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與姜山聊了一日，說著分開後的種種，也聊些修煉的心得。
但並未久留，一日後，便化作月光，消失於夜幕之中。
姜山仰望皓月，嘴角掛起淡淡微笑，那地方，總有一天他會去的。
送天書，這理由總是光明正大了吧。
到時候，再在廣寒宮裡要個客房，不過分吧。
再進一步，客房壞了，去主臥打地鋪不過分吧。
再進一步，地上太涼，上牀不過分吧。
……
“走遠了。”
姜山還在暢想，耳旁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姜山轉頭，看到玉帝一臉嫌棄的臉，道：“泰山，濟水已經攻破了吧。”
在原定計劃之中，姜山這邊在淮水吸引北斗主力，玉帝這邊則是讓下屬去破濟水。
算算時間，應該也是成功的。
不然都對不起他的付出。
“自然是成功的，不過就是濟水也濟不了某頭花心好色的蠻牛。”玉帝瞥了眼姜山，嘲諷道。
這一走，就又變成泰山。
你這稱呼轉換的還真自然。
還真有點像乘黃那個無恥之徒。
“泰山，你一個家有賢妻，又有女兒的，常流連煙花之地，更濟不了，洗不淨。”姜山看著玉帝道，大哥莫說二哥，咱倆誰能嫌棄誰？
真要說道德起來，我還能比你還高。
畢竟咱還未婚，而你已婚。
“是嗎？”玉帝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道，“翎兒很得王母喜愛，已封公主，若要成爲駙馬，必經三災，闖九重天去，否則那般沒有志氣的男兒，不配。”
莫要逼我，在你後院放火。
以及，這只是嫁義女。
親女，看你會不會被玩死。
姜山看著玉帝的表情，真的開始猶豫，要不要提前鬧個天宮，刷個副本，給自家師弟做做攻略。
不過，看在瑤華的面上，姜山還不和玉帝一般見識，手中華光一閃，洛書浮現於手中。
“洛書？”
感受到洛書之上那股磅礴的氣息，玉帝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道，“現在肯把這東西給我看了？之前千防萬防的。還是說，怕了我和王母，想要把這當作聘禮？”
“之前不交，那是爲了維護我和泰山，除卻君臣、翁婿之外，一些和諧友愛的私人友誼。不過泰山，這當做聘禮的話，是不是可以直接迎娶了？”姜山看著玉帝道。
你這要是可以，等用完之後，咱真能送啊。
看著姜山的反應，玉帝陡然敏銳起來，雖然他一直沒有直接點破姜山和瑤華之間的關係，免得這件事情直接弄到明面上來，姜山這牛崽子送他一個親外孫，但對姜山的心思，他素來知曉，這聘禮絕對不會是娶義女，而是親女。
一時之間，玉帝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怎麼說呢，要是是個一心一意的，倒也夠了。
能用天書做聘禮，娶道侶。不說後無來者，卻也前無古人了。
但偏偏太像年輕時候的朕了。
而瑤兒卻不太像年輕時候的王母，這裡最強勢的是望舒啊。
“以天書做聘禮，好大的排場，不過你真捨得？”玉帝沒有直接答應下來道。
“天書是變強的工具，讓我可以更快的變強，但哪怕沒有天書，我也可以變強。若是隻能依靠天書纔可以變強，那便永遠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姜山道。
“說得好。真有朕年輕時候的幾分風采，海山啊，要不朕收你做義子吧。”玉帝道，叫爸爸吧。
“泰山，已經是翁婿了，不必強求。而且義子義女，兄妹之間，亂了倫常，雖然沒有血緣，我不太介意。”姜山道。
他隱隱察覺出玉帝的心思。
結義兄妹，也是兄妹。
傳統來講，也是屬於不可成親的一種。
這是想要拆散他和瑤華啊。
不過，不可能。
就算真的成了，傳統？
咱生下來就是打破舊的傳統，開創新的傳統的。
等以後，咱是祖宗了，傳統都是咱的。
玉帝心想也是，自己也不太介意這種東西，說不定，還會來點刺激，思索無法，暫時不做深究，道：“你啊，就是無法無天，有時候，我是真想看看你師尊，看是什麼樣的師尊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
“日後吧，或許有機會。另外，泰山，我師尊對洛書也很感興趣，所以你閱完之後，我還要給師尊，也可能包括我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姜山道。
“天書至寶，你倒真是大方，誰都可以借閱。便是道祖都不曾似你這般闊氣。”玉帝道。
“天書可以縮短人修煉的時間，但同樣的工具，論天賦，我這一生不弱於人。同樣的起點，其餘人便只有看著我的背影。而道祖並未不曾借閱他人，只是非道門中人，他一般不借而已，這是道門至寶，也是三十六重天對抗域外天魔的關鍵。”姜山道。
“年少總輕狂，但氣不要太盛了，不然剛過易折，自信是好事，自負易出事。”玉帝微微搖頭道，只是眼中又帶著讚賞。
這孩子像咱啊。
“這是向泰山學習的大氣魄。”姜山道。
“這倒也不錯，少年人胸襟便要大。你看了洛書，能有啓發，到了如今這一步，若是再從如來那裡借來的天書的話，你或許還能更進一步，到時藉著兩本天書，二郎他們也能有飛躍。”玉帝又道。
“我與大天尊，果是心也有靈犀，正巧，我覺得如來佛祖遲遲未能邁入至強之列，便是西牛賀洲地廣人稀，地處偏僻，缺乏強者，沒有交流。我方纔和望舒正聊著，可以讓大天尊和望舒一起去指點一下佛祖，大家交流一二，幫助佛門。尤其是佛門之中，一些後輩，南海正法明如來，幽明之中地藏菩薩。”姜山道。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想要架空如來啊？你還想入佛門？再創個佛教？”玉帝道，這要是真的話，那倒是不錯的。
“我要創佛教，那就是巨乘佛教，無限比大了。而且大天尊這話說的，咱這不是幫助嘛。而且趕走了一個鬥姆，不能來一個鬥姆第二啊。這三界要穩，終究還是要集權的，紫微大帝某些想法還是對的，雖然天地水三官大帝破滅了。”姜山道。
“是啊，打三界難，治三界更難。”玉帝道，三界是真的大，而至今爲止，沒有一個人真的統治好了三界。
“所以，一起唄，好在生命無限，總能尋覓到正確的法子。”姜山道。
“一起。”
玉帝輕笑，生命無盡，總有法子的。
大不了，化身三千，慢慢治三界。
這個三界，總還是要有點不同的樣子的。
言語畢，玉帝又同姜山擇一密室，參悟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