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韓若詩的心機
沐雲(yún)帆什麼都沒有問,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她溫柔地笑了笑,“其實,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別人知道……”
喬伊念愣了愣,眸中閃過詫異,卻又很快低下頭去,輕聲說道:“謝謝你。”
“傻丫頭,我說過的,不管我爲(wèi)你做什麼,你都不需要跟我說這三個字。”沐雲(yún)帆揚起目光,落在她白希的頸脖上,有一瞬間的失神,卻又很快移開了目光。
喬伊念清亮的眼眸微微動了動,看向他的目光透著疑惑,卻什麼也沒有說,胸口某處柔軟的地方卻被一股暖意緊緊地包裹起來。
白色的法拉利車速很快,不多一會兒,就停在了一棟歐式別墅前,將車停好之後,沐雲(yún)帆又走到副駕駛給她開車門。
房子很大,裝修精緻,收拾的也很整齊。
“你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去倒杯熱水來。”沐雲(yún)帆柔聲說道,轉(zhuǎn)身朝著廚房走去。
“嗯。”喬伊念抿脣應(yīng)了一聲,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坐下來,幾乎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靠去,剛纔的那一幕盤旋在她的腦海裡,依舊心有餘悸,可能以後寧願擠公交和地鐵,也不會再打出租車了。喬伊念將皮包放在自己旁邊,又拿出錢包瞅了一眼,目光觸及錢包裡的照片,眸色不禁暗了暗。
她的錢包裡安靜地躺著兩張小照片,一張是她和父母的合影,一張是她和帆帆哥哥的合影,即使她很努力地想把照片保存得很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免不得顯出那種泛黃陳舊的樣子。
喬伊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擠出一絲笑意,然後將錢包收了起來。
或許是因爲(wèi)沐雲(yún)帆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帆”吧!所以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若是換成其他人,她寧願失眠一整夜,她也絕對不會提出要來借宿的。
“發(fā)什麼呆呢?”剛從廚房裡走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fā)裡的喬伊念傻傻地愣在那裡,沐雲(yún)帆薄脣微揚,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嗯?”喬伊念愣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瞅著他。
沐雲(yún)帆撇撇嘴,將水杯遞給她,柔聲道:“喝點熱水暖暖身子,一會兒再去洗個澡,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嗯。”她感激地點點頭,雙手捧著熱乎乎的水杯,掌心的溫度滲透她的皮膚。
忽又想起什麼,沐雲(yún)帆指著樓上一間半掩著的門,眸中目光溫暖:“今晚上你就住那裡,裡面有浴室,至於換洗的衣服……”他低頭瞅了一眼沉默著的喬伊念,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年他身邊除了沐歆藝,一直也沒有別的女人。
喬伊念微微詫異,連忙尷尬地說道:“不用換的。”
“那,好吧!”沐雲(yún)帆沒有勉強她,畢竟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並不是很親密。
不經(jīng)意的擡起頭,喬伊念一眼便看到一間透明玻璃的房間,裡面擺著一架鋼琴,不用猜就知道,那是沐雲(yún)帆的琴房。很小的時候,她最大的願望就是長大了能夠擁有一間這樣的琴房,只是後來父母過世之後,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我可以進你的琴房看看嗎?”她側(cè)過臉,眸光中透著期待。
沐雲(yún)帆微微一怔,眼角閃過詫異,隨即笑著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坐上去彈一首曲子。”
若是換成平時,喬伊念肯定能聽出他話裡的矛盾,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他怎麼會知道她會彈鋼琴呢?可是現(xiàn)在她懶得去思考任何問題,她生怕會想起之前可怕的那一幕。
“真的嗎?”喬伊念眼前一亮,掩飾不住的驚喜。
“傻丫頭,難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騙人嗎?”沐雲(yún)帆微微勾脣,笑得如同這個冬日最明媚的陽光,不管有多厚的烏雲(yún)都遮擋不住他的力量。
喬伊念輕輕地抿了抿脣,連忙笑著搖頭,“當(dāng)然不會。”
生怕他會反悔似的,喬伊念連忙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起身迫不及待地朝著琴房走過去,她甚至都快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碰過鋼琴了。父母過世之後,她搬去唯一的舅舅家,可是家裡的那一架鋼琴卻沒有跟著她一起搬進舅舅家,因爲(wèi)舅媽說,家裡的地方這麼小,給她騰出一個房間之後,再也沒有多餘的地方安置鋼琴了,舅舅也不敢多說什麼。
回想起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她以爲(wèi)自己早已經(jīng)忘記了,可是那些過往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朝著她奔涌過來。
他的鋼琴乾淨(jìng)得不染絲毫灰塵,站在旁邊,能倒映出人影來。
喬伊念在鋼琴前的長凳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開琴蓋,生怕會被自己生疏的動作弄壞了去。
一排黑白鍵。
她安靜地望著那麼多琴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纔將手指輕輕地放上去。
當(dāng)初她也只會彈奏最普通的曲子,這麼多年過去了,能讓她記住的已經(jīng)很少了,喬伊念想了想,纖白的手指靈活地跳動在黑白鍵上,只是彈出來的曲子卻嚴重跑調(diào)了。
“我彈不好。”喬伊念縮回手指,尷尬地笑了笑。
她知道,那些回憶早已經(jīng)離她遠去,可是很多的時候,她卻固執(zhí)地想要守著一切。
沐雲(yún)帆坐在她的旁邊,內(nèi)斂的雙眸微微閃了閃,薄脣漾起一絲笑:“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而且全程免費。”
柔和的燈光傾瀉下來,將他的臉部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仿若神祗一般。
喬伊念愣了一下,眼睛裡閃著詫異的目光,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他可以教她,而且全程免費……
看著她微怔的樣子,沐雲(yún)帆苦惱地笑了笑,他的可信度就那麼低嗎?
在沐雲(yún)帆的心裡,他依舊是小時候的帆帆哥哥,而她是他喜歡的念念,可是喬伊念卻不知道,她記憶中的帆帆哥哥就坐在她的旁邊,她只當(dāng)他是衆(zhòng)人矚目的鋼琴王子,他們之間隔著至少也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讓他教她鋼琴,她還真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我想還是算了吧!要是我學(xué)不好的話,肯定就會給你這個鋼琴王子丟臉的。”喬伊念抿著脣,訕訕地笑了笑。
“關(guān)鍵是你想不想學(xué),至於丟臉……”沐雲(yún)帆微微勾脣,漾起的笑容迷人,“我都不擔(dān)心這個,你擔(dān)心做什麼?”
喬伊念眨了眨眼睛,眸光清亮,說道:“音樂會的門票那麼貴,不如你讓我聽一回免費的吧!”
沐雲(yún)帆斂眸,掩下眼底的那一抹異樣,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好。”
月色皎潔,透過玻璃窗擠進來,光潔的窗臺似是落了一層輕薄的銀霜。
紗簾無聲浮動,將窗外的月光揉碎了一地。
喬伊念站在旁邊安靜地望著他,修長的手指跳動在黑白鍵上,悠揚的曲調(diào)從他的指尖緩緩地流淌出來。
她聽得出來,這是日本音樂家久石讓的《天空之城》,曲調(diào)中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卻又在這種悽美中,充滿了憧憬、嚮往、奮進、不屈不饒,明知道結(jié)果會以悲劇收場,卻依舊義無反顧、勇往直前。這一首《天空之城》是喬伊念除了《湖畔之夜》外,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不管是它的意境,還是它想要表達的情緒,都是她喜歡的。
這樣安靜的夜裡,她何其有幸,竟然讓他彈一首《天空之城》。
這一天晚上,喬伊念睡得格外的安穩(wěn),她還做了一個夢,夢到小時候坐在鋼琴房裡的自己,還有跟她一起學(xué)鋼琴的帆帆哥哥。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自從父母過世之後,她夢見最多的就是他們墜樓的場景……
翌日清晨,沐雲(yún)帆堅持要開車送她去上班,喬伊念推脫不了,只好點頭同意了,不過她在離公司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就要求下車,沐雲(yún)帆也沒有再繼續(xù)堅持,只是將一個小袋子遞給她,告訴她裡面有她的早餐,讓她別忘記了吃。
喬伊念來不及說一聲謝謝,那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就已經(jīng)快速地融入了車流中。
回到公司,她立刻將沐雲(yún)帆留給她的早餐消滅掉,她自己的胃,她最清楚不過了,要是不吃早餐的話,很可能會痛上一天。
“念念,開例會了!”她剛把最後一口牛奶喝掉,立刻就聽到張曉亦友善的聲音,“聽說今天早上的例會蘇總也會參加,”
“啊?”喬伊念差點沒被嗆住,捂著胸口拼命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我不就是說蘇總也參加嗎?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張曉亦忽然想起什麼,隨即恍然大悟地笑了一聲,擠眉弄眼地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激動呢!你面試那一天可把咱們蘇總撞得不輕。”
“喂!那種感覺不錯吧?”張曉亦湊到她的耳邊,笑米米地問道。
喬伊念微微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說道:“你要是想知道這種感覺,那就自己朝牆壁撞一下就行了。”
“不會吧!平時看著蘇總挺有肌肉的,應(yīng)該不是那種排骨男,肯定是你當(dāng)時被顧嫣兒氣懵了,所以纔會有這種錯覺的。”張曉亦心裡認定了這一個事實,決定不再跟她繼續(xù)討論下去,免得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再一次遭受她無情地打擊。
“我說了你又不相信,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趕緊開會去吧!你不是想快點看到你的男神嗎?要是晚一點……”後面的半截話被她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喬伊念連忙低下頭,眼角閃過一絲驚恐,他怎麼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的?不是應(yīng)該去會議室嗎?
一旁的張曉亦也看到了蘇鬱,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跟喬伊念並排站著,恭敬道:“蘇總,早上好!”
蘇鬱臉色微沉,銳利的雙眸落在喬伊唸的身上,劍眉微不可見地蹙了蹙,她昨天穿的也是這一套衣服,難道昨晚上她沒有回去?眼角閃過一抹異樣,又看了一眼站在喬伊念身邊的張曉亦,漫不經(jīng)心地“嗯”一聲,算是對她的迴應(yīng)。
“你們不去開例會,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聲音微冷,聽起來似是在詢問她們,可是說話的語氣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張曉亦愣了愣,心裡忍不住地慌張,連忙說道:“蘇總,我們這就要去。”
喬伊念一直低著頭,緊緊地抿著紅脣,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雲(yún)想集團設(shè)計部的一名職員,而他是她的老闆。作爲(wèi)一名合格的職員,在老闆面前自然是應(yīng)該低眉斂首,老闆說什麼,她就應(yīng)該認真地聽著,老闆讓她做什麼,她絕對不能當(dāng)著老闆的面拒絕。
“蘇總,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去會議室了。”她頓了頓,鼓起勇氣說道,例會遲到那是要扣工資的。
顯然,蘇鬱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倒是讓一旁的張曉亦先離開了。
喬伊念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偌大的辦公室安靜得連縫衣針掉在地上都會聽得見,她屏息靜氣,似是等待著一場暴風(fēng)雨的降臨。原本她打算回家換一套衣服的,可是又覺得麻煩,然後就穿著昨天同樣的衣服來了公司,卻沒有想到這麼早就被他看到了。
在雲(yún)想待了好幾天,都沒有見他來過設(shè)計部,喬伊念心裡存了僥倖。
“你昨晚上沒回家裡住?”男人性感的嗓音壓得很低,眸色一片暗沉。
喬伊念微微一愣,抿了抿紅脣,微揚起尖瘦的下頜,清亮的雙眸毫不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你不也沒回家嗎?”
蘇鬱頓時噎住,沒想到她竟然反問他,臉色頓時一片陰霾。
看著他一臉吃癟的樣子,喬伊念微不可見地揚揚脣,又繼續(xù)說道:“蘇總,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應(yīng)該不想讓其他職員誤會什麼吧!”
在辦公室裡談他們倆的私事,難道就不知道隔牆有耳嗎?就算是他不擔(dān)心被人聽見,可是她還想在雲(yún)想待下去。如果說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不配站在他的身邊,那麼幾年之後呢?她相信以她自己的努力,一定會掙夠足夠的資本。
蘇鬱狹長的眼眸微微瞇了瞇,忽然勾脣一笑,“如果我就想讓他們誤會呢?”
呃,喬伊念嘴角一抽,忽然有一種全身竄涼氣的感覺,他的眼神裡,分明透著陰謀。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自認爲(wèi)還沒有任何跟他相抗衡的力量,更何況他是雲(yún)想的老大,想要對付她,他只要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就能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說不定到時候整個公司的女職員都把她當(dāng)成情敵,那她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jìng)了。
“你想幹什麼?”她緊緊地蹙著眉,就像是凌亂的麻花。
看著她故作鎮(zhèn)定的臉上露出的一絲慌亂,蘇鬱薄脣微微勾了勾,眸底的笑意更濃了一些,“我改變主意了,其實你的身材還挺有料的……”
說完,他大步朝著會議室走去,只留下喬伊念在原地怔怔發(fā)呆,他剛纔說什麼改變主意了?
設(shè)計部的例會很簡單,主要是安排這一週的工作,還有就是春裝發(fā)佈會的一些注意事項。會議最後,jane把春裝發(fā)佈會的主要負責(zé)人留了下來,其他人全都可以離開。
喬伊念剛站起來準備離開,卻又聽到蘇鬱淡然的聲音:“喬伊念,你也留下來!”
她愣了一下,在十幾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她強忍住想要衝過去揍他一頓的衝動,艱難地擠出一絲職業(yè)化的微笑,“是,蘇總。”然後又一臉平靜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敢肯定,蘇鬱一定是故意這麼做的。喬伊念甚至能夠想到自己走出這個會議室之後,會聽到一些什麼傳言。
坐在蘇鬱旁邊的jane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接下來的會議全都圍繞著這次的春裝發(fā)佈會進行,對還是處於菜鳥階段的喬伊念來說,她只能很認真地聽著,同時把重要的地方記下來,至於一些她聽不懂的地方,就只能等會議結(jié)束之後,她再去找各種資料把不動的地方弄懂。
兩個小時之後,喬伊念總算是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你們都湊在一起幹什麼?不用工作嗎?”b組的組長楊柳走進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幾個湊在一起的職員。
頓時,辦公室裡立刻變得無比安靜,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老闆發(fā)你們工資是讓你們來聊天嗎?要是不想幹的話,趁早給我收拾東西走人!”楊柳又數(shù)落他們了一番,這才扭著腰肢兒回了自己辦公室。
見他離開,衆(zhòng)人立刻長吁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再像剛纔那樣明目張膽地聊天了。
“肯定又是露姐給他氣受了,要不然也不會發(fā)這麼大脾氣。”
“對了,我剛纔還聽說這次的春裝發(fā)佈會總監(jiān)採納了露姐的建議,說不定他就是爲(wèi)了這個生氣。”
“我看到也未必,說不定是那個新來的喬伊念,她一來就受到總監(jiān)的重用,說不定過段時間她就能把楊柳給取代了。再說了,咱們蘇總對她好像也挺不錯的,剛纔還單獨留她在辦公室裡談話呢!”
“就她?我看未必。”
……
“念念,快看!最新新聞!”
喬伊念剛喝了一口水,張曉亦立刻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看,還壓低了聲音給她講解:“豪門秘辛,蘇家少爺與影星韓若詩不得不說的故事,這蘇家少爺就是咱們蘇總,至於韓若詩……念念,你知道幾年前那個爆炸性的消息嗎?當(dāng)紅影星韓若詩火速息影嫁給法國男人,據(jù)外界各種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蘇家那樣的豪門根本就看不起她……”
“念念,快看!還有最新照片……咦?這地方不就是潭山公園的山頂上嗎?”
喬伊念突然想起昨天張鼕鼕在qq羣裡說的事情,韓若詩回國了,而且已經(jīng)跟她的法國老公正式離婚……
關(guān)於他們的緋聞,她自然是聽說過很多,甚至還有媒體拍到他們一起走進別墅的照片,那時候所有關(guān)注他們的粉絲都已經(jīng)他們很快會結(jié)婚,卻不想等來的消息卻是韓若詩宣佈息影,同時嫁給一個很有錢的法國男人,後續(xù)又有很多報道,不過全都是一些媒體單方面的猜想。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啊!”張曉亦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在聽啊!”喬伊念抿脣,扯出一抹極淺的笑容。
“剛纔你在會議室的時候,羣裡的消息都快炸翻天了,各種嫉妒羨慕恨的,不過,誰讓她們沒有韓若詩長得得漂亮,也沒人家那麼有本事……”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急躁的響起來,喬伊念連忙打斷一直激動的張曉亦,看著手機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她無奈地撇撇嘴,說不定張鼕鼕給她打電話就是要告訴她這個消息。
“念念,你快用韓若詩的名字去網(wǎng)上搜索一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各大網(wǎng)站的寵兒了,搜索排名第一。”手機那端,張鼕鼕急切地說道。
“嗯,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跟學(xué)長的照片也貼在上面。”喬伊念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
聽到她低沉的語氣,張鼕鼕立刻就炸毛了,開始不停地數(shù)落她:“我說你這是怎麼了?人家纔出手你就招架不住了?喬伊念,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就決定放棄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是我張鼕鼕最好的朋友,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她韓若詩再了不起,也就是一個二手貨,當(dāng)年蘇少要真是非她不可,他們也就不會分手了,既然都已經(jīng)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你覺得他們有多大的可能性重新在一起?別說其他的,就是蘇家老爺子那一關(guān),她也過不去。”
“念念,你知道你現(xiàn)在欠缺什麼嗎?勇氣,你現(xiàn)在缺的就是勇氣,別讓一個二手貨把你給嚇到了,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張鼕鼕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你要時刻記住,你纔是蘇家的少夫人,她韓若詩算什麼!頂多是蘇少的一箇舊愛,她現(xiàn)在要是敢橫在你跟蘇少中間,那她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小三。再說了,作爲(wèi)蘇少那樣優(yōu)秀的男人,感情上不經(jīng)歷幾個女人怎麼說得過去?”
“鼕鼕。”喬伊念撇撇嘴,她怎麼比她這個當(dāng)事人還要激動!
“等我把話說完。”張鼕鼕絲毫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晚上一起吃飯,我先給阿欣打電話,非得給你想出個好辦法不可。”
“其實……”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想起那一張他們擁抱在一起的照片,到嘴邊的話都被她嚥了回去。
“好啦!你就放心吧!我張鼕鼕絕對不會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吃虧的。”
“……”
掛了線,喬伊念無奈地聳聳肩,脣角勾起一抹牽強的笑意,她跟蘇鬱之間一早就有協(xié)議的,誰都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如今面對他和韓若詩的緋聞,她甚至連問一句的藉口都沒有,因爲(wèi)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選擇的。
其實,能夠以這樣的身份站在他身邊,她應(yīng)該知足的。蘇家的少夫人,s市多少女孩子羨慕這個頭銜,偏偏她纔是那個幸運兒。
喬伊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深處的躁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晌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一片模糊的光影。
溫暖的氣息填充了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男人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手裡拿著一份最新的報紙,好看的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薄脣微勾一抹冷然的弧度,突然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厲害,漆黑的雙眸更是染了怒氣。
豪門秘辛,蘇家少爺與影星韓若詩不得不說的故事……
好一篇豪門愛恨情仇!寫這篇報道的人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能把他和韓若詩的故事寫得這麼蕩氣迴腸,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懦弱的負心漢!
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在安靜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的突兀。
蘇鬱伸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臉色微微變了變,按下接聽鍵,手機那端立刻傳來韓若詩充滿了歉意的聲音——
“阿鬱,對不起,新聞我已經(jīng)看到了……”
“對我沒什麼影響,倒是你,原本就打算過回平靜的日子,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媒體跟蹤了。”蘇鬱斂了斂眸光,語氣溫柔。
“其實,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回國之前我就想到了這些,只是沒想到會連累你。”
“沒關(guān)係的,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
……
韓若詩安靜地站在陽臺上,目光望著遠處的天邊,眉眼裡透著一絲笑意。
她手邊上放著一張報紙,是今天最新的娛樂報,頭版頭條,全都是關(guān)於她的新聞,同時各大媒體網(wǎng)站中,她的名字已經(jīng)是搜索排名的第一了。她現(xiàn)在還這麼年輕,還有資本重新回到那個圈子,她不想一輩子就這麼沉寂下去。
阿鬱,你不會再把我弄丟了,對嗎?
韓若詩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熟悉的號碼,然後輕輕地撥了過去,手機那端立刻傳來一個欣喜的聲音——
“若詩,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