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發(fā)的陰沉起來,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沒有席雙雙和歐曼的蹤影。
按照我們的推斷,席雙雙是下一個受害者,現(xiàn)在分秒必爭,晚找到一秒,席雙雙便多一分危險,我不希望找到的是席雙雙的屍體。
我雖然附身到過王世峰的身上,但是我畢竟不是王世峰,不曉得殺人選在哪裡適宜,並且一個人一個想法,猜透別人的想法是很困難的。
楊石走過來說道:“我剛纔詢問了一下,席雙雙的個人實力在歐曼之上。”
我說道:“殺人這件事情跟實力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如果歐曼抱著必殺之心,席雙雙猝不及防,還是會中招的。”
莊鈺一直跟在我身邊,她不解的說道:“可是席雙雙恨死歐曼了,郎經(jīng)國跟歐曼搞在一起,席雙雙恨不得殺了歐曼,怎麼可能會讓歐曼得手呢。”
楊石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按照動機來說,兩個人應(yīng)該是對調(diào)的,席雙雙要殺歐曼,但是這樣的話就有一點不對...”
我說道:“不對的地方是我們之前的理論,如果歐曼是下一個死者,那麼她便是殺死郎經(jīng)國的兇手。”
莊鈺說道:“這樣想想不太對啊,兩個人都滾牀單了,歐曼怎麼可能殺死郎經(jīng)國呢,脫光光了都,哎呀,說得我自己好羞恥!”
我心說,大姐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在這裡撒嬌了。
楊石說道:“這件事情確實不太對勁,如果歐曼是兇手的話,那麼兇器呢,我不認爲(wèi)歐曼有時間出去丟掉兇器,因爲(wèi)那屋外已經(jīng)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不僅僅沒有兇器也沒有血的痕跡,我覺得歐曼一直在屋子裡面。”
這個時候,檢查歐曼和席雙雙行李的慕蕊和潘文回來了。
慕蕊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東西都在,但是沒有有用的線索。
一時間,我們陷入僵局之中。
沒辦法,這道場裡面沒人,只能去道場之外找了。
我又隱隱的擔(dān)心起來,這道場透著詭異,席雙雙和歐曼可不要出什麼事情啊!
這隊伍經(jīng)不起這樣死人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聽到了楊鈥的聲音遠遠傳來。
“在這裡!”
我們辨別方位,向著前院跑了過去。
到了跟前,我看到楊鈥站在大殿門前,看到我們過來,他示意人在大殿之內(nèi)。
一起走了進去,迎接我們的是席雙雙的森然笑意。
她站在大殿的最中央,那個石座的旁邊,她手裡面拿著一把劍,劍很鋒利,不是凡品,雖然此地光線不佳,但是那把劍依舊泛著凌厲的光芒。
劍身上有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連帶著劍上煞氣逼人,但是這比不上席雙雙眼中的冷意,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你的身體,直到心臟,然後在上面戳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在席雙雙的旁邊是歐曼,她坐在那石座上面,身子被捆綁著,綁得緊緊的,將身體都勾勒出來。
這不是某個國家用繩子營造的情趣藝術(shù),而是充滿了席雙雙的恨意,她想讓歐曼感覺痛苦。
歐曼確實很痛苦,她閉著眼睛,身上全部都是傷口,傷口不深不淺,但是卻很密集,這些傷口都在留著血,染紅了歐曼的衣服。
除了歐曼的腦袋,她的臉沒有任何的傷口,看起來是慘白的,但是有一種別樣的美。
我們想過去阻止,席雙雙把劍架在了歐曼的脖子上,嘿嘿笑道:“別衝動啊!”
我緩緩說道:“席雙雙,你在幹什麼?”
席雙雙輕笑一聲,說道:“你眼睛又沒瞎了,看不出來我在幹什麼嗎?”
我說道:“放下劍,你已經(jīng)給了歐曼懲罰,再說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郎經(jīng)國也有錯的。”
席雙雙神情略微激動起來,她說道:“是的,郎經(jīng)國也有錯,但是那個賤人已經(jīng)死了,我去找誰報仇?我只能找歐曼了,這個婊子,我今天殺定了,不過你們放心,她現(xiàn)在還死不了,我會慢慢跟她玩耍的。”
女人的恨意真是讓人歎爲(wèi)觀止,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女人是感性動物,對感情灌注頗多,一旦出現(xiàn)了背叛,極其容易情緒失控。
不過我在意的是那套推論還算不算數(shù),歐曼是被害人,那麼說她便是殺死郎經(jīng)國的兇手了?
我說道:“席雙雙,請你冷靜一些,你要想清楚後果。”
席雙雙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現(xiàn)在給我講後果,這賤人爬上牀的時候想沒想後果,這賤人爽快的時候想沒想後果,你要搞清楚,我纔是最受傷的那一個啊!”
席雙雙說著說著,眼眶竟然溼潤起來,不過眼中的殺意依舊。
莊鈺嘟嘟囔囔的說道:“說得好,我也恨不得弄死這個歐曼這個婊子,太氣人了,真是讓人同仇敵愾!”
我心中好笑,大姐你先找個男朋友再說好不好。
慕蕊站了出來,說道:“雙雙,你現(xiàn)在殺人,你也就完了,你要想想清楚啊!”
莫依楠也勸道:“雙雙,別做傻事啊,爲(wèi)了那個男人,不值得啊!”
席雙雙瘋了,她指著慕蕊說道:“滾,你也是個婊子,我不想跟你說話。”
慕蕊臉一僵,不過她很知趣,沒有說什麼,此時席雙雙情緒激動,任何刺激都有可能讓她情況糟糕。
隨後,席雙雙對著莫依楠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就不要在管了。”
莫依楠說道:“雙雙,我理解你,歐曼是我們的好朋友,可是她跟郎經(jīng)國一同背叛了你的,實在是該死,可是雙雙,你還有自己的生活,想想,你還有父母,還有我,別做傻事啊!”
席雙雙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喃喃低語道:“依楠,別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我心中一嘆,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如果不是郎經(jīng)國和歐曼亂搞,席雙雙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現(xiàn)在情況很是危險,席雙雙已經(jīng)瘋了,聽不進去勸說,她一心想要歐曼的命,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爲(wèi)了殺人,捨棄了太多的東西,這便有點過了。
但是誰也沒有好辦法,一動,席雙雙便動刀,歐曼便是死,只能想一個萬全之策,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不過此時分秒必爭,我們沒有時間啊!
大殿之內(nèi),氣氛極其凝重,本來雄偉的大殿,此時也變得壓抑。
楊石往前邁出一步。
席雙雙很激動,她說道:“你別過來。”
楊石笑了笑,說道:“她死不死跟我沒關(guān)係,但是我只想問她幾句話,這應(yīng)該不耽誤你。”
席雙雙想了想,說道:“好,你問吧。”
說著,她掏出了一粒藥丸,塞入了歐曼的嘴裡。
沒過多長時間,歐曼便悠悠醒過來,不過,她對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平淡面對。
這不是我預(yù)料到的事情,剛剛在那個死亡現(xiàn)場,歐曼又哭又叫的,很是激動,但是此時,輪到了她,她卻特別的平靜,這很反常,雖然可以說是因爲(wèi)歐曼失血過多,但是我覺得並不像,歐曼很淡定,她的樣子似乎預(yù)料到現(xiàn)在這事的發(fā)生。
不喊也不叫,也不求救,她給我的感覺是正在等死。
楊石說道:“歐曼,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你就點點頭。”
歐曼點了點頭。
楊石繼續(xù)說道:“我有一個問題,這是基於我們進入道場之後所發(fā)生這些事情的推論,我們的推論便是,每一個殺人兇手會成爲(wèi)下一個死者,你現(xiàn)在雖然沒有死,不過據(jù)我估計,你身上這個傷口,你應(yīng)該快了,我說話難聽一點,並且鑑於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就單刀直入了,你是殺死郎經(jīng)國的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