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如同兩個硬鐵在空中對碰。
皮球墜下,兩個人原地起跳,各自將自己甩在空中,和對方硬抗身體。
“?。 卑⒌掳图s慘叫一聲,重重的從空中跌落下來,一臉痛苦的倒在草皮上,哀嚎的看著多德。
而同樣的,和他對抗的項昊也好不到哪裡去。悶哼了一聲,落地時,整個人向前踉蹌的搶了兩步,差一點摔倒滑出去。
不過他沒有像阿德巴約一樣,趁機倒在地上看裁判,而是第一時間站穩(wěn)身體,接應(yīng)圖雷傳過來的皮球。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絕對的搶到點,絕對的乾淨(jìng),因此在全場噓聲和假摔的叫罵聲中,多德沒有理會阿德巴約,擡手示意他起來。
二分之一球的機會,除非阿德巴約真的受傷,否者,多德不會吹罰任何犯規(guī)。
空中的對抗,這一幕,已經(jīng)是第六次了。
下半場,一開始,正如溫格所設(shè)想的,休斯充分利用起阿德巴約在前面高點的作用,不斷的起高球,來衝吊阿森納的半場。
後腰位置上,項昊不得不更多的回來,因爲(wèi)亞歷山大宋的身高不足,對抗上,壓不住阿德巴約。
所以多哥人賽前期待的和項昊直接對話的畫面,在下半場頭二十五分鐘裡,繼續(xù)上演??上В⒌掳图s還是沒有能佔到便宜。
倒不是說項昊有多厲害,頭球能幹掉一米九三的多哥人。而是項昊的力量和彈跳足夠出色,讓他能夠很好的干擾阿德巴約的爭球。
這樣,阿德巴約頭球的威力就大打折扣,就算他爭到了,卻也不能卸下來,也很難爲(wèi)隊友接球,反而曼城的進攻因爲(wèi)這樣無所目的的爭搶,變得斷檔。
休斯的衝吊戰(zhàn)術(shù),因爲(wèi)阿德巴約無法在前面形成絕對的高空優(yōu)勢,顯得有些雞肋了。
阿德巴約渴望證明自己的機會也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信心也慢慢消磨沒了。
看到多德沒有任何的表示,多哥人無奈的坐在草皮上苦笑,一股濃濃的挫敗感壓在心頭。看著項昊拿到圖雷的球之後,加速而去,有些乏力的多哥人不想再追了。
這就是非洲人的特點,當(dāng)他們遇到一個更強大的對手時,感覺到無力,他們很容易退後。
這也是爲(wèi)什麼非洲隊員身體條件出色,卻少有像德羅巴一樣,硬的能成爲(wèi)一個球隊的代表,不僅是文化,還有一個就是他們個人領(lǐng)袖氣質(zhì)的缺失,他們只能是被帶著踢。
阿德巴約屢屢被項昊弄倒,賽前的豪言壯語早已經(jīng)是一個負(fù)擔(dān),壓得阿德巴約分外的難受。
那種鬥志在這種對抗中,一點一點的流逝,不再高漲,反而因爲(wèi)不斷的挫敗,而變得更加的沮喪。
其實,如果不是踢阿森納,項昊和他有矛盾的話,阿德巴約根本就不會這麼的積極拼命。累得跟狗似的,卻咬牙堅持,前場中場甚至後場,都能看到阿德巴約爲(wèi)曼城追逐的場景,踢得好像是一場歐冠的決賽。
如此高強度的來回衝刺,卻不斷的折戟,消耗巨大,加之多哥人又是從非洲趕回來,阿德巴約從身體到心理已經(jīng)到了承受極限,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心氣和體能再撐下去。
何止是他,在下半場過了六十分鐘,已經(jīng)看不到羅比尼奧的人了,南美回來,他這場比賽又不是進攻的主力點,所以他在場上,顯得碌碌無爲(wèi)。
和非洲人那樣被動的性格有些不一樣,南美隊員情緒更容易倦怠,來的容易,走的也飛快,開場那股說服自己的爭氣,在挫折中,早已經(jīng)消失殆盡。
宋和克里希盯死了他這個點,也根本就沒有給羅比尼奧足夠的空間,讓他肆意的馳騁。而派上三個肌肉中場,他得到資源本來也少之又少,一切都得靠他迫使自己去鑽尋。
只是單車少年在曼城無法找到歸屬感,身上的這件球衣,也無法給他加成。在場上,他只是履行自己義務(wù)而已,也就並沒有說爲(wèi)之‘拼死’的決心。
羅比尼奧的‘消失’也就自然而然,曼城的進攻因爲(wèi)前場始終無法粘合到一塊,也只是形式組合,反而被項昊等人衝搶的不剩什麼了。
場邊,休斯看到自己隊員一個兩個在場上那種毫無銳氣的模樣,心中又氣又急,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場比賽,說到底,曼城用的就是英式的打法,靠隊員的氣勢去搶、在拼。一旦隊員沒有了那股子氣,說什麼都沒用。
休斯倒是想換人,可是無論是阿德巴約還是羅比尼奧,都是他向俱樂部申請,花了重金買來的。
這樣重量級的比賽,提前換下他們,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臉嗎,休斯不幹,只能期待這些個‘超級球星們’自己在場上發(fā)揮出來了。
可是這樣單單指望某個人的發(fā)揮,沒有整體的捏合,零星的踢法,對付起勢、並且是主場作戰(zhàn)的阿森納,太難太難了。
曼城是在繼續(xù)著自己上半場逼搶的態(tài)勢,項昊在中場對抗場面也屢見不鮮。阿德巴約、羅比尼奧、孔帕尼,甚至是薩巴萊塔,都來項昊這裡搶過球。
可是他們都沒辦法,他們無論是想攻還是相守,都必須攻克身爲(wèi)阿森納攻防樞紐的項昊,而這一關(guān),卻如天塹一般,死死的掐住曼城的命脈。
下半場,項昊從一開始,就是場上的焦點,曼城在中場的大部分精力都是放在項昊的身上。
可惜收穫甚微,要知道,項昊可是足足休息了半個月,場上的這幾位,還真沒有一個人精力能和項昊相比。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總能讓項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判斷。過人、出球,項昊完成的沒有任何的瑕疵。
項昊不怕逼搶,而且曼城也不可能逼搶的住項昊,倒不是說項昊能力多出衆(zhòng),而是這支阿森納有法佈雷加斯和阿爾沙文兩個拿球、出球能力超強的組織者在,他們不得不分兵。
何況項昊身邊有一個亞歷山大宋來幫他,前面還有匕首一般的沃爾科特,需要曼城時刻提防。阿森納現(xiàn)在自身的實力,讓曼城守不住項昊,也守不住阿森納的進攻。
整個下半場,早已經(jīng)是納入到阿森納的進攻節(jié)奏了,高壓不斷。
而在最後二十分鐘內(nèi),隨著曼城隊員體能的下降,他們的逼搶不得不停下來,阿森納的高壓如潮水似得衝擊著曼城的防線。
比賽第七十三分鐘,阿爾沙文在左路如穿花蝴蝶一般,連續(xù)盤過三名曼城的隊員,殺入到禁區(qū)。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看的阿森納球迷腎上腺狂飆,等待著俄羅斯人的下一個動作,等待著歡呼的瞬間。
可惜,阿爾沙文傳中的一下被鄧恩用腳尖捅了一下,法佈雷加斯沒能和他聯(lián)繫上,錯過了阿爾沙文這個精彩的表現(xiàn)。
一分鐘之後,阿森納捲土重來,這次,是項昊腳後跟秒傳,將皮球從奧努奧哈的胯下磕入禁區(qū),法佈雷加斯如同靈狐一般竄入禁區(qū),拉出一個弧線。
拉大了!
皮球繞過了吉文,卻貼著門柱飛出了底線,法佈雷加斯再一次錯失了進球的機會。
第七十五分鐘,又是項昊,這次他的對手是孔帕尼。
在中場,他和孔帕尼像是兩臺悍馬對飈一般,徹底的力量對決。一番死拉硬撞的推進後,生生的殺入曼城的防守腹地,在吸引曼城後防注意力的時候,右腳外腳背一送,分到右路。
薩尼亞利用沃爾科特瞬間的內(nèi)插,帶走防守人的空當(dāng),急速的前推,無人防守,輕鬆的送出傳中。
不過這次項昊的二逼小弟就沒有那麼爭氣了,無人防守的情況下,將皮球頂高了。酋長球場一片嘆息聲。
阿森納進攻繼續(xù),而且越發(fā)的高漲。第七十九分鐘,溫格這場比賽希望看到的中場三人配合打出來了。
項昊繼續(xù)拿球推進,面對著孔帕尼如狗皮膏藥一般的盯防,項昊在三十米的區(qū)域就傳球,將球傳給了遊弋到禁區(qū)弧頂處的阿爾沙文,自己則是全速前插,若奔雷!
而阿爾沙文也沒有粘球,在卸球的一瞬間立刻回敲,不過並不是交給項昊,而是交給斜插過來的法佈雷加斯,曼城隊防線再一次被牽引。
正當(dāng)曼城隊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法佈雷加斯身上時,西班牙人已經(jīng)完成了出球。
此刻狂衝的項昊已經(jīng)進入到禁區(qū),法佈雷加斯的皮球也送到了,穿過了兩個曼城隊的防守人,皮球飛入禁區(qū),飛向項昊,致命的一傳!
“昊、昊!”
“昊衝的有點猛了,他要轉(zhuǎn)身!”
“封住他!”
…
此時目光聚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項昊的身上,包括曼城的隊員。奧努奧哈和德容前後夾擊,孔帕尼、鄧恩閃電疾馳,鋪天蓋地的過來。
幸虧是項昊衝的過猛,他要想拿球做動作,就必須回身拿球,給了曼城隊員一個彌補的機會。
事實上,整個曼城防線已經(jīng)亂了,從項昊雷奔一般衝入到禁區(qū)開始,他們的防線就已經(jīng)慢了項昊等人一拍。
法佈雷加斯的這個傳球,曼城隊員還能跟上項昊,不是因爲(wèi)他們反應(yīng)夠快,而是他們還停留在項昊的身上,剛好搥上了。
不過曼城隊員很有信心,因爲(wèi)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包夾,自信可以在各個角度封死項昊。
“啪”
人叢中,輕微聲響,一腳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