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露在我的身邊坐下,這幾個月的時間,歌露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
這裡是剛纔歌露走得太快,差點走丟時,他們尋著它找來發(fā)現(xiàn)的。是個山丘,附近有很多樹林,周圍也有三兩個人,估計都是知道這個秘密地點的。
“砰!”一聲,天空中散開了金色的繁花,絢麗奪目,維持幾秒後消失不見。雖然是短短的幾面,卻帶給人幸福的美麗,這樣在一起看煙火,這樣平凡的看著煙火,也不爲是一種幸福。很多人都擁有這樣的幸福,可是,又有多少人懂得這是一種幸福?
“砰!砰!!”又是幾枚煙花,在天空中綻放,五彩繽紛的散開,消失,美得淒涼。讓我不禁想起那句詩句:生如夏花一樣燦爛,死如秋葉一樣靜美。
隨著最後一顆煙花放完,夜變得沉靜,微風陣陣吹過,我還在靜靜的看著夜空。我身後的人連叫了幾聲,我都沒有聽見。我想起了前世,小時候也曾經(jīng)和家人在一起看過煙火,是香港迴歸的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聚在市府廣場上,看著煙火,很多花樣,我一直都覺得那天的煙火是最漂亮的,雖然後來也曾經(jīng)看過好幾次的煙火,可是都不如那天的漂亮。當初不知道是爲什麼,可是今天……
“小靈?”“靈子!”
“什麼事?”我疑惑的看向他們,習慣性的微微笑著,好像剛從迷人的夜色中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幽也擔心的盯著眼前的小女孩,身影是那麼的蕭條,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憂鬱。
“你有事我都不會有事。”我很自然的敲了一下他的頭。“只是覺得,從出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跟家人來逛街,覺得作爲日本人有些不正常。”我悠悠的說著,看了一眼藤武,又看向夜色。想家了而已,家,到底哪邊纔是我的家?
“靈子……”藤武擔憂的看著她,她的眼睛裡有著思念,“如果你想……”
“我不想回家。”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再怎麼堅強的人也會想有家人的呵護,我也不例外。“我知道他們過得好就行了。哥哥,我只是覺得,如果當初……我什麼都不記得也許會是件好事,不必像成年人一樣煩惱。……雖然我現(xiàn)在只有五歲。”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真是自找麻煩。
“小靈,你是我的家人啊。”幽也拉著我的手,“我永遠都是你的親親老公。”
“小鬼,你真是大言不慚,還‘親親老公’呢。也不看看你才幾歲。”藤武把幽也拽到自己另一邊,把我們隔開。
“我就是她的親親老公,怎麼樣?你吃醋啊?”反抗他的暴力行爲,幽也可不是省油的燈,怎麼說他也是個童星啊,而且還是實力派的。
看著他們玩鬧,原本有些感慨的我也被他們鬧得沒了心情。牽起歌露邊走邊奚落那倆一大一小,“歌露,我們趕緊走吧,如果再呆下去,會被笨蛋病毒傳染的,這種病毒傳播是很迅速的。”
聽到她似是無心的話語,申久夫婦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女孩相當?shù)穆斆鳎@麼小就知道拐著彎罵人。聽到她的話那兩人也不再鬧了,追上去搶著跟她說話,她只當不認識那兩個人,自顧自的跟歌露閒話著,還不時的夾雜點諷刺的指桑罵槐。
其實,藤武只是想調(diào)解一下這裡的氣氛,所以拿幽也這小子開玩笑,幽也也挺配合的當一個普通的八歲男孩。他雖然只有八歲,可他的智商相當?shù)母撸@些日子跟在她身邊,知道她並不像五歲的孩子,原以爲她跟自己差不多大,後來才知道她比自己小了三四歲,便越來越對她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爲只有自己是特別的,思想比一般的孩子不一樣,遇到她後,覺得自己有了伴,終於有同齡的孩子一起玩了,並且還能跟得上自己的步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