大了她也幫不了。
可葉蕭,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說道
“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無需多言。”
班上人,基本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一時間對於葉蕭的聲討便更加劇烈了些。
人家秦大校花分明是來幫你,你非但不感激涕零,還出言諷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被秦大校花幫?
就在有人忍不住要幫秦墨萱罵葉蕭的時候,只見秦墨萱委屈的低下了頭,紅脣微啓,說出了個“哦”字。
便沒有下文了。
班上人,直接懵逼了,爲什麼秦大校花會被這樣一個黃家的野種如此呵斥,還不敢反駁?他憑什麼?
尤其是肖潤,眼見平日裡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面對另一個男人的呵斥,即便委屈,也不敢反駁,氣便止不住的涌出來。
葉蕭卻好像是看不見他們欲要噬人的目光一般,直視呂文
“我且問你,敢不敢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