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流芳看著籠子裡的兩隻貓, 這下該怎麼辦呢?自己剛纔將兩隻貓送到了店裡交給了店員就去超市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兩隻貓都全都做完了。然而店員小姐卻笑著說:“兩個孩子都很可愛啊!特別是這隻俄羅斯藍貓,雖然是個男孩子, 卻像女孩子一樣乖巧呢!”什, 什麼?!蕭流芳忙問:“你說它是男孩子?!你確定?”“對啊!”店員小姐笑著說, “我有檢查過, 兩隻都是男孩子!”蕭流芳帶著兩隻貓, 他看著瑪格麗特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明瑟呢?她一直以爲瑪格麗特是女孩子的啊!
回到家裡以後,明瑟還沒有回來, 蕭流芳把兩隻貓咪放出來,就自己去做事了。我, 本大爺在快過完人生最重要的第三年的時候, 卻犯了一個只有新手, 不,連新手都不會犯的錯誤——喜歡上了一隻本來是公貓的“母貓”! 天啊!氣死我了!最關鍵的是這隻公貓居然連自己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啊!天啊!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蠢的貓!都是你的錯!我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茫然的那隻呆貓, 它還一臉的平靜。我更是火冒三丈:“喂!你!”瑪格麗特看看它問:“怎麼?”“你怎麼這麼笨啊!連自己是公貓是母貓都不知道?!害我白高興一場!”我惡狠狠地說。“可,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其它的貓啊!我從小就是主人養(yǎng)大的,她說我是母貓啊!”瑪格麗特怯怯地回答,“原來我是公貓啊!啊!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跟你一樣哦!七童!”瑪格麗特對這個消息還滿高興的。
七什麼七啊!我的初戀啊!還沒開花就已經凋謝了!失戀是一回事,自尊受傷是另一回事!我高貴的自尊受到傷害了!“七童?”瑪格麗特跳下沙發(fā)走到它邊, 自己是公貓這件事給它打擊這麼大嗎?“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 不好嗎?”瑪格麗特不解地問。一點兒都不好!我纔不是想和你一起玩, 我是, 我是想。。啊啊啊!!!想想都丟人!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它是公貓!要不是今天那個雌性人類給我們洗澡的時候, 我聞出了它的味道,我還傻傻地相信它是一隻美麗的母貓!我的, 我的初戀啊!!!我居然喜歡上了一隻公貓!我沮喪地說:“我,我要自己呆一會兒,不要理我。”
等蕭流芳出來的時候,看到七童不見了,只剩下瑪格麗特還乖乖地在客廳裡走著。進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七童正窩在自己的牀上,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像一個毛球。怎麼了?蕭流芳坐在旁邊輕輕地撫摸它,好軟,好溫暖,它在睡覺嗎?好可愛!“啊!我親愛的的瑪格麗特!”外面響起了明瑟歡喜的聲音,啊!明小姐回來了!蕭流芳忙出去,看著正撫摸著瑪格麗特的明瑟,他把瑪格麗特真正性別的事告訴給了她。明瑟張著嘴可能有十幾秒,她看了看趴在自己大腿上的瑪格麗特,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蕭流芳這纔回過神來:“啊?!這,這怎麼可能啊!我的,我的瑪格麗特不是公主!怎麼,怎麼會這樣!”蕭流芳悄悄地走開了,讓她一個人去消化這個消息。
晚上白勁揚早早地就回來了,他今天一天都很擔心,不知道明瑟會對那個呆呆的蕭流芳做些什麼。直到他回到家裡,看到安然無恙,依舊笨笨的蕭流芳才放心。晚上是吃海鮮燴飯,明瑟本來想找碴的,可是當她舀起一勺放進嘴裡後,心裡的第一個認知就是:自己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而且是輸給一個男人!明瑟氣呼呼地大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沒脾氣,耐性好,會做家務!喂!你這樣很氣人啊!哼!”蕭流芳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可是他認爲大概是自己的不對,所以忙道歉:“對不起!”
這下讓明瑟更生氣了:“你道什麼歉啊!笨蛋!”像這種笨蛋居然讓勁揚哥動了心!這是什麼世道啊!現(xiàn)在笨蛋很吃香嗎!哼!沒關係的,自己不是輸不起的人!她站起來大聲說:“我明天就回去!”白勁揚一直冷眼看著兩個人的對話,對蕭流芳傻傻地道歉的行爲正在心裡嘆氣。這時聽到明瑟的宣言,他立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明瑟去打電話給明昭了,白勁揚對還沒反應過來的蕭流芳格外輕鬆地說:“再添一碗。”
第二天明昭就來接明瑟離開了,蕭流芳送他們到了門口,而白勁揚則依然是冷著個臉。什麼?那個笨貓要走了?我走到門口看到雌性人類正抱著它,看樣子是真的要走了。“七童!”看到七童的瑪格麗特很高興,從昨天起它就沒有和自己說過話了,自己還以爲它生氣了呢!沒想到它還是出來送自己啊,這說明它沒有生氣,對吧?“嗯。”我還是有些不悅,不過不是對它,而是對自己,“你要走啦?再見。”“好,這幾天謝謝了,我玩得很愉快,歡迎你到我家來玩。”瑪格麗特有禮有節(ji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對於它的落落大方,我覺得自己很小氣,本來是自己沒搞清楚就大獻殷勤,卻怪在它身上。我絕對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貓,好,敢作敢當纔是我的本色!“喂,昨天對不起。”我盯著地板對它說。“沒關係的,再見!我會想你的!七童!”瑪格麗特乖巧地說著。
好,麻煩終於走了!白勁揚看著蕭流芳鬆了一口氣,冷冷地說:“明天,有空吧?”“啊,嗯。”應該沒什麼事。“明天,去約會吧。”白勁揚冷冷的表情不像是說去約會而是去決鬥,“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啊?沒,沒有。”蕭流芳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回答。白勁揚冷冷地看了看他,什麼也沒說地進書房去了。蕭流芳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他正在消化白勁揚的話,約會?他和白勁揚?兩個男人?白勁揚是認真的嗎?因爲這個星期白勁揚沒有再提交往的這件事,所以自己早就忘記了。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自己根本就沒想起所謂交往就是要約會的,可是兩個男人去約會。。。別說約會了,光是走在大街上都已經很奇怪了吧!而且白勁揚是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衆(zhòng)人眼光的“移動發(fā)光體”,自己呆在他旁邊合適嗎?可是如果拒絕的話,自己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他說出“不去”這兩個字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