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難道就這麼相信我?”方宇看著羅通二人一點恐懼感都沒有,反而一副爲(wèi)自己擔(dān)憂的樣子方宇便有些感動。
“我自然是相信方先生了,再說,試想一下便覺得有蹊蹺,爲(wèi)什麼三個人會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做這種事情,這明顯不符合邏輯,我看啊,應(yīng)該是方先生有些難言之隱吧。”高鳳芝說道。
“我羅通只知道一件事兒,方先生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方先生向來是救人的,何嘗做過殺人的事,即便是殺,那也殺的是作奸犯科的小人,說不定是那個孩子有什麼貓膩呢!”羅通篤定地道。
方宇暗暗點頭,還真就是那個孩子有貓膩,可這件事這麼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倒不如沉默再說。更何況照相機拍下的面孔,只不過是方宇易容之後的模樣,他真正的身份事實上並沒有暴露出來,正因爲(wèi)如此,方宇對待這件事的態(tài)度也並不是很著急,只是這個身份以後也不能再用了。
他想了想,先是給李向清打了個電話,說自己的生意都交給他的師父來經(jīng)營,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而那個師父,自然就是自己本尊了。
接下來他打給了羅敏,據(jù)說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有些好感,說實話方宇自己對她也逐漸從反感轉(zhuǎn)變成一般,說不定再多相處幾日,還真的就可以有不錯的進展。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需要停下了,即便不出這件事,他的易容丹也馬上就要失效了,半個月的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
電話撥出去有十多秒,方宇還以爲(wèi)這通電話不會再通了,下一秒?yún)s聽到一個柔弱的聲音:“方逸……”
“你睡著了麼?”方宇隨口問道。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羅敏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有氣無力地。
“你是生病了麼?”方宇聽出了不正常,詢問道。
“好像是,有點發(fā)熱,暈暈的,你能過來麼,我在公司加班呢。”羅敏嗚咽著說,方宇似乎聽到她哭了。
這是方宇第二次見到羅敏哭了,她向來以精英的姿態(tài)示人,往往這樣的人,崩潰只在一瞬間,或許這是因爲(wèi)沒有達到預(yù)期的效果,只是因爲(wèi)一場發(fā)燒而耽誤了進程,她的脆弱都是被她的強勢逼出來的。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方宇起身,道別了羅通和高鳳芝。
他出門買了頂帽子和口罩,爲(wèi)了遮蔽一下自己的面容,避免坐出租的時候再被司機認(rèn)出來,發(fā)生沒有必要的麻煩。
當(dāng)他趕到羅敏的的公司16層時,整層樓的燈全是黑著的,顯然羅敏已經(jīng)睡了很久,從白天睡到了晚上,此刻羅敏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個小檯燈還是開著的,羅敏把腦袋埋進桌子上,一動不動,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她粗緩的喘息。
方宇走過去摸了摸羅敏紅暈的臉蛋,此刻竟然像一個煮熟的雞蛋一般。
他才注意到,她穿得很清涼上身齊肩短衣,因爲(wèi)是趴著的緣故,從方宇的角度正好能見到雄偉的一幕,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他調(diào)整了呼吸之後,想要把她叫醒,可他的手剛要碰觸到羅敏的後背,便聞到一股奇妙的芳香。
方宇又是感到一陣火熱,畢竟誰還不是個熱血方剛的青年。
他心中暗道:“你再勾引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啊!”
可惜沒人回答他,羅敏只是微微翻了個身,可能是因爲(wèi)頭疼的緣故,讓她驕喘了一聲。
“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方宇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對著羅敏滾燙的額頭使用了治療術(shù)。
【使用治療術(shù)。治療目標(biāo),羅敏。】
【治療效果,100%】
【治療成功,治療消耗壽元1點】
“你個狗賊,浪費了我一天的壽命啊……”方宇看著面色逐漸紅潤的羅敏,目光逐漸溫柔起來。
似是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也似是清醒過來,發(fā)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羅敏猛地一個起身坐了起來,有些勞累地看著周圍,漆黑的夜空。
接著看向了方宇,目光終於安定下來,她嘆了一口氣,眼皮垂了下來,嘴裡懶懶的嘟囔著:“你這個騙子,還說天天給我煮茶來著,你都多久沒來見我了?”
方宇似乎感覺到了這句話中蘊藏了多少的曖昧,她此刻就如同一個怨婦一般,責(zé)備著負了她的男人,方宇顯然對這種關(guān)係有些不適應(yīng),他直接閃過了羅敏的眼神,望向窗外的夜景,低聲道:“好多了吧,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要是想喝茶的話,我可以給你煮。”
羅敏淺淺地笑了,方宇揹著羅敏下了樓。
電梯裡形形澀澀的人看向方宇和羅敏,目光中充滿著羨慕的神色。
方宇只覺得很煎熬,雙方都沒有說話,他感覺每層樓梯是那麼的漫長,狹窄的電梯總有一種魔力讓方宇看遠方,因爲(wèi)他不敢去看電梯的反光鏡,羅敏正透過鏡子死死盯著自己。
方宇把羅敏送回家之後,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跡象便迅速離開了羅敏的家。
這是方宇在電梯裡便已經(jīng)想好了的,按照方宇的性格,即便此刻他對羅敏並不是很喜歡,但若是送上門的菜,方宇又哪會挑食,何況羅敏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勁爆火辣的那道菜了。但偏偏這個時候,他自己的那種屬於男人的責(zé)任心開始隱隱作怪。
他不太情願面對的是,自此以後可能羅敏再也找不到那個叫方逸的男孩兒,騙完炮就走這種事情,方宇可做不出來,可想這對羅敏又是多大的傷害。所以權(quán)衡之下,與其讓她有遺憾,也不能讓她再受傷一次。
所以在臨走的時候,方宇交代的非常清楚。
他在羅敏的房間外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因爲(wèi)一些特別的事情,之前說給你泡茶的事兒,可能要食言了。”
房間裡很安靜,隔了幾秒鐘,才傳來羅敏的聲音:“一段時間是多久,我等你。”
“一段時間……就是讓你別等了,傻瓜。”
“那剩下的生意怎麼辦?”
“會有人接手的,你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