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張麗麗熱情的迎過來。我一拍大腿,怎麼剛纔沒把她帶去吃飯?真是一忙就忘事。
“恩,我沒在,發(fā)生什麼了?”
我小聲問張麗麗,覺得楊雪的表情很僵硬,眼神幽怨,吳理茂盤腿坐在蒲團上,當(dāng)大家是空氣,校長的眼圈紅紅的,不知道怎麼了?
“啊,回去跟你說。對了,江心被你救回來以後,剛剛吳理茂幫著超度了,校長跟江心告別後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說話,看樣子很難過。”
張麗麗趴在我耳邊說著,我眼睛掃過大家,他們的表情我也全收到眼裡。
同情的看了一眼校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個人一個鬼,怎麼也不能生活在一起,能把江心救回來,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爲(wèi)了她我差點沒命。
“咱們是不是該回學(xué)校了?”校長見我回來了,站起來開口,神情依然很沉重,聲音有些暗啞。
“是啊!是該回去了,不過宿舍還能讓進嗎?”
“能”校長悶聲說了句,我纔想起來他是學(xué)校最大的boss。
我見大家都很疲憊,吳理茂家是真的沒有地方睡覺的,再坐一夜,想想都頭疼。
我看了一眼吳理茂,從我回來到現(xiàn)在,他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谷底。
想到他說要吃楊雪給他做的粥,我覺得眼睛發(fā)酸,心口堵的難受。
已經(jīng)是深夜了,想打車都很困難,大家都低著頭走著,沒有人喊累。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估計他們還沒有消化,以後再也不會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鬼了。
道聽途說不如親眼所見,他們看到的一切足以顛覆他們以前的世界觀。
回到學(xué)校我倒頭就睡,身子已經(jīng)極度疲勞,尤其是吳理茂的態(tài)度還有師傅的離開,給我的打擊很大。
第二天起來,我又重新煥發(fā)鬥志,我想親自去問問吳理茂,我做錯什麼了?死也要知道是什麼罪吧?
上課的時候我聽的很認真,我是學(xué)生,學(xué)習(xí)是我的正業(yè)。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荒廢了很多功課了,這可不行。
下課後意外的看到孫霞站在門口等我,一拍腦門我都把柳飄飄的事情給忘了,說實話現(xiàn)在我真不想管她的破事,覺得她被殺純粹是活該,人品實在是太次了。
“邢小欣,你要的名單我給你拿來了,家裡有事耽擱了幾天,等急了吧?”
孫霞看起來瘦了很多,眼睛下是濃濃的黑眼圈,看樣子,家裡的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謝謝,孫姐,你家.....”
我接過名單並沒有看,而是關(guān)心的詢問她,接觸了幾次,我覺得她這個人還挺好的。
“我媽媽死了,村裡都死了好幾個了,也不知道什麼病?我爸爸怕我被傳染,辦完我媽的喪事就攆我回來上學(xué)。”
孫霞說這話的時候眼圈又紅了,我上前拉著她的手給她一點精神安慰。
“人死不能復(fù)生,孫姐,你想開點。”
說這話我覺得真是太空洞了,可是我又想不到其他的安慰話。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奇怪,她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一個個都是大睜雙眼,手指甲老長,死的可嚇人了。”
孫霞身子又些發(fā)抖,彷彿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的話引起我的注意,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死幾個了?你家在哪裡?”
“算我媽媽死4個了,都是女的,最大的40多,最小的只有10多歲。”
孫霞吸著鼻子,擦著眼淚哽咽著跟我說著。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該不是犯點什麼毛病吧?
“謝謝你孫姐,你家的事情有點不對勁,你最好問清楚,然後找人看看。”
我沒有說太多,害怕嚇到她,不過該說的怎麼也的說一句,不然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送走孫霞,我拿著名單想回到寢室再看。剛到寢室屁股還沒做穩(wěn),我就拿出那張名單,想看看究竟有那些人可能是那個殺人狂魔?
可我剛把名單拿出來,還沒有看清楚呢,張麗麗從門外進來,一進屋抓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誰咕咚咕咚一陣猛灌。
“幹什麼?有那麼渴嗎?”
我皺著眉看著她,怎麼覺得她就是個男人,留長頭髮混進我們女寢。
“渴死我了,這天太熱了,走,小欣,吃飯去。”
張麗麗擦了把嘴動作粗獷豪邁,我撫了一額頭,發(fā)現(xiàn)在心裡,我還是喜歡楊雪那樣文文靜靜的女孩。
“你先去,我看完就去找你。”這名單我可是等了好久了,今天可算到手了,我哪都不想去,只想趕緊知道那個人是誰?
“別看了,我餓死了,陪我去。”
誰知道我剛把名單打開,就被張麗麗一把搶過去,我怕被她弄壞了,嚇得趕緊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