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萬承的家,能夠在這個家裡如此肆無忌憚的欺凌弱女的,那麼毫無疑問,應(yīng)該就是沈萬承本人了。
陳靖心中如此想著,當(dāng)即冷笑一聲,也就從正門進(jìn)去,走向二樓。
這房子有樓梯,也配套著小型電梯,可直通樓頂。
陳靖從樓梯上了二樓,循著聲音,他來到了一個臥室門口。
那聲音正是從這臥室當(dāng)中傳出來的。
噼啪~~
摔打的聲音依舊傳來。
“這個禽獸!”
陳靖二話不說,一腳就踢碎了這個臥室的門。
稀里嘩啦的,實木門碎成了四五塊,落在地上。
這猛然的一下,讓原本喧鬧的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陳靖從門口走進(jìn)去,入眼第一幕,就見到有個女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在她的邊上,有一個三十多歲,面貌清癯的男子,正在喝著茶。在陳靖看到他的時候,他喝完茶的茶杯也扔到那女人身上。
“嗯?”
突然看到人破門而來,那個男人享受的表情突然就冷了下去:“你是誰?”
他不認(rèn)識陳靖,陳靖也不認(rèn)識他。
陳靖在這裡突然出現(xiàn),他以爲(wèi)或許是沈萬承的人。
但如果真是沈萬承的人,那也太不懂禮貌了點。
而陳靖卻知道他不是沈萬承。
沈萬承開了四家珠寶店,在明陽市好歹也是有點名聲的,在他的幾個門店裡,也經(jīng)常可以看到他跟誰誰誰的合影。
所以,陳靖如果見到他,也是認(rèn)得出來的。
但眼前這個面貌清癯的男人,他能肯定,絕對不是沈萬承。
‘弄錯人了!’
陳靖微微皺眉,這個地方他是用準(zhǔn)確率算出來的,所以位置絕對沒有找錯。
“你又是誰?”陳靖也反問了一句。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沈萬承,他這種做派,也實在讓人看不過眼。
那個可憐的女孩這會兒似乎是已經(jīng)昏過去了。
她傷的很重,若非陳靖及時破門而入,她甚至都可能被活生生打死。
“你不認(rèn)識我?”那個面貌清癯的男子,忽然咧開了嘴,“這麼說來,你不是沈萬承的人?”
說話之間,他往前跨了一步,睜大了眼睛盯著陳靖,似乎是想看穿那黑色的面罩看到陳靖的真面目。
“叮~”
也在此時,後面的電梯門響了一聲,門開了。
一個男子匆匆而來,剛出電梯,他腳步就停下來了。
因爲(wèi)他看到了黑衣蒙面的陳靖!
“什麼人?”他開口問了一句,他剛剛在樓上是聽到了一聲巨響,這才走下來看情況的。
而陳靖聞聲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到他,就認(rèn)出他的身份。
‘沈萬承!’
一見到目標(biāo)出現(xiàn),陳靖二話不說,向著他就三步衝刺了過去。
揮出一拳,直取咽喉!
不管殺孽不殺孽,反正沈萬承今晚必須死!
沈萬承身高186,算得上是身高體闊,四肢強壯。
本是混子出身,也嘗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的身手自然也是不差。
他見陳靖的體格不如自己,頓時也沒有多少懼意。
反而還扳了扳手指,發(fā)出咔嚓咔嚓聲,然後反向一拳,迎了上去,砸向陳靖的臉頰。
他比陳靖要高一點,按照手和身體的正常比例,那麼他的手也會比陳靖長一點。
所以,這一拳打出去,是具有絕對優(yōu)勢的。
可是,就在眼看要打中目標(biāo)的時候,陳靖卻猛然地將頭一扭,於電光火石之間敏銳地避開了他的拳風(fēng)。
下一秒,沈萬承都沒看清楚對方的出拳軌跡,就驀地感覺到自己咽喉劇痛,一股從氣管裡衝來的鮮血止不住地就從嘴裡噴了出來。
對方這一拳,力量極大。
他的咽喉軟骨當(dāng)場被擊碎,並且那強勁的衝擊力,還震得他迭連倒退,撞到了電梯門上。
沈萬承瞪大了眼睛,捂著脖子,立馬就感覺到氣喘不上來了。
咽喉,是人體最脆弱的幾個位置之一。一旦受到強力攻擊,輕則昏迷,重則致命。
陳靖剛剛那一拳,打碎了他的咽喉軟骨,塌陷了他的氣管,如此一來自然是呼吸不上來。
此時沈萬承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十層棉布捂住了口鼻一樣。呼不上氣來,臉色一下子紫成了豬肝一般。
這般情況如不及時送醫(yī),不出十分鐘,便要窒息而死。
陳靖目光裡滿是殺氣,打了這一拳,還未罷手。
氣沖沖追過去,照著沈萬承的胸膛部位又是一拳打來。
沈萬承垂死掙扎,架起雙手阻擋。
可這卻完全是螳臂當(dāng)車,毫無作用。
陳靖的拳頭輕易地就震開了他的手臂,直直地打在了他心臟部位。
只這一下,沈萬承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七竅都迸出了血來。
嘴裡鮮血一股接一股,汨汨往外流。
他瞳孔裡充滿了恐懼、迷惑、難受、憤怒,多重情緒複雜地交織著。
他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蒙面人,也不知道這個蒙面人爲(wèi)什麼要對他下這麼重的毒手。
心臟部位被擊中的那一瞬間,一股鮮血彷彿直衝大腦,沈萬承眼前很快就開始發(fā)黑,左眼看著看著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有右眼,還恍惚可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擡起手往黑衣人臉上抓去,企圖將那面罩抓開,看一眼黑衣人的真面目。
可他……終究也沒這個力氣了,手在陳靖的面罩上抓了兩下,就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陳靖見狀,揚起拳頭,就準(zhǔn)備再補一拳。
沈萬承讓人放火燒他家,僱兇殺他,還綁架宋雨晨,這無論是那一條都夠他死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