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酒樓誰當家,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不需要知道。
不過,孔明城話中透露的意思是酒樓內部有派系,有爭鬥,對於這個我比較好奇,因爲我接觸的管事只有呂總管一個。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孔明城笑了笑,說道:“何超,我覺得我們其實可以做朋友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樣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孔明城說道:“我知道你有顧慮,但是有些路要早點鋪,到了關鍵時刻,可能用的上。”
我說道:“謝謝你的厚愛,可是,對於你說的,我真的不知情。”
孔明城笑了笑,說道:“那真是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來解釋一下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孔明城喝光了酒杯裡面的鮮血,然後用餐巾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他的一切動作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有些人做出這些裝逼的動作便讓心生厭惡,可是孔明城只會讓人覺得恰到好處。
“我也是聽說的,你們繁華酒樓的少主人似乎不滿呂總管在繁華酒樓中的地位,想要收權,不過呂總管這麼多年積累的人脈和他的手段都是可怕的,是以,現在這個時刻很敏感,你的出現實在太巧了,所以我不由多想了,何超,你是呂先生的人?”
孔明城很聰明,說話的時候帶著陷阱,引我入甕。
我笑了笑,反問道:“你是少主人的人?”
孔明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誰的人也不是,我只是一個很關心局勢的吸血鬼,畢竟,繁華酒樓內部出現問題,會影響到我的。”
我說道:“很抱歉,我這邊沒有你需要的訊息,我剛來繁華酒樓一個月,我只是恰巧。”
孔明城笑了笑,說道:“我懂。”
隨後,孔明城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是確認了什麼。
如果我站在他的角度上,我或許認爲何超是少主人的人,因爲一個月這個時間有些太巧了,正好是埋下探子和伏筆的時候。
壞了。
孔明城的話一下子讓我明白了許多,開始我並不知道有爭權奪利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是有多麼的不妙。
呂總管一定認爲我是少主人的人,因爲我加入酒樓的時間巧合,並且第一次送餐的時候變大放異彩,完成的極其出色,證明的自己的能力,在呂總管的眼裡,我並不僅僅是拼命想要上位的年輕人,他一定認爲我是打入到他權利中心的釘子,所以,他絕對不會信任我。
按照呂總管的尿性,他會把我捧得高高的,然後玩死我。
繁華酒樓少主人則會認爲我是呂總管的人,他會認爲我是呂總管培養的親信,爲了對抗他的奪權行爲。
少主人也不會讓我好過。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誰的人都不是。
但是我沒辦法說啊,說是說不清楚的。
這樣看來,剛剛在小女孩那裡,有人窺視,也是很正常的,有可能是呂總管派來的人,也有可能是少主人派來的人。
這頓飯再吃下去也沒有意思了,雖然那牛排好吃極了,不過此時的我有些索然無味了。
我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裡。
孔明城沒有挽留我,只不過,在我離開之前,他跟我說:“何超,你恰逢其會,沒準是個轉機,其實,咱們兩個可以深入的合作一下,不過,你別多想,只是交換一下訊息,你考慮考慮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其實我這句話很暴露問題,如果是酒樓的人,肯定不會跟外人這個樣子,但是我不是,並且我現在正需要訊息。
從孔明城的態度上,我覺得這個送餐員不太一般,不僅僅是送餐,應該還擔當其他的角色。
而這些客人應該也不僅僅是普通的客人,這裡面應該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但這些,現在的我都不得而知。
下了樓,從老馬那裡拿了狼人的食物,然後我上了樓,敲開了狼人的門。
狼人打開門便不爽的說道:“傻逼,你來晚了。”
我說:“那你投訴我吧。”
我沒好氣的說,從吸血鬼那裡得到的消息夠讓我煩心了,所以我不想多跟狼人廢話。
狼人看著我,說道:“你很猖狂啊,你不怕我吃了你?”
我說道:“不怕!”
然後我把箱子扔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狼人喊住我,說道:“你不能走啊!”
我說道:“我爲什麼不能走。”
狼人看了看我,說道:“因爲沒人在,我吃東西都不香。”
我看了看狼人,問道:“你是認真的?”
狼人說道:“廢話,老子從來不開玩笑。”
我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狼人這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過,在這裡坐一會也不錯,起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應對的那麼辛苦。
狼人不悅的說道:“坐得離我遠一點,你身上一股吸血鬼的騷氣。”
我靠在沙發上,也不管那沙發乾淨不乾淨了。
我沒搭理狼人,狼人急了,他說道:“喂,你聽到沒聽到我說話。”
我說道:“你愛聞不聞,不聞我就走,我還沒嫌棄你家裡味道大呢。”
狼人不怒反笑,他說道:“小子,有你的,很少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跟那吸血鬼不是一路人,沒沾染上吸血鬼的壞毛病,對了,你應該知道吸血鬼跟狼人是對頭吧!”
我說道:“略有耳聞。”
我以爲狼人接下來會跟我詳細描述一下吸血鬼和狼人之間的交惡歷史,結果並沒有,他開始手撕兔子,大快朵頤起來。
我說道:“你不準備說一說吸血鬼和狼人爲什麼成爲對頭?”
狼人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我不知道啊!”
我說:“你不知道,你說個屁啊!”
狼人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很討厭吸血鬼,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說道:“我不知道。”
狼人說道:“那些吸血鬼太陰險了,別看他們好像很有禮貌,但是他們腦袋裡面琢磨的只有怎麼咬斷你的脖子,喝光你的血。”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狼人說得挺對的,孔明城雖然表面上挺有風度的,但是話裡面都是陷阱。
這也並不能說他不對,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太多了,爲了利益而活。
狼人吃得很快,兩隻兔子最後只剩下頭了,狼人揮了揮手,說道:“我吃完了,你滾蛋吧!”
我沒有站起來,我說道:“你這樣說的話,我反而不想走了。”
狼人說道:“快滾,快滾,看你煩!”
我站了起來,在狼人這裡,還挺放鬆的,我對狼人說道:“拜拜,明天見。”
狼人揮了揮手,關上了門。
狼人是今天最後一個客人,送完了便回去了,不用去拼接人那裡,我跟著老馬回去了,到了宿舍,我跟老馬告別。
一夜無話,第二天,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呆在了宿舍,呂主管也沒有找我,我也沒敢聯繫其他人。
可是下午的時候,伍盈盈給我打過來電話,響了一聲便掛斷了。
我知道這是有事了,伍盈盈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給我打電話的。
我出了宿舍,走到外邊打了一輛車,在外邊轉了幾圈之後,我下了車,然後給伍盈盈打過去了電話。
我問道:“盈盈,怎麼了?”
伍盈盈說道:“茵茵出事了。”
我問道:“茵茵出什麼事情了。”
伍盈盈說道:“現在不清楚,人特別的虛弱,看起來狀況很不好,還一個勁兒的說胡話。”
我說道:“她人現在在哪裡?”
伍盈盈說道:“現在正在醫院。”
我說道:“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伍盈盈說道:“地址我給你發過去。”
掛了電話,沒多長時間,我便收到了短信,包括醫院名稱,幾樓,幾號病牀,全部都有。
我打車過去了,到了醫院,我找到了病牀,走進去之後,我看到伍盈盈、林彬還有茵茵的姥姥都在病房裡。
我走了過去,看到茵茵緊閉著雙眼,我問道:“他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的。”
茵茵的姥姥好奇的打量著我,因爲我現在是附身狀態,對於茵茵的姥姥來說,我是一個陌生人。
伍盈盈憂慮的說道:“醫生現在確診不了。”
茵茵本身就很奇怪,她身上發生奇怪的事情也不稀奇,所以醫生無法確診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茵茵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兇狠的看著我,對我吼道:“你滾!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