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三月初。
袁紹得知荊州計劃落空,文丑被殺後,非但沒有聽取沮授建議整頓兵馬,來日再戰(zhàn),反而要逼迫楚楓決戰(zhàn)。
以至於,袁軍上下苦不堪言。
又得面對那高聳入雲(yún)的下邳城,以至於,城下添屍無數(shù),鮮血匯聚成河,這也是讓守城主將呂蒙差點以爲袁紹是瘋了。
而爲了能正面打贏楚楓,他又責令青州袁譚,冀州袁尚各抽調(diào)一萬兵馬,又讓幽州袁熙,幷州高幹各抽調(diào)五千騎兵馳援前線。
至於文丑麾下逃生的一萬步卒,袁紹又責令他們?nèi)仝s往徐州,荊州既然沒有成功,那徐州務(wù)必給他按進去。
一時間,算上袁紹本身的五萬兵馬,外加這調(diào)集過來的是四萬步騎,一時間,正面袁紹兵力一度逼近十萬,
而中路還有個淳于瓊有三萬兵馬。
兵馬數(shù)量佔據(jù)絕對優(yōu)勢,只不過這些部署,在沮授看來有些操之過急,他多次勸阻都被袁紹否決。
一意孤行,尋求決戰(zhàn)。
“末將請戰(zhàn),只需三千鐵騎,便可踏碎袁軍,取淳于瓊首級獻與主公。”魏延又是興奮開口,有些躍躍欲試。
“許褚,整頓虎衛(wèi),明日吾將帶他們飲血戮敵。”楚楓看向許褚,沉聲說道。
壽春,將軍府內(nèi)。
“那依你之見呢?”楚楓詢問。
“除非捨棄下邳,而下邳一丟,徐州盡失,所以下邳不能放,這邊速戰(zhàn)速決,爭取夏季雨季之前與袁紹對峙與外。”
————
賈詡仔細規(guī)劃道。
賈詡盤算,擲地有聲道。
探查一番再戰(zhàn)倒也不錯!
“主公,末將願爲先鋒。”魏延抱拳出列,躍躍欲試,此人的好戰(zhàn)情緒的確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看著衆(zhòng)人退去,賈詡到是留在了這裡,略微沉吟道:“主公,既然決定和袁紹徐州決戰(zhàn),單單指望呂蒙、太史慈、張遼三位將軍兵馬肯定不夠!”
自己怎麼可能追求正面決戰(zhàn)呢!
“哈哈,簡單粗暴,不過這也夠淳于瓊吃一壺了!”楚楓爽朗大笑,他之前還在想各種算計,可聽賈詡這一說,
他瞬間恍然大悟,自己只是陷入誤區(qū)了,其實打這種蠢貨並不難。
“這”衆(zhòng)人低頭不敢多言。
呂布被淹城以至於兵敗被殺他還是清楚的。
到時候,在想和楚楓一較高下,恐怕就難上加難。
兩日後,淮河北岸三十里。
“此地一馬平川,哪裡來的圈套?這不過是楚楓自大,以爲我軍孱弱,想速戰(zhàn)速決馳援徐州罷了。”
“拖延不得,下邳我去過一次,三面環(huán)水,地勢低窪,但凡袁紹軍中有智謀之士,都知道蓄水淹城。”
楚楓看著堂下衆(zhòng)人,不禁露出些許輕笑,將文書遞了下去,道:“袁本初急了,他又從青幽並冀四州調(diào)集兵馬,”
“將軍,不可啊,正所謂兵不厭詐,楚楓如此誘導(dǎo)將軍應(yīng)戰(zhàn),定然居心不軌,恐怕這其中有陰謀。”
“文和言之有理!”楚楓點頭。
“諾!”衆(zhòng)將齊齊應(yīng)下。
“主公,袁紹急於求戰(zhàn),我軍未必需要應(yīng)戰(zhàn)啊。就算我軍拿下淳于瓊,前線兵馬也只有袁軍的一半,不如固守修整。”
騎士又補充道。
“可是.”
“自然不是,主公可以中央軍在前,另派一員上將率鐵騎繞後,帶正面廝殺起來,後方鐵騎衝出,敵軍不戰(zhàn)自潰。”
“以這種武夫的性格,定然不會放過公平?jīng)Q鬥的機會!以中央軍的軍威,虐殺這支酒囊飯袋易如反掌!”
以至於,此番終於在數(shù)十里外紮下營地。
楚軍早已經(jīng)紮下一座營寨靜候淳于瓊的到來。
因爲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楚軍就在那,圈套能有啥?大概率是楚楓想要速戰(zhàn)速決馳援徐州。
見楚楓堅持,賈詡並未多言,到是旁邊魏延朗聲道:“主公,那淳于瓊麾下兵馬就是一羣酒囊飯袋,就這還敢繼續(xù)進攻。”
更是將一部分兵馬先羅列在寨外,按照最經(jīng)典的盾兵在前,槍兵在後,接著是弓箭手,比較中規(guī)中矩。
“文和,破淳于瓊可有良策?”楚楓看向賈詡,詢問道。
楚楓言語帶著自信。
“主公,此戰(zhàn)關(guān)乎國運,非練兵的時候,沒人能保證那一萬中央軍能不能肩負其這份重任,所以在下以爲中央軍只帶精銳。”
袁紹勝,其又將更進一步,佔據(jù)徐州,徹底將楚楓壓縮在長江沿岸。
“諾!”衆(zhòng)部將點頭應(yīng)下。
楚楓擺手,之前他去下邳救呂布看過一次下邳情形,雖然城高牆厚,依仗水系,但是三面水系亦是雙刃劍。
淳于瓊冷哼,根本聽不下去這些話。
“好了,速速下去整軍,中央軍在淮河以北集結(jié),兩萬中央軍全部出戰(zhàn),也該讓這些新兵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磨礪了。”
“正是,我家主公說了,淳于瓊將軍英勇善戰(zhàn),麾下兵馬更是袁軍中的精銳,故而想要和將軍光明正大決戰(zhàn)。”
兩倍的差距,到是要是主動和袁紹作戰(zhàn),未必是好消息。
“張繡,你率五百鐵騎布與敵軍潰逃的方向,假如若是讓淳于瓊逃了,立刻將之誅殺,生死不論!”
“諾!”許褚當即點頭,兇狠的臉頰露出笑意。
顯然他們是想多了,尤其是淳于瓊那眼神,彷彿在說膽小鬼一般,這也更加證實了淳于瓊說的楚軍很有可能是爲了速戰(zhàn)速決,
“袁紹既然徵調(diào)兵馬,那我正好拿下淳于瓊,到時候也省的其麾下各州郡還有抵抗能力,一舉將之重創(chuàng)。”
楚楓又開口吩咐道。
“魏延聽令,著你率兩千鐵騎繞道其後,待我軍正面交戰(zhàn)時,殺入軍陣,亂其軍心。”楚楓看向魏延道。
————
“黃忠所部用於戍守城池,甘寧所部除留守長江流域外,可協(xié)助進軍舟師萬人,如此共計七萬人,方有絕對的勝算。”
打淳于瓊這種可能練兵,可不日袁紹十萬大軍集結(jié),到時候輸了就是兵敗如山倒,不能指望新兵。
“都啞巴了?楚軍已經(jīng)來了,難道就沒有良策麼?”淳于瓊對著一衆(zhòng)部將發(fā)火,主要他擔心楚軍耍詐。
惟一好的點就是,楚楓荊州兵馬短時間過不來,也不敢過來。
“中央軍尚有兩萬人!”楚楓補充道。
淳于瓊傲氣更甚,擡手道:“傳令,全軍集結(jié),今日,我便要與楚楓決一死戰(zhàn)!”
等候約莫半個時辰,探查三十多裡地,斥候這才歸來,紛紛表示,沒有探查到任何敵人的蹤跡,
以至於,那些副將全都羞愧。
說完,騎士打馬邊走。
副將連忙勸說,自己老大真的傻逼啊!
不等他主動發(fā)難的,楚楓主動率中央軍浩浩蕩蕩行來,在距離淳于瓊營寨十五里的位置停下,同時派人去叫陣。
營寨內(nèi)外,淳于瓊站在寨頭上,看著衆(zhòng)下方衆(zhòng)人,
當即高呼道:“諸位將士,楚楓目中無人,認爲吾等軟弱好欺,你們答不答應(yīng)!”
“嘚,吾乃淳于瓊,就是你家主公邀我決一死戰(zhàn)?”淳于瓊怒斥。
想明白這,幾個副將也不在堅持!
賈詡捋須,還是楚楓懂他啊。
“嗯,就依你所見,去安排吧!”楚楓認可。
楚楓略微沉思,點了點頭,的確,南北大戰(zhàn)得全力以赴,務(wù)必動員最強一戰(zhàn)與之對抗,否則沒人輸?shù)闷稹?
“末將領(lǐng)命!”張繡點頭。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哼,誰怕誰啊,走,隨我去寨頭看看!”淳于瓊心中有氣,是想和楚楓決一死戰(zhàn)的,尤其他不善於陰謀。
“諾!”賈詡抱拳,神色鄭重。
“呵呵,算他楚楓有些眼力勁!”淳于瓊冷哼,對於楚楓的認可很是嘚瑟。
“看來他是想比我放棄徐州,或者在徐州和他決一死戰(zhàn)了!”
“主公率一萬中央軍,魯肅率自己軍團,合肥由余下中央軍鎮(zhèn)守,可交由橋蕤統(tǒng)帥,另外,黃忠所部萬人可帶去用於戍守城池。”
“決一死戰(zhàn)?”淳于瓊警惕。
“至於趙雲(yún)所部五千鐵騎已經(jīng)招募完成,或許戰(zhàn)力還不強,不過有主公的馬鐙馬蹄鐵馬鞍等輔助,完成戰(zhàn)術(shù)穿插是可行的。”
“主公,可先責令黃忠、趙雲(yún)等部乘舟師至徐州境內(nèi),完成戰(zhàn)略部署,並且糧草軍械等等都需提前運往。”
幾個副將本想繼續(xù)勸說,既然楚楓想要速戰(zhàn)速決,那就堅守在此豈不更好,可看著淳于瓊那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們也沒辦法說。
“呵呵,不著急!”楚楓擺手:“淳于瓊的確沒有後撤,反而增派斥候繼續(xù)南下,和預(yù)期的一模一樣,”
賈詡雖然清楚中央軍的厲害,但是他也知道,中央軍是楚楓起家一手打出來的精銳,其他幾個軍團,或許主將都還不錯,
但是他們軍團和中央軍差得遠,就算最強的魯肅軍團也遠不如中央軍,此戰(zhàn),重擔還是得抗在中央軍肩上。
“將軍,楚楓並非良善,若是出兵,很有可能會中其圈套!”副將力勸。
“將軍,楚楓素來譎詐,不可冒然進軍。”又一個副將補充道。
淳于瓊這分析卻讓幾個副將遲疑,
所以,南北大戰(zhàn)務(wù)必全力以赴。
“也就是說,南北大戰(zhàn),主公最少需要調(diào)用趙雲(yún)、張遼兩支騎兵軍團,呂蒙、太史慈、魯肅、包括主公的中央軍,共計四萬人用於主力。”
魏延爽朗大笑,他對戰(zhàn)功是極度渴望的。
不一會,寨頭上,遠處楚軍騎兵就在百步開外。
“那是,既然公平?jīng)Q戰(zhàn),吾又焉能懼之?定然赴約,”淳于瓊冷笑,帶著幾分豪氣。
“我主說他就知道將軍一定會應(yīng)約決戰(zhàn),他就在那裡等著,將軍若怕,可再此列陣推進過去,言盡於此,告辭!!”
主要在賈詡看來,這些兵馬此時不用更待何時,要知道,此戰(zhàn)關(guān)乎國運,關(guān)乎天下格局,楚楓勝,中原唾手可得。
“只是公平?jīng)Q鬥?”楚楓狐疑的看了眼賈詡。
賈詡捋須,建議說道。
賈詡捋須,輕笑說道,對於淳于瓊這種,他真的提不起興趣,毫無智慧可言,最簡單粗暴的就行。
“我家主公還說了,淳于瓊將軍一生光明磊落,不屑於使用陰謀詭計,更不向一些膽小如鼠之輩避而不戰(zhàn)。”
而這些時日,淳于瓊雖然傻,但是也無比謹慎,慢慢靠攏,尤其夜間,他會派出無數(shù)的斥候防止楚軍偷襲。
“諾,末將保證完成任務(wù)!”
“哼,拒不應(yīng)戰(zhàn),莫不是鼠輩呼?更何況,楚楓主動渡河北上與我決戰(zhàn),此乃良機,只要我能戰(zhàn)勝楚楓,壽春有望。”
“待此地勝利,主公在整軍北上,由部分中央軍換防魯肅軍團,如此,抽調(diào)出最強兵力應(yīng)戰(zhàn)。”
“主公,淳于瓊一夫之勇爾,並未謀略,如今後軍被屠還依舊進軍便可觀摩一二,其既然冒進主公大可邀其應(yīng)戰(zhàn)。”
對此,沮授只能期盼著能順利拿下下邳吧,否則一旦落敗,花費數(shù)百萬軍糧購買的中原數(shù)州恐怕就要拱手相讓。
賈詡神色凝重,他正是要提點楚楓
而淳于瓊軍寨內(nèi),
堂下斥候訴說楚軍已經(jīng)兵臨寨外,這讓淳于瓊摸不著頭腦,正在來回踱步,詢問麾下部將的意見。
“這樣吧,安排斥候先去周邊探查一番,確保安全,我在出兵,這樣總行了吧!”淳于瓊擺手,直接打斷副將的話。
騎兵按著楚楓交待的話說著。
“將軍,楚軍來人了,就在寨外,說他奉楚楓之命前來,邀將軍與他家主公決一死戰(zhàn)。”一個牙將快步過來。
楚楓又看向張繡道。
當即,淳于瓊讓麾下使用頻率最高的斥候兵快速分佈出去,探查有沒有埋伏,圈套之類,而他自己則在營中整頓兵馬。
張繡經(jīng)過上次楚楓和他說完,對這種功利心單薄了很多,正如楚楓說的,這些將軍累死累活不如你一個外戚,何苦和將軍去爭。
“好,此番,吾等當讓他知道,北軍絕不好欺,北軍絕無孬種。他中央軍自詡麾下第一強軍,那此戰(zhàn)就將他中央軍給打趴下!”
淳于瓊抽劍高舉,氣勢如虹。
“殺,殺,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戰(zhàn)可勝不可敗,打出我北軍的威風,讓楚楓知道,什麼纔是天下第一強軍!”
淳于瓊說完,當即對著部將道:“各部聽令,立刻整軍迎敵!”