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孃親只是偶感風寒,他就假意送藥。”
洛熙咬著嘴脣說道:“剛開始服用時並無異樣,可後來發現這藥根本斷不得,只要超過七日不服,孃親就會嘔血不止,渾身如萬蟻噬心般痛苦。”
洛紫曦氣得渾身發抖,豐滿的胸脯劇烈起伏,“畜生!哪個無恥之徒竟用如此卑劣手段!”
洛綺夢眼中寒光閃爍:“怪不得這麼多年你娘都不肯答應他,這種下作之人,也配談什麼真心?”
李塵聽到這裡,心中已然明瞭。
系統指引他找到洛熙,顯然是要他解救這對母女。
一旦成功,不僅能獲得洛熙的好感,或許還能通過她父親留下的線索得到意外收穫。
“熙兒,告訴姑父,那個男人是誰?“李塵溫和地問道,彷彿在打算教訓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洛熙擡起髒兮兮的小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是鴻門山莊的莊主,秦鴻。“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很絕望。
鴻門山莊雖不是頂級勢力,但莊主秦鴻已是天淵境大圓滿,據說隨時可能突破至聖者境。而且據說認識一些聖者境的強尊,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
在洛熙看來,自己說出這句話,兩位姨和這個姑且稱爲‘姨夫’的人,肯定會表現出驚訝,然後就是爲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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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太多次了,在這片區域,沒誰敢得罪秦鴻。
每當她提起此事,那些想要幫忙的都會委婉的拒絕。
畢竟出來混,要講勢力,講背景。
秦鴻可不是什麼小癟三,實力擺在那。
他沒有本事,怎麼能夠開天驕大比,誰會給面子參加?
可意外的是,洛熙說出來後,眼前三人居然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自己新姨父那表情,似乎還在說:就這啊?我還以爲多狠呢。
洛綺夢撫摸著侄女的秀髮說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能比你姑父厲害。”
她在這裡賣了個關子。
作爲李塵的妃子,肯定要懂李塵的意思,李塵沒有暴露身份,她再怎麼想說也不能說。
當然,這和李塵說自己這次出來微服私訪、考察民情有一定的關係。
可洛綺夢這句話,讓洛熙徹底不理解了,開始好奇李塵的身份。
正常來說,李塵要參加鴻門山莊的比武,因爲冠軍的‘獎品’可是有洛熙。
在秦鴻看來,洛熙就是一個礙事的傢伙。
要是把她給嫁出去,既能夠獲得招攬一位又年輕實力又強的潛力股,還能夠得到夢寐以求的女人。
有些男的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會讓他發瘋。
可李塵會走流程嗎?他當然不會。
都這個級別了,他不需要遵守規則,而是規則的制定者。
另一邊,今天是天驕大比報名的最後一天。
君戰天在報名處大筆一揮,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身邊五位絕色佳人環繞,引得周圍修士紛紛側目。
“這位公子,請問您師承何處?”負責登記的鴻門山莊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君戰天輕蔑一笑:“你還不配知道。”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報名廣場。頓時,周圍一片譁然。
鴻門山莊弟子更是一愣,大哥,我沒惹你啊,你裝逼都裝我臉上了?
“狂妄的外鄉人,真以爲我們東部沒有強者了嗎!“
“不知天高地厚!等擂臺上我會讓你掉一層皮。“
君戰天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反而故意伸手攬住身旁秋青霞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惹得少女俏臉緋紅。
這親暱的舉動更是讓一衆年輕修士眼紅不已。
要知道,美女都是肉少狼多,君戰天一個人佔這麼多,他們怎麼不氣。
這還不算什麼,君戰天甚至表示,讓在座的各位都記住,只要他參加的比試,其他人都是來爭第二的。
在天策王朝的東部,他的名聲過於響亮,都不好意思裝。
這裡不同,沒幾個認識他,他不就是要往死裡裝。
他的話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引爆全場。
數十道充滿敵意的目光齊刷刷射來,更有脾氣火爆的修士直接拔劍相向。
要不是有維持秩序的人攔著,估計他們都要打起來。
君戰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單挑和羣戰他都不怕,只怕對面不敢打。
在他的地盤,聽到他君戰天的大名,可沒幾個敢動手,多無聊。
好不容易逮到這種能裝逼的機會,君戰天肯定不會放過。
他比誰都要期待比賽的開始,據說贏得冠軍的人,還有額外的獎品,是秦鴻那絕色的女兒。
君戰天沒見過秦鴻的女兒,但是看秦鴻他‘老婆’的樣子,就知道女兒差不到哪裡去。
君戰天對成爲鴻門山莊的女婿沒什麼興趣,但收這樣的美人還是可以。
不知道爲什麼,君戰天看秦鴻他老婆,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有幾分神似自己的母親。
說道母親,君戰天這纔想起來,母親那天離開後,就說自己要來洛水山莊。
等忙完,自己也試著打聽一下洛水山莊的地點。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和父親難得第一次出門歷練。
君戰天之所以表現的如此亢奮,就是想在父親面前展示下自己的裝逼技巧。
至於爲什麼不是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實力?
這個要是問君戰天,他就會裝逼的回答:我的實力還需要質疑?
與此同時,秋月山莊也是暗潮涌動。
隨著年輕人們都出去參加報名,莊主秋佐也是終於清閒了一會。
前幾天他太忙,忙的他都沒有機會和妻子女兒一起吃個晚飯。
現在回來,他準備好好的彌補一番,還特意買了一些妻子最喜歡的首飾。
可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妻子居然剛從君無悔的房間裡出來!
神色有些不正常,一會憂愁,一會歡喜,一會內疚。
壞了,自己這麼多天沒在家,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偏偏這個時候,秋佐居然還沒出息的躲到一旁。
那感覺,好像君無悔纔是餘婧的丈夫,自己不是。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我是這裡的莊主,我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