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修羅地獄的演變

從蠍子們瞳孔放大中就可以看出來它們的內心有多麼震驚。

“禁區......就是你們解開的？”

“沒錯，就是我們！”

蠍子們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被牢牢捉住，它們在震驚之後開始跟旁邊的同伴議論紛紛或是自言自語，都被這個消失嚇傻了，但是擡頭往遠處的綠洲望去方向望去，那裡巨大的沙塵暴城牆確實已經消失。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木冬青揚揚得意，不過卻沒有他沒有打算跟蠍子妖就這個繼續進一步討論，從他的表情一變，身上流露著漆黑的妖氣對蠍子們說：“你們有資格問我這麼多問題嗎？”

蠍子妖被木冬青身上那一下子使周圍的妖氣都被染黑的可怕妖力所震懾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大妖力的它們這才明白到自己遇到上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物。

不過它們總算是經歷過許多風浪的妖怪，並沒有像其他初次見到木冬青那可怕妖力就嚇得不能動彈的妖怪那樣，這些充滿兇性的蠍子妖只是靜下來，因爲害怕而不敢再在木冬青面前放肆。

蠍子頭頭謙卑地說：“對不起......”

木冬青滿意地再次揚起笑容，他隨意地走近蠍子頭，來到它面前打量了一眼他滿滿傷痕的身軀，顯然戰鬥過許多次。

“現在開始我要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好好回答。不要緊張，只要你聽話，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這聽起來像是在威脅的說話，在現在的木冬青在帶著開玩笑的語氣中說出來壓根不會讓熟悉他的人覺得有危險，但對於不瞭解木冬青的蠍子妖們來說他們理所當然將這話理解成是威脅。

“請問。”

得到肯定的回覆的後，木冬青像是聊家常那樣問：“首先是第一個問題吧，這個地方，我說的是這整個世界，以前是怎麼樣的。包括有多大呀、妖氣靈氣的濃度和比例啊、有什麼樣的果樹啊動物啊......我很好奇這個世界原本是怎麼樣的，是不是如我所想最後變成現在這鬼地方。”

蠍子頭頭小心翼翼地回答木冬青這些問題，以前這裡確實是一個很適合妖怪生活的地方，大體上環境跟外界差不多，面積只有也就兩三個大市那樣大小，對於初進來這個地方的十萬妖族來說還是足夠的，他們平安地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甚至已經有些忘記出去外界。

後來就像木冬青他們所猜想的那樣，妖氣的濃度在後來的數百年內迅速提升，催使部分妖怪狂化，加上環境異變，食物變得短缺，這些情況引起了上層妖怪的注意。

於是乎，比起仙妖大戰還要可怕的黑暗時代來臨了。

十萬妖族進入妖怪鄉後，對這個地方很滿意的上層妖族很快就在“門”，也就是湖創造了用以守護門的靈體妖怪——沙靈。不僅將可能會進犯妖怪鄉的修真者堵在門口，也防止裡面的妖怪偷偷出去使得妖怪鄉被修真者發現，他們大言在這裡等待妖王的歸來。

後來黑暗時代來臨，吸收了過多妖氣的沙靈變得不受控制，在妖怪鄉里面的妖怪想逃出去的時候也將這些妖怪殺死。沙靈是由數名大妖怪創造出來，專門用以防守的靈體妖怪，除了關鍵的“核”，整片數公里的沙子都是它的身體。它的力量來源是整個世界的妖氣，當強到擺脫控制後，它成了這個妖氣濃度極高的妖怪鄉里無敵的存在。當初爲了從日益惡劣的妖怪鄉里逃出去，妖族組織過十幾次破壞沙靈行動，但最後都以留下無數的屍體結束。

十萬妖族在這十幾次行動裡已經只死剩一半，又因爲環境惡化、內訌、戰爭、饑荒、妖氣侵蝕、大屠殺等因素，最後活下來的妖怪只剩幾千。直到如今，整個妖怪鄉已經沒有一片安全的地方，妖怪都是到處躲藏或是互相獵殺爲食，數量變得可能不足一千。像是這羣蠍子妖十幾人一起行動的，現在已經很少見，只因它們非常適合沙漠和惡劣的環境生活才能夠倖存到現在並且保持著理性。它們就居住在門的附近，當察覺到沙塵暴的消失後，馬上就趕過來這裡察覺情況，見到木冬青一行人想要獵殺他們，結果被輕鬆打敗。

蠍子頭頭在木冬青的一番詢問之下將妖怪鄉的歷史都大致地說了出來，待問得差不多之後，木冬青摸著下巴思考著。其他蠍子妖一直盯著幾人看，對於這幾個從外面進入的人類感到很好奇，它們基本上都是後來進入妖怪鄉後才誕生的妖怪，從來沒有見過人類。除了覺得木冬青一行人的模樣奇怪以外，因爲沙靈被擊敗它們現在的心裡更是對於逃到外面的世界有了新一層次的渴望。

蠍子頭頭見木冬青在思考，他忍不住將現在最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這位大人，請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木冬青擡起頭望向它，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擺了個poss得意地說：“吾乃妖族之王蛇魔姬止！”

蠍子們一陣驚叫，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妖王姬止對於它們來說是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妖族的救世主，打從誕生以來就聽到老妖怪講述關於妖王姬止的偉大事蹟，它們來到這裡躲避修真者的迫害就是爲了有一天待妖王歸來帶領它們重新迴歸神州大地。眼前這個從外面來的人既是擁有強大的妖力，還將沙靈打敗，但是性情和樣貌跟傳聞中描述的不一樣，使蠍子們只信了兩成。

雖然只信兩成，但是蛇魔的威名還是使它們軟服下來，何況木冬青還有一下子將它們困住的冬薔薇的實力擺在那裡，不管怎樣它們也只有軟服。

蛇子頭頭姑且當木冬青真的就是姬止，他敬畏地向木冬青低下頭：“妖王大人，請原諒我們的罪行。”

看得出來自己還沒有獲得信任，但是木冬青不介意地擺擺手：“這點事我難得記在心裡，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愧伯在哪裡？”

蠍子妖們的臉色一變，神情異常。

蠍子頭頭告訴木冬青道：“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估計那位大人在世界中央的迴歸城。”

從蠍子們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愧伯跟它們是敵視狀態。

“你們識路吧？”

“那是......當然的。”

木冬青回頭對冬薔薇說：“放了它們。”

冬薔薇點了下頭，將手裡的水晶劍高舉，四周的水晶化爲了粉末迅速地迴歸劍裡，禁錮著蠍子們的水晶消失，它們重獲自由，但是這下沒有誰敢逃跑。

“帶路吧。”木冬青朝它們說。

蠍子頭頭猶豫地片刻還是決定說：“妖王大人，現在的愧伯恐怕已經跟你當初所見的愧伯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我聽聞當初的愧伯是位受衆妖尊敬的好將軍，但是我現在只知道他是一位兇殘的魔頭，作爲現在這修羅地獄裡的三大的勢力的首領，千年前那場全境內的大屠殺行動就是他主持的，我的族人僥倖存活下來也差點滅族。能夠活到現在我等自然不是善類，但是跟那位大人一比就顯弱了。”

木冬青自然知道，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至今，哪怕是像愧伯實力強大，但也兇多吉少。雖然已經看得出有點不對勁的苗頭，但是木冬青還是想親眼見證一下愧伯現在的樣子，當年在那麼多的部下里面，愧伯是最忠誠的妖怪之一，既然他還沒有死，就應該找他看看。

在木冬青的要求之下，蠍子們只得順從，一行人每人騎著在一隻蠍子背上，在蠍子們的帶領下快速地從沙海上游往回歸城。

一路上地貌逐漸有所改變，雖然還是非常荒蕪，但從沙子逐漸變成龜裂的大地，稀疏還是可以看到低矮的植物和爬蟲，雖然普通人難以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但是對於在自然挑選出來的妖怪來說，勉強還是能夠茍活。

迴歸城離綠洲有些遠，蠍子們的爬行速度不慢也花了數個小時才見到城牆的影子，若不是不認識路木冬青恨不得自己飛過去。

朝迴歸城望去，那是一座似乎已經荒廢的老城，城牆年久失修不少地方破裂缺失，大木門腐朽地敞開，不見一妖。

距離城門有些路程蠍子們就停下了，蠍子頭頭對木冬青說：“大人，這座城已經成爲境內最危險的地方之一，我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如果愧伯在裡面的話你自然可以找到他。”

王師恩罵了一句“切，一羣膽小的東西。”便從蠍子上跳了下來。

其他人也陸續下來，蠍子頭頭看了眼王師恩，想問木冬青一些話又忍著不問。還是木冬青主動說了句：“本王現在心情不壞，你大可將疑問提出。”

蠍子頭頭悄聲跟木冬青說：“大人，你那位同伴身上似乎有著不同於妖氣的能量，我們並不認識。不過很奇怪，剛纔那位載他前來的族人告訴我，這種能量雖然跟我們的妖氣衝突，但是卻有著抑制我們妖氣狂暴的效果，我的族人說感覺不錯。”

這是一個意外的發現，木冬青默默地記下來。

他對蠍子們說：“你們現在大可以去門那裡，走進湖裡就可以出去外界，那裡有著我的一些部下看守著，你們過去後跟他們說清楚你們的狀況著情處理便可。千萬不要動手，你們會死得很慘的。”

蠍子們連續向木冬青道謝，便急忙趕往綠洲，它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送走蠍子之後，一行人將目光投向迴歸城。

這座城的天空升起的妖氣映出一片腥紅，看得出裡面居住著許多實力超強的危險妖怪，木冬青和冬薔薇、小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同行的其他人則差得遠。

“小心點，死掉了我是不會爲你們難過的。”

木冬青說完就率先和肩上的小白往城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