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都是啞巴??!”那個人又往裡面走了兩步,然後往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
“我就是,怎麼著!”我掛下電話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呵……”那個人衝著我笑了一下,忽然一棍就衝著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兩個人站的太近,我根本躲不及,只覺得腦袋一痛,整個世界都旋轉(zhuǎn)了一下,整個人就往一旁的牀上倒了過去。
“我操你媽!”賽龍從我的身旁就衝了上去,但是他們的人已經(jīng)全衝了進來,十來個,個個手中都拿著木棍。
賽龍剛衝到一半就被後面進來的人給摁在了一旁,我看著他們用木棍衝著賽龍的身上就是一頓猛砸。
我寢室裡的室友還沒有來齊,有三個人是去吃飯了,剩下的五個人也很快的就被控制住了。
其中一個室友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就被他們的人一棍砸在了肚子上。那個室友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
“你大爺?shù)?,有本事衝我來!”我甩了甩頭,站了起來。
剛纔給我一下的人又是猛地一腳就踹到我的肚子上,“砰”的一聲,我砸在了牀板上面,緊跟著我看到他舉起木棍就要砸下來,我連忙往旁邊一棍,然後一咬牙就撲了上去。
本來以爲(wèi)會將他撲倒,結(jié)果忽然後背一痛,被硬物砸到,我的手臂力氣馬上就小了。
被我抱住的那個人臉色猛的一變,扔掉手中的木棍,抓住我的脖子,往下一按,跟著膝蓋一擡,直接砸在我的臉上。
“阿南!阿南!我操你媽的,放開我,!”我往地上摔下去的時候聽到賽龍在喊。
“放,放你大爺!”我看到兩個棍子朝著賽龍的身上又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媽逼的,來啊,我在這,衝我來??!”我腦袋暈暈的就想嘗試著再站起來,但是忽然後背就被壓了下來,我一下子臉就又撞在了地上。
“狂,你不是狂嗎!你不是他媽高一七班張南嗎!我操你媽的!”我抱著頭被一頓猛踹,一肚子的憋屈,但是我根本沒有還擊的力量。
我被控制的室友畢竟還不是我的兄弟,所以他們沒有嘗試著像賽龍做反抗,我抱著頭,儘量保護著自己,所以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整個人還難受,腦袋發(fā)脹,後背疼,手臂也被踩到,我的掙扎一點用也沒有。
這個時候看到他們的一個人走了過來,說道:“傑哥,差不多了?!?
那個人才停了下來,他蹲了下來,將我抱著的手拿開,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臉,說道:“我知道你小子後面有人,吳天是不是?呵呵,老子現(xiàn)在把話放在你這裡,我叫項傑,高二十一班的,來砍我啊!操你媽的!哈哈!”
我死死地瞪著項傑,也沒有去管他的話,只是在心裡想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一定!
項傑說著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我:“我也不怕告訴你,吳天他再狂,能狂的了多久?”那個人說完這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渾身無力,看著同樣是靠在牀邊,舊傷加新傷的賽龍,心裡很是不好受,我握緊拳頭慢慢坐了起來,往賽龍身旁靠過去。
我在心底裡告訴自己,今晚的一切,早晚有天我要加倍從他們身上找回來!
寢室裡很安靜,安靜的可怕。
我摸出身上的煙給賽龍點了一根,然後自己點一根。
賽龍用肘撞了我一下,說道:“你怎麼樣?”
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羣逼崽子,還挺狂,操!”賽龍罵了一句,又說道:“他們就是昨天想要來堵你的人,當(dāng)時見你不在就直接走了。我剛纔看到那個上次叫你去拜碼頭的人也在裡面。”
“他混了一年嘛,呵呵,等我也先混一年再說!”我說著就笑了笑,覺得頭還有點暈,就很使勁地拍了拍。
“怎麼,頭疼?”賽龍問道。
“沒事,緩一會兒就好?!蔽艺f著擡頭看向其他室友,說道:“大家不要過意不去,你們就是剛纔參與進來也只是白搭。”
室友們都沒有說話,繼續(xù)無聲。
“我操,這都是什麼意思?你們南哥是誰,這點小風(fēng)小浪算什麼,媽的,來來來,誰瞭解那個什麼傻比項傑的說給我聽聽?!?
“南哥,我是聽說了一些的。”睡在我對鋪的小軍這個時候先開口了,“昨天項傑來了之後,我就去其他班級找我初中的同學(xué)問了問。項傑他們這羣人,他還不是老大呢,他們的老大是高三的一個叫周進的,聽說那個周進是體育生出生,練田徑的,打架超吊那種!”
“那周進也算是五中一霸了?”我吐出一口煙來。
“何止是一霸,周進曾經(jīng)差點就成爲(wèi)五中的扛把子了呢!”小軍說著的時候,寢室裡所有人都很是認真地聽著。
我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操,要是老師講課,你們有這麼認真聽,那老師估計睡著都會笑醒!”
室友們一聽我這話,頓時就笑了起來,這一下,先前那種沉悶的氣氛終於是緩和了不少。
小軍笑了笑,繼續(xù)說道:“聽說那個時候周進之所以沒有成爲(wèi)扛把子,是因爲(wèi)沒有將海燕和冠明兩批人拿下。而沒有拿下的原因就是當(dāng)時吳天站了出來!其實這個事也剛發(fā)生不久,就是今年四月初左右的事。”
“難怪這個什麼項傑敢這麼狂了!”
“等下,那他剛纔的意思是要是去幹吳天了?”
“我操,周進有那個實力嗎?”
“對啊,吳天背後有一個三中,而且咱們五中有兩批人也是死心塌地跟他的!”
“可是三中雖然歸他扛,但是就一定所有人都服他?”
“對啊,還有,你們說,像海燕和冠明這樣會不會被其他人說是什麼五中的叛徒之類的呢?”
室友們開始議論了起來,我就沒有去想這些事了,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走到了電話的旁邊,給依依撥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只一聲響就被接了起來,“喂,阿南,剛纔是怎麼回事,我聽到……”
“沒事,能有什麼事!你一直守在電話旁?。俊?
“嗯?!币酪赖穆曇魬?yīng)的很小聲,“我就是怕你那邊又打架了,但是剛纔又不敢打給你,怕你如果真的是在打架,我給你打會分你的心。”
“傻瓜!那我要是今晚沒有給你打呢?”我心裡一陣感動,暖暖的,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我知道你會打的,所以我等著呢!”依依輕聲嘻嘻一笑,“如果要是你沒打,那我在熄燈後就會給你打過去?!?
“老婆,你真好!放心,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好了,趕緊去睡吧,明天還上課呢!”
“嗯嗯,老公你也早點休息,有事不要硬抗著?!?
“遵命,老婆大人。老婆大人,晚安!”我說著,衝著電話,“麼”了一聲。
“晚安,老公!麼!”
依依掛下電話之後,我這才掛了電話,等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的泥土,很是犯賤地說道:“唉……其實你們不懂有老婆的難處啊,我跟你們說……”
“操,傻比南,滾!”我看著他們整齊劃一地這麼說,嚴重懷疑他們之前有串通過!
寢室的氣氛是都緩解了過來,但是一些東西卻是散不去的,我躺在牀上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一直到最後想著依依才睡著。
一大早是被學(xué)校的晨操廣播吵起來的,哪個傻比放廣播明顯是故意的,居然一大早放的《死了都要愛》。
室友們?nèi)齼蓛傻钠馉?,我因?wèi)昨晚睡的太晚,所以一大早還非常的困,沒有睜開眼見,只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賽龍從上鋪下來後,拍了我一下,說道:“你不起???待會兒生管抓到是要上榜的!”
“起個屁!堅決不起,困死我了!”我說著轉(zhuǎn)頭就繼續(xù)睡。
“這樣你還能睡的著?”賽龍跟著就在我旁邊,學(xué)著阿信唱了起來:“死了……咳咳”結(jié)果,這傻比第一個音就沒上去,變成了吼叫。
全寢室頓時一陣鬨笑。
“我操,傻比!”我一腳就踹了上去,“趕緊一邊去,我今天死了都要睡!”
賽龍一下子就躲開了,站在一旁說道:“爲(wèi)了去操場見我的小雨,我堅決不睡懶覺!傻比南,你是見不到依依,所以嫉妒哥吧?”
“我操!”我一下子就從牀上蹦了起來,指著他說道:“你這自戀狂一大早找收拾是不是?”
賽龍直接不鳥我,吹著口哨就去洗漱了。
南哥我這個鬱悶,這一下頓時睡意全無,是死都睡不著了。
乖乖地洗漱然後和大夥一起去做晨操。
有氣無力地做完早操,回到教室我就趴在了桌上,高一剛開學(xué)也沒有什麼課,同學(xué)們多數(shù)在聊天,我就在這嚶嚶嗡嗡的聲音中睡著了。
也不是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我直接揮手一拍,說道:“傻比賽龍,趕緊好好讀書,別打擾你南哥!”
但是那隻手卻是又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