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簡潔明瞭,阿老師還在等待著方逸倫接下來的話,但方逸倫說完自己的姓名後,便看了一眼阿老師,站到了一旁。
“。。。。。。。額,同學(xué)們掌聲歡迎這倆位同學(xué)”阿老師頓了一下後,說著。
“這個叫方逸倫的還蠻靦腆的啊,旁邊那個續(xù)瑾就不一樣了,看著挺好談的”李曉楠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以爲她是在和我說,我接過話說,“是被,但我看著方逸倫那股嚴肅勁怎麼這麼嚇人呢”李曉楠看了我一眼,“你在和誰說話?”
“。。。。。。。。。自言自語,那個,自言自語”被她這一句話說的我無地自容。
阿老師看了一眼班裡空著的座位,“這位叫方逸倫的同學(xué)坐到這組最後一排吧,許瑾同學(xué),你去坐到靠牆倒數(shù)第三排吧,先這麼坐在,如果你倆誰的視力不太好,看不到黑板,你們私下來找我,我再給你們調(diào)”我看了一眼阿老師所說的座位,靠牆倒數(shù)第三排是陳浩鵬的後座,而方逸倫的座位則是我的鄰座。
陳浩鵬正在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一聽到有新生被安排到他的後座,立馬來了精神,我覺得他心裡肯定再想:這回上課有人陪我聊天了。而我對新生方逸倫充滿著好奇,覺得他很神秘,我便下決心一探他的過去。
許瑾聽完老師的分配後,一臉笑容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陳浩鵬如獲至寶般的將熱烈歡迎四個字寫在了臉上,方逸倫沒有任何表情,一臉冷酷的朝著我旁邊走來,我看著他笑了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冷酷的表情給我弄得透心涼。
“希望新學(xué)期你們能擁有個新氣象,將過年放假玩瘋了的心態(tài)調(diào)整好,平靜下來,繼續(xù)努力學(xué)習(xí)、初中四年很快,現(xiàn)在你們不會覺得,等到畢業(yè)那天你們就會無比懷念現(xiàn)在的時光,我教過很多屆畢業(yè)生,每屆都會如此,我作爲你們的老師,爲的就是你們到時不會後悔,留下遺憾,所以,加油學(xué)習(xí)吧,人的青春只有一次,過去了就不會回來了,好了,不說了,你們繼續(xù)上課吧”阿老師頭一次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而且說得很傷感,我總覺得怪怪的。
人的一生只有這麼一次,人的青春也只有這麼一次,當我們處於那個年齡段時或許不會覺得,等到我們失去時,就會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想有一個時光機,坐上去,將時間調(diào)到初中時刻。
“阿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這些話了,老師表情看上去還不太對?!迸赃吚顣蚤滞得f出聲來,我看她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還是在目視前方,確定了她是在自言自語以後,沒有迴應(yīng)她。阿老師說完走出了教室,我看到她手不經(jīng)意間摸了一下眼睛。
熬到下課,我走到方逸倫身邊,“你好啊,我叫許梓楓,認識一下吧,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啊”我自己笑了一下,努力得讓自己語言顯得平易近人,並將手伸了過去。
方逸倫擡頭看了我一眼,頓了一下,將手和我握在一起恩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我衝他笑了一下後,便走向另一位新生許瑾那裡,我剛到窗戶旁邊,就看到陳浩鵬和許瑾倆人聊得熱火朝天,看來我還是蠻瞭解陳浩鵬的。
“嚯,大鵬哥,這回上課不寂寞了吧”我打趣道。
“哈哈,阿老師對我是真好,以前沒人陪我聊,就前桌的原美琪,王楓說他看上原美琪以後我也不好和原美琪聊了啊,怕王楓誤會,這幾天給我憋的啊,也就朱宇口才能和我平分秋色,你們這都不行,這回好了,這許瑾還和我挺對脾氣”
“好吧好吧,你好,我叫許梓楓,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不明白的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我說著便將手伸了出去。
“哦哦,我叫許瑾,咱倆都姓許啊,哈哈,我這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頭一次見到和我同姓的”許瑾笑了一下,也將手伸了出來。
“是嗎,我也是”我從旁邊拿過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你原先哪個校地???”
“我這是剛從新加坡回來,五年級畢業(yè)後就和我媽他們?nèi)バ录悠峦媪耍跻簧蠈W(xué)期沒上”許瑾邊笑著邊說。
“這還是個華僑啊”陳浩鵬湊過來,打趣道。
方逸倫和許瑾是倆種性格,方逸倫沉著穩(wěn)重,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他給我的感覺是神秘,我覺得他以前一定經(jīng)歷得比我們多得多;而許瑾健談,說話辦事很圓滑,總和我們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我們說的所有話他都能插上一倆句。越是這樣,我越對方逸倫的過去感興趣,聽著陳浩鵬和許瑾倆人再聊著天,我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方逸倫,發(fā)現(xiàn)他正在拿著一張照片看著,我想走過去問一下,但是又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畢竟我倆不熟,於是又加入許瑾和陳浩鵬的扯犢子隊伍中。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我觀察方逸倫的情況下度過了,他上課也不聽課,只是發(fā)呆,有時看看照片,有時趴著睡覺,而且書包裡也沒有書本,我偶然看到了一個棍子似得東西,他伸手的時候我還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一個類似刀疤的痕跡。越是如此我越對他的過去感到好奇。
下午第一堂是體育課,新學(xué)期開學(xué)第一天,體育老師給我們放了個假,在軍姿養(yǎng)成十分鐘後便解散自由活動了,我拿著球,四處找人來一起玩,許瑾很高興地加入了我們,我看到方逸倫便走了過去。
“走啊,***會球?”方逸倫沒有說話,笑了一下,便跟著我走了過去。
“看你這,不太愛說話???”我邊走著邊對方逸倫說。
“額,也不是,主要這不是還不認識嗎,”方逸倫不好意思的說了說。
“沒事,多玩幾次就熟了,有他倆在。?!蔽疑焓种噶艘幌轮煊詈完惡迄i,“有他倆在就不怕沒話題,因爲他倆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方逸倫一反常態(tài)的笑了出來,“好吧好吧,其實我也很健談的,就是不太愛說話,按理說我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大”
“哦?我95年的,難道你94年的?”我楞了一下。。
“恩恩、我94年的”
“那也大不了多少啊”
“但是我經(jīng)歷的多啊”方逸倫說這話時像是感慨,我在一旁看著,剛要問,方逸倫察覺出自己的失態(tài),繼續(xù)說道“沒事沒事,嘿嘿”
“。。。。好吧,以後咱就是朋友了,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的”我笑了笑說。
方逸倫沒有接話,頓了一下,表情有些沮喪,隨即又便的不像以前那麼的冷酷,露出了很難見到的笑容,“好啊”然後像個哥哥般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上體育課的班級很多,大概有七八個,有初一的也有別的年級的,我們提前下的課,佔了一整個全場球場,我和方逸倫走過去,一起分夥,便開始打起了全場,打了能有五分鐘,別的班級陸陸續(xù)續(xù)的也解散了,操場上的球場立馬全被佔滿了,其中不乏沒有佔到球場而四處找班級準備***球的學(xué)生。
“誒,哥們,一起插一拍,咱打會球,快下課了”我們正在球場上瘋狂的跑著,球場邊走來五六個和我們一樣的初一新生。
“那個,不好意思啊,不打了,我們自己班打會”朱宇看到後,客客氣氣的說著。
“那你們讓出半個場地,給我們,你們這個班級佔一個,我們都沒地方玩了”那個領(lǐng)頭用著命令的語氣說著。
沒等朱宇說話,我插話道,“我們?nèi)硕啵銈冋覄e的班問問吧”
“艸,你以爲這是你家?。口s緊的,讓出半個場地”那個領(lǐng)頭的依舊不依不饒,而且語氣很橫。
“那個,同學(xué),你說話客氣點,我們先來的這個球場,規(guī)矩誰都懂,誰先來的場地,場地就是誰的,你這麼說沒用”許瑾在一旁說著,說實話,在許瑾來後,我對口才這一門學(xué)科上的見解又多了層認識,朱宇、陳浩鵬、許瑾以後成爲我人生中語言的三位啓蒙老師。
“哪那麼多廢話,你們打球打的好還行,你看看你們打得什麼jb玩意”那面又冒出來以爲矮個子的新生說著。
“你打得好?要不咱倆一對一,輸了的趕緊麻溜利索的離開這場地,你看行不?”聽到那人這話後,我l立馬說道,別的不說,看他這個頭,我心裡又有了不可磨滅的信心。
“艸,怕你啊,來就來,輸了的叫爹,不玩趕緊滾犢子”那面領(lǐng)頭的語句中連帶髒字的指著我罵著。
這時,在一旁拍著球,一直沒說話的方逸倫,聽完他這句話後,用力將球朝著那人臉砸去,然後跟過去一腳踹到了那人的肚子上,那夥領(lǐng)頭的新生往後退了好幾步,沒穩(wěn)住,還是坐到了地上,方逸倫不依不饒,撿起球,又朝著那人砸了過去,指著那人說:
“草泥馬,會不會說話,誰特麼教你滿嘴噴糞的!這特麼是我弟弟,你也敢指著鼻子罵?!”語氣中帶著無限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