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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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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週末,沈母一如既往的請司機小王幫忙去接楚楚。

每個週六的清晨,這已經成爲了小王雷打不動的習慣。

母親一早就起牀去趕了早市,回來做好了早飯,沈皓才磨磨唧唧的起牀,看到母親哼著小曲,高高興興的拾掇著今天買回來的新鮮蔬果,沈皓不禁笑了,他知道今天母親又會邀請楚楚來吃午飯和晚飯。

每次楚楚一來,那母親必定是準備一桌子的拿手菜,比給沈皓過生日準備的都豐盛。

沈皓湊到母親身邊,對沈母說:“我今天叫珍珍來。你每次都做那麼多東西,就咱們幾個吃不了,不差多雙筷子了。”

聽到珍珍的名字,沈母一愣:“你現在還和珍珍在一起?”

沈皓理所當然的說:“是啊,怎麼了。”

沈母說:“我看珍珍不常來了,還以爲你們……”。

沈皓笑笑說:“沒有,現在我們,平時在學校時整天在一起,所以週末她就不常來了。”

沈母問道:“那楚楚呢?”

沈皓笑笑說:“你和我爸不都說了嘛,那是我妹妹。”

沈母說:“可你從前,那麼愛她。”

沈皓依舊是笑笑:“媽,連你都說了,那是從前。現在我這裡的人是珍珍。”沈皓邊說還邊用手掌拍了拍自己左上邊的胸膛。

沈母又說:“可是,你不是說珍珍……”。

沈皓依舊是笑著,說:“媽,我不在乎,再說她現在已經不那樣了。”

沈皓已經把話說到那份上了,所以沈母便沒在多說什麼。

沈皓回到屋裡給珍珍打了個電話。

沈皓讓珍珍中午過來吃飯,說老媽心情大好,趕早市買了很多好吃的。估計午飯將很豐盛。

ωωω ¤ttКan ¤¢ ○ 沈皓說,我想你了珍珍。沈皓說,我愛你珍珍。

電話那頭,珍珍笑逗沈皓,去你的。

珍珍問,你想我什麼了?

沈皓說,什麼都想。

楚楚不多久之後就來了,一來到沈家,楚楚就幫助沈母做家務,幫忙摘菜,幫忙洗菜。

雖然沈母一直說:“孩子,去看電視去,這兒不用你忙活。”

可楚楚一直沒停止幫忙。

沈皓說:“好丫頭,閒不下來,叫她做。”可是從前,在楚楚屬於沈皓的時候,沈皓是什麼事都不會捨得讓她去做的。

再不多久,珍珍到了,珍珍來到沈家跟沈母打了聲招呼,就跟著沈皓去了沈皓的小屋。打開筆記本,看韓劇去了。

沈母不自覺的在心中又一次把楚楚和珍珍做了對比。

珍珍看了一集韓劇,發現楚楚和沈母還沒忙活完,珍珍對沈皓說:“怎麼還沒弄完?是不是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要不我去幫幫忙吧。”

沈皓笑著說:“看你的韓劇吧,我媽那邊有楚楚幫忙,你在這休息吧。”沈皓還是老樣子,捨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一點點事。只是從前那個人是楚楚,而現在變成了珍珍。

於是,珍珍繼續心安理得的看著韓劇。

楚楚正幫沈母收拾一條大魚,原本沈母是不讓楚楚碰魚的,可沈母太忙了,楚楚還是趁她忙活著其它東西的時候,主動帶上一副一次性手套幫她收拾起魚來。

忽然,楚楚嘴裡輕輕的發出了“嘶”的一聲。

雖然只是輕輕地一聲,沈母卻忙停下手裡的活,走到楚楚身邊。

沈母剛要關切的問:“怎麼了?”

卻看見鮮血已經從楚楚手中汩汩的流出來。

是魚腮,原本楚楚拿了把剪刀收拾魚的,可是魚鰓那裡用剪刀操作不方便,楚楚就選擇了用手。可是魚鰓太利,楚楚一使勁,帶著薄薄手套的右手還是被深深的劃破了。

看到楚楚手指上涌出了鮮血,沈母很是雄。沈母忙喊兒子:“皓皓,楚楚的手破了,快去找創可貼。”

轉而,沈母溫柔的對楚楚說:“快洗乾淨手,叫你哥哥給你包下手,聽話,看電視去。這裡我自己忙就好。”

沈皓正在屋裡和珍珍親熱,聽到母親喊自己,說楚楚的手破了,便急急忙忙的去給楚楚找創可貼。

珍珍也聽到沈母說楚楚的手破了,便隨沈皓一起來到客廳。珍珍對沈皓說:“我去廚房幫幫忙,楚楚手破了,讓她休息吧。”

沈皓說:“你給楚楚包手吧,陪她說會話,看看電視。我去廚房打下手。”

鄰近中午,一道道菜才新鮮出爐。

楚楚不顧手傷,依舊忙著擦桌子,擺碗筷。又忙著幫沈母端菜。

看的沈母既雄又歡喜。沈母一遍遍勸楚楚:“這裡有我,你休息吧。”

楚楚卻說:“沒關係,一點點小口子,不礙事的,不疼。”

而剛纔,沈皓也確實幫不了母親什麼忙,反倒在廚房添亂,被轟了出來。

此時的沈皓已和珍珍回到了小屋。

楚楚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注意到沈母炒好了幾個菜,這便關了電視,又跟著忙活了起來。

看到手上帶傷卻忙得不亦樂乎的楚楚,沈母又一次在心中暗暗的把她和珍珍比較起來,‘珍珍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過來幫忙端盤菜’。

沈父今天有事外出不在家,小王也是一早把沈父送去了目的地才又去學校接的楚楚,把楚楚送到沈家,小王又返回沈父外出的地方,等沈父去了。

一切準備就緒,沈母喊沈皓和珍珍出來吃飯,沈皓和珍珍這才磨磨唧唧的從房間出來去衛生間洗手。

沈皓和珍珍從房間出來時,珍珍在前,沈皓在後。

珍珍刻意堵在門口等了沈皓一下。

沈皓走到門口發現自己被擋住了去路,於是順手拍了拍珍珍的屁股。

珍珍這才和沈皓說說笑笑的一起去衛生間洗手。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楚楚,不自覺的紅了紅臉。

珍珍都沒不好意思,楚楚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三個人的舉動全被沈母看了個通透,覺得兩人在楚楚面前這樣有些過分。

雖然這只是兩人無意的舉動。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大家平靜的在飯桌前吃過午飯。

吃完午飯,楚楚忙幫沈母收拾碗筷,擦桌子。因爲楚楚的手破了,所以沈母不允許楚楚幫忙洗碗。

而珍珍和沈皓則留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一切收拾妥當,沈母洗了些水果放在了客廳茶幾上。並帶楚楚一同來到客廳。

一夥人圍坐在茶幾附近的沙發之上,領,吃水果,看電視。

領過程之中,沈母又刻意提及了自己最好的戰友,楚楚的媽媽,趙靜。

沈母又一次意味深長滇起那個曾在她口中不厭其煩的話題。

沈母對楚楚說:“你媽媽是我在部隊裡時最要好的戰友,我們那時的感情和你們現在不同,我們那個年代,感情特別純粹。你們現在這些孩子根本體會不到。當然,你們現在的友誼,我們也無法理解。你們的感情和我們根本不一樣。”

楚楚笑著說:“我也常聽媽媽說起你們從前的事,我覺得快樂是可以被感染的,我能體會得到你們的那些快樂。聽說你們去鄉下放電影,跑到人家老百姓的地裡,蒿人家沒成熟的麥子,邊看電影便搓著吃,把手掌都搓成綠的。聽說阿姨你由於不滿部隊伙食,假裝生病,結果上邊爲了照顧你,給你開小竈,下掛麪給你吃。我覺得這些事都挺有意思的。”

沈母由於被當衆揭短有些不好意思。沈皓也壞壞的笑著。

沈母笑著說:“不知道你媽跟你說過沒,當初我們還定下了婚約。”

“婚約?”楚楚驚奇的問道,心裡一定是想歪了,兩個女人怎麼訂婚約呢。

沈皓一聽這事,頭都大了,老媽又來了。

沈母繼續笑著說:“想當年,我和你媽關係特別好,我們希望永遠像當時那樣朝夕相處,成爲一輩子都不分開的好朋友。於是,我們信誓旦旦的說,將來,我一定要生個兒子,她一定要生個女孩。這樣,她生的女兒長大之後就能嫁給我生的兒子,這樣我們就能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看電視的珍珍有點坐立不安了。她意識到,沈母已經完全站在了楚楚一邊,成爲自己最大的威脅。

沈皓看出了珍珍的變化,沈皓忙對沈母說:“媽,你跟楚楚說這些幹什麼,多沒意思。”

沈母繼續道:“怎麼了,臭小子,你還管起媽媽來了?”

沈皓笑著說:“我哪敢啊,只是你老說這些無聊的東西幹啥。我都聽厭了,你現在又跟楚楚說這個。”

沈母說:“我跟楚楚說,楚楚從來都沒聽說過,今天是第一次聽。我又沒跟你說,你不會不聽嗎?”

沈皓無奈的說:“走,走,珍珍咱們上咱屋裡去,讓我媽自己跟楚楚說。”

沈皓站起身來,去拉珍珍。

珍珍正要站起身來,沈母卻說:“我的話都沒說完呢,你竟然想走?你也太不像話了。我告訴你,忘記過去,就等於背叛。媽媽所經歷過的往事,永遠不會忘記。”

此話話中有話。

沈皓很生氣,“走,走,走,咱們出去。”

沈皓帶著珍珍離開,留下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沈母這邊也氣的不行,楚楚只好在這裡安慰沈母。

事實上,沈母原本是打算今天當著趙豔珍的面,把沈皓的求婚戒指親手交給楚楚,好讓珍珍斷了念頭的。沒想到,沈皓提早看出了苗頭,帶著珍珍逃離了。

如今的沈皓,在曾經痛失楚楚之後,已經成長爲一個男人,學會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很不幸,在跟楚楚在一起的時候,沈皓還沒有學會。很榮幸,珍珍就是這個被保護的女人。

走出沈家,珍珍說:“你沒必要跟你媽發那麼大火的,她怎麼說是她的事,我知道,你和楚楚已經成爲了過去,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這就夠了。”

沈皓笑著說:“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鬥爭到底。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安慰。”

沈皓帶珍珍去了商場,陪珍珍逛到很晚,又送珍珍回家。

沈皓回到沈家的時候,楚楚早已被小王師傅接回學校。

沈皓心平氣和的來到母親面前,平心靜氣的對母親說:“媽,我想和你談談。”

沈母有些沒好氣,還在爲沈皓摔門離開而生氣,從小到大,兒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耍小脾氣。

沈皓繼續說:“媽,我的事,你能別再管了嗎?求求你,別再摻和了好嗎?曾經,是你親手拆撒了我和楚楚,那個時候,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愛楚楚嗎?”

沈母說:“是啊,所以,我現在在撮合你們呀。”

沈皓繼續說道:“可是,一切都晚了,現在,我愛的是珍珍。媽,你就不能祝福我的感情嗎?爲什麼,爲什麼你每一次都要參與到我的感情之中呢?在我愛楚楚的時候,你撮合我和珍珍。而在我愛珍珍的時候,你又要來撮合我跟楚楚?”

沈母說:“媽媽承認,那時沒有見過楚楚,妄下結論是不對的。破壞了你和楚楚的感情,是媽媽最遺憾的事。所以我在盡力彌補呀,所以,我每週都麻煩小王接楚楚來,就是爲了撮合你們呀。”

沈皓說:“媽,你錯了,我們過去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如果你真的要彌補,那就不要在攙和我和珍珍的事了,你也不想再一次看到那個頹廢的我吧。”

沈母支支吾吾的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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